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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野的旅者
1823年末,有旅行者信誓旦旦地说,他们看到一个古怪的孩子在旷野上行走,大家都觉得他们得了幻视症,最后连他们自己也不相信了。
那人正是浮士德,他带着对过去的无望,奔向新生活了。
路上的风景不错,可这掩盖不了他步履维艰的事实,当时的指南针,仅仅限于航海罗盘,他只好凭借太阳的方位来定向,这造成不少麻烦,害他走了许多弯路。
“没,没法子,”他使劲把脚从烂泥里拔出:“难以解释,但人们都要这么长大。”
白天赶路,晚上找个土坑睡,早上醒来,发现霜布满全身。几天下来,他变得像个衣衫褴褛的流浪儿了。(其实也是)
很难说得出支持他的动力来源何在。他也不大清楚,只觉得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自己。
是什么呢?
这般过去好些天,竟然见不到一个人。终于,他遇上一间农舍,一位老农给他开了门。
看见他的白发,他又无比心痛地想起冉阿让。
-------10 minutes later-------
老农沏两碗热茶,他没推辞,连喝几天冷水的他,总算有点热的暖暖身子。
“海滨蒙特伊?我没听说过。”
浮士德很理解,这些庄稼人,把自己一辈子都囚禁在这麦浪中,仿佛外界的事都与己无关。
而这位,是一个典型的善良老爷爷,除了爱抽烟,他几乎就是个完人。
也许,这也没什么不好想起自己的经历,他黯然。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爸妈呢?”老农打断了他的思考。
“他们早就不在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
“去巴黎,在那总能找到出路。”
老农叹口气,无奈地摇摇头:“那你往那边走吧,路上好歹有客栈能歇歇。可怜的没妈孩子。
“您不了解社会,”浮士德用老江湖的口吻说:“就我这等小鬼进去,非得给人搜刮干净。”
老农有点心痛:“那你这么下去,没准会(冻死)。”
他装作没听到。
“那,这条路通向哪?”他报着不大的希望问。
“我记得,到一个什么叫蒙菲郿的地方。”
蒙菲郿!他当然熟悉,这正是德纳第旅店的地址。
“芳汀的女儿,肯定还在那受苦吧。”
(剧透:浮士德是16世纪的德国传说人物,也就是说,他是从更久远的过去到来的,而并非来自未来,书中说了什么,情节发展如何,他一无所知。)
“还是那句话,自己选的路,哭着也得走完,您不必担心。”
他辞别了老农,买了块面包,继续走了几天。
想到别的孩子还在父母怀抱里撒娇,自己却得孤身一人在荒原上漫步,他不禁有种孤寂感。
“心啊,”他明知可能遭到拒绝,但还是说:“给我讲讲我父母吧。”
“你的父亲,是个伟大又智慧的人。”它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当年乡里瘟疫肆虐,人们高烧不退,命悬一线,是他亲手熬好药,由你送到患者身边。”
“我?”
“不错,正是你。”
“那,”浮士德以微弱的声音问:“他还在吗?”
心没有回答。显然是默默否认了他的说法。
“唉……” 他还能说什么呢。
艰苦的旅途让他吃尽苦头,前方变成了森林,他的袍子更破了。
2蒙菲郿:
夜统治了他的帝国,万物都陷入了沉睡。
爱波妮和阿兹玛在精巧的小床上,安静地睡着,就连珂赛特,也在炉膛后睡了。
然而伽弗洛什没有。时年3岁的他,大大的睁着惊恐的眼,注视黑暗中的梦魇。
爱波妮的小镜子,映出了梅菲斯托那可怕的侧影。
锋利的金属爪子,从他右手的手腕伸出。而后,紧紧卡在伽弗洛什的脖子上。
他只感到一阵窒息,拼命但徒劳地扭转身体,想摆脱这黑暗。
这已经是第500多次了,没人帮他,因为没人理解他的痛苦。
夜雾诡异地在冬天出现,刚附在窗户上,就冻成了冰。冰粒挂在上面,那是雾姑娘凝冻的泪水。
“无聊……”梅菲斯托带着辛辣的讽刺,享受着两人的双重痛苦。
3
又是一天傍晚,浮士德站在山坡上,紧紧盯着蒙菲郿客栈。
终于找到你了,他心想。
(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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