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媳妇撩已是日常

作者:覆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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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头碎尸案(十八)


      傅朔随梁自清进了屋,在满是血腥气的地板上看到了散落在墙角的一小片白色碎渣,像是不小心从口袋中漏出来的。

      “这是盐?”傅朔蹲下身蹭着地板上的碎渣捏在手里问梁自清。

      某人一副当然的样子点点头,傅朔正以为她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她一把抓住傅朔的手送到自己嘴边,毫不犹豫地舔了一口。

      傅朔瞪着眼睛脸都红了大半,手指上残留的某人的温度像是符咒一样封上了傅朔对广大未婚少女的认知,他缓缓将手指勾回掌心,努力让自己恢复一下被这女人惊到的脑神经。

      “这盐……”梁自清忽然欲言又止,她看了看傅朔又看了看褚嘉树,眼神里涌起的风暴像是能将京师刮个底朝天,眼神里太多的不敢置信,而更多的是担忧。

      这盐出现在市井,究竟是好事,还是祸事,那些纠缠已久的种族到底想要做什么,富渊的江山往后……究竟是吉还是凶。

      一瞬间,梁自清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前二十年的记忆好像洪水一般冲进了自己的脑子,那些鲜血染红的河水,那些马蹄踏平的山丘,那些黄沙漫天都无法掩埋的尸首……

      “梁自清!你怎么了,梁自清?”

      身边的傅朔奋力地晃着自己的胳膊,满眼写着担忧,她伸出手抓住傅朔的手腕,像是在抓住一根现实的绳索,逼迫自己从那些过往中透出来。

      “没事,叫人拆了这面墙吧,后面一定有路。”

      “你怎么知道?”

      “这盐粒都嵌在墙里面了,况且你见过哪家客栈的墙面是木头做的。”梁自清轻轻敲了敲墙面,果然是木头的声音,“还有啊,刚刚在下面的厨房里也有相似的盐粒,两个地方一定是相通的,既然入口找不到,咱们就拆了它。”

      恢复心情极快的梁自清让傅朔摸不出真假,但刚刚那个晃神的梁自清好像是她不小心露出的真面貌。

      褚嘉树带人凿墙,虽然刚敲碎木板的时候后面有砖块,但轻轻一推竟然就倒了,紧接着出现了一条黑暗的通道,伸手不见五指。

      褚嘉树抬脚就要进去却被梁自清猛地拉了踉跄,“你想死啊,先伸个火折子进去试试!”

      梁自清忽然木了的脸色让褚嘉树一愣,伸折子就伸好了,怎么还生气了。

      周边一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颇为不解,傅朔却挣开梁自清拉着褚嘉树的手将火折子塞进去,“去看看,你打头阵我放心。”

      梁自清进去之后褚嘉树一脸不解地想要问傅朔,却被他抢了话,“大惊小怪,她只是小心一些罢了。”

      傅朔跟着梁自清后面也进去了,只是这留下的话究竟几分真假,就连傅朔他自己都不知道,刚刚某人的表情明明就是关心过度,对褚嘉树吗?

      那我呢……

      梁自清用火折子试了试,还燃着,里面是有缝隙的,那就应该有点火烛的地方,循着火折子微弱的光亮,梁自清向黑得吓人的通道里走去。

      忽然胳膊被人抓住了,她低头一看,是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什么叫我打头你放心?”

      梁自清说话时尾调微微上扬,好像一只豹子的爪子轻轻挠过自己的心尖,危险又撩拨,有点心悸的味道。

      “成蹊办案心切,挖出这条通道他会莽撞,到时候伤了自己得不偿失。”

      “你就不怕我伤了?”

      “你不会的。”

      傅朔看不到梁自清的表情,但他觉得她一定在笑。

      通道四壁都是砖块,布置得极其简陋,又或者说好像废弃了,处处都透着荒凉。

      梁自清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了烛台,用火折子点上,四周渐渐亮了起来。傅朔松开了梁自清的胳膊,拍拍自己蹭到墙壁上的灰尘,轻声道,“你现在能说说那地上的盐粒是怎么回事吗?”

      微微一愣,梁自清的眼神在烛火的晃动中映出了些常人看不懂的影像,“那盐不是富渊能做出来的东西,质地细碎,遇水即化,味道比富渊的盐要咸很多,是……”

      “是什么?”

      “是北夏皇族才用得起的皇盐。”

      话一出口傅朔就沉默了,北夏,这是个多么刺耳的字眼。可他没有再问你怎么知道这种话,因为就算问了她也不会说。

      “确定吗?”

      “错不了。”

      两个人相视沉默,直到后面的褚嘉树跟进来,“我让人往另外一面去了,这通道看起来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拜托褚大人,咱长点脑子,这是酒馆,有通道就已经很奇怪了。”

      褚嘉树实在连白她一眼的想法都提不起了,“你那面有没有什么发现。”

      通道很窄,一个人刚刚好能通过,两个人就显得有些拥挤,梁自清向拐弯处看了看,里面有废弃的木板,还有一些钉子,墙上还有掉下的一片黑布的角,隐隐透出一点光亮。

      “这面好像有扇窗户,被钉着呢。”

      褚嘉树招了人过来,那人听了信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就听到这面的窗户被敲打的声音,“你让人去干什么了?”

      “这面的窗户正对隔壁酒馆,我让人把窗户打通。”

      梁自清深深觉得自己的武力值被小看了,从地上随意捞起一根木棍,“窗外的兄弟!闪一下!”

      随后木棍带着一股能够震碎四壁的力量生生穿透了窗户,连着窗框掉落下去,而趴在一边梯子上的兄弟,满脸难以置信地抱头躲闪,果然是要闪一下的……

      傅朔:“……”

      窗户打开,对面俨然是一面墙,并不是什么窗户,稍稍上面一点的地方才是对面二楼的窗子。

      “真是个绝妙的方式!”褚嘉树轻蔑地笑着,眼神里透着一股无奈,还有为什么没有早发现的埋怨。

      “大人!”千元跑来给褚嘉树汇报另外一边的发现,“对面是一堵墙,但墙底有至少三块砖是活动的,能够传递东西,墙外面是一条常年极热闹的长街。”

      傅朔和梁自清的眼底涌起一层寒霜,若真如他们所想,这北夏的野心终究是没有放下。

      “知道了,让兄弟们出去吧。”

      几人从通道出来时外面叫卖的声音都少了很多,想是过了餐食时辰。从通道里出来前傅朔将盐粒的事情告诉了褚嘉树,也不知道怎么说的,反正他是没有问梁自清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梁自清,之前你是不是说过,我说什么都好?”傅朔见身边的人走得差不多了,便叫住了梁自清。

      “是啊。”

      傅朔眼神瞟向一边,似是在做心里斗争,很难以开口的样子。

      “你有事想让我帮忙吗?说吧。”梁自清倒是毫不在乎,双手背在身后,坦坦荡荡。

      他咬着下唇硬是将那句话憋回了肚子,她对我毫无防备,不代表我可以不君子,骗她去乔家,万一出事怎么办,“没,没事了。”

      说完逃也似的去找褚嘉树,梁自清微皱眉心,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眼见着两个人嘀嘀咕咕好一阵,傅朔一转头对上了梁自清的眼神,颇有些无奈,算了算了,馊主意是自己想的,实话实说也是一样的。

      “晚一点的时候,去趟乔府行吗?你自己。”

      梁自清挑挑眉,这什么意思,乔府……

      见她面色犹豫,傅朔轻轻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要勉强她了,正欲开口替她推辞,就见她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不让走。

      “你走什么,为何是我自己?”

      傅朔一看,有门。

      “理由往后再给你说,你拿着这玉佩去找乔安歌,问问她当天是不是见到了什么才慌慌张张撞了人,还掉了玉佩。”

      “证人?”

      “嗯。”

      “有你们不能见她的理由?”

      “……嗯。”

      “很重要?”

      “对。”

      “府门在哪儿?”

      “琼玉街……你……”

      梁自清接过玉佩点点头,也不问其他抬腿就走了,看着那坚定有些决绝的背影,傅朔有点不知所措。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得就是自己啊……

      “怎么说的,这么听话?”褚嘉树站到他身边也看着某人离去的背影。

      “听话?这叫识大体!”

      褚嘉树不明就里地被他白了一眼,心中不禁对两人的关系有了一层新的认识,“想不想知道,凶手是如何运的尸首?”

      “你真的知道了?”

      “但好像……还少个东西。”

      褚嘉树默默地向隔壁酒馆走去,手指摩挲着下巴,微蹙着眉。进了酒馆,整齐的桌椅还存着刚刚被赶走的客人的温度,和刚刚的酒馆相比,这里好像更有人气。

      缓缓上了楼,他的目光在地上的木板不停留连,好像地板是谁的小老婆一样,瞄准盯紧,下一个就是他的。

      他轻轻跺脚,木板虽然结实,但是仍有时间久了的吱呀声,循着外面正公厅他手下的声音,他来到了正对酒馆通道窗户的那个房间,不巧的是,门是上锁的。

      正公厅的人大多被条条框框勒得喘不过气,遇上这种能够发泄的事情自然是挣着抢着干,于是没等褚嘉树发话,小虾米就已经把门踹开了。

      褚嘉树看了他一眼,“让你跟踪梁自清,你跟丢了,让你跟着她寻摸点线索,你给我把人整到楼上来,怎么的,让我给你看着?”

      小虾米一愣,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他连忙把身子拱成了个大虾米,“大人,卑职……卑职不是有意的,大人,卑职错了,卑职再也不敢了。”

      “以后不用会三班六房了……”

      “不是吧大人!”小虾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褚嘉树的金丝镶边云雀枝头的短靴,指甲剌过金丝线卷起了一条短线,“大人,卑职办事不周的确是不对,但也不用让卑职饿死街头吧,这正公厅的差事可不是好考的,卑职考了三年才勉强过线,今年想着怎么都要干出一番事业的,嘶——卑职错了,大人您就看在卑职忠心耿耿的份儿上饶了卑职吧!大人饶命啊……”

      褚嘉树嫌弃地看着小虾米将鼻涕蹭在自己黑色的官服上,“我让你不用去三班六房,谁跟你说要你滚蛋的!你要真想滚蛋,立马!”

      小虾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褚嘉树正要抽回自己的鞋,就见小虾米有紧紧地勒住了自己的腿,“大人!正公厅本来就只有三班六房,您这是让我看门啊!大人,这不行的,卑职还有一番抱负没有实现,怎么能在这个小地方栽了!大人,卑职真的错了,卑职往后死心塌地地跟着您,您让往东我不敢往西,您让我下油锅我绝对不上刀山!大人!您就放过我吧!大人!大人……”

      褚嘉树看着他哭哭啼啼那个样子真想一脚踹死他,怎么说都是堂堂七尺男儿,这般一把鼻涕一把泪是想干什么!

      “你再不起来就不用去少掌使雁门了!”

      忽然,哭声戛然而止。

      正公厅除了正规的三班六房之外,分别给掌使配了鹰门,给少掌使配了雁门和雀门,直属他们的上司,编制在正公厅内,但等同于亲兵,掌使十人,少掌使五人。

      而自从褚嘉树坐上少掌使,雁门就像被废弃了一样,没人能够进去,也没人知道褚嘉树为什么不选。

      小虾米噌地从地上蹦起来,脑门直接撞上了门框,褚嘉树听着都觉得疼,他却像没事人一样,“大人……大人说真的?卑职……卑职现在算雁门的……?”

      “不愿做?本官不强求。”

      “愿意愿意,卑职求之不得!”

      这会儿竟像个忠诚的大狗在自己面前摇尾巴,争着抢着得到青睐。这个小虾米……还真是个人物。

      “开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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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办手机卡,结果把卡落在营业厅,我是佩服自己的……
    就这智商……大概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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