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王陵

　　璃华子一直睡到了中午，起床的时候正好是十二点，贞德正穿着便装在煎培根，Caster则是认真地站在贞德身边看着她煎培根，像是一只粘着主人的小狗。

　　“早上好。”璃华子打了个哈欠，拉开椅子坐在了餐桌前。

　　“已经中午了，”贞德把午饭端上桌子，淡淡地说。

　　“对我来说就是早饭。”璃华子拿起刀叉切着盘子里的西兰花，十分嫌弃地把培根肉怼到一边。

　　然而没等璃华子把西兰花送进嘴里，轰然一声的爆炸就把门板都掀飞了，碎石土渣拍了璃华子满脸。

　　璃华子拿着勺子张口的动作顿住了。

　　“不好意思。”卫宫切嗣手里举着机枪，带着Saber从被炸开的墙外走进来，“冒昧来访。”

　　“知道自己冒昧就别来了！”璃华子跳起来，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疯狂的抖毛，试图把土石碎渣从头顶上摇下来，“找事晚上再来不行吗？大白天的作什么作？！”

　　大概卫宫切嗣也被璃华子尖锐的声音震到了，换了只手拿机枪：“我冒昧地来访只是想问我的妻子在不在这里？”

　　“你的妻子我怎么知道？”璃华子恶狠狠地瞪向卫宫切嗣，“不会敲门吗？把我的门整个炸掉就是你们的礼仪吗？”

　　贞德一言不发地把身上的便装换成了概念礼装，旗帜横甩挡在了璃华子身前。

　　“也许我们可以谈谈。”卫宫切嗣收起了手里的枪，说道。

　　“谈什么？”璃华子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扭过了头。

　　“我这里有一个很有趣的情报你应该还不知道。”卫宫切嗣说，“刚刚Rider带走了我的妻子。”

　　“是吗？”璃华子不置可否地说，扭头小声问Caster，“是吗？”

　　Caster点头。

　　“那关我屁事。”璃华子有点不耐烦了，“如果你想讨伐Caster，麻烦等到太阳落山，现在我没空招待二位。”

　　“那抱歉叨扰了。”卫宫切嗣说完，带着Saber离开了。

　　“master，新情况，我们发现言峰绮礼私下里见了间桐雁夜。”贞德一直目送着卫宫切嗣走远，才解除了概念礼装，贴着璃华子的耳朵说道。

　　“哦，”璃华子哦了一声扭头小声问Caster：“间桐雁夜是谁？”

　　“Berserker的master。”Caster小声提醒璃华子。

　　璃华子喔了一声转身走回了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Assassin不是被Rider团灭了吗？言峰绮礼为什么要和间桐雁夜见面？”

　　贞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难道说言峰绮礼杀了远坂时臣？”璃华子抿了口咖啡歪头道。

　　“为什么这么说？”贞德不解。

　　“如果是言峰绮礼杀了远坂时臣的话，那么Archer现在的master应该就是言峰绮礼。”璃华子晃晃手里的咖啡杯，咖啡杯氤氲起朦胧的雾气，“怪不得有底气和Berserker结盟。”

　　“可是Archer和Berserker又不像是我们和Lancer，”贞德疑惑，“他们两组人都要圣杯，可是圣杯只有一个，怎么分？”

　　“就算只有一对主仆，那也是两个人，圣杯怎么分？”璃华子低垂着眼帘看着咖啡杯慢起的波纹，反问。

　　“这……”贞德无话可说。

　　“没错，御主必须留着令咒，这是圣杯战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璃华子用铁匙又加了一点奶精，“是为了最后命令Servent自戕的。”

　　“怎么会这样？”贞德震惊。

　　“不然你以为呢？”璃华子漫不经心地搅拌着咖啡，“圣杯就是这么个东西。”

　　“哦，对了，”璃华子端着咖啡看向Caster，“爱丽丝菲尔真的是被Rider带走的吗？”

　　Caster点头。

　　“那就奇怪了……”璃华子疑惑地皱起了眉头，“Saber的master并非爱丽丝菲尔，而是卫宫切嗣才对。那Rider带走爱丽丝菲尔是为了什么？”

　　一阵沉默。

　　璃华子拍拍手：“好啦好啦，这种事情回头再说，我先去洗个澡。都打起精神来，我有预感，今天晚上会有一些大动作，说不定圣杯战争会出现结果。”

　　璃华子的预料算是应验了，在傍晚的时候，Caster的使魔看见了Rider和Saber马背上的交锋，但不知为何，这场争斗并没有继续下去。

　　璃华子换好衣服端庄地站在被炸飞的门前时，Caster带来了另一个消息：“间桐雁夜和言峰绮礼见面了。”

　　“那就去看看吧……”璃华子笑了起来，朝着贞德伸出了双手要抱抱。

　　贞德忽略了璃华子伸出的双手，拦腰把自家master扛了起来，跳到了窗台上。

　　“Ruler和我一起，Caster就暂时远程帮助我们吧，切记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和其它从者起冲突。”璃华子被贞德扛在肩膀上还不忘了嘱咐Caster。

　　“走了。”贞德淡淡地说，扛着璃华子跳入了茫茫的夜空中。

　　璃华子隐匿在大桥上的时候，她无比确信言峰绮礼已经发现了她，但是言峰绮礼并没有指出她，而是继续和间桐雁夜对话。

　　“没想到真正的Rider会出现，”言峰绮礼看着旁边支撑不住从Rider的样子变回Berserker的英灵，“这下子就瞒不住Saber了。”

　　“用掉了两枚令咒……只为了这一个小把戏，值得吗？”间桐雁夜比璃华子想象得要憔悴得多，明明只是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却有着苍老的容颜。

　　言峰绮礼笑了，手抚上了间桐雁夜的手。间桐雁夜手上已经用掉了两枚的令咒瞬间恢复了完好。

　　站在集装箱后面的璃华子脚尖轻轻点地。真没想到言峰绮礼也有多到能够随意给予他人的令咒……但是，为什么？璃华子的令咒是北极星的礼物，但是言峰绮礼又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令咒？

　　璃华子眉头紧锁。

　　“这真的是……圣杯的容器吗？”间桐雁夜看着倒在地上的爱丽丝菲尔，犹豫着问。

　　“正确来说应该是‘内容’才对。”言峰绮礼纠正间桐雁夜，“不过你放心，圣杯我会让给你的，雁夜。”

　　“今晚子夜到教堂去，远坂时臣就在那里等你。”言峰绮礼的声音带着诱惑，像是诱惑浮士德的梅菲斯特。

　　间桐雁夜一言不发，朝着远处走去。

　　“好了，我把人支走了，你该出来了吗？”言峰绮礼看向了远处的集装箱。

　　“如果我没猜错，远坂时臣应该已经被你杀了，对吗？”璃华子一边说一边走上前去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言峰绮礼，“为什么让间桐雁夜去见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你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管者……有想要对圣杯许出的愿望吗？”言峰绮礼答非所问。

　　“没有。”璃华子摊手。

　　“目前看来还在场上的人里最有优势的居然是裁判，真是讽刺。”言峰绮礼的身后逐渐出现金色的辉光，身着便装的Archer出现了。

　　“见笑了。”璃华子不置可否地看向刚刚出现的吉尔伽美什，“优势谈不上，毕竟我们这边谁都对圣杯没兴趣。说起来我更关心的倒是……你们二位的愿望。”

　　“愿望吗……”言峰绮礼把视线从璃华子身上移开，“如果真的能找到就好了。”

　　“对了，我对你们二位发出邀请，今晚零点要不要来教堂欣赏一出绝佳的戏剧？”吉尔伽美什朝着璃华子的方向递出了一个装着红酒的杯子，“这是王特别的恩赐。”

　　“不错的主意。”璃华子笑着接过了装着红酒的杯子，“为什么邀请我们一起？”

　　“除了那边那位小姐，”吉尔伽美什看向了贞德，“剩下的我们都是同一种人，不是吗？追求极致的愉悦。”

　　“这话倒是不错。”璃华子想了想，欣然同意了。

　　和言峰绮礼说的一样，间桐雁夜果然在零点的时候准时出现在了教堂的门口，而远坂时臣的尸体被放在长椅上，端庄地坐好。

　　“以为已经杀了我吗？时臣！”间桐雁夜还不知道远坂时臣已死，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但是你想得太美了，在你受到报应之前不管几次我都会……”

　　话音刚落，远坂时臣的身体就软软地倒向了一边。

　　璃华子站在二楼的木质地板上，慢悠悠地喝着吉尔伽美什巴比伦之门里拿出的美酒，她身边是面无表情的贞德。

　　另一个人出现在了门口，门外的白光把女人优雅修长的身影映照在地上。

　　间桐雁夜看到女人，惊恐得后退了两步：“葵！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璃华子看得出那个女人是远坂凛的母亲，虽然不太像，但是远坂凛眉眼中依稀透出女人的模样。

　　璃华子虽然不知道远坂时臣和间桐雁夜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从那时Baserker从她手下救下远坂凛来看，间桐雁夜应该是想要保护远坂家的女人的。

　　这就有意思了……璃华子举起手里的酒杯，向站在对面的吉尔伽美什致意。她现在无比确信，她和吉尔伽美什是同一类人。

　　“这样你就满足了吗？雁夜。”葵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去查看远坂时臣死不瞑目的尸体，“这样一来就如同把圣杯交给间桐家了。”

　　“不……不是……”间桐雁夜只是张开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表情呆滞地站在原地。

　　“从我身边夺走小樱还不够吗？偏偏又要在我面前杀了他……”女人颤抖着流下眼泪。

　　“都是因为这个人！”间桐雁夜好像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指着远坂时臣的尸体，朝着远坂葵大吼，“你也好，小樱也好，你们应该幸福的！”

　　“别开玩笑了！”女人嘶吼，“你这种人知道什么？！你根本没有喜欢的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璃华子愉悦地勾起了嘴角。

　　间桐雁夜把远坂葵扑倒在地，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咽喉。

　　女人痉挛着挣扎，却没能逃出下定决心的间桐雁夜的手，身体痉挛的幅度开始变小，最终完全死亡。

　　间桐雁夜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双目无神地走向了门外，把远坂夫妻的尸体留在了教堂里。

　　就像留下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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