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火影]通缉犯

　　海贼与水遁

　　海圆历1521年5月4日，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左右。
　　顺着指针的方向，我几乎闯遍了整个世界，名声四起。但我还是没找到那个人，有一阵子，我甚至都怀疑指针是彻底坏了，指向的只是无意义的远方，以至于我数次经过，却次次扑了一场空。
　　整整一年，我在难以形容的焦虑中度过。和海军的战争肯定早就结束了，我无比迫切地想要知道其他人的下落。老爹的身体怎么样了？是否偶尔还会头晕？路飞得救了吗？他是不是已经和同伴相遇，再次开始海上冒险了呢？卡普臭老头过得怎么样？我只希望他不会由于我的缘故而被免职，他是货真价实的“海军英雄”，从来没有辜负“正义”之名的他不该被那样对待。达旦的近况如何？我希望她不要喝太多的酒，这是她的老毛病，或许酒精可以帮助她暂且逃离现实，但总会搞坏身体。
　　我想告诉达旦，我想回去看看。
　　我记得萨博出事后，那半个多月，达旦整天借酒消愁。
　　我时不时会做断断续续的梦，梦里有我，有路飞，有萨博，还有达旦。梦中的我们搭建了秘密基地，但是为此拆了山贼窝的天花板，把达旦气得直跳脚，她在树下冲我们咆哮，说有本事我们一辈子都别下来。又有一次，我梦见了戈尔波山起火的那天深夜，我和路飞冲进了城区，翻进窗户，来到萨博面前，对他说，我们来接他回家了。我还梦见了同萨奇的最后一次见面，我半夜溜进了厨房，正偷偷摸摸寻找宵夜时，目睹了[黑胡子]蒂奇正举起匕首，刺向毫无防备的厨师长，我当机立断将他踢下了海。我甚至梦见过一段截然不同的人生，我成为了海军，披上了象征“正义之师”的白色大衣，卡普臭老头以我为傲，巴不得告诉全天下，我是他最可爱的大孙子。
　　等我从梦中醒来，面对旅店陌生的布景，我才意识到梦境可以有多么不切实际。
　　实际上的我，虽然没有拆掉山贼窝的天花板，但我失去了萨博，失去了萨奇，也总是在给卡普臭老头添麻烦。
　　我感觉，我最后的一根神经线马上就要绷断了。
　　我花了半年的时间，仔仔细细研究了指针的方位，在地图上标下所指的方向，在航海日记中记录下指针更改方向的时间。据我观察，有七八次，指针指向了雨之国，静止了差不多半个月，又再次转变方向。有数次，我离那里已经非常接近了，但还是失之交臂。
　　就此，我可以确认，目标又是某人，指针并没有损坏。
　　尽管确切地点并不明了，但有了这令人信服的规律，我大可动身前往雨之国，然后守株待兔。
　　我时不时会想起鸣人和我爱罗，我自知没有办法进入砂隐村，每当我考虑要不要回木叶转转，但又总抽不出身。这四处漂泊的十个月以来，我有一次去地下钱庄存款时，碰见了角都，那个大背头少年的狂暴前辈。有点出乎我意料，他原来是地下钱庄的大老板，有过几面之缘，我和他打了招呼，好在他也认出了我。
　　“飞段去哪了。”他问我。
　　我耸耸肩，告诉他，我最近没见过他的后辈。
　　老前辈又当场狂暴了起来，说要让那个翘班的大傻瓜吃不了兜着走。
　　这大概是很久以来，我唯一一次和熟人相识的经过。时至今日，我再次准备好行囊，带上了肉松饭团，再次上了路，从川之国出发，目的地为雨之国。
　　我离开旅店不久后，正午时分的山间小道上，两个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其中一个人留着刺猬头，头发是橘色的，眼睛是另类的紫色圆环图样，没有眼白。他的鼻梁上和耳朵旁带着黑色的装饰，不苟言笑。另一个人似乎是鱼人族，皮肤是靛青色，他扛着大刀，笑容痞气。
　　最让我在意的是，他们穿着黑底红云的长袍，和飞段与角都的如出一辙。
　　最终，我的目光投向了那个鱼人小哥。
　　我猜，他有可能是鱼人族海贼，[海侠]甚平的同伴，而甚平率领的太阳海贼团同我们交好。由于不愿和身为旧友的老爹开战，不愿意见我白白送死，甚平放弃了“王下七武海”的称号，世界政府没收了他所有的特别待遇，转而把他押进了监狱，和我关在了一起。我让他不要来趟这浑水，他还有保护鱼人族的职责，不应当为了我，为了老爹，放弃他热爱的一切。可是他还是来了，带着路飞一起，冲向了战场。
　　据我所知，这个世界是没有鱼人族的。
　　我一直不相信，只有我来到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世界。
　　于是，我冲着他友好地挥了挥手，问：“请问，小哥你知道鱼人岛怎么走吗？我和老爹他们分开了好久，差点就一点头绪都没有了呢！我们一起回去吧！”
　　眼前的两人懵了，他们相互交换了眼神，似乎仍然摸不着头脑。
　　而我，则意识到了认错人的尴尬。
　　“那个扛着大刀的小哥，你认识[白胡子]老爹吗？”我再次向对方确认。
　　鱼人小哥这才缓缓开口：“我不认识你老爹，也不知道什么‘鱼人岛’。总而言之，我们首领想要找你谈谈。”
　　我看向他身旁的那个怪异男人：“找我有什么事？”
　　他向前迈出一步，伸开双手，自我介绍道：“我是佩恩，是这个世界的神。”
　　这下子轮到我一头雾水了。
　　“不好意思，这是冷笑话吗？”这句话实在太莫名其妙，我忍不住打断他。
　　“我是这个世界的神，”他强调说，“想请你加入我们组织。”
　　“……不好意思，我已经加入了白胡子海贼团。”我抬手，指指背上的刺青。
　　“没关系。你之前加入了什么组织都不会强迫你退出。我们只是需要你的力量。”他解释说。
　　“需要我的力量？”
　　“对。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我们组织是为了世界的和平而存在。”
　　“……和平？”
　　“没错。除了分配的任务必须完成，组织不会干涉你的个人生活。”
　　我不知道这到底算哪一出，但我还是拒绝了：“谢谢你的邀请，但不好意思，我最近有点忙。”
　　闻言，他吩咐道：“鬼鲛。”
　　“啊，知道了，首领，”站在一旁的鲨鱼脸男人挥舞起大刀，“打不过我，就乖乖加入吧。”
　　真是没礼貌。我一面腹诽，一面摆出应战的架势。本来就被指针搞得焦头烂额，现在又横空冒出来这么一摊破事，我很难说我还有多少耐心来陪他们胡闹。
　　“打不过就加入？真是岂有此理！”
　　我高高跃起，凝聚起武装色霸气，冲着对方甩去一记铁拳。
　　那个人带着护额，大概也是叛逃忍者，他闪身躲过，原地留下一个残影。他在远处站稳脚跟，和古怪的同伴说：“哎呀呀，看来绝的情报没错。能力是很有趣。”
　　情报？我被跟踪了？什么时候？
　　“可恶，你们这些烦人的家伙。”
　　我卯足劲，拳头上燃起熊熊烈火，想要速战速决。
　　鲨鱼男用大刀挡住了攻击，他的力气很大，勉强抵御住了武装色霸气，但刀上的绷带烧断了，露出刀面上瘆人的倒刺，还有刀剑上的血盆大口。我有些诧异，天知道这是个什么怪异的生物，难不成他捕获了某个骇人听闻的怪物，然后把怪物当做了杀器？
　　我急忙拉开距离，准备动真格。
　　“真是奇怪的能力，”鲨鱼男啧啧嘴，“难道那个S级话唠说的没错？真的是从异世界来的？”
　　古怪的首领发话了：“轮回眼能感知到，这个人和活人确实不太一样，但又和死者的灵魂有些不同，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介于生与死之间吗？”
　　“对。看起来有点类似于尾兽，但是没有查克拉。”
　　“那还真是蹊跷。”
　　与此同时，我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飞段这个大傻瓜把我的信息透露给了他的同伴，才给我找来这么一出“好事”。我此刻的烦躁到达了顶点。我想起来三代爷爷的嘱咐，不要和任何人透露我的底细，天知道这一无心之举，居然会惹来额外的麻烦。
　　“……飞段，你给我等着。”
　　我忍不住咒骂着，将双手化作火焰：“火神·不知火！”
　　这一击，鲨鱼男没能躲开，被我耗掉了半个袖子，脸上也有烧伤。
　　“原来，你和飞段真的认识。听说你实力很强，看来有点意思，”他开始结印，“那么，火焰能不能应付得了水遁呢？”
　　“切！就水遁那点水量，还不够我喝——”
　　“水遁·水牢！”
　　没等我放完狠话，一个水球横空出现，在我面前飞速膨胀起来，几乎要吞没半边森林，也将我卷进了里面。我硬生生呛进一口水，努力睁开眼睛，只见鲨鱼男将一手伸进水球里，蹲坐在水球的顶端。
　　这是怎么做到的？！
　　惊讶之余，我尝试游出那个大水球，但碍于恶魔果实的诅咒，我深陷水潭动弹不得。我挣扎了很久，只觉得实现越发模糊，头脑也不再清醒，身体轻飘飘地浮在水里。
　　“这样就没动静了？”
　　“鬼鲛，可以收手了。”
　　首领一声令下，鲨鱼男悻悻解除了忍术。失去了水的支持，我从半空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还真是少见的狼狈。我伏在一棵树旁，使劲将灌进气管的水咳出来。我完全没料到会演变成这样，之前见过的水遁，放在陆地上充其量就是个喷泉，只有在水源旁我才会多加留心。我这次草率地轻了敌，没曾想他能直接就地搬出来个“人造湖”。
　　我快被飞段气死了，也快被我自己气死了。
　　“……喂喂喂，太菜了吧。”
　　鲨鱼男那大刀戳戳我，在我身上蹭出几个火星。
　　“你难道不会游泳？你不是海贼吗？”他问。
　　“混蛋……”我低骂道。
　　“好了，闲话少说，”首领走到我的面前，“按照之前的协议，你加入我们。”
　　“……我什么时候同意了？”我反问。
　　“按规矩是这样。而且，这里有你想要的情报网。飞段说，你在找人。”
　　“该死的……”
　　我勉强支起身，禁不住埋怨恶魔果实的副作用还真是大。这帮混蛋，到底盯上我了多久？但他说的确实没错，我现在的处境更像是无头苍蝇，假如可以利用他们的情报，那我迟早可以脱离现状，不管前面等待的我是熟悉的世界，再或者天堂，甚至地狱，我都不能在此处停下。
　　就算我再也见不到他们，我也不能放弃这最后的希望。
　　我太过想念他们了。
　　我接受了首领的邀请。首领看起来心情很好，他告诉我，他们的组织名为“晓”，就像他们那绣着红云的队服一般，他们是这黑暗世界的破晓之光。
　　首领佩恩说：“晓组织欢迎你的到来。我们需要你这样出色，而且有想法的人。我们的终极目标是在世界范围内停止战争。如你所见，每个人只是连活着都已经拼尽全力，每个人都失去了重要之人。我听闻过关于你的传言，劫富济贫、整治暴徒的海贼，相当少见，我也非常倾佩。你会和我们合得来的。”
　　“想要维和，你有什么想法？”我问佩恩，“据我所知，我们那边销毁了古帝国的武器，并且成立了世界各国的联合政府。但这个想法出了意料之外的差错，政府的创始人反而成了一个独立的阶级，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佩恩回答说：“首先从销毁武器开始。但这是后续的计划，现阶段是巩固组织的经济基础和情报系统。”
　　“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会收到组织安排的任务。现在我的组织还是秘密，不会过多参与抛头露面的委托，目前以潜入和情报窃取为主。”
　　“我知道了。但事先声明，我不会忍术，也不怎么擅长潜入。”
　　听了我的话，佩恩有些诧异。
　　“……你不会忍术？”他重复问。
　　“不会。”
　　“变身术、分身术、替身术都不会？”
　　“不会。”
　　首领惊讶极了，仿佛我算不出1+1，并且告诉他正确答案是11一样离谱。鬼鲛似乎想笑，但他憋住了。
　　“我不是忍者，一年前突然出现在了这个世界，我怎么可能学过忍术，”我无奈地补充说，“不过要说潜入的话，我潜入过海军基地，虽然被发现了，但我成功逃走了。”
　　“你潜入海军做什么？机密？情报？”鬼鲛问。
　　“……吃食堂。我快在海上饿死了。”
　　鬼鲛终于笑出声了，只是碍于首领的面子，没有很猖狂罢了。
　　首领的脸色一时间格外精彩。
　　半晌后，佩恩定了定神，仍旧板着脸，临时更改了安排：“……本来想让你成为正式成员的。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你只能成为候补队员，你不能独立完成任务，必须跟着其他正式成员。”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乔装打扮。我应该还有从海军更衣间偷来的假发和胡子。”
　　“……应该以后不会有这个必要。”首领立刻打断了我的异想天开。

　　我就这样跟着两人回到了位于雨之国的基地。
　　一路上，我和鬼鲛倒是很合拍。鬼鲛是水之国雾隐村的，曾是暗杀部队的一员，因为上司串通敌国，他怒火中烧，杀了上司后，一气之下走上了叛逃路。鬼鲛很好奇，我是否真的是从异世界来的，之前做了什么，我的老爹是谁。我倒也坦白，说起了白胡子海贼团，也说起了我的家人，还有我丧命的战争。
　　“我想要回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回去，”我告诉鬼鲛，“没有他们，连我的存在都没有了意义。”
　　“每个人都在为寻找意义而活，”鬼鲛说，“没有意义的生命，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鬼鲛提到，他的村子被成为“血雾之里”，因为曾经暴l政盛行，同伴间被迫互相残杀，为了不泄露情报，为了筛选出更加优秀的精英。而为此死去的人，没有人在意，没有人记得。就算是为了村子拼搏一生，在任务中丧命的烈士，假如任务失败了，照样会背上“废物”的骂名。
　　“没有意义的人生，连牺牲都被剥夺了意义。”鬼鲛总结说。
　　“我觉得你叛逃是好事。”
　　“你诚实得有点过分了。”鬼鲛笑了。
　　“所谓的意义，你现在找到了吗？”我问。
　　“差不多吧，”鬼鲛拽了拽自己的队服，“我已经打定主意，要为组织拼上一切。虽然组织里都是怪人，但是我实在太讨厌这个混乱的现状了。‘和平’是个不错的提案。”
　　“我想起来，有一个十岁的小朋友说，他觉得他活在地狱里。”
　　“小朋友真聪明，一眼就看穿了现实。”
　　一路上，我和鬼鲛时不时聊几句，佩恩一个人走在前面。我分出了肉松饭团，递给鬼鲛一个，跟他说，吃不饱的话，我还有剩。他一愣，旋即慌乱了起来，看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告诉他，饭团没下毒。即便如此，他还是拮据地将饭团接过，呆滞的模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会后，他问我：“……你们海贼团，成员之间关系很好吗？”
　　“对啊，我们是一家人，”我理所当然地回答说，“虽然有时候厨师长会嫌我偷吃，还会揍我，但我还是喜欢他。厨师长总是特别怕别人饿肚子，所以我代替他叮嘱你，每天都要好好吃饭。”
　　“挺好的，”鬼鲛回复道，“‘兵器’和你们不同。‘兵器’是没有家的。”
　　我一呆，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
　　之后，鬼鲛再也没同我说过话。
　　可是我仅仅递给他了一个饭团，仅仅让他好好吃饭。可能，这一切只对我来说是理所当然。
　　我们走到一个山岗前，佩恩突然停了下来。
　　“鬼鲛。”
　　“明白，首领。”鬼鲛应声，双手结印。
　　突然，我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天摇地动，仿佛伟大航路上的暴风雨。整座山撼动着，从中间一分为二，显露出一片山谷。山谷中树林阴翳，一道瀑布悬垂在山崖峭壁。这番景象着实震撼，震撼到让我想起了神话故事中的桥段，神的使者劈开了大海，带领着子民逃离了苦难之地。
　　虽然我的首领不是神，鬼鲛也更不是什么神的使者。
　　见到我震惊的表情，鬼鲛才再次向我搭话：“别着急吃惊，习惯就好。不然下巴会脱臼的。”
　　“其他人我已经召集。动作快点。”佩恩撂下这一句话，闪身消失了。
　　“哎呀呀，首领总是这么着急，”鬼鲛很无奈地抓了抓头发，“再让新人感受一下不也挺好吗？”
　　“飞段在吗？”我问。
　　“应该吧。上次见到他时，他把角都惹毛了，结果胳膊被砍了下来，现在应该还没好。”
　　“……啊？胳膊被砍下来了？”
　　“没事，他经常断胳膊断腿的，缝回去就好了。你找他有事？”
　　“我们之间突然多了一笔账要算。”我回答说。
　　见我阴着脸，鬼鲛乐得前仰后合。
　　我随着鬼鲛走进森林，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起成员们。他先给我一剂定心丸，让我不要期望特别高，在这个组织里，人人都过于“个性”，关系也比较疏远。鬼鲛举例说，假如我的厨师长递给我一个饭团，是怕我挨饿；而假如这个组织里的成员递给我一个饭团，十有八九是看我不顺眼，想找机会干掉我。
　　鬼鲛话锋一转，说这个组织的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有年假，而且首领尊重成员，以及他们那过于张扬的“个性”。爆破爱好者可以有一片专门的试验场地，傀儡师也可以有专门的工作室。最重要的是，除了必要的任务外，首领不会对任何事情过问。
　　“你可以有很多空闲时间来搜集情报，”鬼鲛说，“角都有很多手下，你可以和他打听打听。但他是整个组织里最危险的之一，是个活了九十多年的老妖怪，脾气也阴晴不定，你小心点。”
　　“我每次见到角都的时候，他都在找飞段。”
　　“飞段又麻烦，又啰嗦，他们两个组队简直是相互折磨。”
　　等我们穿过森林，鬼鲛扬起手，对我说：“看那边。那个就是我们的基地了。”
　　我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眺望，用手挡着刺眼的阳光，眯起眼，隐约看见岩壁上有零零星星的窗户。
　　“这个设计还挺独特的。”我评价说。
　　“基地在岩壁里面。别看这样，里面空间还是很大的。而且防偷袭，就跟军事要塞一样。”
　　“真的！我之前潜入的海军基地，好多都是这个样子的，”我往下压了压帽檐，这挡住过分灿烂的阳光，“之前没仔细思考过这个问题，毕竟海贼只需要船就好了。”
　　“我才知道，原来海贼不仅需要船，还需要督促别人好好吃饭的厨师长，”鬼鲛说着，将大刀卸下，“快走吧。首领生气可是会很可怕的。”
　　“毕竟，这个首领不会在意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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