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媳妇撩已是日常

作者:覆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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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头碎尸案(十七)


      梁自清笑笑倒是没再接话,傅朔似乎毫不知晓刚刚的话暴击多少,一脸淡定地四处寻找。

      二楼窄窄的走廊只有一条楼梯,要上也要下,再年轻的木板也会磨损过度,可这楼梯有一种难说的新,总之,是比楼体新,梁自清心中的疑惑迟迟得不到解答。

      “为何那么执着找运尸体进来的方式。”傅朔边敲着地板边问梁自清。

      “反正现在毫无线索。”

      “其实,是有线索的。”梁自清微微皱眉看着他,似乎不懂他的意思。

      只见傅朔拿出了那张在酒馆时同岭南一起写的字,因为墨迹未干就收起来有些地方粘在了一起,“你有这个东西为什么刚才不拿出来?审岭南的时候明明都已经快要招供了。”

      “你也说了是‘快要’招供,他身边坐着张明,即便我拿出来,那个张明也有无数种理由等着我,不拿出点实证,他不会招的。”

      梁自清拿过来仔细地看了看,“这笔迹……究竟一样不一样?”

      两人正说着,忽然后巷传来一阵叫喊声,隐约听着像是抓小偷,傅朔和梁自清刚一回头,就见正对后巷的窗户上一个黑影一跃而下。

      紧接着房间里的众人都趴在窗口喊着大人,想来,跳下去的应该是褚嘉树了。

      “大人行不行啊,这么高跳下去不会崴了脚吧。”

      “别说,有可能,就那深宅里养出来的公子哥,别说抓贼,就是跳窗逃命不也就这样吗。”

      “就他这样还三天破案呢,真不知道咱江大人怎么想的。”

      梁自清一向耳力好得惊人,这些细碎的闲话别人或许听不到,她却是听得真真切切,“褚嘉树三日破案期限还有多久?”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问这个事,但傅朔还是如实说了,“明日辰时。”

      “那你觉得咱们能破得了这个案子吗?”

      傅朔微微皱眉看向聚在窗边小声议论的几个人,他只能隐约听到几个词语,听不全乎,却也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难听的浑话。

      “成蹊虽然不喜欢正公厅的差事,却也一直尽心尽力,手底下的人因为他一来就身居高位向来不满,这一回独立办案,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不喜欢他会想也不想就跳下窗,去追一个连偷没偷东西都不知道的小偷?”

      傅朔闻言一愣,是啊,就凭褚嘉树那高贵冷艳的气质,若不是在乎的事情,他哪里会多做一件
      事,多见一个人?

      “你们在那里看什么,还不去帮褚大人把人带上来!”

      傅朔的语气并不如平常温和倒显得有些生硬,似是不太高兴,底下的人见了才忽然反应过来,在人家发小面前说人家坏话,跟堵在人家耳边说坏话有什么区别!

      一个个灰溜溜地出了大门,向褚嘉树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偌大的酒馆二层此时只剩下傅朔和梁自清两个人了,傅朔刚才训人的表情还留在脸上,似是真的不高兴,他看了看梁自清有些疑惑。

      “你怎么看出来成蹊……”

      “不管他不管他,你快说这字迹到底是不是一样的。”

      这女人不想说的事情还真就半个字都问不出来,也不知道从前是干什么的,嘴巴这么严。

      傅朔指着上面的花字道,“这个花字其实只是骗他写一个草字头,这个祭坛是为了骗他写这个祭字,草字头下面一个祭,不就是蔡方的蔡吗?后面的南方,就为了蔡方的方。”

      “所以你是想知道那张赌坊的借据是谁签下的名字。”

      “嗯。”

      “那到底是不是!”

      傅朔将纸放在楼梯突起的木块上,指着花上面的草字头,“平常我们写这个草字头的时候,一共四笔,但岭南是三笔。再有祭的最后一笔是点,他却习惯写成捺。最后这个方字他写歪了。”

      按照傅朔的话,梁自清仔仔细细地看着纸上面的字,确实察出了不一样的地方,她点点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嗯~所以……是不是啊。”

      傅朔一愣忽而笑了,“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懂啊。”

      梁自清不愿意了,她舔了舔嘴唇,“这我在边关的时候,哪里懂这些个字画笔墨的,我能会读书写字那都是将……不是,我的意思吧……我也就识个字看个书,这个究竟是不是一个人的笔迹……我怎么知道。”

      “那借据上面的名字的确是岭南写的,基本可以确定当初借钱的人是岭南,只要跟九方那个在借据上盖章的人确认一下岭南的长相,这个问题基本也就解决了。”

      “那下面我们要做的事情……”梁自清向前迈了两步,正要进屋,就听见下面一阵骚动和脚步声。

      “把他带上来!”褚嘉树的语气轻快,似乎抓了个小毛贼心情不错。

      捎带飘飘然的步子踩在楼梯上,身后跟着一个百元,押着个长相尖酸的男人上来了。

      梁自清心中不禁在想,那日刚到京师的时候好像也见到了这么个小偷。果然那小偷抬起头看到梁自清的时候,眼神慌了一下。

      “抓到了?”傅朔弯弯嘴角,像是对褚嘉树此番举动颇有些好感。

      褚嘉树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水袋仰头喝了一口,随即用袖口擦了擦嘴角,“他偷了一个姑娘的荷包,不过自己说是头一回,我看他手脚也不利落,应该不是撒谎。”

      “啧啧啧,熟人啊。”

      梁自清忽然酸里酸气的话让在场的人心里一哆嗦,“中秋那天,是不是见过我啊?好像那天你也是这么说的。”

      “姑娘认错了,小的怎么会见过姑娘,一定是小的长得太普通了,姑娘才会认错。”

      梁自清见他连头也不敢抬更加认定了他就是那天偷荷包的人,两三步就走过去,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他膝盖窝。“扑通”一声,小偷就跪在地上,腰间两个颜色鲜亮的荷包就掉了出来。

      “还敢说头一回?”

      褚嘉树一看掉出来两个荷包眼睛都气蓝了,恨不得现场就把他嘴撕烂!

      那小偷一下子畏畏缩缩起来,可左手捂着裤线始终不松手,“小的就是这几天手头紧,真的就干过这几次,真的,小的不是惯犯。”

      褚嘉树可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偷还挺能说会道,“手头紧就是你偷人家荷包的理由了?说,什么时候开始的!别等着本官去你家里搜,到时候街坊邻居知道了,别说你不好做人,就是你家里人,哪还有脸!”

      “说!”

      “这个月开始的,年关嘛,就……就想着多弄点。”

      “嗯?”褚嘉树不动声色地威胁,身边的百元还从后腰抽出一根短棍在手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

      “是,是上个月,从上个月开始的。”

      “再说!”

      “大人,真的是上个月!”

      “带回去!”小偷被人从地上拉起来,将手绑在背后,打算押送走。褚嘉树上前一步,手上动作极快地从小偷左边裤兜里摸出了一块玉佩,“偷得手法也是够娴熟的!嗯?还玉……”

      褚嘉树看着玉佩上面的字,一时间失了语调,终于他的眼神从玉佩移到小偷脸上,“这玉佩何时在哪儿偷的,男人女人!说!”他一把揪起小偷的衣领,直接把他从地面脱离,是动了气的样子。

      傅朔见了赶忙上前拦住他,却在看到玉佩的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梁自清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还有那块玉佩上金色的刻字。

      那是一块掌心大的圆形玉佩,翠绿中带着点深色的纹理,就连梁自清这种对饰品毫无研究的人都看得出来是块顶好的玉,玉佩下面刻着一朵盛开的牡丹,栩栩如生,枝叶好似真的一般,着实迷人,而牡丹盛开的上方,一个“乔”字用金粉镀得着实高贵。

      “小的,小的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好啊,来人,给我拖出去打到他记清为止!”

      待人将小偷拖出去之后,傅朔才拍了拍褚嘉树的肩膀道,“别瞎想,未必会是她的。”

      “前几天她还来找我说过自己玉佩丢了,怕被她大娘骂。不是她的……还能有别人像她那么蠢吗?我就是怕……怕她被吓到。”

      “你们……说谁呢?”梁自清实在没忍住好奇心凑了过来。

      傅朔指了指褚嘉树手上的玉佩,“京师中乔家女儿的贴身玉佩。”

      “乔家?谁啊?”

      “户部尚书乔豫杰。”

      “难道儿子就没有玉佩?”

      “他膝下无子,只有四个女儿。”

      “那你们在说哪一个?”

      傅朔看了看褚嘉树,见他没有拦自己,便如实相告,“成蹊的母亲和乔家最小女儿的母亲是亲姐妹,所以这个乔安夏是他的表妹。也是我们比较担心的一个。”

      这时刚刚拖着小偷出去的百元跑了进来,“褚大人,小偷招了,说那个玉佩是他正月十五当天在后巷被一个姑娘撞了之后在地上捡的。”

      “被姑娘撞了?什么样的姑娘,问清楚,长相,身材。不不不,我去问,我去问。”

      见褚嘉树慌了神,傅朔立马抓住他的胳膊,“成蹊,成蹊你冷静一点。”拉住了他转头给了百元一个眼色,“你快去问。”

      “乔家那么多家丁,定不会让一个不满十二岁的姑娘到处乱跑的,你且定下心神,等等。”

      不满十二岁,原来是个小丫头,梁自清在心中默念乔安夏的名字算是记下了。

      没一会儿底下人来说,当晚撞了小偷的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长相极美。

      听到这儿,两人相视一下,顿时放了心,梁自清见这两人的反应不禁挑挑眉,倒是生出了点好奇心,“人家姑娘到底是不漂亮,还是入不了您二位的法眼,怎的这般反应?”

      傅朔摆摆手,脸上一副你见了就知道的表情,“若是有机会,你见见那姑娘就知道了。”

      两人正说着乔安夏忽然想起身边还有那人的哥哥,正要问问何时有时间约出来玩,就见人家哥哥正眼神凝重地看着手中的玉佩。

      “喂,不都说了不是你妹妹吗,你怎么还一脸拉不出屎的表情。”

      褚嘉树真的是服了梁自清那粗鲁的描绘方式,虽然生动形象得很,“如果真如那人所说,乔家符合这一标准的,怕只有那一个人了,而且很有可能,她是见到了什么仓皇而逃,才会撞了那小偷,掉落玉佩。”

      傅朔听了他的话,轻轻捏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思考,“有道理,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以她的心性,断不会惊吓地四处乱窜。”

      梁自清轻轻翻了个白眼,真是的,又打哑谜,她是谁啊……就欺负我不是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哼!

      “我们说的是安夏的大姐乔安歌。”像是看出了梁自清眼中的无奈,傅朔开口道清其中的关系。

      她没关系地摆摆手,“你们聊,不用管我。”说完就一个人进了屋,蹲在地上敲敲打打。

      “傅朔,你说有没有可能,乔安歌看到了凶手行凶,而且据我所知,乔安歌已经有几天闭门谢客了,就连王霜都没见到她。”

      两人犹豫良久,毕竟乔安歌乃尚书千金,在外更是拥有第一才女的称号。多少双眼睛紧盯着她,只要出一点纰漏,别说她自己名声受累,就连正公厅说不定都会被推上风口浪尖。

      “不然,我们找个女人去乔家?都是女人,不会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傅朔思前想后也只想出这么个……馊了一点的主意。

      褚嘉树沉默地想了好一会儿,“让谁去?你有信得过的女人还是我有?浪费感情!”

      傅朔盯着褚嘉树的眼神透着一股子贼光,褚嘉树越看越觉出不对劲的味来,他慢慢转头看向屋里那蹲在地上的背影,然后在傅朔的眼中寻摸出了确定的意味。

      刚一抬手,就听到梁自清在屋里喊人过来,底下一个百元进去,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还在地上蹭了什么东西尝尝。

      “这俩在那儿干什么呢?”

      话没落音,某女子跑出来揪着傅大人的袖子问了句,“傅大人,我尝尝那地上的盐可好?”

      某大人挑眉问道,“咸(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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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我要保持两天一更的频率了?
    拍拍胸脯不害怕,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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