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杀手先生

　　“塞丽娜，上来看看。”当我满手泡沫地洗完时，奇犽跑回了厨房，张口就这么说道。“怎么了？”我简单地洗干净手，跟着他走上楼梯。他告诉我小杰在一个盒子里找到了一个磁带，叫我一起来听听。

　　磁带是小杰的父亲留给他的，内容大致是他的道歉，金为自己没能尽到父亲的责任而感到抱歉。虽然他有着抱歉的意思，但更多的内容是引导小杰去找他，追寻他的脚步。虽然给人一种躲猫猫的既视感，却又让人振奋，特别是小杰。从他的眼中，我看出了他对父亲走过的道路的向往。

　　我看看小杰又看看奇犽，悄悄地，一种苦涩在我心中泛起，我感到了一丝的不平衡还有淡淡的不甘。我羡慕他们，羡慕他们能有一个家庭，至少是幸福又完整的家庭。小杰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但他有米特阿姨，而我什么都没有——我绝不承认那个禽兽是我的父亲，他应该像小杰的父亲一样向我道歉，不，还是以死谢罪比较好。

　　“关于你妈妈的，想听的话就听下去，不想的话......”小杰果断按下暂停，面对奇犽的疑问——“说不定还会有线索”，“不会有了，大概”——他坦然回答，“我说过了吧，我的妈妈是米特阿姨。”

　　真好。他能有这种心态真好。

　　录音带一事看样子是结束了，他们分起了蛋糕，而我起身准备继续收拾厨房。门刚打开，就听到他们的惊呼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录音机上覆盖上了厚厚念，同时开始飞快地倒带。

　　小杰拔掉了电源倒带还在继续，奇犽迫不得已开始破坏录音机。我站在一旁没有动弹，因为这怎么看都像是金的刻意行为，消除他留下的痕迹，除了记忆便没人记得他的感觉。

　　见他们这么努力，而我一副划水偷懒的样子，让我良心不安，忍不住问，“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了！”奇犽说完就大力地一脚把录音机踹了过来，我迅速地抽出唐刀将它斩成两半。

　　保护录音机的念消失了，哗啦啦响的倒带停下了，它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奇犽取出磁带，它也变成了平整的两半，棕色的细长塑料薄膜落了出来，毫无规律地散成一团。他伸手想去整理，可一团糟的惨状完全没办法下手。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在一旁小声地说：“抱歉？”

　　“没必要道歉，”（小杰也表示没有关系）奇犽有些泄气地收手，不在意地摆摆手，“就算你没破坏掉，以我推测，磁带里的录音也会全部消除。无论哪个，到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全部消除？”小杰问，“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奇犽告诉他通过一些手段，能听出获得对方的性别、年龄、心理状态和地理位置等一些资料，如果是能力特殊的念能力者说不定能直接获取重要的讯息，甚至知道对方的一切。“你的老爸还真难对付啊。”他这么对小杰说。

　　金留下的线索现在只剩下指环和记忆卡了，奇犽一眼认出记忆卡是什么型号的，然后当机立断去玩具店买卡带机。

　　等他回来，我已经收拾好厨房了。见到奇犽到买回来的游戏机，我发现这种机器像极了我在两三岁时玩的游戏，对我来说是非常古老的游戏机了。由于记忆久远，我和小杰一样安静地看奇犽一个人操作。

　　记忆卡储存的游戏进度名字叫贪婪之岛，简称为GI。这是一款发行量只有一百台，并且价格昂贵的猎人游戏。价格对于我来说不算难题，主要是要在哪才能买到。为此，奇犽打电话给了糜稽，后者企图用不在家来拒绝，被奇犽用“砸烂手办”为由，被迫糜稽接电话——这种冤家路窄的对话实在是太可爱了。

　　“哥哥，你手脚都没动一下就认输啦~”奇犽带着坏笑，故意用激将法去套。

　　糜稽肯定知道弄到游戏的线索，虽然我也痴迷游戏，但我对电脑可以说是丝毫不精通了，糜稽恰好相反。不过我认为糜稽会免费告诉他线索，肯定要用什么东西来交换的。

　　就在奇犽表示用贪婪之岛的记忆卡和他交换情报时，我伸出手，让他把电话给我，换我来说。奇犽眨了眨眼，用轻松欢快的语调说：“等等，塞丽娜要和你说话。”说完就把手机递给我。

　　手机放在耳旁，我听见他嘀咕了一句，没听到头，但根据语气推测，他大概是在抱怨吧。“喂，糜稽。”

　　“啊，”他停顿了片刻，应该是习惯性地想叫我大嫂，但又硬生生地停下到嘴边的话，“所以怎么换你来接了？”他这么问道。

　　“为了便捷吧。”

　　“瞎说，你就是怕奇犽被我坑了。”糜稽呼哧呼哧地说：“那小子精得很，骗得了他算走运！”

　　“好了，别贫嘴，说正题。告诉我贪婪之岛的线索。”

　　糜稽沉默了一会，说：“你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贪婪之岛？你也想要？”

　　“如果你能买到的话也行啊。”

　　“那成交。”

　　接着他告诉我办法，一个是去猎人网站上查询，第二个是去友克鑫的拍卖会上买，据说有人准备拍卖贪婪大陆。

　　和奇犽他们分享了线索，古灵精怪的银发小猫问我，“为什么不让我用记忆卡和他交换？”

　　“如果他能折腾出盗版游戏的话，那这个游戏就不可能会是绝版状态了。”

　　“话说你拿什么和他交换的？”

　　“也没什么，他没找我索求东西。”直觉知道自己还是做了亏本生意，抱着不想被奇犽恨铁不成钢地戳额头，我只好说谎话。

　　“是嘛？你们关系有这么好吗？”他不太相信。

　　“应该吧，毕竟我以前送过他蛮多礼物，虽然是顺带的。”天，这个理由，我自己都要被自己说服了。

　　奇犽哼了一声，像是在埋怨我，“不是很懂，明明都住在我家了，还天天送礼物。又不是外人了......总之以后别送了，没必要。”

　　我耸耸肩，表示没关系，而且还很乐意看到别人惊喜的表情。

　　“随便你吧，你开心就好。”他说。

　　嗅着空气中烤全鸡的味道，期待地来到餐厅，看到一桌丰盛的晚餐，发现米特阿姨温柔地看着我们。顿时间我觉得眼前的晚餐索然无味，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离别的伤感，这像是最后的晚餐——我们在鲸鱼岛的最后一顿饭。

　　因为她知道我们要走了。

　　正如我们来时那样阳光明媚，我们站在甲板上，和她们挥手告别。记得当时约定着以后再回来看望她们，我甚至幻想出了重逢的画面，期盼着未来再次相见也能有一个明朗的天，然后呢，我还能回到那个酒馆，或者爬到树上眺望整个世界。

　　不过很遗憾的是我没办法完成这个小小的愿望了，希望奇犽能替我完成。如果还能转告他一句话，我想说：夕阳真的美不胜收。

　　在到达友克鑫后，我们来到一家网吧，查询了有关贪婪之岛的资料，同时我也关注了一下拍卖会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表示能花钱帮他们买下贪婪之岛时，遭到了他们的强烈拒绝。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地问。

　　“因为每次都是大姐你帮我们啊。”小杰说完后奇犽接上，“所以这次不想再让你帮忙了。”

　　“对啊，钱的事情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

　　奇犽看了眼小杰，“你有办法吗？”

　　“暂时没有。”他很诚实地回答。

　　想起自己约定好了要送糜稽一份游戏，于是我强调道，“既然这样，那我还是要去买，为了满足自己的收藏癖好吧。”

　　就这样，他们讨论起了赚钱的事情。然后在网上买一些宝物拿去转手拍卖，就仅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我就看着他们把几个亿耗到了一千万戒尼。投资失败的两个孩子人手一杯碳酸饮料，坐在公园喷泉旁望着夕阳唉声叹气。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说不要就不要。”

　　他们异口同声地大喊，意外的倔强呢。

　　奇犽认为赚钱的话应该赌一赌，而小杰觉得应该稳扎稳打去正规网站。就这样，他们埋汰起对方，一气之下两人开始较量，要比赛看谁赚钱多，甚至拉我这个吃瓜群众来当裁判。在九月一号那天，谁赚钱最多谁就是获胜者，输的人要无条件为胜利者做一件事。

　　就这么比赛开始了。

　　关于这场赌气又倔强的比赛，我想说奇犽输了，因为他跑去赌博，最后输了个干净——当然没那么惨，但一时半会间是很难补回亏损了。小杰则是稳扎稳打的给人打工，虽然赚的不多，但还是赢得了比赛。

　　在这期间，我很公平公正地没有偏袒任何一方。不要觉得我喜欢奇犽就会帮他作弊，这么想的话就大错特错！在我眼中，这场比赛只是他们闹着玩罢了，没有必要较真，况且我已经拿定主意要买下贪婪之岛了，到时候就能以借的方式让他们玩。结局已定，过程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

　　约定再次相聚的日子到了，我们在人声鼎沸的拥挤街市里闲逛，各各摊贩上都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我们一边四处看，一边说起了酷拉皮卡和雷欧力。让我有些不满的是，奇犽和小杰没有与酷拉皮卡他们确定更详细的相聚地点，也没有打电话去询问对方是否要来这里，几点来。小杰很肯定他们会来，这种信任在我眼中是有些盲目的——也许是我把相聚看得太重了——随意的态度也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联系了雷欧力，他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至于酷拉皮卡，他没接电话。我用抱怨的口吻向雷欧力诉说，他表示酷拉皮卡去当保镖了，应该很忙吧。我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理由，并开始期待雷欧力所说的惊喜。

　　由于小杰还没有手机，他俩打算去买手机，就这时，雷欧力来了。突然相见确实算是惊喜了，但让我更加意外的是雷欧力的砍价技术，他滔滔不绝又有理地和老板砍价的样子，看得围观群众都忍不住拍手叫好。能有这样的口才——还有点厚的脸皮——也算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天赋吧。

　　就在我们和雷欧力说起贪婪之岛的事，后者同样对小杰他们不接受我的资助表示困惑，但还是遵从小杰的想法，也给他们攒钱出了主意。他带着小杰和奇犽在街边弄了个条件拍卖，如果掰手腕能比得过小杰，那竞拍者就能得到价值三百万的钻石，参加费用是一万戒尼。

　　听从雷欧力的指挥，他让我端着钻石，对着围观群众笑，希望能吸引更多的人注意。而我对这活没有一点兴趣，被一群人围观已经让我浑身不太舒服了——像皮肤上沾了黏糊糊的蜘蛛网——更别提用笑脸迎人了。不是做不来，是不喜欢——这样很容易让我想起站街女孩，那是我一直想摆脱的阴影。

　　奇犽毫不犹豫地拿走我端着的钻石，在雷欧力的大喊下（“干什么啊，奇犽！”）把我往人群外推。

　　一时间我有些茫然，他对雷欧力摆摆手，理所当然地对我说：“交换，反正你也不想待这，我来帮你。但你要请我喝奶茶，大份全糖要奶盖还有珍珠，记得在冰融化前送到这里。”

　　我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无奈地说：“贪吃。”

　　等我带着奇犽点的奶茶回来，天边火红的橘黄色变成了暗沉的黑，街边的路灯已经亮了，围观的群众依旧不减。我把三杯奶茶放在墙角，问奇犽，“赚了多少？”

　　“赢了150个人，一百五十万。”他看了眼奶茶，没有上去拿。

　　“还早得很。”

　　“你怎么这么慢？”

　　“我去买拍卖品目录了，回头给你们看。”

　　奇犽点点头，安安静静地做好他的工作。

　　我依靠着墙壁，喝着奶茶观望人群，怎么也没想到下一位站出来的人，是有过那么一两眼眼缘的家伙。怎么会在这里遇到她？怎么会这么巧？我惊讶地仔细思考，发现这是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事。

　　友克鑫是一个繁荣的都市，它有着现代生活的所有特征，无论是便捷还是昂贵的物价。在这我想说的是，友克鑫市同时也是个危险的地方，这里常常有□□的聚会，发生火拼又死几个人也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那么在这里遇到蜘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特别还是三只蜘蛛组队一起。

　　“你认识她？”奇犽瞧见了我惊讶的表情，低声问道。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滴，她正在和小杰掰手腕，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啊，算是认识吧，几年前见过。幻影旅团的。”

　　听到幻影旅团四字，奇犽瞪大了眼睛，神情严肃了起来，“她也是幻影旅团的一员？为什么旅团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不知道，如果不是恰巧，那就是活动。”我心里有了猜想，应该是拍卖会的香味太浓烈了。

　　“酷拉皮卡......”奇犽犹豫地看着我，这么久一直没面对的事情被他提了出来，“他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这里提一下（我不记得我有没有说过了），酷拉皮卡是窟卢塔族的人，他们有着世界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在他小的时候被幻影旅团灭族。

　　“反正也和我没多大关系了，随便吧......”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自己和幻影旅团的渊源能够保密。因为如果让酷拉皮卡或是小杰这种正直的孩子知道了，怎么看都感觉很麻烦。小滴掰手腕败给了小杰，见她走出人群，我对奇犽留下一句，“我去看看。”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跟上去，丝毫没有要隐藏自己的意思。

　　小滴走出人群，注意到我在跟着她，回头看过来。

　　接着我看见了飞坦和富兰克林，还算熟稔地和他们打起招呼来。“好久不见，飞坦还有富兰克林，”我看向略显呆萌的女生小滴，“你叫小滴吧？”

　　她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身后两人，疑惑地问，“你认识我？”

　　“我和你见过一两面。”

　　“没有吧？”

　　富兰克林插嘴说，“她不记得了。”

　　“没有。绝对没有见过。”小滴很肯定地说。

　　“行吧，那就没有。”富兰克林妥协道。

　　飞坦狭长的金色一眼看过来，“你怎么在这？”

　　我偏了偏脑袋，使用背后的小型拍卖会，“那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你有孩子了？”

　　“我的，孩子。”

　　飞坦发出冗长的音节，了然地说：“啊，就是侠客说的那个三少爷，明明还只是个小鬼呢。”

　　“那就是我的事了。不过是什么风把你们吹过来的？活动？”

　　“拍卖会有游戏呢。”

　　“我也蛮想要的。”

　　飞坦和富兰克林沉默了，小滴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们。

　　“看在以前的面子上，如果我们有多的，就顺带送你一份吧。走了，没时间了。”飞坦说完就和富兰克林先走了，小滴很有礼貌地和我说了再见，也跟了上去。

　　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我发现自己很多东西想要问，但最后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九月一号当天晚上，□□在友克鑫举办的地下拍卖会出了问题，那里遭到了幻影旅团的血洗，参加拍卖的无一人幸免。第二天幻影旅团被□□通缉的传单发遍了大街小巷，看着跃跃欲试的雷欧力，我想去制止，但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

　　奇犽问我不阻止他们吗？我回答，“反正也抓不到的，现在让他们报名开心一下，等到时候真要去抓了，我会找机会劝退的。”

　　为了从网上获取有关幻影旅团的情报，需要准备高额的酬金，为此小杰拿猎人执照抵押贷款，换来了一亿戒尼。

　　我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在第三天，雷欧力找到了热心群众发布的幻影旅团的行踪，我看着屏幕上的一男一女，清楚无比的在心里念出他们的名字。

　　信长、玛琪——老朋友啊。

　　我忍不住叹息，可以说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有点像是看见自己曾经的朋友犯法了，而碰巧扮演警察追捕他们的就是我。可我又不是完全的好人，面对那些熟悉的老朋友——虽然不再有来往——我想手下留情，想私瞒不报，但对待新朋友未免太不公平，也太虚情假意了。本应该坦诚相待，可我很难做到。一方面是害怕过往的经历会影响他们对我的看法，一方面只是单单的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坐在一家咖啡厅看偷偷注意楼下广场上的玛琪和信长，他们像一对情侣一样点了杯喝的坐在圆桌旁。雷欧力确认了情报，给那对热心群众转了钱。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抓他们了，我和奇犽默默对视了一眼。

　　他直白地对雷欧力说：“他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对手。”

　　“你说什么！这种事之前怎么能知道？而且你这家伙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干嘛？”雷欧力眉头一皱，一副暴躁老哥的气势刷得一下站起来。

　　“别吵，会被发现的。”奇犽说完，雷欧力认怂地坐下，“没办法啊，实际上光看就能感觉到了。三年前塞丽娜接受过委托......”他看向我，不确定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我接过话头，继续说：”我以前在和奇犽的大哥恋爱时，接受过揍敌客给我的任务，杀旅团的一个人。“我回忆起那瘴气弥漫的世界，”怎么说呢？对我来说，不算太难对付，但对你们来说......应该很难吧。“

　　“太温柔了！明明就是对付不了。”奇犽直白地指出。

　　“有这么难对付吗？”雷欧力不太相信地问。

　　奇犽吃了一口草莓冰淇淋，说：“想象成有两个西索坐在那里，能懂了吗？”

　　雷欧力神情复杂，“的确，那不是外貌能够对付得了的。等等，”他看向我，“塞丽娜你不是能吗？”

　　“一打二不太好吧？”奇犽立刻说，“而且除去她外，我们三个应该是完全帮不上忙的，说不定还会拖后腿。”

　　雷欧力有些不死心，“但是你不是说不算太难对付吗？我记得当时你和西索对打，他一副很期待的样子。塞丽娜的实力应该不弱吧？”

　　“雷欧力。”奇犽的语气变得有些浮躁，小杰注意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打起圆场来。

　　我悄悄把手放在奇犽大腿上——如果他手没有放在桌子上，我就能在桌下牵着他的手了——示意他冷静，他把视线瞥向窗外。这算是默许吧？

　　“我不太想去抓他们。”

　　“为什么？二十亿戒尼啊，二十亿。”雷欧力立刻算起了账，“一个人二十亿，被通缉的有七个人，七个就是一百四十亿，如果再逼问出剩下的人，那就是二百六十亿了！买下贪婪之岛完全不是问题了！”

　　“因为我认识他们。”

　　“什么意思？”

　　我疏离着思路，推敲着说辞，犹豫地说：“幻影旅团的人基本都来自流星街，而我算是在流星街出生的吧......所以旅团那些人算是我的朋友。”

　　雷欧力和小杰的神情凝重了起来，那个刺猬头男孩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不理解地问，“为什么大姐会和那种人成为朋友？他们不是很残忍吗？杀了酷拉皮卡的族人。”

　　我忧郁地叹息，挑挑拣拣地说起了自己和幻影旅团的渊源，详细说他们给我的帮助，以及我的背叛。大致内容无非就是尽力地撇清和旅团的关系——我没有和幻影旅团参与过任何一次有害的活动——详细说明我欠下库洛洛的人情，以及我对他的背叛——他帮我找回了记忆，以及我杀了他的团员。

　　“我不想再欠旅团什么了，也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联系了。现在酷拉皮卡的事情让我很难办，我被夹在了中间。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理解一下......”我做出半分弃暗投明，半分忏悔，还有一丝为难的要哭不哭的样子，悄悄地观察他们的表情。雷欧力同情我了，而且还有些后悔前不久的步步相逼，小杰毫不犹豫地选择照顾我的心情，不再为难我，但他对幻影旅团似乎产生了新的看法。

　　广场上的玛琪和信长有动作了，他们之间的对峙影响到了这里三人，我则没有丝毫影响，心里猜测他们又闹矛盾了——什么情侣？一天就分的脾气。

　　“所以现在你们还要继续尝试追捕旅团吗？我你们可以锻炼一下跟踪技术，我会......”感觉自己过分的照顾无法让他们成长，于是改口说：“我会尽量保证你们的安全，至少被旅团抓走后，他们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你们回来。”

　　雷欧力不太相信地说：“你不是说你杀了他们的成员吗？这样还能放过我们？”

　　我哑口无言。根据昨晚和飞坦的聊天，看样子旅团的几位老干部，应该是对失去的两位团员没多少感情吧。心里默默想着，嘴上还是顺着雷欧力的意思遗憾地说：“那你们就更加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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