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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红莲之圣女八
“Caster,以令咒之名命令你,”阴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璃华子纤细的手掌放在Caster的额头上,“释放你的宝具……好好地大闹一场吧。”
“遵从您的命令,”Caster跪下,用颤抖的声音说。
“这将是迎接你的圣女归来的最盛大的仪式。”璃华子说着,把Caster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切都将在今晚结束。”
璃华子话音刚落,Caster就消失在了原地。
贞德推开门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
“贞德,你有什么愿望吗?”璃华子端起茶杯问道。
“我希望世界和平。”贞德说,“如果真的说起来也只有这个愿望了。”
“那是不可能的。”璃华子抿了一口红茶,“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因必有果,没有绝对的和平,除非以暴制暴,到头来还是暴力至上。”
“所以我没有希望圣杯实现的愿望。”贞德说。
“也对,”璃华子放下茶杯,杯底和骨瓷的盘子敲击出清脆的响声,“绝对公平公正,这就是圣杯选择你的理由。但是……”
“什么?”贞德扭过头看着璃华子。
“如果圣杯其实是不应该存在的呢?”璃华子微笑着说,“它不可能让世界更美好,因为没有绝对的幸福。”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你的愿望和卫宫切嗣一样,希望这个世界更加美好,但是你想过吗?不管是你,还是他,在追求目标的路上都曾经为了更多数的人杀戮过无辜的人,这样也算得上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吗?”璃华子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里的银匙,质问贞德。
“……大概,不便否认。”贞德皱起了眉头。
“所以圣杯是不可能带来美好的,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万事万物遵循因果,凡事有因才有果,而圣杯,是一个凭空出现的果,那么它凭什么带来另一个因果呢?”璃华子用银匙敲响骨瓷的杯子,轻声说,“圣杯根本不是万能的许愿机器。”
“……什么意思?”贞德走到璃华子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圣杯是不应该存在的。”璃华子抬起眼帘看着贞德的眼睛,“它应该被毁灭。”
“你身为圣杯的监管者却要毁了圣杯?”贞德问。
“你应该也发现了吧?圣杯战争不对劲的地方。它是以人造人的身体情感作为内容,以英灵的魂魄作为形体的东西,”璃华子站起身,“算了,我们亲自去看看圣杯到底是什么东西,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毁了它。”
“吉尔呢?”贞德环顾一圈没有发现Caster的身影,于是问道。
“我让他去大闹一场,这样可以暂时牵制一下其他英灵。”璃华子拉开门,“好了,让我们去和圣杯聊一聊吧。”
“你知道圣杯在哪?”贞德问。
“Rider没有理由带走爱丽丝菲尔,那么带走爱丽丝菲尔的一定是知道她是圣杯的言峰绮礼。”璃华子说着,拉开了门。
……
……
结果正如璃华子所料,爱丽丝菲尔被言峰绮礼带到了一栋废弃的大楼里,贞德带着璃华子到大楼的时候,Caster所召唤出的海魔巨大的身躯出现在了未远川河道里。
而Caster也毫不意外地逼出了包括Rider,Saber在内的几个英灵的注意。
然而下一秒,Caster巨大的身形就被一道刺目的金光覆盖住,Saber咆哮着释放宝具,像是雷霆震怒。
“……对城宝具?”璃华子远远地看着那道圣洁美丽的金色光辉,有点意外地说,“我还以为至少能逼出Rider的宝具呢……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也算是逼出了Saber的必杀。”
“吉尔……”贞德失神地冲到栏杆前,看着巨大的海魔完全被金色的光芒吞噬,脸上露出了失去战友的悲怆。
远远的未远川大桥上,Rider和Archer对峙起来,两个践行着不同的王道的王之间的交锋一触即发。
“走了,Ruler,Caster已死,Archer和Rider交锋,只要再出一个结果圣杯就会出现了。抓紧时间。”璃华子踏上了往楼上走的台阶。
然而没等贞德跟上璃华子,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贞德身后。
是Berserker。他咆哮着举起剑刃以雷霆万钧之势劈斩,像是要把贞德整个劈开。然而贞德也不是吃素的,在Berserker出现的一瞬间就换上了概念礼装,白色的旗帜正面迎上了Berserker漆黑的刀剑。
剑刃相交发出清脆的剑戟声,旗帜划过空气留下白色的虚影。璃华子抱着双臂观看着Ruler和Berserker的交锋,脸上神情冰冷。
一个枪口对准了璃华子。
璃华子本能地感到危险,霍然回身,正看到卫宫切嗣扣下扳机。
一枚暗金色的子弹急射而出,命中了璃华子的小腹。
被命中的小腹一瞬间涌出鲜血,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枪口命中的地方撕扯着璃华子身体里的魔力。
但璃华子并非一个魔术师,起源弹这种东西只会抵消她身上的令咒,除此之外和普通的子弹没有差别。
“卫宫切嗣……我们结盟如何?”璃华子捂住腹部,问道,“Saber刚刚使用对城宝具消耗不小,现在我们两组的实力单打独斗都赢不了Archer和Berserker的组合,不如结盟。”
卫宫切嗣不为所动,枪口依然指着璃华子的额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我也就开诚布公地说实话吧。”璃华子举起双手做出了一个投降的姿势,“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就是毁了圣杯。”
卫宫切嗣的神情有点惊讶,但举着手枪的动作丝毫不抖:“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和我结盟?”
“我赌圣杯实现不了你的愿望。”璃华子说。
摩托车轰鸣着驶入大楼,拖着白色的尾气甩出漂亮的弧线,是刚刚干掉Caster的Saber到了。
Berserker一看到Saber立刻放过了贞德,咆哮着冲向金发的骑士王。
“虽然不知道Saber和Berserker有什么恩怨,但是……”璃华子语速飞快地说,“以令咒之名,Ruler,保护我!”
卫宫切嗣迅速扣下扳机,然而还是慢了一步,Ruler在令咒的作用下跨过了几十米的距离挡在了璃华子面前拦下了子弹。
“走!”璃华子手按在贞德的肩膀上,整个人一个用力扒在了贞德身上,贞德也不恼,伸手捞住璃华子扛在了肩膀上,足尖轻点朝着楼梯上飞奔。
然而没等贞德扛着璃华子登上二楼的地面,黑红色的污泥涌动着流淌而下,贞德躲避不及,两个人一起被黑泥淹没。
她看到卫宫切嗣和爱丽丝菲尔两个人站在海边,天上像是漏了一样从黑洞里落下血雨,他们二人亲密地相互低语,而璃华子和贞德在这里仿佛没有形体,只能看着爱丽丝菲尔和卫宫切嗣。
“爱丽丝菲尔?”卫宫切嗣惊讶地看着银发的女人。
“欢迎来到这里,切嗣。”爱丽丝菲尔拉住了切嗣的手,“这里是你一直追求的圣杯的内部。”
“既然圣杯已经成形了的话……”卫宫切嗣举起手中的机枪对准爱丽丝菲尔,“爱丽应该已经消失了才对,你到底是谁?”
“不便否认,爱丽丝菲尔确实消失了。但我复制的爱丽丝菲尔的人格是确实存在的。所以我也继承了她的理想,”“爱丽丝菲尔”,或者说圣杯的意志温柔地抚摸着卫宫切嗣的脸颊,“实现你的愿望。而我也会得到形体降临于世。”
“你要怎样实现我的愿望?”卫宫切嗣问。
“以你一直以来的做法。”爱丽丝菲尔微笑着。画面一转,卫宫切嗣来到了一个拉着窗帘的房间,电视上闪着雪花,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假设有两艘船……其中一艘搭载着两百个人,另一艘搭载着三百人。”电视上出现了两艘船,“这两艘船同时破了个足以沉没的洞,能够补上这个洞的,只有你,卫宫切嗣。你会如何选择?”
“我选择三百人的船。”卫宫切嗣冷漠地回答。
“可是如果两百人的船绑架了你,并要求你先修补他们的船,你会怎么办?”爱丽丝菲尔的声音继续问。
璃华子知道,这是个哲学的著名问题,从来没有人给出过准确的答案,普遍的做法是为了多数人牺牲少数人。
卫宫切嗣沉默着。
窗户透过清风,吹动白色的窗帘。
窗外突然响起机枪的声音。
卫宫切嗣惊讶地冲出门,发现他正站在载有两百人的船上,而两百人无一例外地全部被杀害。
“正确的做法是杀掉这两百个人。”爱丽丝菲尔说道,“接下来这三百个人又分成了两百人和一百人的船,而你,又面临了同样的问题。你会怎么选择呢?”
一百人的船再次被屠空。
“如果世界上只剩下三个人,”画面再次一转,来到了爱因兹贝伦的冬之城堡,“剩下三个人,你选择两个人还是一个人。”卫宫切嗣面前出现了久宇舞弥和带着女儿的爱丽丝菲尔。
卫宫切嗣选择了两个人,杀掉了一个人。
“一直以来这就是你的做法。”圣杯说,“我只能按照你的方法拯救世界。”
“我只是想依靠奇迹来拯救世界!这样的算什么拯救!”卫宫切嗣咆哮。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做,我要怎么做到?”爱丽丝菲尔反问。
伊莉雅扑到了父亲怀里,然而卫宫切嗣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伊莉雅的下巴,毫不犹豫地开枪。
“伊莉雅!”爱丽丝菲尔尖叫着扑向了伊莉雅小小的尸体。
卫宫切嗣掐住了爱丽丝菲尔的脖子。
画面再次回到现实世界。
卫宫切嗣双目无神地站在原地,像是失去了灵魂。
“The one,The world.(拯救一个就是拯救了世界),”璃华子轻声说,“有时候正义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卫宫切嗣抬起头,璃华子朝他点了点头。
尖锐的刀剑带着破空之声落在Saber面前的地上,砸出细密的裂缝。贞德脚尖一点,立刻护住了Saber。
卫宫切嗣缓缓抬起手:“以令咒之名,Saber,使用宝具,毁了圣杯!”
“你说什么?!”Saber震惊。
“什么?”Archer也很错愕。
“红莲之圣女(La Pucelle)!”在场的英灵中只有贞德看到了圣杯的真相,毫不犹豫地用出了最后的自爆宝具。
“第二次命令,Saber,使用宝具毁了圣杯!”卫宫切嗣下了第二次命令。
贞德攻击的对象并非是圣杯,而是圣杯上方的吉尔伽美什。她不能让Archer打断Saber的誓约胜利之剑。
红莲艳色席卷,像波涛一样吞没了吉尔伽美什金色的身影。
“第三次命令,Saber,毁了圣杯!”卫宫切嗣下达了第三次命令,至此他的三枚令咒全部用来命令Saber毁了圣杯,即使Saber的魔抗是A,此时也不得不用出宝具。
金色的光芒席卷,和红莲一样的光辉一起吞没了黑红色的污泥和金色的圣杯。
……………………
所在世界:Fate型月世界,难度七
线索:圣处女之心,达成
主线任务:圣杯的毁灭,完成度99%(?)
攻略人物:圣女贞德,难度六,进度50%
Fate型月世界,锁定。
解锁新世界,军火女王,难度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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