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已走远

　　（二十八）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儿子欢欣雀跃的扑进了若兰的怀抱。“你看你，大冬天的汗都跑出来了”若兰心疼的拭着儿子鼻头上的汗珠。“小学最后一年，要加把油”男人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走了出去。“妈，过完春节你还去外公家吗”儿子扬起红扑扑的一张脸。若兰的心沉了沉，没有回答儿子。

　　春节过完，街上少了许多喜庆气氛，人们的脚步匆忙了些许！一天若兰接到了老师的电话“丫头，你猜我在哪里”老师竟然用清脆流畅的普通话对若兰说。那声音与若兰学生时代听到的那把声相比，多了一份岁月的厚重。“在哪里？在你家里吧。是不是醉酒了”若兰觉得老师有些时候就是个大小孩“是醉了，我想你回来照顾我”“醉了，就睡一觉去”若兰想挂电话“挂那么快，是不是不方便”老师这个大小孩看起来想无理取闹。“来，市区的凯利莱酒店”老师突然用家乡话重重的命令着若兰“哪个凯利莱”若兰还在迷糊中“就你们市区的凯利莱呀，快点”“去哪儿干嘛”若兰还是有些云里雾里“我过来了”“你过来了”若兰不是一般的惊讶“你过来干什么”？若兰在想老师是不是闲得无聊整蛊她呀“丫头，快点过来嘛，我一个人呆在酒店无聊得很”老师竟然撒起娇来。若兰还在迟疑着“不来，我去你家找你了”“你知道我家住哪儿？要不要我指路给你”若兰边说还在边笑“你家在某小区某栋某楼某号”老师竟然把若兰的住址念了个一字不差。“你怎么知道的”？若兰大惊失色“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身份证号码我都倒背如流”若兰想说无赖，可又觉得有些不妥。他不但是她深爱着的人，还是她的老师。若兰那份炙热的爱恋中还包含着尊重与崇拜！“你去过我家，我也想去你家拜访拜访”老师继续在电话中耍着无赖“好了，好了我怕了你，马上过来”若兰有些咬牙切齿。

　　好彩的是儿子与男人出去溜达，还没有回来。若兰站在路口拦下一辆的士，朝凯利莱酒店奔去。

　　若兰踏进老师的房间门就开始抱怨“大过年的不呆在家中休息，跑这么远不累吗”？老师却不说话，围着若兰绕了一圈。“我开车来的”老师凑近若兰嗅了嗅。若兰戚起了鼻头，她想起了那晚在她床前站了许久的男人，突然觉得老师有点那个。“闻出味道来了吗”？若兰的脸上有了愠色“丫头，我千里迢迢过来，你用这种脸色待我”？“那去我家吧，好酒好菜招呼你”若兰扑哧笑了起来“那走吧”老师说着拿起他的手袋就要走“走呀，你去我家我做饭给你吃。我也想去你家，你酒菜招待我也是应该的”若兰想说：老无赖，却趴在了酒店的床上不动弹。老师扑在了若兰的身上，轻轻柔柔的说“丫头，我想你了”一句想你了，若兰心中所有的不快都烟消云散开去。“我不是才回来十天左右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个多春秋已经很漫长了”老师把若兰的身子翻了过来，嘴唇轻轻的触碰着若兰耳垂“若兰想我没有”“嗯······”若兰正在想用哪一个词语合适？“还要犹豫，那我看看是不是有人偷偷的耕过我的田”老师的舌头探进了若兰的口中，手也伸进了若兰的衣服里。若兰挣扎了一瞬，迎合并接受了老师。老师那天生具有的进攻性，总是带给斯文柔弱的若兰狂热与激情！“我要回家了”若兰望着满地的凌乱的衣衫，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愧疚与羞耻感：这是在男人的眼皮底下，她竟然与老师缠绵在了一起。“陪我睡会儿”老师把全身****的若兰又捉回了被窝里。“你几时回去，你们假期要结束了”“我才过来，你就要赶我走？我是来接你回去的”“可我的假期还有几天，我想再呆几天。你先回去好不好”？若兰想多陪几天儿子“不，你不跟我一起回去，我也不走”老师的手在若兰身上游走起来，那两个小月牙盈满了坏笑。“这酒店距离我家很近，我在这里出入，很容易被熟人看见的”若兰虽然跟男人提出了离婚，可她担心儿子。“我不管，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走”若兰知道一惯理性的老师有点故意。“随便你走不走，我不再来酒店了”若兰也撒起了性子“见了你，我就不想再让你离开”老师的头埋进了被窝里，咬得若兰全身痒酥酥的，那种酥软渗透进了若兰的骨髓里！若兰对老师的柔情毫无抵抗之力。她抚摸着老师的头，许久许久才从老师的柔情蜜意中抽离出来“既然不想离开我，去我家里好不好”若兰在逼上绝路的时候，常常会祭出她的那招反客为主，她吃透了老师是不会去她家的。“丫头，你是爱老师的对不对？刚才我感觉到你紧紧的吸住我，还微微的颤抖着”若兰的脸腾腾腾的红了起来。她为这个男人如此领略了自己的深情，更为自己如此的迎合老师而满面通红！“好了”若兰推开了老师，从床上跳了下来，冲进了卫生间。

　　她得把自己洗一洗，然后回去。家里儿子跟男人说不一定在等着她吃晚饭，因为天已经快黑了。

　　没想到老师也跟着她进了卫生间。“真的，要回去”“嗯”若兰一边洗着身子一边回答着“那么害怕留下蛛丝马迹”若兰不理他，她知道老师今天是铁了心的要无理取闹。“明天跟我回去”老师却再次在淋浴下面抱住了她“你不答应，我就不放你回去”若兰的反客为主对老师一点法力也没有。她从没有见过如此执拗的老师：这哪像她的老师，分明就是一个大男孩在耍性子。若兰的指尖戳着老师胸口的水滴“先放我回去好不好？晚上我给你信息”“那说好了，跟我回去。不然我找去你家，以老师的身份拜访你，应该不会失礼的嘛”若兰看到了老师那俩个小月牙里满是恶作剧的快感。

　　若兰梳洗完毕，吹干了头发。“你自己在酒店叫点东西吃”没等老师回答，就跨出了门去。

　　站在酒店的大门口，若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虽然已经进入早春，风刮在脸上，还是有一种刺痛感。这时，她才发觉手机，已经被家里的未接来电刷了频，其中还有几个是男人的手机号码。

　　若兰四下看了看，拦下一辆的士往家赶着。

　　回到家时，饭菜已经端上了桌。“妈妈，你去哪儿了？菜都凉了”儿子见到若兰，急急忙忙的坐在了饭桌前。看起来儿子是真的饿了。“吃饭嘛”若兰洗了洗了洗手，也坐在了饭桌前。“妈，打那么多个电话，你怎么不接”？儿子包着满嘴的菜，一边含混不清的清问着若兰的去向。男人的眼光也从菜碗里，转到了若兰的脸上一动不动，这也是他要想问的话？若兰的脸火辣辣的红了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根。“我，我不小心按成了静音”儿子满意的吃了饭来，若兰感觉男人的眼光还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些许！

　　吃罢饭，若兰收拾了碗筷，便把男人叫到了书房。“我明天想回老家，公司也快上班了”男人盯着若兰的脸看了半响“你可不可以不过去？儿子小学最后一期，你在家陪陪他”若兰知道自己理亏得厉害沉默着“你可以不出去上班，就在家看着儿子”？若兰仍然沉默不语。男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你知道我是那种不擅长交际的人，在单位里也混不到一官半职，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你要走就走吧”若兰想说：其实她不是追求荣华富贵的人。可她却说不出口。若兰的眼睛盯着墙上那抹夏天的蚊子血，盯了半响，把要涌出的泪水生生的忍了回去！“那离婚协议你什么时候签”？男人从门边退了回来“你很急吗？让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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