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拍超英电影的一百种方式

　　“我的荣幸，”寇森说，“至少我对娜塔莎了解颇深。”

　　他的眼睛从地上花花绿绿的武术垫扫到墙上的李小龙照片，说：“这个地方很酷，让我想起了过去的日子，在房间里看李小龙的电影。”

　　寇森的态度很放松，他分别和艾丽西亚、道格见了面，并表示自己对电影制作一无所知。

　　“我只是好奇电影制作的背后而已，”他说，“至于国家机密……如果你们全都知道了，那这还算什么机密呢？”

　　艾丽西亚很反常地神色淡淡，“这取决于你是否真的这么想。”

　　她这副模样引来道格惊诧的一瞥。

　　“放轻松，”寇森看向艾丽西亚，自始至终挂着笑容，“我没有什么权利干涉你们。”

　　“好吧。”艾丽西亚扬了扬眉，满脸的无动于衷。

　　道格再次冲贝拉投来疑问的眼神。

　　他不只一次向贝拉抱怨过艾丽西亚是个地地道道的“笑面虎”，表面上的圣人，实际上是个野心家。

　　这次的艾丽西亚显然连圣人都懒得装了，趁着道格和寇森寒暄时，她低声对贝拉说：“神盾局只是军方用来增加军费比例的幌子罢了。用那些保卫地球的鬼话，在外星人入侵之后的那一年，军费又涨了百分之二十。”

　　“呃，”贝拉不敢苟同，“外星人的威胁是全人类的，不是吗？很多国家的军费都翻倍了，中国也涨了将近百分之三十，这不能代表什么。”

　　“那是因为中国没有斯塔克，也没有任何复仇者。”

　　艾丽西亚面无表情，“当然复仇者应该为此买一部分单，他们某种程度上也是灾难的起因之一。但我仍然希望复仇者根本不存在，这样白宫的那些人能把增加的几千亿美元花在抵御外星人身上，而不是担心哪个国家威胁到了他们的地位。”

　　对政治发发牢骚是很正常的，对复仇者表达不满对于艾丽西亚来说也是很正常的。贝拉一开始以为她因为丈夫入狱的事迁怒斯塔克，后来才发现她只是代表了这个世界不算少见的一种观点。

　　好在这种偏激的观点在她接手了《黑寡妇》这个项目后已经得到了部分扭转。

　　然而贝拉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具有威胁的‘哪个国家’？”她瞪着眼睛，“你该不会指中国吧？”

　　“为什么不，”艾丽西亚理所当然，“红色的共产……”

　　正在和袁和平握手的寇森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突然转了过来。

　　“很高兴听到两位女士谈论政治和军事，”他温和地说，“事实上，我们和中国的国家安全局一直保持良好的合作。共同的敌人让我们更加团结。”

　　艾丽西亚明显不吃这套。她冷着脸说：“女人讨论军事是件奇怪的事吗？”

　　“噢，不，”寇森愣了一下，“当然不，神盾局有很多女特工也会讨论这些。我没有偏见。”

　　艾丽西亚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屡屡失态，她勉强假笑了一下，“失陪了，寇森特工，祝你愉快。”

　　“你也是。”

　　几人目送着她走向武术垫的另一头，因穿着裹身裙而疏落有致的背影引人注目。

　　“刚刚发生了什么？”寇森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她对我印象不好，是不是？”

　　“她不讨厌你，”贝拉连忙说，“她只是……有着意见。”

　　艾丽西亚深陷腐败的丈夫最近得到了保释。这个案子不久后会开庭审理，他很可能背上叛国的罪名，而诉讼的证据基本都来自神盾局。

　　在这种情况下，艾丽西亚心情不好也情有可原。

　　看着不明所以的寇森，贝拉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你们和中国有合作？”

　　“嘘，这才是真的国家机密，”寇森挤了一下眼睛，“别告诉别人。”

　　这时道格拍了拍贝拉的肩膀，指向门口，“看，蕾雅来了。”

　　蕾雅的确来了。但贝拉怀疑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上次那个女孩。比起那天的用力过猛，蕾雅此时的穿着十分随意，甚至没有化妆。

　　贝拉看看时间，蕾雅还迟到了。

　　“那个女孩……”寇森突然说，“很奇怪。”

　　蕾雅遥遥对上他们一致探究的目光，毫不畏惧地径直朝这边走来。半路上艾米莉试图和她打招呼，被她忽略了。

　　“我也觉得，”道格迷惑不解，“像是变了一个人。”

　　蕾雅越离他们越来越近，她的高跟鞋无声地踩在地上，像一只优雅的豹子。

　　“而且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寇森喃喃道。

　　贝拉也想起了一个人。她曾经惊叹于这个人的走路姿势，那种对肌肉的精确控制，那种美感和力量的结合，几乎能成为让人痴迷的艺术。

　　却没想到这一切会在蕾雅身上重现。

　　“娜塔莎，”寇森肯定地说，“她像娜塔莎，她一定被训练过。”

　　蕾雅走到他们面前，停下来。

　　“谢谢你，贝拉，”她说，“我这些日子想了很多，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她下巴压低，露出一个如刀锋般凌厉的眼神。

　　*

　　糟烂的演员各有各的糟烂之处，而伟大的演员大多相同。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会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从内而外地变成另外一个人。

　　眼前的蕾雅就算一个。

　　贝拉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未来的蕾雅成名后的画面。大众迫切地想知道蕾雅是怎么被挖掘的，那时她就会讲起这个“被一个眼神打动”的故事。

　　虽然严格来说，不仅仅是因为那个眼神，但是……

　　“咳咳，”道格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贝拉立刻从美梦中惊醒，她尴尬地撩撩头发，“嗯，很好。”

　　“那就好，”道格扫了她一眼，“不得不说，你又一次对了。”

　　不远处的蕾雅微仰着头，像一把美丽的火炬。

　　贝拉感到与有荣焉。

　　“我为艾米莉感到抱歉，”道格说，“谁能想到不过半个月，蕾雅就变成了这样呢？说起来，她是怎么做到的？”

　　蕾雅是怎么做到的？这个问题只在贝拉脑中掠过一瞬，紧接着她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寇森的只言片语。

　　“训练过……跆拳道黑带可不算……天赋？做不到……”

　　即使看不到脸，他的背影也足够咄咄逼人。而蕾雅面对他，只是摊了摊手。

　　她说了些什么，可看得出寇森并不满意。

　　场边有人呼唤蕾雅的名字，好像是她惨遭抛弃的经纪人。而寇森趁着蕾雅扭头的一瞬间，伸出手捞了一下那把披散的金发。

　　“……”目睹全程的贝拉和道格同时陷入了沉默。

　　“这是不是……有点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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