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烙印番外

　　“忘了他吧......瑞火。”

　　大长老将少女拥入怀中，他抱的很紧，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明明早该注意到了，在十年前第一次见到瑞火的那一刻，宇智波飒就将对枝唯全部的爱和十年来的煎熬愧疚全部注入到了这个孩子的身上了。

　　即便大长老知道瑞火不是枝唯，两人完全不一样，宇智波瑞火比枝唯更像他，无论是恐怖的战斗天赋，还是冷静到近乎于冷漠的任务态度，她就好像生来就应该是一个忍者。

　　和瑞火共同生活了十年，宇智波飒甚至说不出一个少女身上成立的弱点，她作为忍者来说，简直完美得宛如一个精致而强大的武器。但是，就像是宿命一般，有的宇智波总会遇见一个像太阳一样耀眼的千手。

　　瑞火爱上了一个千手。对，不是喜欢，是爱。

　　大长老清楚地明白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因为自从遇见千手柱间以后，他的小公主眼睛里有星星了。

　　瑞火开始像每一个族内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变得注意起自己的外貌起来。一向嫌麻烦只留短发的小孩忽然就心心念念地蓄起了长发。

　　【因为柱间也是长发。】

　　大长老轻柔地抚摸着瑞火柔软顺滑的黑发，他察觉到自己的肩膀已经濡湿了一大片。浅淡的茶香中忽然染上了一丝咸腥味。这一瞬间，宇智波飒忽然怔住了，

　　【这孩子......在哭吗？】

　　大长老感觉到瑞火的手缓缓提了起来，抵在他的胸口上，缓慢地，却不容置疑地，一点一点推开了他。少女低哑颤抖的嗓音忽然在静默的屋子里响起，她说，

　　“不要......”

　　大长老心口一紧，但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一种从灵魂中渗出来的寒意几乎冻结了宇智波飒全身的血液。胸口那层柔软的布料几乎都快被瑞火揪烂了，少女缓慢地抬起头来，

　　“我不要......”

　　她仿佛是咬着每一个字地说出来。大长老松了手，一向威严而冷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惶的神情

　　——瑞火从未用那种目光注视过他。

　　那双猩红的眼瞳深处已然凝结出了一个复杂的花纹。粘稠的血液混合着泪水顺着脸颊滑下，一滴一滴地，砸在大长老手背上。却又好像落在了他的心尖上，烫的他全身都有些颤抖了。

　　宇智波飒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和枝唯决裂的那一瞬间。

　　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瑞火早已消失不见。大长老有些不知所措，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一饮而尽。但是原本滚烫的茶水此刻已然凉得让人发慌，香味也早就散了个干净，只余下浓郁的苦味。

　　大长老忽然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中稀疏的几颗星星。桌上的蜡烛终于在此刻燃尽，清寒的夜风叹息着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紧接着厚重的黑暗就尽数吞没了老人的身躯......

　　另一边的柱间还没回到族地，他把瑞火送到宇智波领地附近之后，又在那傻傻地蹲了许久，直到察觉宇智波有人巡视过来的时候，才不得不离开。

　　柱间忽然开始喜欢上了这个世界，即便是过于真实的幻术，他也难以自拔。

　　少年静悄悄地走在夜色的森林中，并非是用忍者的方式，而是像普通人一样的一步一步踩在湿软的草地上。柱间一点也不想回族地，研究飞来神的那段时间，父亲逼着他去漩涡一族送礼。

　　在另一个世界，为了瑞火，柱间几乎是母胎单身了一辈子，现在又怎么可能乖乖去和漩涡一族联姻。他当时故意送错了东西，连婚约书都烧了，导致漩涡长老现在还记恨着他。

　　再者，水户当年即便没嫁给他也活的很精彩。

　　柱间记得他有在这边建过一个小木屋，反正父亲现在都还在气头上，他晚一两天回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扉间总会帮他解决的。

　　此时，少年刚摸上门把的手忽然一顿，眼神也瞬间凌厉起来——里面有人。

　　木门忽然从里面打开，柱间突然察觉到了熟悉的查克拉气息，准备攻击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他轻轻地走进去，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瑞火酱？”

　　屋里一片黑暗，柱间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察觉到瑞火的的气息。，少年不自觉地放下了所有的防备，局促的连手往哪里放都不知道了。他轻轻地唤着少女的名字，温柔又略带羞涩的

　　“瑞火酱......”

　　柱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揪住领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直接按到了木床上，后背抵着微凉的床铺，柱间的脑子还有些懵，少女柔软的身躯不由分说地压了上来。

　　颤抖的指尖掐住了柱间的下巴——她低头用力地吻了上去，像是野兽宣誓主权一样的凶狠。柱间的大脑一片空白，这种被入侵的压制感让他有些不适，但是随之而来的，是灵魂都在战栗的兴奋。

　　少女的唇很软，比她柔嫩的手心还要软，唇舌间充斥着淡淡的甜味，又带了些清茶的冷香。

　　瑞火舔过少年敏感的上颚，在他的唇瓣上留下了密密的齿痕——柱间尝到血腥味了。

　　少女终于松开了手，同时，柱间只觉得胸口一凉，少女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了他滚烫的胸口，柱间在此刻突然慌了，他伸手轻轻地去推瑞火的肩膀，

　　“等......”

　　瑞火咬住了少年脆弱的咽喉，。老实说，千手柱间两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不过他还是察觉到了瑞火反常的情绪，像惊惶，压抑，甚至是恐惧。柱间的脑子终于清醒了几分，

　　刚刚瑞火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在纯粹的发泄。

　　少年突然一把扣住瑞火的手腕，迫使她停了下来。宇智波瑞火是一个情绪很少外露的人，除了当年大长老陨落的时候，柱间从未见到过瑞火产生过任何近似于恐惧的情绪，她有时候真的冷静到了冷漠的地步。

　　“瑞火酱，怎么了？”

　　“......”

　　屋子里一时间死寂了许久，柱间没能等到瑞火的回答，少女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样。

　　“滴答——”

　　柱间愣了一瞬，他摸了摸脸上那点突然的湿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伸出手，缓慢地去触碰瑞火的脸，还未碰到，一滴滚烫的湿润就砸在了少年的掌心。柱间的嗓音有些涩，

　　“瑞火酱，你在哭吗？”

　　大抵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脆弱的瑞火，柱间慌得心都揪在了一起。

　　“柱间。”

　　少女低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她静静地注视着少年脸上慌张又心疼的神情，抿了抿唇线，用一种近乎于宣誓的严肃语气说，

　　“我不会忘记你的。”

　　她像是在说给柱间听，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柱间听不懂瑞火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是他却忍不住的心头发慌。

　　“瑞火酱......”

　　在一片黑暗中，柱间忽然间看清了瑞火的眼睛，像是无数鲜血浇灌出来的猩红，里面繁复的花纹透着刻骨的寒意。宇智波的眼睛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修罗之眼，仅仅是与之对视一瞬都会从灵魂深处产生畏惧。

　　“别怕我，柱间。”

　　似乎是看到了柱间眼中的震惊，瑞火附身抱住了他，少女的身体有些颤抖，与其说是柱间，不如说是她自己在害怕，她从未设防的血亲大长老突然对她使用了万花筒的瞳术，让瑞火第一次正视了宇智波和千手之间宛如深渊一般的沟壑。

　　大长老仅仅是用万花筒消除她关于柱间的记忆，而不是让瑞火亲手杀了他，已然是最大的仁慈和维护。柱间会成为千手一族的族长，加上大长老年事已高，若是瑞火再和柱间纠缠不清，整个宇智波都不会再容下她。

　　瑞火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自然也更清楚地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瑞火酱，我怎么会不怕你？”

　　感受到少女的身体忽然一僵，柱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少年清越的嗓音像夜风一样的温柔，

　　“我怕你受伤，怕你难过。”

　　【更怕你喜欢我的这个世界，只是一个谎言】

　　“瑞火酱，从九岁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害怕。”

　　“我害怕见不到你，害怕不能保护你。”

　　就好像是两世加起来的勇气，终于让柱间说出了被自己压抑到了极致的告白，他轻柔地抹掉瑞火脸上的泪痕，认真地注视着少女的眼睛，无论是纯黑的墨瞳还是猩红的写轮眼，在柱间看来，都漂亮极了，

　　少年的指尖抚过瑞火发红的眼尾，然后虔诚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瑞火酱，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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