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果

　　“MD，要蹲点到什么时候？”
　　“有点耐心！”
　　山猫和赵一兵去查那伙人的身份，终于在赤宁市的一个小作坊里查出了些东西。
　　“柯柯也不知道死哪去了，以前这种脏活累活都包给他来做的。”
　　“你这个牢骚精，国家养你干什么的，等等，有动静了。”
　　突然小作坊里走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东张西望地锁着门，腋窝下还夹着个黑色的公文包，看起来十分地可疑。
　　“喂，干什么的，别跑！”山猫吼了一声，没想到那人见一听声音就拼命式的往路口跑。山猫见果真有情况便三两步跳到那人身后，反扣住他的手臂，再迅速将他另一只手臂扭折到身后，这蒙头蒙脑的人瞬间动弹不得。
　　赵一兵追上来在一边看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心里不免感叹，不愧是特种部队出来的，瞧这凌厉的动作，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你们是谁？”那人慌慌张张地叫道。
　　“谁？我是你大爷！”赵一兵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到那人跟前抢过了他的公文包。山猫盯了他一眼，他看这架势立马又认怂说道：“这事儿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嘿嘿，先让我来看看你做的□□逼不逼真。”
　　“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个修锁的。”
　　“安静点，别叫唤。”山猫用手铐铐住了他，还不忘顺带踢上一脚。“有什么发现没有？”
　　赵一兵打开公文包一看，全都是开锁的工具，根本没有证件，“搞什么啊！”
　　山猫一把把那人揪过来，逼问他：“说，你有没有给照片上这一伙人做过□□。”“我招，我全招，其实我就是在这一带，小偷小摸，其他的真不知道，我已经全说了。”那人鬼哭狼嚎地，真不像什么干大事的样子。
　　赵一兵丢了公文包，点了一根烟，踹了一脚那个倚在墙边快吓哭的小偷说：“瞧你这出息，不过，要你还真有用。”他灵机一动说：“喂，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怎么样？”
　　那人立马点头哈腰，说：“行，只要别杀我，都行。”
　　“驴脑袋，有没有点常识，警察不伤害无辜的人。还有听我一句劝，你长得这么像贼就不要做贼了，以后厚道点做人，听到没？”
　　“听到了，那警察同志，我现在做什么？”
　　“给他解开，”赵一兵戳了戳身边这个大老粗，说，“你，开锁。估计那帮人不在，我们先好好探探它的底，你刚刚进去过？又发现什么可疑的没？”
　　“偷东西？”
　　“什么偷东西，这叫办案，我们走得是正规流程。”赵一兵刚想丢掉烟屁股，顾虑自己刚说得话，又规规矩矩地把烟头塞到了那小偷的衬衣口袋里。对他笑道：“大兄弟，怎么称呼？借你口袋放个东西，你继续做自己的事。”
　　“我叫宋淼，”宋淼看赵一兵一脸疑惑的模样，又接着说，“老家发大水那年我妈生得我，所以就叫宋淼。”
　　赵一兵看他喋喋不休，很是恼火，拍着他的背，教训他说：“欸，我说宋淼，你这人怎么这么多废话，小偷撬个锁这么事儿的吗？早被抓了吧！”
　　“我这第一次，再说了，还不是你问的。”宋淼说得很委屈。
　　“赵一饼，我发现你这人正经事情没有，提到一些小打小摸的就特来劲，你这人骨子里就是贱。”山猫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报告给张斌，回过神正好瞧见赵一兵指着宋淼撬锁，心里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你们到底要找什么？”宋淼多了一句嘴，他真心觉得这警察做事比他偷东西刺激多了。
　　“这一带不是做假证很有名的，你有没有听说过。”赵一兵一边翻找一边打探情况，“你别站着不动，找啊！”
　　“这边有发现。”山猫坐在一台老式电脑面前，翻出了一些PS的虚假图片，模样还挺逼真。“真是，一会儿不乐意，这会儿又黑起别人的电脑来了。”赵一兵又想方设法地过嘴瘾，山猫一般都不带搭理他的。
　　“这作坊原来是做假证的，怪不得没啥好东西。”
　　“全让你给知道了。”宋淼听赵一兵这么埋汰他，也不敢多嘴了，只是别扭地站在一旁。

　　“欸，你们干什么！”
　　“警察！别动！”
　　山猫把进来的人摁在了门板上，问道：“这个小作坊是不是你的！做假证可是要判好多年的，你最好老实点。”
　　“好好好，哎呦~我老实~我老实。”
　　这人胆子也挺小的，但山猫还是为了防止万一给他拷上了手铐。
　　“说说你们平时买卖都怎么经营。”
　　“我也是小本经营，没敢做大。他们都管我叫赵四，我不做假证，主要是记账的，我这边主要业务还是零件小作坊。”山猫渐渐地松开了叫这个赵四的，赵四也很听话地将事实情况一一道来。
　　“他们都是谁？”
　　“这我不能说，大家都是道上的人，一打一片，我到时候就吃不了兜着走。”
　　“你放心，你伏法法律会保护你。”
　　“这~”
　　“那这些人你有没有见过？”赵一兵等不及了，既然他做账，一定会了解所有的伪证生意。
　　“这些人，好像是一起来的，我印象很深，因为他们人数太多，而且要做的证件也很多，所以我这边都有备案。”赵四看着已经处于打开状态的电脑，手抖了一下，点开了一个隐藏内存卡里的加密文件，说：“就是这些人，他们的身份，我也不太清楚，但这个吴刚，我认识，他在我们这一带还挺红的。前几年因为入室抢劫把人家脾都打坏了，后来因为被确诊为精神病而免于坐牢，被送到了市三院，可当初市三院莫名其妙就失火了，烧死了很多病人。其中好像就包含了这个吴刚，可是，某一天，他却突然又出现了，我很怀疑，可是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真真假假的，这事我也就没往外说。”

　　阿林的下颌骨被假吴刚打断了，张斌从前天晚上阿林从手术室出来就一直守在他的病床前，因为缺氧阿林昏迷了整整两天。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张斌正帮他擦拭着身体。
　　他僵硬地动了一下，“你醒了！”张斌立马替他掖好被子，“我想帮你擦擦的，怕你不舒服。那个，要不要喝点水。”阿林点点头，张斌立刻激动地给阿林倒水，“来，用这个吸管。”为了照顾阿林的伤势，张斌特意早晨去买了几根细长的吸管。
　　“现在感觉有没有好点。”
　　阿林点头哼哼了两声，他想回答张斌的话，却奈何下巴使不上力。
　　“没事，你不用说话，我都懂。”张斌深情地握住了他僵硬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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