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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于塬靠在床上,他毫无睡意,懒懒地回想着一些事情。
其实那些印象也不是很深刻,如烟一样时不时袅袅浮现罢了。阳光照进来,下午的房间微微发亮,很暖和。他穿着白衣,坐在地上,懒懒地撑着手,等时光过去。一切有些玄妙,不合常理了,但又不知如何是好。不过他也不太记得,两人都做了些什么,大概是什么都没有。他心里着急,却无法。那人就是高兴吧?
回忆总是到这里,徘徊着没有了。
影子也消失了。
……
这时的木都上来一行人。“刘公子,这感觉不对劲啊!”一个中年人说道。“我知道!不需你多话!”他前方一个面色极冷的年轻人说道。
后面的一行人也都收敛心情,不敢多想了。
“这是?!!!!”
拐过一道弯,看到眼前的场景,所有人都惊呆了!
“……”
“天啊!”许久,才有人惊叹出声。
“这不是人能干出来的吧?”
“谁可以做到这个程度?”
所有人都不能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这个地方一地尸体,有二三十具,全部都死了,并且从倒下的位置看,他们站好并未反抗,并且这些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被杀。
“这是谁做的?”
流枫心知,这绝对是木都内部的人,这样酷辣的手法,也就他们自己本堂才培养得出来这样的人。
“上去!”流枫冷冷道。
一行人来到木都本堂内,几乎一路都走尸体倒在地上,稍微空旷一点的空间,就会是一地,顺着血迹,最后来到关皇帝的那间石室前,石室大开,地上尸体横七竖八,血将整个地面浸红。石室里可以看到曾经关过人的痕迹……他们施行了,但被人闯入强力带走了。所有阻拦的人,全部都直接杀了。
!!!!
这一路行来,一路血迹尸体,身后几个人,都已经不能思考了,整个都在震惊里,对看到的什么景象都不能再反应。
“传说那个人武功高强,看来是真的!!没能将他在这里杀死!”流枫迅速说!
他冷而有力的声音传开,那几人呆呆看着他,依旧是不能反应的样子。
“那人逃了,我们走吧!”流枫下结论。
走过一拐角时,突然一道极弱的声音响起。“前教主……前教主……”
流枫耳力极好,马上来到那人身旁。本以为这里所有人都死了,原来还有一个活着的,但眼看也活不了了。
“你说什么?”流枫马上问。
“前教主受内伤、严重……黑衣人……有个黑衣人……来……”
“怎么了?”那几人才反应过来,连忙也来查看。
“没什么,”流枫迅速点了那人昏睡穴,“他死了。他说那人受伤严重,但已经从木都教逃出去了。”
“受伤严重?他受伤了?!”
“是,杀了这么多人,估计也是强弩之末了。”
“那……”他们眼睛转动着,心思百转。
“这还得劳你们了,诸位,追击他的事,还须你们出力了。”
“放心!也让那位放心!我们绝对会尽自己最大的力的!”
“包在我身上!”
“接下来看我们的!”
……
“自然,我们当然相信诸位,我们少爷亲自答应好的,到时也都会论功行赏!”
“谢‘少爷’!”
“提前谢过‘少爷’!”
……
“好了,走吧!”
不一会,果然天亮了。于塬出去买早点买药,回来于塬开始煎药,溯夜用过早点,因为病着,又睡着了。
于塬又外出买米买菜,买碗筷,回来又把屋打扫一遍,就见一只灰鸽子飞进来。他一眼就看到鸽子腿上绑着东西,纵身捉住,解下来正要看,一侧的木窗打开了。“给我。”溯夜温和地说。
于塬看他一眼,将小竹筒递给他,看了看手里的鸽子,道:“你还要它吗?不要的话我把它弄一弄煮汤。”
“还要的,还有用。”溯夜笑道,再次伸出手来。
于塬将鸽子给他。
溯夜在房间里写东西,于塬就洗菜烧火煮饭,他总是把自己生活弄得很好。溯夜坐在桌边,看着上面的东西:“你才艺很多嘛!”
于塬拿着筷子先吃起来,溯夜也夹了一筷,尝了一下,竟然还非常不错!
他吃惯了精细的菜,这样食材单纯的味道他还很少吃到。
于塬大概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这个住处,回来了就很悠闲,把他的那只灰鸟逗来逗去。逗的鸟都不太肯去为他送信了。
晚间两人还在巷口吃馄饨。
溯夜其实很忧心,随他来的暗卫全部联系不上了,多半都已遇难。而现在他受伤,被人围杀,皇宫那边估计也将起变故。得尽快赶回去!还要逃过追杀……
他现在还身负严重内伤。
“你喜欢鸡汤的?我喜欢猪骨汤的。”面前的于塬说。
“嗯,很好吃。”溯夜抬头笑道。
“我经常在这里吃,很近,方便,还又好吃。”于塬道。
溯夜心不在焉笑,“托你的福了。”
…………
这么过了三天,溯夜提出离开。于塬道:“是你自己离开,还是我也要跟着?”
溯夜笑:“如果我走出去,他们绝对会找到这里,你跟我一起吧!”
于塬虽然有点不愿,但也没说什么,拿着铁剑跟他离开。
笑话,他溯夜绝对需要于塬的保护!!!!
不知什么时候,溯夜已经安排好了,两人坐着一辆不起眼马车离开,然后又换乘,他们去渡口坐了船,马车肯定继续跑下去了。
一开始平安顺利,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或事出现,到了后面进入大河大江里,就出了事。
现在船就停了下来。“下来检查,下来检查!所有人都下船,一个一个走下来!”远处有人在呵斥,“船停那边,一艘一艘排好队!”前面船都停了下来。船老板过来问:“客人,我们怎么办?”
“这里以前有检查吗?”
“没有!以前这里从来没有检查!”船老板说。
“停下来吧。”溯夜道。
于塬不着急,溯夜却知道,再迟些回去朝廷恐怕有变。木都全员上下叛变,他被下命令必须杀掉时就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他必须尽快回到京城。
“于塬,你会游泳吗?”
“会啊!”他小时候打柴时要过一条河,去的时候他贪图方便就游过去。
“我不会。”溯夜苦笑。他身为贵胄,又过得似软禁,哪里有机会学游泳,他偶尔悄悄跑出来,也不会把时间花在学游水上。
前面还有几条大船,于塬他们这条船在里面其实并不显眼。
一条官船和岸上的人吵了起来。溯夜道:“你先过去岸上把那官员旁边的人打中,不用杀,打一下就可以。”
双方正吵得厉害,那官已经出来了,于塬神不知鬼不觉地已经上到岸上,混在岸上那群黑衣短打的人里面。“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拦截官船,谁允许你的!”那群人太凶,小厮出来交涉过了,但对方不听。那官员最后实在坐不下去了,自己亲自出来质问。
于塬一石子打在官员旁边帮声的小厮头上,头顿时破皮,溅起小血花!“啊!……”
“老爷……老爷……我的头……”小厮捂着头哭。
那官赶紧拿开他的手,一看,顿时气得胡子都上翘:“你们!你们欺人太甚了!!!”
“给我上去打!”
“啊!啊!”
“兄弟们上!”“打人是次要,注意查人!”
“啊……别打我啊……”“快跑啊!”
“快!快开过去!……”
一时混乱无比。
溯夜趁着这个时间上岸,走入人群里,与在一边的于塬汇合,两人迅速潜入街中。
找到地方卖马,溯夜花了最贵的银子,买了两匹最好的马,两人骑马走陆路赶往京城。
那边他们以为皇帝绝对在那些船里,因此将河截住了,一定非要查出来。两匹马几乎力竭时,他们又弃马,转而去渡口乘船。
溯夜将崭新的一套衣服递给于塬:“一路辛苦了,船上有水,去洗漱一下吧!”
于塬看看他,纵然他优雅惯了,面色依旧免不了带上风尘与疲惫。
“嗯。”
于塬洗完了,换了一身白衣出来,从里到外都是纯白。
溯夜看了他一眼,微微带了点笑。
“怎么?”破天荒地,于塬竟有点不自在。
“没见你这个样子过。”溯夜笑道。
两人都洗漱一番,再从从容容吃了一餐饭,才能喘口气。
他们上了船,顺水而行,而那一帮人也已经知道他们下船,从陆路逃走了,此时正抓紧时间从陆路上追赶。
但这里也不安全。等他们如何追赶都追不上时,就会明白,继而又会在水路拦截。
“前面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直到,或者绕,水路狭窄一点也没关系。”
“有啊,”老板道:“路会短一点,但有一段特别狭窄,而且容易迷路,要找熟悉的人带。”
“那麻烦你了。”溯夜道。
不出半日,水边就出现了一条小岔道。
一条小船在水边停着,于塬溯夜他们下去,上了小船,原先的船又继续前行。
“你怎么安排的,这一路都有人帮忙?”于塬坐在篷里,问。
“长河帮。我带的人手全部折了,还好联系上了长河帮。”溯夜眸中晦涩不明。还有刚刚经过的并州,那里的官员有问题,也许后面牵涉更广,回去后还要好好查。乘船的那位官员倒是有趣,可以关注关注。
于塬心道:万帮主?
当初他的假身份就是木都教帮他做的,用的就是长河帮帮众的身份。
这条水路要两天时间,窄的地方过去两边都是苇草,还有别的水路交错,果然如果不熟悉很容易迷路。
这条路虽然曲折,但并未出什么事。
“再拐过一个弯,之后不足二里,就与主水道汇合了。前面叫牛角湾。”
“于塬,”溯夜说,“我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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