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杀手先生

作者:LadyZ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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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肆拾


      我站在信长背后,听见他手机里传出了芬克斯声音。当他说自己发现了跟踪者时,我和信长一起同步地看向奇犽和小杰的方向——芬克斯在那,他会抓住他们的!

      刚刚把脚迈出一步,本能反应让我忍不住上去为他们解难,可在想起小杰时又制止步伐。我按耐住心中的焦躁不安,沉住气站定在原地。也许是时候让他认识到自己与旅团的实力差距了,别天天作死想着去抓不该抓的人了——伸张正义?那不是他们这个年龄应该做的。

      通话结束后信长和玛琪一跃到楼上,没一会就压着满脸不悦的奇犽和神情警觉的小杰下楼。我开着隐身跟在后面,目睹了芬克斯和玛琪一脸淡定又熟练地撬开停靠在路边的轿车。

      信长在驾驶位里摸到了钥匙,玛琪拉开了副驾驶位的车门却迟迟没进去,望着派克诺坦的方向似乎是在帮忙看着两个跟踪者,芬克斯绕到另一边坐进车里,派克诺坦握住门把用力拉,却被我牢牢按住车门。她疑惑地再次尝试,依旧毫无作用。

      “怎么回事?”玛琪推开半闭的车门,走了过去,“打不开吗?”

      “似乎是呢,不过不应该......”她加大了力度,那可怜的门把看样子要被掰断了。

      诸位,我的登场很霸气——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在派克诺坦准备尝试用蛮力去破坏整扇门时,我勾住了奇犽的脖子,同时解除了隐身,“当然不应该,因为我按着。”

      她和玛琪在我出现的瞬间做出了防备和准备进攻的姿态,看清我的面孔时收起了少许攻击性。“好久不见,”派克诺坦的目光扫过我的手臂——这只手以保护的姿态勾着奇犽——她眉毛微挑,叉起腰,左手一摊,“那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而且还有你和他们的关系。”

      芬克斯从车里出来,他趴在车背上对我吹起了口哨,“稀客呀~”

      我一只手按一个孩子的肩膀,笔直地站在他们背后,带着一丝叨扰人的歉意说:“我家孩子给你添麻烦了,不过我想现在他们不会再尝试抓你们了,毕竟实力差距摆着这里......”目光一一对上那些凝聚在身上的视线,“如果可以,我想和平地带他们走。”

      “你从刚刚开始就跟着我们吧?所以你听进去了多少?”信长没有理会我的要求,“窝金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窝金死了,这是他和玛琪刚刚在路上一直的讨论的事情,也是引发争执的原因。“嗯,就知道你们说的那么多。”我回答,“而且你们是在找锁链小子吧?那个杀死窝金的凶手,虽然知道不关自己的事,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旅团怎么又减员了?这才是我最想问的,只不过不好意思直白地说出口。

      “窝金大概是被杀了,所以你认识锁链小子吗?”芬克斯收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认真还有点严肃地问。

      我想起父亲的某个曾经捆过我的招式,那些黑漆漆的链子像挥之不去的来自深海的触手,“我认识一个玩锁链的,那绝对没可能。”本抱着逗一逗他们的心态,没想到一个个都那么认真,派克诺坦甚至想上来检查我的记忆。我立刻解释,“那个家伙是我的......父亲,所以别再想我会和锁链小子有一腿了。”

      派克诺坦看向玛琪,看样子是想确认玛琪的直觉——百分百灵验的第六感——后者眉头紧锁,“我的感觉不会有错的。”

      “你感觉什么?”玛琪的第六感我偷听过,但还是下意识地去反问。

      信长的嗤笑声介入了对话,引起了我们的瞩目。“喂,别开这种玩笑了。”他说,“我绝不会放过杀了同伴的家伙,哪怕是你也不例外。”话音刚落,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我很清楚地听到脖子传来和心跳一样的律动声,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危险人物,手臂一张把奇犽和小杰揽在了身后。“所以?你现在是要为我杀的那个家伙报仇吗?几号来着?我还忘了呢。”

      “八号吧,被你杀掉的。”信长垂下眼睑,由于被车挡住的缘故,但从手臂和肩膀的动作来看,他是在摆弄武∣士∣刀。“那种家伙根本无所谓,本来他就不太喜欢他,和西索一样让人讨厌。”他沉默了半晌,说:“你不该背叛团长的,虽然说西索不算什么大麻烦。”

      他的这句话解开了我对旅团的心结。一直以来我认为在那烈火冲天的垃圾堆里,他们对我怒目相视的原因是我杀了八号,没想到他们只是......只是厌恶西索,气我把西索这个大麻烦扔到了旅团,扰乱了独属于他们的宁静生活,让库洛洛不得不防范西索这个不定时炸∣弹。

      幻影旅团是一个团体,再往里看就能发现一个更小也更牢固的团体,那就是幻影旅团最初成立时的团员,他们之间才是真正的伙伴,将自己后背方向交给对方的生死之交。记得没错那最初的成员是库洛洛、信长、玛琪、派克诺妲、飞坦还有窝金,时至今日,牢靠的六人组少了一人。

      我一言未发,像是哑巴了一样。其余的人也保持沉默,背后的两个孩子更是安静如鸡。最后是玛琪先开口,“你们几个跟踪者和锁链小子一定有什么关系,总之不能放你们走。”

      “在我最想离开的时候告诉我不能走,这样真的好吗?”我自嘲道。

      派克诺坦说:“至少要等我们确定了锁链小子的大致资料。”

      芬克斯当起了和事佬,“要不然就别走了,顺便带着你的两个小朋友一起来旅团基地坐坐,喝喝茶怎么样?反正你也没什么事做的样子,不然就不会陪他们玩这种劣质游戏了。”

      我不假思索地拒绝。

      “团长不在。”
      “那我也不想。”

      “你可以去见见老熟人。”
      “前几天见过了,至少飞坦和富兰克林还有新来的小滴。”

      “侠客和剥落列夫他们你还没见呢。”
      “芬克斯,看看现在的状况好吗?你觉得我会留下吗?”

      奇犽往我脖子边凑,小声地嘀咕道,“你和他们说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又拦不住你。”说着便拉着我的手晃了晃,“不想留下就走吧,我也不想待这了。”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信长神色阴沉地警告道。后者厌烦地啧了一声,扭过了头,识相地闭上嘴。

      我安慰性地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向旅团极力证明道:“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来和你们旅团作对,这么久以来我也一直在避免和你们发生关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吗?窝金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所以别把怒火转到我们身上。”语气一转,好似主人一样发号施令的高傲样子,“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见他们无人反对,我挽着孩子们的手转身离开,没走几步听见了信长对我大喊道:“若恰巧和玛琪感觉的一样,那个锁链小子是你认识的人,你会插手吗?”

      “我不认识什么锁链小子,记得这句话我说过了!”我头也没回地大声应道。

      “那是匹独狼,说不定是他没告诉你真实身份呢?”

      自跟踪他们起,那些猜测的讨论我只是听着,从未认真去思考其中错综复杂的爱恨情。听到他们说窝金可能遭遇不测时,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恶有恶报。这句感叹立刻浮现在脑海里。我惊讶旅团终于遇到了对手,同时也有些好奇那个被强大恨意支撑着行动的杀手是谁,但心里更多的情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直到这下,那些习惯性被我提取出的关键词——当做情报了解,却不曾在意地丢在一旁——和窝金一对一单挑、单独行动,由这两点推测出锁链小子与幻影旅团有深仇大恨,再加上玛琪的玄学第六感——我身边的人有谁能达成以上几点?电光火石间,像是一串冒着光的电流穿过大脑,我早该想到的,早该大胆地预测到的,怎么能这么迟钝?

      我停下脚步,酷拉皮卡的身影浮现在脑海里,金灿灿的头发像路边废弃金属反射出的光芒,望着和酷拉皮卡有着同样坚毅目光的信长,再一一扫过其他人,这一刻我深感无力。大约是沉默了一个世纪之久,我自认为不偏不倚的回答里带着无情的冷漠和自私,“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与我无关。”

      不告诉旅团锁链小子的真实身份,不为酷拉皮卡的复仇提供任何帮助。这是我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听起来是公平又公正,但实际上只是无法义无反顾做出选择的懦弱表现而已。

      走出了旅团的视线外,穿过人烟罕至的城市边缘,我终于才能问奇犽脚裸那一圈目测五公分厚的淤青是怎么回事。也许就是在看见他受痕的那一刻,我脑海中充斥着“替他受伤”这个想法久久不散,为我未来的招式定下的延展方向。

      奇犽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被抓住了,那家伙力气蛮大的。”

      瞧见他那毫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样子,看着就来气,我不轻不重地捏他耳朵,责怪的语气中掺杂着心痛,“叫你们别去找他们,说了还不听。如果我不跟着你们,怕不是要交代在那里。”

      奇犽装出一副好痛的表情躲我的手,“你不是在嘛!怕什么?”

      “如果我不在,你们还是会去,我说的对不对?”我松开手,看向小杰,“知道你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了吗?勇敢是好事,但不代表着要去送死。”我的言外之意太明显了,没错,我就是在气小杰。

      自知做错事的孩子老老实实地和我道歉,说让我担心了。其实道不道歉事到如今都无所谓了,真正让我忧虑的是,小杰完全没有保证下一次不会这么做,不仅如此,他还担心起了酷拉皮卡。这么迅速地开始担忧别人的安危,要知道他刚刚才死里逃生——多亏了我——让我不得不认为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什么道歉?完全没有用!求你吸取一下教训好吗?

      也许他唯一吸取到的教训,就是自己实力不如别人,因此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加倍努力。

      “担心酷拉皮卡?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一个人就能全灭了旅团,如果只看战斗力的话。”我打断了小杰的担心,有些优越感地说。

      小杰诧异地诶了一声,我没理会他,看向奇犽问:“想到了吗?我为什么会这么说。”

      “奇犽知道为什么吗?”小杰好奇地问。

      奇犽眨眨眼,思索了起来。我在一旁指引道,“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女生玛琪,她的第六感可以说是百分百正确,也就是说锁链小子绝对是我们认识的。所以你有想起谁吗?”

      “独自行动、仇恨旅团,而且还是我们认识的......酷拉皮卡?!”推测出这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奇犽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你早就猜到了?”小杰惊呼道,“杀了他们伙伴的人是酷拉皮卡?”

      “对啊,我刚刚才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那我们赶紧把旅团的事情告诉酷拉皮卡吧!”小杰说着就拿出了手机,我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情绪激动的孩子停下了指头的动作,他抬头看向我,眼里闪烁着犹豫。

      我怅然地长叹一口气,“打呀,你看我干什么?”小杰迟疑地看看我又看看手机,我小声地恳请,“......别告诉他我和旅团的关系,我已经不想再欠下什么了。”他点了点头,拨打了酷拉皮卡的电话。

      很不给面子的,第一次的电话没能打通,他再次尝试有依旧如此,于是情报共享这事只好暂时作罢。接着我们便去找雷欧力了,记得没错他已经和刚刚认识的人(奇犽和小杰在集市上认识的)聊得有说有笑,差点就没称兄道弟了。和雷欧力讲述了跟踪旅团的经过,他有些惋惜,但也没说什么抱怨的话来。

      到了傍晚,酷拉皮卡的终于接了电话,他的想法和我一致,不让他们冒险去抓幻影旅团。奇犽和小杰轮流说了几句,可能是酷拉皮卡太忙了,通话很快就结束了。我们心神不宁地在楼下四处逛了逛,一回旅馆就看见好几瓶啤酒摆在地上,雷欧力和仙派——刚刚提的集市上认识的——喝起了酒,前者微醺地招呼我们一起来和,被奇犽以未成年不能喝酒拒绝。

      “塞丽娜成年了吧?来来来,喝酒!”说着他就丢了一罐啤酒过来,而且还没丢好,落在了脚边。我捡起酒顺手放在茶几上,看雷欧力的眼神和两位未成年一样无奈。

      9月3日星期五晚上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在九点后,我们接到了酷拉皮卡的电话,他告诉我们幻影旅团死了。屋里知道内情的三人嗖地看向我,目光小心翼翼的,生怕我会情绪激动。还真是为难醉酒的雷欧力保持清醒了,我打开了桌上的啤酒,举向雷欧力说:“干杯。”后者摇了摇手旁的易拉罐,回敬地举起来,一口干。

      啤酒冒着白色泡沫,入口能感觉到轻微的酥麻,带着点铁锈味和苦涩味,这不是刚刚从冷藏柜里拿出的酒,不然就不会这么难喝了。抱着想让自己遗忘的念头,我想像雷欧力那样一口干,却发现完全做不到。不知是那不断冒出的气泡让我难以下咽,还是那微麻的苦涩使我反胃。

      去看看他们吧。

      这个念头一直在我脑海里徘徊,远远地把空易拉罐投进垃圾桶,我从沙发上起身,径直走出门。为了解释自己的行为,我留下一句,“酒不够了。”

      走廊里的灯光忽闪忽亮,我站在电梯旁盯着红色的字体变化着,奇犽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后。“嗯?”我轻哼了一声。

      “我和你一起去。”

      我看见大理石墙壁上倒映出他的身影,毫不留情地说:“没必要。买东西而已。”

      他没说话,倔强又沉默地往那一站,赶也赶不走。沉稳的气息像一道暗影,银色的头发和白衣服在灯光下又不容忽视。我默许了他的行为,因为我深知自己劝不动他——他很听话,可有时又和小杰一样倔强。

      在楼下便利店拉开冰柜,“拿着。”我拿着一罐啤酒对他说。

      “未成年不能喝酒。”说着他还是接受了。

      我看着他的脸,大抵是路灯恍昏了我的理智,又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我说:“你的生理成年了。”也不去管他的心情,我继续无所谓地补充,“而且我们有在乎过法律吗?喝酒好办事,”我把零钱排在收银台上,“而且我们现在喝的不是酒,是......一种缅怀,大概吧。”

      看着奇犽表情复杂地小小啜了一点,露出了厌恶的神情继续一口一口地喝着。我被他的表情逗笑了,“很难喝?”他点点头。“那就别喝了。”他又摇摇头,咕噜几下一口气喝完了,末了还忍不住说了句真难喝。

      “都叫你别喝了。”
      “你都给我了,我有拒绝的理由吗?”

      我不可否置地耸耸肩,挽住他的手臂,说:“和我到处走走吧。”

      顺着大路笔直地向前,漫无目的地走着,本能地往少人的街道靠近。北风呼呼地吹着,我在阴影里哼起了歌,加快脚步迎着风张开手臂,到了红绿灯路口转身停下,看见奇犽在不远处慢慢走来。橘黄色路灯在他身上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我突然想起远在偏远城镇的一个夜里,库洛洛也这么和我一起走过。

      “奇犽,”我轻轻唤他名字,他自然地看向我,“我想去看看他们。”去见库洛洛最后一面。

      “那去呀。”
      “那你要和我一起吗?”

      他正要说话,就被我那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很少有人会给我打电话,希望别是搞推销的,不然被破坏的气氛找谁赔?

      “喂?”我没好气地说,接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我一愣。奇犽瞧见我的表情,“谁?”他问。

      我说:“晚上好,席巴先生。”

      “老爸!”可爱的小猫一脸诧异。

      “奇犽在你旁边?”席巴似乎听到了奇犽的声音。

      “对。”

      “你们现在在哪里?”

      我如实回答,“友克鑫。”

      “你有要紧事吗?”他继续问道。

      我摇摇头,说没有。

      “那你现在直接瞬移到我这里,别带着奇犽过来。”

      这番突然的命令让我一愣,连忙问:“现在?”

      “现在。”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奇犽有些着急地问,“老爸和你说了什么?”

      “他叫我现在过去。”

      “现在?现在过去干什么?他没说吗?”

      我摇摇头,见他要和我走的样子,“不,他叫我一个人去。你回家吧,如果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他不情不愿地同意了,目送着我消失在马路口。

      席巴和桀诺坐在一艘私人飞艇里,而我出现在距离他们几英寸的走道上。“请问有什么事吗?”我开门见山地问。

      揍敌客家主没有回答,“你喝酒了。”他这么简单的陈述句让我以为自己在面对严厉的长辈。

      我嗯了一声,小心地不让口腔里的酒精味飘出去。

      “奇犽还好吗?”桀诺问。

      “还好,他学了念。”

      年迈又神采奕奕的老人捻了捻胡子,心情看起来颇为不错。席巴把左手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缕黑色的颗粒飘散在空中,他掌心朝上摆在桌面,小臂内侧的那有一块不该出现的东西。长长黑色龟裂伤口像俯瞰地面的悬崖,崖口不断地缓慢向外扩散,像坍塌的大地,变成飞散在空中的灰尘。和几年前伊路米腹部的伤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我大气不敢出。在脑海里已经设想出了好几种,这伤口由来的原因,但一个都不敢信。

      席巴显得平静多了,“库洛洛说你能治好。”

      “库洛洛!”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又能和库洛洛搭上边,“怎么又是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的任务是消灭幻影旅团,刚刚我们在和他战斗。这个伤是他的一把刀割出来的。”席巴言简意赅地回答。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我立刻明白的事情的经过。“幻影旅团破坏了□□的拍卖会,所以十老头就雇你们去杀他们,然后他们就都死了。”

      “他们没死,伊路米受委托去杀十老头了。”

      幻影旅团假死。

      这下我终于明白真正的经过了,前不久对旅团的缅怀全部化成了被欺骗的恼怒。

      我不想再谈论他们的任务了,于是问,“库洛洛还说了什么?”

      席巴复述道,“他的原话是‘去找塞丽娜吧,她有办法。’”

      “呵,”他凭什么这么认为?我摇摇头,“不,我没办法。”

      眼前两位银发长辈互相对视了一眼,“那就麻烦了。”桀诺有些为难地说。

      “你们之前不是治好过吗?伊路米的伤口。”

      “那个办法不能再用第二次,代价是谁都支付不起的。”席巴不容怀疑的严肃目光让我哑然,放弃了继续劝说的想法。

      望着席巴手臂上的伤口,无力感席卷了全身,焦躁不耐涌上心头。我忧愁地坐在空位上,心里想出了无数的应对方法——让他们再尝试那个神秘的旧办法?不,已经说了行不通。那把手臂截了?这怎么行?别傻了......去找我的父亲问问?开什么玩笑,躲都躲不急——就没有一个是可行的,重点是我还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真该死。

      各位读者,我想在这里终于能公布我的念能力了——其中两个。

      我的能力有两个,一个名为【被迫的交换】,可以“吸收”别人身上的不良状态,反之也可以将自己的不良状态转移到别人身上。要求有两点,一是要碰到对方就能立刻完成交换,二是要在自己圆的范围内,但这样的话就会花费比较长的时间。另一个能力叫做【永夜】,制造一个以自己为圆心,半径最多不能超过五米的结界——姑且这么叫吧。顾名思义,在结界里就和夜晚一样,没有光能进来,也没有光能在里面存活。

      受现实所压迫,这两个能力就是在这一个晚上想出来的。赶鸭子上架一样,怎么看都像是个粗制滥造的次品,完完全全就是为了对付不属于这世界的伤而诞生的。诚然【被迫的交换】能帮助到奇犽这不假,可-我明明还能想出更好的能力——算了,我只是不甘,无法忍受我的力量不是完整地为奇犽所用。

      害怕在将席巴的伤口转移到自己身上后,会无法愈合或者是缓慢愈合。保险起见,我想出了【永夜】这个能力。它被设计出来完全是为了自己,因为我的伤能够在夜晚迅速自愈,这算完全把命给赌到了我的被动技能上了——真是狂妄的不计后果。

      我很有仪式感地和席巴面对面站着,紧张地把拳头握了又握,让他把手伸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又准确地拍过他的手。能力发动了,明明很迅速的事情——毕竟规则定下的是立刻——但那转移的过程却看得清清楚楚。

      一股力量从席巴手传入我的指尖,它紧紧缠绕着,像蛇一样顺着手臂游走,直到在我的左臂内侧那停下。皮肤从柔软的血肉变,成了宛如被火灼烧后的漆黑又易碎的坚硬木炭,似乎被风吹到了,伤口开始凹陷,体积较小的黑色颗粒盘旋在空中。我开始不受控制的尖叫,疼痛使我不断后退,膝盖发软地几乎要跪在地上。

      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要立刻施展【永夜】。可那伤口来得快也去得快,我抓住自己的伤口下方,注视着那块漆黑的丑陋龟裂在迅速消失,直到变成一道细长的血痕。疼痛消失了,被另一只手死死握住的地方还一阵酸痛,看见席巴向我伸出的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了。

      “你还好吧?”他还算是体贴,很绅士地握住我的手,将我拉了起来。

      我捋了耳边的头发,鬓角湿漉漉的,指尖上全是汗。摇了摇头,张嘴正想说话发现嗓子已经哑了,“没事。”怎么看都是假的,两位长辈也不点破。席巴扶着我坐下,跟我提起了另一件事。

      “库洛洛在我们临走前还和我说,叫我转告你,他点名委托你的任务一定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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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我埋下的伏笔真多......
    其实席巴papa也蛮帅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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