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已走远

　　（二十九）

　　“妈”儿子抽抽泣泣从客厅闯进了小书房“你还要回外公那边吗”儿子哭得伤伤心心跟个女孩一般梨花带雨的模样，令若兰很是伤心。“别哭啊，快成男子汉了”若兰擦着儿子脸上的泪珠，自己的泪水也有些挂不住了“妈，你不去外公那边不可以吗？老师说我肯定考得上重点中学”儿子摇晃着若兰的手臂，哀求着。儿子也是她心中挥之不去的牵挂啊！若兰犹豫着，纠结着，“走”与“留”如战鼓轰鸣对垒着的两军在她的心中厮杀着！不如留下来吧，若兰正要答应“我······”她的电话嘟嘟嘟的连响了几下。是老师，是老师一连发了两条信息过来问她：想好没有？明天要不要跟他回去？若兰闻到了老师身上那特有的气息，那气息距离若兰越来越近，近得来若兰有了一丝压迫感。

　　晚上，若兰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无法入睡。她把书房的门锁关上再打开，打开再关上，最终还是把门锁打开着，门也微微的敞开了一个缝。男人如果进来：拥着她，亲吻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并且都会积极的配合。她听见男人轻微细碎的脚步声在客厅响起，在卫生间响起，在儿子的卧室里响起，在过道响起，最后在他们曾经的主卧室里沉寂开来。夜也沉寂了起来，可沉寂的夜里，总有无数莫名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躁动着！

　　若兰醒来时，家里静悄悄的，男人与儿子都已不在家中。男人在若兰的枕边留下一张纸条说：把儿子带出去逛一逛，怕他哭闹，不让她走。若兰把那张纸条揉了个稀巴烂，扔进了垃圾篓。同时被扔进篓里的，还有自己难以取舍的心！

　　到达酒店时，老师好像等得有点不耐烦“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若兰把行李袋扔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怎么啦！眼眶红红的。哭了？不舍得”？老师用手指轻轻的拨弄着若兰的脸颊。若兰抓住老师的手掌，泪如雨下。她恨自己优柔寡断，更恨自己弱肉外表下那颗渴望激情不安份的心！老师却任由若兰嚎着，直到她哭累了自己停下来为止。“好了，好了。想孩子我们可以生一个”“生一个”？若兰的眼睛睁得铮圆铮圆的。“是呀！所以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造人”老师那俩个小月牙涎着邪意。若兰没有理会那俩个令她砰然心动的小月牙“那走吧”若兰提起了行李袋“吃了夜饭才走”“吃夜饭，现在还不到吃午饭时间”若兰很是吃惊“那既然晚上才走，你怎么那么急促的催我过来”？若兰突然觉得老师有些自私“我怕你在家犹豫，更怕你改变主意不过去了”老师词不达意的解释让若兰又好笑又好气“那现在还有这么长一段时间，我们怎么捱，反正我不跟你上街”若兰低声哝哝咕咕述说着对老师的不满“那赶紧造人好不好”？那俩个小月牙又邪了起来，若兰对顽皮起来的老师无计可施。“唉，老师其实也不是坏人，知道该让你多陪陪儿子。可昨晚我一直没睡好，不好好睡一觉，车就没法开了”老师的这番解说才令若兰露出了笑靥“怎么了嘛？你也择铺”？“一想到心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就心如刀绞，哪里还睡得着啊”老师还装模作样的捂住了胸口“他没对你怎么样嘛”？痞起来的老师更令若兰哭笑不得“丫头，睡觉好不好”？老师的脸凑了过来，冰冷的手伸进了若兰的衣服里。若兰打了一个颤“你的手怎么那么冰啊”？“昨晚没睡好嘛，给我捂一捂”老师的手轻轻的揉着，揉得她心旌摇曳了起来“我想吃”若兰听见了老师吞着唾液喉结蠕动的声音“不正经”若兰把老师的手拿了出来“你一勾引，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我可不是柳下惠那个****”老师的一套歪理学说令若兰忍俊不禁笑了起来“你看又来勾引我了，一看到你笑，就想把你的骨头都揉碎”老师那双不安份的手开始剥着若兰的衣衫“不要做好不好”？若兰哀求起来“疲惫开车危险”“好，不做”老师倒爽快的答应着，可他的手却没有停下来。“搂着睡觉可以吧”？若兰点了点头。老师把若兰搂上了床，手抚摸着若兰，很快就熟睡了过去。若兰没有想到：她跟其他男人同处一室，竟然会给老师造成如此大的心里压力，让他夜不能寐。熟睡中的老师，双手还紧紧的握住若兰的***多么像儿子小时候啊！那时，儿子两三岁，说要给他戒奶，他就这样：每晚不是攥住，就是叼着她的**睡觉，生怕有人拿走了他的粮袋。想到儿子，若兰的心就揪了起来：不知道那个小子，发觉若兰已经走了，该怎样的嚎啕了。若兰把老师的手，从**上移到了一边。很快，那双手又熟门熟路的移了回来！许多年前，若兰在沙塘中学遇见老师，就暗暗的下过决心，不再理他。可当这个男人对若兰伸出双手时，她却总是克制不住，要扑进他的怀里。这一切都好似宿命的注定一样，让她无法抗拒！

　　若兰跟老师又回到了老家。

　　回到了若兰租住的小屋，老师彻底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家。一下班就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俩人甜蜜得跟新婚的夫妻并无二样！老师跟若兰交合的战线，总是被他拉得长长的。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借此来排解失去师娘的忧伤！一想到这里，若兰就特别心疼这个男人“悠着点，你四十好几了，身体要紧”每次若兰一说这话，老师总是说“正因为我四十好几了，才要赶紧播种”“那你慢慢播吧，只有犁坏的靶子，没有耕坏的地”老师次次一到激情的时候，就喋喋不休的问“丫头，嫁给我好不好？你的离婚搞得怎么样了”“他不签字，说要再想想”若兰知道老师是真的想过要永远跟她在一起！可老师问的次数多了，若兰就有些不赖烦起来。老师一看到若兰厌烦的神色，就疯了一样把靶子举得高高的，狠狠的深深的向最深处犁去！好像这块地，是借来的，马上要还给主人家了，他便有了一种不犁白不犁的想法。若兰对老师这种孩子气的行为好笑，但又拿他没办法！若兰深深的爱着老师，不要说老师要犁她的田，老师如果要她的命，她可能都会愿意的！

　　距离若兰公司上班还有几天光景，她便想回老家去看看老父亲。“我跟你一起去”老师自告奋勇的要当若兰的护花使者“你还是不要去了”若兰知道父亲的性格，看到她又回来，一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她也不想老师去难堪。“你不是还要上班嘛，别去了啊”若兰不想让老师知道：父亲坚决不同意她离婚这档事。“我们下午去，晚上回来嘛。你不在家我一个人连饭都地方吃”他就像一个闹着要跟随大人去亲戚家串门的小孩一样，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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