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王陵

　　Caster和璃华子两个人并排坐着，璃华子手里还抱着一桶爆米花，正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水晶球。而贞德则是独自站在窗户边上眺望着远方。

　　水晶球里肯尼斯正在臭骂Lancer：“只会说大话的废物！连保护一个女人都做不到！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骑士精神！”

　　“我无颜以对。”Lancer低下了骄傲的头颅。

　　“难道说和传言一样，就算是主子的未婚妻还是难以克制地选择了使用魔痣。”

　　“我的主人……至少请您收回刚才的话。”Lancer抵在地上的手缓缓收紧。

　　“被我说中了吗？”肯尼斯冷笑，“口口声声说什么忠心不求回报的漂亮话，其实只是个受情欲驱使的野兽！”

　　“肯尼斯大人，为什么你就不能了解我呢。”Lancer努力压抑着话语中的情绪。

　　“啊，多么感人的画面啊，”Caster看着水晶球，突然又开始犯病，“想当初我向神明祈祷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不愿意了解我，神是最残酷的存在啊！”

　　“闭嘴。”璃华子一把爆米花拍到Caster脸上，“别打扰我看戏。”

　　“Lancer……他选错了主人。”一直在窗边看着月光的贞德突然说，“他本不应该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对待。”

　　“不，我的Ruler啊，”璃华子翘起二郎腿，“如果他遇到的不是肯尼斯这等蠢货，我们今天就不会有这等好戏看了。”

　　“难道对于你们来说骑士精神就是能够随意玩弄的玩物吗？！”贞德愤怒地转身，凛冽的眼神直直地看向璃华子。

　　“不不不，我绝无此意。”璃华子摆了摆手，“我只是想让他看看清楚，他的骑士精神是怎样被狠狠踩到地上的，被他一直尊重的Saber。”

　　“你说什么？”贞德哑然，看见水晶球里一辆熟悉的车缓缓驶进空地上，车里坐着的正是Saber和她的master。

　　“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Saber。”Lancer握住长枪，走到了月光下。

　　“是我的……同伴调查之后告诉我的。”Saber有点底气不足，“他说你就在这里。”

　　“有关于我主人的未婚妻现在何处，”Lancer说，“Saber，你不会知道什么吧？”

　　Saber转头看向爱丽丝菲尔，爱丽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我不知道，怎么了吗？”Saber问。

　　“她不知道，她居然不知道！”这边璃华子突然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捶桌子，“连我都知道的事她居然不知道。”

　　“……”贞德沉默着，也凑到了水晶球边，看着水晶球里的形势。

　　“没什么，忘了这件事吧。”Lancer笑了起来，“说起来，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是找我叙旧吧。”

　　“现在各组都在寻找Caster，今晚应该不会有人有心情搞事情。”Saber说，“所以不必担心有人会打断我们。”

　　说完，Saber身上的西服变成了概念礼装：“天也快亮了，我认为今夜是最适合你我一决雌雄的时候。”

　　“Saber呦，”Lancer如释重负一样笑了起来，“现在只有你那毫无阴霾的斗志能够给我的心中吹进一股凉风了。”

　　说完，枪剑相击的清脆声音开始响起。

　　“Caster，”璃华子打了个响指，“再派个使魔，在肯尼斯那里给我开个视角。”

　　“我明白了。”Caster点点头，手上一阵光闪过，出现了另一个水晶球，映现出的正是气急败坏的肯尼斯。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那么就应该带着master逃走不是吗？”肯尼斯咬牙切齿，“这个从者连这种事情都不会判断吗？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出索拉！”

　　子弹壳落地的声音悄然响起。

　　肯尼斯错愕地看向角落里，一个黑发的男人正举着枪对准狼狈的索拉。

　　肯尼斯睁大了眼睛。

　　男人的手指放到了嘴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那是谁？”璃华子盯着男人看了一会，转身问Caster。

　　“卫宫切嗣，之前炸掉了Lancer组的大本营。”一直不说话的贞德突然说。

　　“我欣赏这个人。”璃华子说着，端庄地坐好，重新看向了水晶球。

　　卫宫切嗣的手中丢出了一张纸，上面好像写了什么契约的样子。

　　“啧啧啧，”璃华子嘲讽地摇摇头，“我闭着眼睛都猜的到那张纸上写着什么。”

　　“写着什么？”贞德急迫的凑近水晶球，想要看清纸上写了什么。

　　“以索拉和肯尼斯的性命，换取Lancer的自戕。”璃华子笑了起来，“卫宫切嗣，我开始对他感兴趣了。”

　　而另一个水晶球里，Lancer完全没意识到御主那里发生的事情，正和Saber战得畅快。

　　肯尼斯流着泪水做出了决定。

　　Lancer突然调转枪头，红色的长枪穿透了他的胸膛，把他整个钉在地上。

　　肯尼斯拥抱着索拉，茫然地睁大了眼睛。

　　Lancer的表情也很错愕，像是不敢相信般的流下了血泪，嘴里涌出鲜血，溅到了Saber震惊的脸上。

　　“你们这些家伙……就这么想赢吗？！”Lancer嘶吼着，“这么想要圣杯吗？！如此践踏我唯一的心愿……你们这些家伙，难道没有羞耻心吗？！”

　　Saber踉跄着退后了几步。

　　“不可原谅！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Lancer跪倒在地，“受名利所控制，践踏骑士精神的人，我一定会用血来诅咒！诅咒他的愿望！”

　　“哼哼……”璃华子看着凄惨的枪兵，毫无同情心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一旁的Caster早已热泪盈眶，眼泪顺着硕大的眼睛流淌下来：“啊，我祝福你，可怜的人啊，愿你在地狱里看着自己的诅咒成真……”

　　“Ruler呢？”璃华子笑够了，突然发现自家的从者不见了。

　　“她去救Lancer了！”Caster急忙拿起水晶球，贞德果然带着怒火降临在了这个凄凉的战场上。

　　此时的Lancer还没有完全地消失，贞德手持旗帜挡在了Lancer前面。

　　“Ruler？”Saber疑惑，“为什么会在这里？”

　　“抱歉，我来晚了。”贞德低声对Lancer说，“你是个很好的骑士，无愧于主。”

　　说完，她朝着正渐渐消失的Lancer微笑着伸出手：“我只是希望你死前能知道有人是站在你这边的。”

　　“啊……啊。”Lancer用力伸出手握住了贞德的手，随后完全消失在空气中。

　　“这样就好了吗？”肯尼斯松了一口气，“按照契约你不能再伤害我们了。”

　　“我的确不能。”卫宫切嗣点上了一根烟，点了点头。

　　子弹从枪膛射出。

　　Ruler瞬间挡在了肯尼斯身前，旗帜横甩挡住了子弹。

　　“你做什么？”卫宫切嗣吐出了一个烟圈，问道。

　　“按照规定，他的从者已死，属于圣杯战争无关人等。”贞德挡在了肯尼斯和索拉身前，“保护他是我的职责所在。如果你一定要杀了他，那就等于对我宣战。”

　　“……”卫宫切嗣沉默着想了想，把嘴里的烟扔到了地上，踩灭了烟头的火光，“走吧，Saber。”

　　“我现在相信你是邪魔外道了。”Saber走过卫宫切嗣身边时，颤抖着声音说，“一直相信道路不同，但目标一致的我实在是太蠢了。”

　　“骑士精神是不能救世的……”卫宫切嗣抬头看着天空，喃喃道，“你们硬要把战斗的手段分正邪，像是战场上有值得尊崇的事物，那种历代英雄让我们见到的幻想，究竟吸引了多少年轻人为了英勇而抛头颅洒热血？我只是希望冬木流的血，会是人类最后流的血。”

　　“不对哦，”女孩柔软的嗓音响起，璃华子带着Caster出现在了月光下，“这世界上一切的行为，包括生命的交换，全都遵从着因果律的安排，这世界上有因必有果，正义和邪恶从来就是人类自己搞出来的分界线，没有绝对的邪恶，也不可能会出现绝对的正义。”

　　“你是……”卫宫切嗣看向璃华子的方向，“Ruler的master？肯尼斯的令咒是你给的吧？为什么和Caster在一起？”

　　“是的，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王陵璃华子，”璃华子笑着说，“请多指教。”

　　为什么把Caster暴露出来？当然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但是很快也没有了。璃华子笑了起来，看着Caster的眼神闪过一道冷光。

　　“master……”贞德看到自家的御主，也有点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好。

　　“做的很好。”没想到璃华子张口居然夸奖了贞德，这让贞德有点受宠若惊：“master，我只是……”

　　“别把我想得那么烂，我偶尔也会做做好事的。”璃华子打了个哈欠，“好了，各回各家吧。”

　　璃华子换上睡衣准备睡觉时，贞德还在窗户边看着月亮。

　　“今天为什么想去救Lancer？”璃华子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不应该是这么冲动的人。”

　　“我只是不想让他自己一个人而已。”贞德淡淡地说。

　　“是吗？”璃华子不置可否，“我要睡觉啦，你还在我屋子里呆着吗？”

　　“……”贞德摇了摇头，消失在房间里。

　　璃华子摇摇头，笑了起来。

　　真是个有趣的人……让她有相处下去的欲望，而不像Caster，一眼就能看到底。应该说，贞德有着更多的可能性。

　　璃华子想着，关掉了灯。

　　璃华子做了一个梦。

　　梦里少女独自一人被绑在木桩上，手中只有一个十字架，红莲一样的火焰逐渐从脚底舔上，而她身边没有一丝声音，也什么都看不到，火焰静静地燃烧着，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

　　璃华子感觉到了她的痛苦，与深深的孤独。

　　这让她想起了马尔克斯的一句话：在最后的荣光里，他孤独得一个敌人也没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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