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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平行的世界
东京的夜好不闹腾,洋子晃了晃杯中晶莹的液体,欣赏一阵后乏味地放下,转头猫手猫家脚地靠近趴在窗边吹风的人
乌鬓如云,雪肤香衣,觥筹相交,名流云集
八百万家承包了万茂大楼顶层来庆贺女儿毕业,副班长八百万百顺势策划了这场毕业舞会
掌心覆上羽睫,手下的人有一丝慌乱,少女露出得逞的笑:“猜猜我是谁?”
“洋子,” 认出恶作剧者是她,被捂住眼睛的人温驯下来,无奈地去扒她的手:“别闹了”
“哥哥就是没意思。”撅了撅嘴,她哼地一声转身,脚下却一崴,身子不由分说就歪了下去
“小心。”
绿谷出久及时揽住她,避免了妹妹响应大地号召的窘况
异性的臂弯是不一样的。洋子倚在兄长的怀里,忽觉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三年前糯糯的少年了。面容脱离了稚气渐显锋芒,身材在这几年间锻炼到了完美,通身散发着温润的气息,只有那双碧绿的大眼睛如旧时盈盈
现在的他,是一位成年的「正义的接班人」。
想到这里,白嫩的手已经先一步行动,如鱼一般游上出久结实的腰身。摸到凹凸不平的腹肌,她不由发出啧啧赞叹:“哥啊,富贵险中求,你就是那座长腿的宝藏”
隔了一层衬衫,少女的抚摸轻轻痒痒的,朦胧地从腰腹间传来,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出久手忙脚乱地放开她,一片雀斑羞得通红
正想教育一下妹妹的顽皮,触及对方似笑非笑的碧眸,他又讷讷说不出话了
“啧,做了duke谱大了是吧”
“洋子,别学咔酱讲话……怪怪的”
“没意思,不逗你了。这次还好有你,不然可崴到了”
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是高跟鞋的鞋扣开了。洋子拽了拽身前人的领带,理直气壮地支楞出一条腿
绿谷出久愣了愣,随即无奈地蹲下,研究了一下鞋扣的原理后,一手掌住纤细的脚踝,另一手照着那只没开的模样给她系好。手中是柔腻的触感,而视线上移,薄薄的礼服下大白腿若隐若现,秾纤合度,引人遐思
雀斑青年挨烫了一样闪电起身,没来由地擦了把汗
“热吗?”洋子注意到他的举动
“是、是有点。”
“西服脱了吧,空调是有点高,别热坏了”
“哦…好”
看他七手八脚地脱外套,领带都蹭歪了。洋子不省心地叹口气:“好了,我来给你拿着,去理理吧。”
等出久回来时,金发碧眼的少女仍在原地,手上执了一杯香槟。披了他的西服上身,衣服大了几号,越发显得她娇小。这几年间她倒是没怎么变
洋子也看到他了,招招手把酒一股脑塞他手里:“借我穿穿,我要去阳台看夜景,怕着凉。”
“你去就是了,怎么特地说?”出久稀罕地挠挠脸,他早已适应了妹妹任性的行径,倒不习惯这么客气了
“怕你找不到我着急啊。”想起了什么,她噗地一下笑出来:“小时候不是经常这样吗,说什么怕我会消失,然后上来抱住我,” 顿了顿,上前一步抱住出久,她开心地仰脸:“就像这样。”
“那还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说出害怕突然出现的妹妹也会突然消失,青年拍了拍少女的头,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不是要看夜景吗,早去早回”
“知道啦。” 乖巧应声,她放开束手束脚的兄长,眨了眨眼突然问道:“哥哥你喜欢这种资本带来的力量吗?就是……富丽堂皇的聚会啊什么的”
“喜欢呐,这可是八百万同学的心意啊。”没有多想,他随口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嘛,就问问你的意见。”
她轻声笑了笑,转身离去
移步到了阳台——不如说是露天咖啡厅。空气冷清了,洋子才放下一路来笑僵的嘴角,漫不经心地拉开一个位置坐下
自上往下俯瞰的感觉很好,脚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花花绿绿的霓虹灯暧昧了这个世界无聊的夜,真是个蠢问题,这种睥睨众生的感觉又会有谁不喜欢?
美景无酒有什么意思呢,她正有些后悔把那杯酒让给出久了,耳边突然响起啪啪啪的掌声。举目望去,角落的黑暗中出落出一个人影,洋子看了一眼就如常地转回脸
鲜红的眼瞳含着笑意,天蓝色短发纵横。如溪水流过琴弦的动听音色,来人一张口就是美妙的咏叹调
“你今天很漂亮。”
碧眼少女今天穿了一身香槟色纱裙,虚拢一件西服,衬得她愈发冰肌玉骨,雪腮花容,倒当得起这一声赞
都说夸女人漂亮是怎么都不会错的,绿谷洋子也不能免俗,原来殃殃的神色也有了点兴致
“你胆子倒挺大,猫窝也敢来”
“哪里大胆,不是有哈特酱奉陪吗?”
他说这话时,神色里有一种轻飘飘的坦荡,教洋子心头一紧。但她很快平复了心弦,装出无动于衷的假象
“有功夫油腔滑调是个好现象。我都要忘了,距离usj事件过去三年了,你还是没能实现所谓的新秩序呀,死柄木—少—爷。”
甜甜的,拉的长长的尾音,如她所愿的,死柄木的脸色哗地冷下来
死柄木弔不是追求者中最聪明的,不是最体贴的,也不是最听话的,他甚至称不上是个好人,更和她隔了一太平洋血海深仇,就是杀了对方也不过分
可她还是飞蛾扑火似的迷恋他,甚至模糊了最困难时也不肯放松的底线。
“看来哈特酱需要我呢,对,没有罪犯英雄就没有用武之地了啊。” 死柄木桀然一笑,眼钩如刀,刀刀致命
少女不禁出神地想,像死柄木这样阴阳怪气地给她脸色看,可没别人敢
正想再说些伤人的话,瞄到他紧抿的嘴角,洋子还是忍不住放软了语气:“我才不去做英雄,我要读大学啊。最近都在忙升学的事,今晚才有时间陪你”
但其实已经考虑好了。这段关系不会继续多久的,她也过够这种左右为难的日子了
少女仰脸倚在椅子上,长长的金发披散开,碧绿的眼眸有一团火在跃动。她伸出莲藕一般的手臂,粉唇微动,娇怯地勾了勾手指
见状,死柄木才勉为其难地伸出腕子
不计较先前的刻薄话,他任凭手腕上的力拉着,坐到了少女的两条玉腿上。近了,才发现她身上的外套大了许多
他立刻脸色又不好了:“谁的?”
洋子笑嘻嘻地点点他干涩的唇:“我哥哥的,你没哥哥疼,嫉妒我?”
“「正义的接班人」还真是兄妹情深……” 讽刺的话还没说完,少女就捧着他的脸啄了一口,清浅得如一根羽毛擦过,一时星空都陷入静止
“不要嫉妒哦,以后姐姐疼你。”
单论外表,死柄木看着还比她小点,大抵谁也猜不到他们经历过那么多足以让成年人都发疯的事。想到这里,她怜惜地摸摸他的头发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死柄木弔别过头,眼瞳里点点猩红一闪而过
生平最讨厌别人用可怜的目光看他,那些目光激起的杀意汹涌磅礴,像是无法掌舵的巨浪。可出现在她身上时,只一时觉得爱,一时又觉得恨。
只要见到她神情里的一点点爱意,再大的杀意也烟消云散了,多么可悲
不是出于能力的不足,而是他的心在胁迫他,让他无法伤害面前这个女人
少年的容色阴冷下来,洋子微微一笑,静静描摹天上的星图,也不出言哄他
身下的躯体活色生香,跟着呼吸起伏。死柄木梗了一会,见少女不理他,自顾玩起她的耳环来。她戴的是钻石耳坠,据说拿来划玻璃也是行的,可是在他手上,片刻就碎成齑粉
“这对耳坠是心操君送我的毕业礼物,你就这么玩坏了” 说着责怪的话,脸上却一派轻松,她笑盈盈地问:“拿什么赔我?”
猩红的眸光动了动,死柄木去碰她的另一只耳环:“嘛,那就不如都消失好了。”
洋子连忙捉住他的手,翻过掌心重重地打了一下。啪的一声后,空气都凝固了。也不知是不是打重了,他突然低低地说:“刚刚还说疼我的。”
金发少女怔了一怔,犹豫着呼呼吹他的掌心,温言道:“要和我跳舞吗?”
“不跳,你跳累了才想起我”
“……”感情大厅里的事他都知道。
想了想,洋子垂下羽睫,轻柔地捧住少年的手指,挨个逐一啄过去。“见不到我的时候,会想起我吗?”她低低地问
指尖像是触到了软软的花瓣,可死柄木从不会爱惜花那样脆弱的美好事物。他歪头看她的讨好,手指伸戳进唇瓣后被温软包裹,闷热而润湿,舌尖颤巍巍地从指间游过
少女仍旧垂着眼帘,神色自若,他笑了笑,更加剧烈地搅动唇舌间的津液,想听到她更多破碎的喘息
“你要…?”
洋子雪腮红润了许多,口齿不清地吐出半句话,胸脯跟着呼吸一起一伏。眸光迷蒙地瞧他一阵后,看他并没有做其他事的想法,便由着去了
仇敌至亲的爱情是令死柄木弔感兴趣的东西。以前她也会恨,想着如果她不是「正义的接班人」的妹妹,他一定不会亲近她
只是现在这些都没了意义,因为这样单方面地爱一个人,今晚是最后一次了
毕业舞会结束后,绿谷洋子每天都在准备升学的材料。绿谷出久就更忙了,满世界转着跑
一双儿女都优秀得没空谈恋爱,发福不少的绿谷妈妈又是欣喜,又是担心他们的终身大事。等洋子上了大学,这份唠叨就独属于绿谷出久了
因为她很快就在学校里有了男朋友了,而且还顺带实现了儿时嫁入豪门的梦想。对方是个单身数年的商政巨子,对她一见钟情后非卿不娶。两人在出久有假期的时候秘密订婚了
订婚仪式的规格按照洋子的要求一切从简,只请了最亲的家人朋友。出久开始还有些不解,后来觉得妹妹满意就好。他是职业英雄,公众人物家属是该避免高调
虽然低调,该有的流程仍然繁琐。化妆间的门缓缓打开,收到新娘俏皮的眨眼,他鬼使神差地想起,当年那场盛大的毕业晚会里,还是少女的她问他的话
该说冥冥中早有注定么,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哥哥,”洋子叫醒走神的兄长,不由分说:“时间快到了,走吧”
“哦…好。刚刚饭田君发来消息祝你订婚快乐,他有事赶不来了。别怪他,同学们都没料到你英年早婚”
“人生就是取舍。我不比你们这些打打杀杀的,当然要早点安定。” 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右眼皮却跳了两跳
今天是人生中的大日子,她沉默一会,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还记得以前的敌联盟吗?”
“啊,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关心一下治安问题。”
出久挠挠脸,刚想说什么,电话突然响了
第二天,有犯人从最高监狱越狱的消息传遍全国
normal end·撕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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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个代表平行世界打出的normal.end
出久啊→_→舞会上对洋子就完全没有正确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