南来北往

　　骆晓北回到家赶紧修改了项目执行方案，又通篇检查了一遍，把最终版的方案发给了苏总。干完这些她早把归慕南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长吁了一口气，骆晓北才从房间里出来，抓起茶几上的瓜子，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妈妈看了看自己的二女儿，试探的问：“今天聚会哪些同学去啦，在哪聚会的，只是吃饭吗？”
　　骆晓北甩给自己老妈一记“我已把你看穿”的眼神，说到：“你到底想问什么？”
　　妈妈一看自己女儿这么上道，直接把身子凑过去问：“见到慕楠了吗？”
　　“见到了，刚才还是他把我送回来的”骆晓北一副平淡的表情回答她老妈。
　　“他送你回来的，怎么不让人家上楼坐坐。”妈妈不禁责备晓北。
　　“这么晚了让人家上来坐，妈妈，你的司马昭之心是不是也太明显了”
　　老妈白了骆晓北一眼：“追你的男生前前后后也有几个，我左看右看还是觉得慕楠最好，相貌配你也不差，性格更是温和有礼，人也厚道老实，关键是他对你的那份心可是拔尖的，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不满意。以前我不管，是觉得你还年轻，可以慢慢挑，可是闺女啊，你今年28了。老妈说完又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骆晓尘“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我受不了了。”骆晓尘就像没有听到老妈的话一样，依然稳稳的坐在那里看电视。“老骆，你也说说。”老爸被老妈点名发言，也不好推辞，：“你们不是爱上网吗，网上不是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不要为了失去一棵树而放弃整个森林，晓北，你也不小了，该把这个问题放到议程上了。”
　　“你可别学我啊，我是人丑，脾气还不好，所以嫁不出去，你条件好，发现合适的赶紧趁早嫁了，别让亲戚朋友看咱家的笑话，两个闺女都不谈恋爱，这叫什么事。”比骆晓北大了6岁的姐姐也加入了声讨她的大军。
　　骆晓北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爸、妈我准备在H市买房子，已经在着手准备了，估计明年最晚后年就可以存够首付，先买个小点的，远点也不怕只要有地铁就行，等你们以后去H市就方便多了。”
　　“买什么房子呀？”老妈赶紧接话：“以后结婚男方肯定是要出房子的，即使条件差点，不能出房子，到时候两家凑钱再买也来得及。”
　　“妈，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骆晓北有点不耐烦了，“你们做好我打一辈子光棍的准备吧。”
　　这句话无疑像一个炸弹，投进了骆家其他三位的心里，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让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在思揣晓北话的含义，骆晓北七上八下的心也等了很久，才等来骆爸爸的一句话：“你要是想好了一辈子不结婚的后果，我不反对你的决定，只要你开心。”
　　“晓北，真的就不想结婚了，一次失败的恋爱就让你灰心了？”妈妈也平静下来问晓北。
　　“妈，我现在一个人在H市很好，虽然工作很忙，经常出差，可是我现在越来越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再说，我都28岁了，我不想因为结婚而结婚。我向你保证，遇到我喜欢的，我会试着接受对方，但前提是得我俩得互相喜欢，而不是我俩都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您能明白吗”
　　“行啊，你那么大了，又自己在外面独立生活那么多年，有自己的主意，你要是想好了妈妈也不反对，妈妈只是心疼你自己在外面怪辛苦的，要是有个人能照顾你不是很好嘛。”
　　“妈，你得这么想，要是为了结婚而凑合找个人谈恋爱，那个人不会照顾我反倒会给我添很多麻烦，那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呢。”骆晓北顿了顿又说：“你放心吧，要是碰到合适的人我一定会抓住机会的。”
　　“我看慕楠就是你的机会，你怎么不抓住呀”
　　“哎呦妈，你又来了，行了，我不说了，我睡觉去。”骆晓北赶紧冲进厕所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回到卧室，发现姐姐还没有睡。骆晓北打趣自己的姐姐说：“怎么，突然房间里多了个女人睡不着了？”
　　姐姐白了晓北一眼说：“的确睡不着，怕你梦游爬到我床上，大象腿砸死我。”
　　骆晓北被气笑了。小时候她和姐姐睡一张床，由于睡相不好，半夜经常把腿压在姐姐身上，为这姐姐没少投诉她。后来，他们搬来了新家，两姐妹虽然共处一室，但是可以分床睡，再后来晓北独自去了H市，房间里只留下了姐姐。很久都没有听到姐姐投诉自己了。
　　“我说姐，你都三张挂零头了，赶紧找对象吧，省的爸妈总把矛头冲向我，我以后都不敢回家了。”
　　“你才回家一天就受不了了，你不在的日日夜夜姐姐我都在这受着呢。”
　　“那你就真么碰上合适的？”
　　“没有，姐姐的经验之谈，你要是再不找对象，都有人敢给你介绍二婚丧偶的”
　　“啊？！有人给你介绍二婚丧偶的啦？”
　　“我都34了，不稀奇。我不像你，真的假的我都去相亲，至少让爸妈看到我是在努力的路上。”
　　相亲的确是骆晓北最反感的一种形式，她也相过亲，从相亲的前一个星期就开始怵头，可想而知每次相亲的结果都不会尽如人意，因为这过程让骆晓北太不愉快了。所以在几次煎熬的经历之后，骆晓北彻底的拒绝相亲了。
　　姐姐接着说“你今天的话说的有点重了。爸妈表面上没什么，可是心里肯定难过。亲戚朋友的孩子都结婚了，有的都当爷爷奶奶了，你说他们能不着急吗？一个不谈恋爱，一个要孤独终老，你说他们心里得多难啊。”
　　骆晓北听了姐姐的话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感情这种事她真的不能将就。她可以为了父母努力工作，也可以尽量满足爸妈的愿望，唯独感情她勉强不来也不想勉强。
　　骆晓尘感觉话题有点沉重，于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毕竟妹妹几乎一年才回来一次，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多好呀。于是她说：“对了，过两天单位组织我们去百川谷农家乐，两天一宿，可以带家属，你去不去？别人都带家属就我一个孤家寡人多没意思，你就陪我去呗。”
　　“这会儿觉得孤家寡人不好啦？”
　　“你去不去给个准话，我好告诉工会的人帮咱们订车和酒店。”
　　“你让我想想，不知道老板过两天翻不翻我牌子。”骆晓北看着电脑随口答道。
　　“你们老板也得过节吧，我不信他不休息。”
　　“哼，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我们老板不是人，不需要休息，也不许员工休息。”
　　“你们老板可够黑的。”骆晓尘有些打抱不平的说。
　　“没办法，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骆晓北显然已经认命。
　　“那你最晚明天给我信儿啊，明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你最好别让我失望啊。”
　　“对于一个每个月都会出差一个星期的人来说，你让我农家乐还不如让我在家昏睡三天呢。再说你们同事我都不认识，就跟你一个人玩，多没意思，咱俩有代沟，玩不到一块去。”
　　“那你可以叫朋友去啊！我可以把他的那份费用掏了。”
　　“为了自己不耍单，你可够下本的。”晓北忍不住揶揄姐姐。
　　姐姐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说：“没办法，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一会儿的功夫，另外一张床上没了声音，骆晓北知道姐姐睡着了。如果在H市，这个时间自己可能刚刚下班，或者还在回家的路上，反正不会睡觉。所以骆晓北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合上电脑躺回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总是在想怎么才能让归慕南尽快找个女朋友，也不枉自己跟他那么好的“交情”。她总觉得她对归慕南是有责任的，她不能回应归慕南对她的感情，却应该让归慕南尽快找另一半，毕竟归慕南至今单身，还不是因为自己。骆晓北越想越烦，索性让自己不要在想了，因为她知道归慕南的执着可不是任何人一两句话能说动的，就这样慢慢的，骆晓北也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骆晓北醒来已经是十点多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睡的那么好了。家里人都知道她平时工作忙，睡眠时间不能保证，所以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叫她，让她踏踏实实的睡到了自然醒。骆晓北觉得通体舒畅，神清气爽，心情也就自然的好起来。
　　她一遍吃着老妈给她留的早点，一遍又开始琢磨昨晚临睡前想的事情了。就在她忽然有了一个想法的同时，她手机响了。骆晓北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于是就接起来，很礼貌的说：“你好，请问哪位？”
　　“是我，归慕南。”
　　“你……你怎么有我的号码？”骆晓北脱口而出自己的疑问，然后又回答自己：“哦，准是文佳那一众徒儿告诉你的吧。”柯南附身的骆晓北表情也同柯南一样。
　　电话那头的归慕南以沉默回答了骆晓北。
　　归慕南这种沉默的叫嚣态度让骆晓北觉得很无奈，于是气哼哼的问他。
　　“有事吗？”
　　“骆晓北，你想起来了吗？”归慕南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问。
　　骆晓北有点尴尬，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认真想这个问题，但是有懊恼归慕南对她故弄玄虚，于是没好气地说：“没有。”
　　“假期这两天有什么计划？”归慕南停了一会儿沉沉的说。
　　“没有啊，怕老板临时找我有事，所以就没安排什么事。你假期有什么安排吗？”说完，骆晓北发觉在等待对方的回答时自己的心跳仿佛都快了些。
　　“我也没安排什么事。”归慕南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因为她回来了，所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在了假期之后。
　　骆晓北在心里遣词琢句的想了想腹稿，然后对归慕南说：“嗯，我姐他们单位过两天安排去百川股的农家乐，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等了一会，骆晓北发现归慕南没有回答，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说：“我也去，这次可以带家属，但是我们两个女孩子带的东西多，总要有个帮我们拎包的，你和我姐也认识，我考虑过后觉得你最合适。”
　　“好啊。我也好久没见你姐了。”归慕南听不出任何情绪。
　　“对呀，对呀，顺道看看他们单位有没有合适的小姑娘给你认识一下”骆晓北边点头边狗腿的说。
　　骆晓北听到听筒那边常常的叹了一口气后传来的声音：“具体时间和细节回头你短信我吧。”
　　“好呀！”骆晓北忽略掉自己心里的异样，没心没肺地答道。
　　骆晓北挂断电话，就马上拨通了姐姐的电话，告知归慕南也会去参加农家乐。虽然姐姐在电话中非常赞成骆晓北的决定，但是骆晓北一再强调不是姐姐想得那样。
　　傍晚时分骆晓北等来了老板的电话，老板在电话中说客户对于晓北的方案基本上还是满意的，但还有些细节需要调整和跟进。节假日期间供应商也不上班，老板就让晓北索性痛痛快快的玩，一切等回到H市再说。此时骆晓北的一颗心才落了地。
　　晚饭时，骆妈妈特地做了一桌子晓北爱吃的菜。晓北满嘴偷吃的食物还不忘抱怨说：“您这样会把我养胖的，假期过后胖3斤，您以为减肥不要钱啊。”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平时也不做饭，做饭也不做带肉的菜，回去上班有个把星期你就瘦回去了，现在把你喂成猪，过年回来后你也得给我瘦成猴。”
　　骆晓北当然不会跟妈妈说，除了出差，她几乎每天都做饭给自己吃，即使凌晨两点加班回家，也是把第二天自己要带的午饭准备好。不是因为她喜欢做饭，而是买外卖太贵，她的工资交了房租，交通，再存起来一部分准备买房，其实就没剩多少了，每天的生活必须精打细算。她自己并不觉得苦，但她也不会把这些告诉妈妈，她已经习惯了报喜不报忧，她已经习惯了自己去面对和打理自己的生活。骆晓北的朋友圈某种意义上是给自己父母和姐姐看的。只要她在外地出差，她就会晒出自己住的五星级房间，吃得当地各色美食，和客户开会去的高逼格咖啡厅装潢，她不会晒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和忙的一天只吃一餐，也不会晒自己只身一人推着装满物料的行李车穿梭在机场和酒店，更不会晒客户一次一次推翻方案后自己绞尽脑汁的想方案彻夜不眠后的黎明曙光。她只是想让家人不要为她担心，她只是想让他们觉得自己在H时过得很好。
　　路是自己选的就得自己走下去，软弱痛苦给谁看，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没有任何意义，解决不了问题，所以还不如去面对，去解决，去努力。想到这里骆晓北分外享受假期的每一天，妈妈给自己做的每一餐，父母的每一句唠叨，因为不管她多晚回家，家里总有一盏灯是为她亮的。而在H市，骆晓北经常透过公交车窗看窗外的万家灯火，繁华而绚丽的美景从没让骆晓北能够沉醉其中，因为那里没有一盏灯是为自己亮的。
　　骆晓北心里虽想到这些，脸上却漾起撒娇的表情说：“妈，还是你最好，不嫌弃我变成猪。”说着就抱着妈妈的身子摇来摇去。
　　“躲开，小心溅你一身油。”妈妈推开骆晓北，继续手里的活。
　　“姐，你看咱妈多霸气，武侠小说里的大侠都说‘躲远点，小心溅你一身血’，咱妈却说‘小心溅你一身油’，是不是听起来更残暴。”
　　“那你还不躲远点。”姐姐话锋一转问道：“小归真的跟咱俩去旅游？”
　　“对呀，你不是说可以再多叫人的吗？”
　　“我就是问问，你俩都好几年没走动了，这突然间要一起旅游，我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啊。是不是呀，妈”骆晓北就知道在这个问题上姐姐不会放过她。
　　“那成，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别去了，省得你心脏病再犯了。”
　　“别，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想问问你怎么想的。”
　　“没想什么，就是想看看你们单位有没有合适的小姑娘给他介绍介绍。”
　　“我们单位没有合适他的小姑娘，即使有也没你更适合他了。”
　　“好了，这壶水不开。”骆晓北撂下这句话就走出了厨房，再说下去姐姐肯定会联合妈妈给她来个催婚声讨大会。这个归慕南，简直就是妇女之友，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的女性同胞都觉得他好，在她们眼里自己不选他简直就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吃晚饭的时候，妈妈和姐姐对了对眼神，稳了稳神对骆晓北说：“过两天不是要和你姐去旅游吗，明天我陪你们俩上街买点旅游用的东西，另外晓北也该添新衣服了。”
　　“旅游用的东西校区门口的超市就可以买到啊，新衣服到了H市再买呗，那边的样子新。”
　　“你这孩子，回到那边你天天的忙，哪有时间逛街买衣服，有时间也用来睡觉了，我还不知道你。而且那边的物价比这边贵，好了，就当你陪妈妈我逛街可以吗？”
　　看妈妈那不容置喙的样子，晓北觉得如果自己不答应，妈妈有可能把她变成一盘菜给吃了，赶忙点头答应。
　　假期正式开始的第一天，骆晓北跟着妈妈和姐姐开始了她最不喜欢的逛街活动。说起逛街应该是所有女人都喜欢的活动，但是骆晓北除外，她觉得逛街很浪费时间，她对商家经常抱怨的是：“你们家的款式怎么那么多，要是只有两种款式，我肯定就交钱走人了，款式太多我挑花眼了，不买了。”买东西对于骆晓北来说就是明确自己要买的什么，去商场，找到要买的东西，交钱，拿东西，走人。像老妈和老姐这样先把所有的商场逛一遍，再权衡一下所有看中的东西的价格和款式，然后再去商家那里砍价，交钱拿东西，骆晓北表示很无感但也很无奈。可是逛着逛着，她发现老妈和老姐此次的目的并不单纯啊。她们这明显就是奔着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再跟归慕南去旅游的节奏去的。她已经无语了，又不想多费唇舌阻止她们，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由着她们摆弄自己。
　　逛了一天回到家，骆晓北趴在床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可是老妈和老姐却津津有味的把一天的战利品挨个拿出来，再细细的品味一番，大有再开个研讨会的架势，骆晓北彻底投降了。不知道是自己太缺乏锻炼了，还是那两个女人偷偷吃了大力丸，怎么那么有精神啊。此时文佳给骆晓北打来电话。
　　“哈喽啊，那天聚会后怎么样啊？”文佳明显是意有所指。
　　“你不提我还忘了跟你还有一笔账要算呢。”骆晓北突然来了劲头。
　　“我可是一片好心啊。我不能眼巴巴的就看着师傅孤独终老啊。”
　　“八戒，你省省吧，我是女妖精，你不怕我把你师傅吃了。”
　　“哎呦，我师父巴不得你把他吃了，只要你点头，他马上把自己洗干净了，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了你的邪啊。”
　　“说说嘛，那天晚上你们两个人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对不起，让八戒你失望了，你师父一心向佛，我也吃素，没发生什么让你兴奋的破戒的事情。”
　　“你看你们两个多般配，都是潜心修佛，信仰和追求都一样，这叫什么，就是是韩剧里总说的，对，灵魂伴侣。”
　　骆晓北被气笑了：“墙都不扶就服你，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你还真能联想。我们公司缺文案策划，要不你来吧。”
　　“等我把我们公司这几十万的资产重组上市后，我再考虑去你们公司指导工作的事情。”
　　骆晓北终于忍不住了，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文佳，你太幽默了。”
　　文佳却淡淡的答道：“悠（音同幽）那玩意儿干嘛，怪累的。”骆晓北听完更是止不住的大笑起来。文佳等骆晓北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对了，跟你说正事，这周三田晓华约来大家打球，你来不来。”
　　“不去，跟你们这些师出同门的家伙打球那不是帮你们捡球去的吗？”
　　文佳恨铁不钢的说：“你呀，你给我长点心吧。谁让你去打球了，我那是让你去盯人。”
　　“盯人？！盯谁？为什么？”骆晓北没心没肺的问。
　　电话另一头的文佳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你不会不知道这么多年田晓华那点心思吧？”
　　这话把骆晓北给说懵了“什么心思，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快点告诉我。”此时骆晓北心中的八卦之火已被文佳点燃并熊熊燃烧起来。
　　文佳翻了个白眼回答道:“田晓华一直在追归慕南！这是全班都知道的事情，大姐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
　　骆晓北被这爆炸性的新闻给镇住了：“真哒，我……我不知道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学的时候田晓华就对归慕南有意思，所以才假借打球的名义接近他呀，后来又拽着我们这些吃瓜群众又拜师又学艺的，她觉得自己是班干部传出早恋这种事情不好，所以才混在我们中间给她自己打掩护，切，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呢，不对，看来全班只有你一个傻子。”
　　骆晓北觉得信息量有点大，她一时间有点消化不了，此时文佳继续说：“她看你和归慕南总是若即若离的，就没敢真的付诸行动，觉得自己万一跟你争输了，她丢脸呗。可是据我所知，这么多年她一直贼心不死，尤其是最近两年更加变本加厉了。这不，看你回来了，估计她有点急了，赶紧约大家打球，也不知道师傅答没答应去。”
　　“她这么长情，为什么就打动不了归慕南呢？”显然骆晓北和文佳根本就没再一个频道上。
　　“骆晓北，你有没有get到我说话的点？”文佳急了，冲骆晓北喊起来。
　　“有啊，你别太激动啊，我还以为你也暗恋你师父呢。男未娶女未嫁，人家两个人自由着呢，你别瞎操心啊。要是田晓华革命成功，可是了了我一桩心愿。”
　　“嗯！等你哭得时候别找我啊，我的肩膀不借给你。”
　　“嗯，我一定会哭的，喜极而泣啊。”骆晓北说完还不忘假装抽泣了两下。
　　“行，你不去哈，有你哭得时候。我师父哪只眼睛瞎了，怎么就看上你了。为了你这么多年都不找对象不相亲，即使知道你已经有男朋友了也一直单身，我看他这份心要付诸东流了。”
　　骆晓北沉默了，她有些震惊更有些伤感。文佳当然不会知道，骆晓北就是因为归慕南对骆晓北的这份心太重了，骆晓北才选择闪躲和逃避。
　　文佳看骆晓北不说话了，于是说：“反正消息我告诉你了，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文佳就挂断了电话。文佳还不知道归慕南后天会和骆晓北去旅游，如果归慕南想让骆晓北去周三的活动，到时候他自己会说的。
　　骆晓北望着电话发了会呆，她觉得事情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她该怎么办，该拿归慕南这份感情怎么办？骆晓北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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