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火影]通缉犯

　　海贼与艺术家

　　乘坐粘土鸟回到了基地后，我已经困得上下眼皮打起了架。临睡前，我趴在被窝里，摆弄起记录指针。这些天来，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那就是我的指针一直在跟着蝎走。还真是天意难料。当我有所察觉后，我赶紧将此事记在了航海日志上，可是，这个指针又将引导我前往何方？
　　我捉摸不透。
　　大约是凌晨，我被隔壁的吵闹声惊醒。隔着墙，我听见飞段的房间里传来隐隐绰绰的惨叫，我急起身，冲到走廊里，踹开了他的房门。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我低头一瞧，飞段正一动不动地躺在一个诡异图案的中间，胸口刺着一把黑色长矛，血液渗透进地板。
　　“喂！不要紧吧！”我晃晃他的肩膀，他全然不动。
　　长矛穿过了他的心脏，他呼吸微弱。我急坏了，飞奔到鼬先生的门口，铆足力气敲响了门。
　　“鼬先生！鼬先生！你在吗！出事了！”
　　房门慢慢打开，鼬先生披着头发，穿着网格短袖，看起来有点睡眼朦胧：“怎么了。”
　　“有敌袭！飞段受伤了！”
　　鼬先生沉默了片刻，安慰我说：“……不要紧的。你去回去接着睡就可以。”
　　说罢，他退回了黑暗中，轻轻掩上了门。
　　我傻眼了，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淡然。此情此景下，我感到无比荒谬。我猛然想起来角都是组织里的医生，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大跨步来到四楼，重重砸响了挂着“北斗”门牌的屋子。
　　“角都先生！飞段受重伤了！快死了！”
　　门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别管他。”
　　“……你说什么？角都先生？角都先生？”
　　无论我怎么敲，再没有回音。
　　简直莫名其妙。我暗骂着，跃下楼梯，准备去找同样会医术的蝎，却没想到在三楼的楼梯口和飞段撞了个正着。
　　“……你在搞什么？！”飞段站在房间门口质问我。
　　“别乱动！赶紧止血！敌人去哪了？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啊？”飞段的表情有点痴呆。
　　“我叫你别乱动！还有，把你打伤的是哪个王八蛋？！”
　　飞段把胸前的长矛拔出来，扭头看着我，突然扭捏了起来：“……那什么，其实，本大爷在做仪式，来祭祀邪神大人……”
　　“你……什么？”
　　“没关系，这是仪式。最近接不到任务，没有祭品，本大爷只能用自己血祭了。”说着，他将长矛从胸口拔出，留下一个血窟窿。
　　“……你在流血。”我提醒他。
　　“对。不过，本大爷死不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啊，”他伸手碰了碰伤口，“本大爷有邪神大人赐予的不死之身。你看，正在愈合诶！”
　　有那么一刻，我觉得，擅自关心这个傻大个的我就像是个傻蛋。我本以为，自从萨博出事后，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改掉了我的暴脾气。但自从我加入这个组织，每天不得不和大背头见面后，我从最开始的质疑角都，逐渐理解了角都，最后成为了角都，我那暴烈的性子终于又死灰复燃。
　　“……火拳——！”
　　我没绷住，拳头上已经凝聚了熊熊烈火，砸穿了墙壁，揍飞了大背头。
　　“混蛋！你搞什么！小心本大爷诅咒你！”飞段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中爬出来，在空地上冲我咆哮。
　　“你才在搞什么？！”我反驳道，“亏我还担心你！你个臭狗屎！”
　　“你为什么又骂人？！本大爷只是在进行神圣的仪式而已！”
　　“我讨厌死你了——！我绝对不会再跟你说话了——！绝对——！”
　　“呸！本大爷也讨厌你！”
　　“月读。”
　　突然，我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我和飞段齐齐闻声张望，没想到对上一双血红的双眼。当我回过神来时，我和飞段处于一个不同于之前的场景，西边的天空上挂着一轮红色的圆月，乌鸦在头顶盘旋。
　　“是鼬那家伙的幻术，”飞段咬牙切齿地嚷嚷道，“宇智波鼬！你给本大爷出来！”
　　原本在上空盘旋的乌鸦略过发梢，在我们面前组成一个人形黑影，渐渐化为鼬先生的模样。
　　“你们好吵。”他漆黑的眼眸注视着我们，波澜不惊。
　　“然后你就对我们下了幻术？！别太离谱！”飞段高举长矛，直指鼬先生。
　　“在月读的世界里，没有人能赢过我，”他平静地说着，语气难掩疲惫，“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内，飞段被捆在柱子上，艾斯泡在水里。”
　　“……什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瞬间沉入了水里。力气一点点消失，只得拼尽全力，挣扎着呼吸那一点氧气。幻术漫长得犹如一个世纪，就在连希望都要消失时，鼬先生消失了，水消失了，幻境消失了，我发现自己正趴在走廊里，抬头便是破损的墙壁。
　　“没想到你不会游泳。”
　　鼬先生站在我身后，神色有些歉意。
　　“有点过火了。”
　　他说罢，翩然离去。留下我正处于震惊中，不知如何回应。

　　发生在凌晨的闹剧，在今天一早，已经是人尽皆知。
　　财务部长阴着脸，似乎在烦恼墙上的破洞究竟需要损耗多少经费。鬼鲛仍旧是一副喜闻乐见的德行，他调侃说，要不是鼬先生出手快，半个基地都能被我们两人掀翻。我疲劳得不得了，啃着芋头，没搭腔。飞段的房间少了一面墙，迪达拉从睡梦中被我和飞段的吵闹声惊醒，恰好目睹了火光冲天的那一幕，早饭的时候，冲天鬏小朋友就抱着芋头凑上前，又缠着我问：“你是不是也觉得，艺术的真谛就是‘瞬间美’？”
　　不用猜，我都知道小朋友又想拉拢人脉，好来和世界知名的傀儡设计师“一决高下”。
　　我不想被艺术家之间的门派斗争所波及，当即表示，我没有艺术细胞。
　　“你那有艺术细菌！”
　　飞段嬉皮笑脸地从我身后路过，接着就被财务部长摁着脑袋，撵去整理悬赏令。
　　我有时候真的很不想搭理这个傻大个。
　　迪达拉似乎并不在意我有的是“艺术细胞”还是“艺术细菌”，他潇洒一撩刘海，说：“明天我给你看看我最近的艺术灵感吧？现在还没完工，明天完工后，这就是世界上最绚烂的艺术！嗯！”
　　我还什么都没说，自说自话的小朋友已经擅自替我做了决定。“明天我来找你！一定要来看！嗯！”迪达拉说着，兴高采烈地冲出基地，一路大声嚷嚷：“啊哈哈哈！蝎大哥，你在艺术上的造诣不够啊！艺术，果然就是爆炸——！”
　　因为没有睡好，我只觉得今天我的头格外疼。
　　我觉得，我需要静静。我需要远离大背头，远离小朋友。我离开基地，在森林里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不知不觉，树林到了尽头。一道瀑布从峭壁上飞泻而下，在谷底形成了一汪湖泊，清亮得像是蓝色的托帕石，晶莹的水光翻滚着，随着潺潺的溪流，前往不知名的远方。
　　寻得一处僻静之地，我在湖边的草地躺下，拿帽子遮住偶尔探出云层的暖阳。
　　“哟，在这干什么呢？”
　　才清静了不出十分钟，鬼鲛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懒得将帽子挪开，便闷声回答：“晒太阳，补个觉。”
　　“一大早就这么懒散，可不是忍者应该做的事，”鬼鲛在我边上蹲下来，“抱歉啊，忘了你是海贼。”
　　“没往心里去，”我说，“话说回来，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这里修炼。忍者的世界可是很残酷的哦，今天不努力，第二天丢掉小命的可能就是你。”
　　他的话音刚落，我猛然被水浇了个透心凉，我捏起湿答答的帽子，看见鬼鲛正双手结印，方才还平静的水面上此时正伏着一条水龙。我对鬼鲛突如其来的恶作剧嗤之以鼻，撇撇嘴，抱怨说：“水遁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哈哈，我可是很喜欢啊，”鬼鲛咧开嘴，露出嘴里的尖牙，“第一次和你动手时，我就很奇怪，艾斯难道不会游泳吗？”
　　“真不巧，我不会。”我没好气地回答道。
　　“不会游泳的海贼，有意思，”鬼鲛摸摸下巴，“改行当山贼算了。被山贼养大，你应该对山贼的业务不陌生。”
　　眼见我这个觉是睡不成了，我干脆也正儿八经解释起来：“用海上的话说，是恶魔的‘诅咒’。”
　　“诅咒？难不成，你们那边的人都跟飞段一样是神棍？还真荒谬。”
　　“不是真正的‘诅咒’啦，我吃下的那种水果，自古以来被人称为‘恶魔果实’，所以才有了‘诅咒’一说。据说，恶魔果实的种类多达上千种，每一种都有特殊的能力，粗略分类的话，有自然系，动物系，还有超人系。我吃下的是自然系的烧烧果实。”
　　说着，我努力攥了攥湿透的帽子。
　　“所谓的‘诅咒’，倒更像是副作用。根据一则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海上传说，一旦海员吃下恶魔果实，获得了海上恶魔的能力，就会被大海所厌恶，一生被大海排斥，变成旱鸭子。虽然听起来很玄乎，但水会抑制恶魔果实的能力，甚至会在水中脱力，动弹不得，没人营救的话，只能随波逐流，慢慢等死。”
　　“听起来像是等价交换。获得力量的同时，就要失去些什么，在这边，时不时也会有这样的道理，”鬼鲛绕到我身后，“那么……水遁·水鲛弹之术！”
　　“哇——！”
　　我毫无防备地被水遁击中，然后直直栽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混蛋！我真的不会游泳！”
　　我气急败坏，在湖里奋力划着水，试图靠近岸边，但身体仿佛灌了铅，拖着我迅速下沉。
　　“救命！”我拼劲最后一丝力气，一边嚷嚷着，还狠狠呛了一口水，“鬼鲛！你再不把我捞上去，你完了！给我记住！”
　　等我结结实实沉了底，好一会都没再有生息后，鬼鲛才又结印，一个水柱将我冲上了岸边。
　　“混蛋……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我咳出水，冲他咆哮着，“看招——火拳！”
　　鬼鲛大概是预料到了我的暴怒，他闪了过去，只有些许发梢被火焰燎过，冒出若有若无的焦糊味。
　　“抱歉，我以为你在骗我。”他耸耸肩，但没有丝毫的歉意。
　　我都快要抓狂了：“……我骗你干什么？！我特意编出这种诡异谎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觉得我图你们什么？！在你们找到我之前，我甚至都没听过，也不想加入这个组织？！”
　　“哎呀，就当我是职业病吧，”鬼鲛说，“毕竟在这里，暗杀和伪装可都非常常见啊。我只是怕你装弱，趁机把组织给端了。”
　　“我真的无语了！你们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不信任同伴的啊！”
　　“因为‘不相信任何人’，这是忍者的铁律。”鬼鲛回答。
　　“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挽回萨奇。”
　　我不知道鬼鲛从哪里得知的这个名字，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了事情的全貌。瞧见我愣住，鬼鲛嘲讽般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而我，什么都没有反驳。因为我也知道，我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挽回萨奇。

　　我今天的烦躁到了极点。等我回到基地时，已经快到中午。鬼鲛正倚在正门边，好像没事人一样，围观小朋友和傻大个的小规模战争再度爆发。
　　“整个组织就这两个人能活跃活跃气氛了，平时实在是太冷清啊，”在我走过来时，鬼鲛突然开口，“最近少有合适的任务，一闲下来就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萨奇？”我问他。
　　鬼鲛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想告诉你，在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前，不要忘记警惕。”
　　“迪达拉——！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才会往本大爷的房间扔炸l弹？！”另一旁，傻大个气疯了，冲小朋友怒吼道。
　　“都说了，那是个意外！嗯！”
　　“意外？！岩壁上那么大一个洞，你还硬是瞄准那个洞！你管这叫意外？！多亏了雀斑，本大爷本来就少了一面墙，现在地板都是焦黑的，你让本大爷露宿街头吗？！”
　　“你要不要这样？！追求艺术的道路上，是一定要有牺牲的！嗯！”
　　“你少来！要是邪神像被炸毁了，本大爷一定把你送到邪神大人面前赎罪！”
　　“那又怎样？！反正那个雕像长得一点也不艺术！”
　　“你这可是对邪神大人的不敬！你现在最好想个理由，好祈求主的宽恕！”
　　“你至于这样吗？！”
　　“臭小鬼！你今天真的惹到本大爷了！受死吧！”
　　“谁怕谁！”
　　眼见两人正要干起架，佩恩老大突然从天而降，不知用了什么忍术，低吼一声“神罗天征”之后，两人被弹飞了出去。
　　“要我说几遍，成员之间不允许内斗，”佩恩老大又着重强调了一遍，“迪达拉，你去跟飞段道歉。”
　　“凭什么？！”
　　“迪达拉，闭嘴。飞段，你也别再过去找事。”
　　“嘁。”大背头收起镰刀，气呼呼地回到了房间，摔上门，才意识到墙壁已经被我开了个天窗，我们在下面仍旧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昨天角都听说，佩恩老大今天要来核实账目，本来角都好像要报告蝎的超超额报销，但蝎从我和鬼鲛面前走过，优哉游哉，心情甚好。蝎大概就冰箱一事，已经成功地向财务部长上交了赎罪券，而身为罪魁祸首的我又用芋头和烤野猪稳住了老爷子的好心情。
　　我其实也理解，在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里，大家实则都很焦躁。
　　“总而言之，”鬼鲛突然开口，“某些结果并不是依靠一个人的努力就能避免的。海贼有时也得向忍者学习呢。”
　　“老爹他们一直说那不是我的错，其实，”我对他说，“当你说我错过了一切可以挽回的机会时，我倒是觉得解脱了不少，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萨奇的死，确实是我的责任。”
　　“硬要说的话，还是叛徒的责任最大，”鬼鲛扛起大刀，打算继续去修炼，“我讨厌叛徒，和你一样。虽然我最终也成了叛忍。”
　　鬼鲛离开了。我觉得有些不安，他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那些事，为什么会知道所有的细节？难道是依靠他们所谓的情报网吗？他会不会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特意瞒着我？或者我在不知不知觉中，是不是又被下了幻术？我正打算回到我的小屋，但我实在是对此太好奇了。心想鬼鲛或许将一些信息保留在他的房间，趁他不在，我来到了五楼，找到了那扇挂着“南斗”字样的房门。
　　我在他的门口驻足片刻，最后选择了相信他。

　　因为先前和大背头又险些爆发了大战，迪达拉的艺术灵感突然断了，工程不得不往后延期，或者干脆转变思路。迪达拉认为，艺术应该是完美无瑕的，绝不能急于求成。害怕我见不到他的艺术品而伤心，迪达拉还跟我立下保证，假如他在未来称为像蝎一样知名的艺术家，他一定会为我写一份特别鸣谢。
　　大抵是雨之国和雷之国关系紧张，佩恩老大和小南姐一时半会没法分神，整个组织暂时进入了休整状态。这样的清闲的日子大概也持续不了多久，直到雨隐村那边接到更合适的任务。
　　财务部长肯定不会让我们闲着的。
　　小朋友有小朋友的事要忙，我也有我的事要做。
　　我比较在意我的指针，我不理解它为什么会指着蝎，也不理解它为什么指着鸣人。我和蝎现在还说不上熟，他脾气不怎么好，讨厌报销，也讨厌除了角都老爷子以外的所有人，但老爷子总因为报销去找他麻烦。下午，财务部长塞给我了一沓悬赏令，让我记下那些人的长相，还嘱咐说，如果我对其中的哪个人面熟的话，或者知道对方行踪的话，就告诉他，组织还能靠赏金小赚一笔。
　　我从角都老爷子那里取走悬赏令后，恰好路过了蝎的工作室，里面传来敲敲打打的噪音。
　　我扣了扣门：“蝎先生？你在吗？”
　　“找那两个笨蛋去，别来打扰我。”他毫不客气地回复说。
　　“……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需要帮忙吗？听起来好忙的样子。”
　　“不需要。”
　　说罢，他似乎锯起了木材，不再搭理我。
　　很巧的是，在黄昏时分，我刚将打猎来的野牛放进冰箱，就看见蝎拖着整整一车木材，回到了基地门口。大概是迪达拉正忙于研究自己的爆炸粘土，少了小跟班的蝎看起来有些烦躁。我干脆上前搭话：“需要帮忙吗？”
　　蝎冷冷瞥我一眼，仿佛用眼神质问，怎么老是你。
　　“我帮你搬上去吧，去四楼的工作室，对吧？”
　　“不需要，少来添乱。”
　　“我只是给你运上去，我不会到处乱动的。”
　　蝎想片刻，最终同意了：“那就赶紧的，别让我等。”
　　蝎一次采购了很多的木材，看起来都是质量上乘的红木，这也是船匠们最喜欢用的材质。我来回搬了四次，按照他的要求，全部堆在了工作室左边的房间。我仔细一看，蝎先生所谓的工作室其实就是分配的起居室，只是他不需要床，还打通了隔壁屋的墙，一个房间用来绘图，另一个房间用来做手工活。而我堆放木材的左边，拥有制作傀儡的一切所需，除了专业的工具收纳，打磨机和抛光机一应俱全，工作台上放置着未完成的傀儡雏形。两边的房间都挂满了设计图纸，看得人眼花缭乱。
　　“天啊，真是帅呆了！”
　　我赞叹着，打量起一旁的装置图，似乎是新型的推进器，可我只是似懂非懂，想象不出来这个可以用于何处。
　　“蝎先生，这些都会是傀儡的部件吗？”我问。
　　“对，这些都是我的艺术。”蝎先生难得心平气和地回答。
　　“我的词汇量可能不是很丰富，但是、但是、这太帅了！简直酷毙了！”我激动到语无伦次，“这些已经开始制作了吗？”
　　“挂在白板边上的设计刚开始动工。用那些木材。”
　　“真的？！”我扭头看向堆在墙角的红木，“蝎先生制作的时候我能来看嘛？”
　　“不可以。”
　　“……那我能来帮忙嘛？”
　　“搬木材和工具，可以。”
　　“真的可以吗？！”
　　“再问就不可以了。”
　　“好的！我会尽力帮忙的！”
　　“嗯。看够了就出去。我还要工作。”
　　我走到门口，带上门前，又把脑袋探进蝎先生的工作间里：“真是多谢啦，蝎先生！”
　　“滚。”
　　蝎先生已经忙了起来，头也没回。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