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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兆
1823年12月25日,浮士德来到了滑铁卢中士客栈。
圣诞节,这个一年中最美好的节日,因为他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变得凶险异常。
“开始了……”梅菲斯托用憎恶的眼神看着那山坡。
浮士德也感到了那股邪恶的气息。
“这是现在唯一的问题,逃避还是反击?”心说:“如果你选择离开,我不会怪你。”
他犹豫不决。
夜幕降临,漫天繁星,没有月亮。远处,有颗血红的星星发出凶光。
“不眠之夜啊,”他感叹:“我要去迎战宿命了,能否回来都是问题。”
突然,他听见一阵窸窣的响动。树林里,走来一个穿破衣烂衫的小姑娘。
大冬天的,她的两条腿还光着,衣衫上布满破洞,看得他触目惊心。
她长得并不好看,可是和临终前的芳汀有种说不出的相似。
“是珂赛特?”浮士德心想。
这人间惨剧,只有他和繁星见证。当然,想必芳汀也是。
唉,有什么比母亲看到孩子受苦更痛心的?
珂赛特惊恐的环顾四周,小小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中的铁皮大桶,比她本人还高。
她趴在桶沿上啜泣,可几秒后就起来,继续前行。
“德纳第太太在旁边呢!”她时时刻刻地想。那野猪把这小羊羔当耕牛使唤。
她把水桶压入水中,使尽全身力气,把它提起。她想离开,可力气已经用尽。
“天父啊!”她用带哭腔的声音说。她真想离开!离这幽黑的树林,离德纳第一家远远的!
“妈妈,你在哪啊!”
黑暗中,一只强壮有力的手,为她提起了桶。一个年迈男人的高大侧影出现在她身边。
她以敬畏的目光注视着冉阿让。
“让先生!”浮士德惊讶地想:“他不是被抓住了吗?”
他又盯睛细瞧,果真是他,不过狂野了许多。
一老一少消失在前方,他们的身影被黑暗吞噬了。他又想起了自己的使命。
不再犹豫,他毅然决然地跟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
浮士德爬上柴堆,透过破败山墙的裂缝窥伺。
店内嘈杂不堪,几个衣着破烂的车夫在哼**的小调,还有的在谈论些日常的琐碎。
总之,没有人在闲着,嘴不是在说,就是在吃。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他发现,冉阿让在不断打量那孩子。而他(让)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在被注视。
角落,一个野兽似的男人用豺狼般的目光,时而盯向他,时而盯向珂赛特,深邃的眼里有种叫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他廋小枯干,可放出一种让人寒胆的力量。(憎恨。)
Nexus的力量与之截然相反,可以说是一正一负,引发很大的排斥反应。可两人过于专注,谁也没注意到。
梅菲斯托是这里的恶魔,德纳第正是他的亚当,他的得意之作。
浮士德挪开视线,看见爱波妮,阿兹玛正在用破布片缠(虐待)小猫。他又看了看那些车夫,现在客栈老板也加入他们的行列。
“这种环境长大的孩子,真是可悲。”他突然不说话了,他注意到刚才一直被忽略的声音。
一个极小孩子的啼哭声。
“伽,伽弗洛什?”
他颇为气恼地发现,声音是从楼上发出的。无论如何,他也爬不上去。也许,他应该等,等他们睡着再上来。
“太太!”
浮士德一愣,他听见珂赛特在求饶。原来她偷偷玩了“小姐”们的娃娃。
德纳第太太什么没说,直接拿下掸衣鞭。一旁的爱波妮和阿兹玛幸灾乐祸,珂赛特瑟瑟发抖,她闭上眼睛,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冉阿让走出了门。德纳第太太更是没有顾虑了,狠狠抽她一鞭,珂赛特发出一声哀号,但没人替她说话,大家都幸味盎然地观看,仿佛看见有人在折磨一只小狗。
唉……只要这类事情还存在,这种书就不是摆设
突然,全店安静了。冉阿让走进来,拿着那个让全村孩子着迷的,天使般的布娃娃,她的头发是真的。
是芳汀的头发吗?浮士德宁愿相信是。这母亲,只能以如此方式陪伴自己的孩子了。
他看向冉阿让,他的目光中有种与外表截然相反的温情,正是这,让珂赛特感觉他像天父一样。
天更暗了,但珂赛特的心似乎明亮许多。
钟响了12下,大家都睡着了。一切都平静下来。
但是,对于浮士德来说,这个夜晚,将是他永生难忘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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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梅菲斯托和浮士德的战斗,曾经在歌德的《浮士德悲剧》中出现过。
下一章,作者将在不破坏悲惨世界原本剧情的情况下,负责任的写出新的战斗,希望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