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常往事

作者:刘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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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桦树


      二十六章桦树
      秋风送爽,秋兩绵绵,庄稼喝足水,颗颗粒粒,果实饱满。这段时间,闻金有很开心,逢人张笑脸,行路不靠边,挺直腰杆。午觉醒来,抬头看看屋顶,扫了几眼墙边,吐口烟叨咕道:“王掌柜够朋友,真仗义,这宅子给盖的,房高屋亮,墙体厚实。下十天雨,响半个月滚雷,我也不怕窝瘪了。骂我是王八,嘴损。不怕累断喉咙,驴儿子们瞎吼去吧。”媳妇咯咯乐,接上绣花边。“哎呀妈呀!真高兴。有王掌柜帮助,咱家多了田地,添了两头牛,有了新房子住。给买来的肤绸布衫穿上身,小风一吹扑扑抖,凉快又舒服。咱家的好运气,屯里人眼红了,所以才瞎嚼舌头。”“嘿嘿!媳妇吐噜出的全是正嗑儿,我服了。有王甲斌这枝绿叶托扶,你这朵花又红了。你美了,我跟上阔气。若知道媳妇能带来这多好处,应该多娶两位呢。哈哈哈!”看他乐的,全身心透着如意。她瞥其一嘴开训:“今日是雨点小雷声大,震得龟孙子吹王八。娶上一妻,累得你□□掉在膝盖上,穷的叮当响,招上他人来帮套。若再娶一位,再招男人炕上睡,三男两女乱搭配,生出的孩子乱爹了……。”“哈哈!乱啥呀?不会乱。兩水的爹是响雷,小鸡的爹是大公鸡,黄牛的爹是牤牛,大丫的爹是闻金有,小荣子的爹是王甲斌。这点穿针引线的活儿,花猫洗脸功夫,就挠扯明白了。”她咯咯乐着说:“笨到硬壳里了,给口铁锅不接。俩女人一齐往出吐噜崽儿,辩得清正爹吗?”“叫真干啥呢,泥里爬的,洞里钻的,同属一窝。有人帮养活,闻人便是爷啦。”“闻家窝里不出高头俊马,竟出爬行蹦达物。你是尿性加得瑟呢。”“媳妇别唧歪了,咱俩各睁一只眼活着吧,有吃有喝就快乐。哈哈哈……!”他的笑声里虽夹杂尴尬,但其能一笑解千愁,这很难得。围观者不随着乐呵,还讨啥没趣儿呢。拉林河北岸的宁家屯,选对了风水,垒正了宅基。宁家人吉祥,王家人如意,闻家人快乐无比。田老三娶上了媳妇,满心欢喜。曹矬子深水不趟,浅滩里摸鱼。屯里的每一户,都康宁富裕。
      这日,王甲斌从五常回来了,变了装束,屯里人快认不出他了。买来两匹土布,叫嫂子们帮缝几十套单衣,一切准备就绪。乐得其一个人,坐在书房嘿嘿乐,情不自禁:“王吕布弃家从戌了,战场杀敌逞威风,不把鬼子消灭光,决不返家中啊……。”说着站起身,握紧拳头舞双臀,主意拿定,拜见老母黄二妮。
      一一一来到堂屋,见母亲怀抱重孙子宝林,哼歌呢。便开口笑道:“妈羊年喜得重孙儿,喜气洋洋啊!黄九灵保佑,您会生命万年常啊。哈哈哈!”金兰一看,奶奶与叔叔唠嗑儿,抱上孩子离开了。老太太瞅其一眼,说道:“你的那顶礼帽,想扣到我头上吗?老了,受用不起呀。”“嘿嘿!妈未老,精神劲头,顶我爹仨儿。佘太君一声吼,吓得金兵爬着走哇哈!”老太太似笑非笑:“这些天,你忙得不见头影,家人也跟着起早贪黑忙着,这些都为哪一般呢?”“啊啊哈哈!最近想出趟远门,当家权力交由三哥掌管几天。”“你备穿备用,杀猪又宰羊,到底啥名堂?不讲实情,休想离开家中……。”几句狠话,听得他头上冒汗了。嘿嘿笑着哄:“儿子要去参加抗联队伍,跟随封政委一同把敌杀,待立了战功,就回家陪老妈……。”老太太一听,抹上眼泪叨咕:“坏人的枪子不留情,两者撕杀,必有伤命。给予抗联将士啥东西都中,唯独你去当兵不成。”“哈哈哈!儿子前脚一走,您老跳神哼九灵,求她保佑,我战场杀敌立功,成为大英雄。”她眼皮一扫,嘴一瞥嘟囔:“别忽悠啦,黄九灵啥模样,从未见过。求她保佑你,等于自搧嘴巴。”他嘿嘿笑回话:“我的妈呀!您老吐噜露馅了……。”母子二人的嗑儿唠到最后,以儿子光给抗联队伍送物品,不参军,为诺言告一段落。
      一一一王老太不敢轻信儿子的话,心绪如同竹篮子打水,哗啦啦地空。眼睛一闭,就见王甲斌骑马跑了。又见其浑身淌血躺下了,吓得她午觉不睡了。穿鞋下炕,院子里喊汪奎:“陪我去趟你丈人家,办点事……。”主仆二人岀了门,她脚步轻快,甩着胳膊,嘴不闲着。“自从大闺女没了,没进过这个家。都怪倔驴眼光差,愣说矬墩子老实厚道能持家。把个水灵灵的丫头嫁给他,媳妇一娶上,猪八戒现形了。不是打鱼便是摸虾,日子过穷了,把我闺女愁死了。”汪奎连声劝:“您老别说了,烂事叙多,肚里涨气呢。”说话间,临近曹家门口,传来几声驴叫。她停下脚步喘口气又骂:“人矬志也短,金牛铁马不养,偏拴几头乌驴供着,娘个蛋的邪门了。”听得汪奎嘿嘿笑:“这事明摆着呢,我那丈人个小,牵牛骑马够不着哇。哈哈……!”老太太听笑了:“你小子实在,竞咧真嗑。”坐在院里编篓的曹大人,笑脸相迎。“哎哟哈哈!妈来了,快请屋里坐吧。”她邪其一眼:“你是春天编篓,夏天摸鱼忙啊。”柴来热情地把王老太扶坐炕上,点烟请抽着。曹大人满脸笑容乐着说话:“妈来串门大吉呀!杀只小鸡炖蘑菇,女婿孝敬您了。”“免了免了,叫小鸡活着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求你来了。”听其这话,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头,受宠若惊。想法有点乱,嘴不当家。结巴着:“我,我这小块肉,包,包不出香饺子。有庆山喊姥姥,算是姑爷子,您,您老别耍戏我哟。”“人不高,歪点子不少。我虽老,但不糊涂。头没被猪拱,更没吃饱撑着……。”他从橙子站起,屋地下舞着胳膊。“好好好!您老有事慢慢讲,小的习耳恭听着。”老太太吐了三口烟,才开腔儿:“我家老疙瘩,这几天准备蹽杆子……。”他眨眨眼嘿嘿笑:“又望哪山高啦?”“要去的地界,咱不敢大张旗鼓往外吐噜呢,急得我乱投医了。”“不说也明白了;白骨精缠住了牛魔王,铁扇公主冷清寂莫,热呼得猪八戒乐丢耙子啦哈哈!”女婿哈哈乐,丈母娘脸阴了。“瞪着眼睛瞎咧咧,道出的嗑儿,驴唇不对马尾巴。跑偏辙了……。”“我的妈呀,出神了。王能人变成孙猴精,腾出深宅大院,荒天野地逞威风,这事不孬啊?”“他走了,谁当这个家呢?战场上危险重重呢。你帮着劝劝,叫他打消外跑的念头吧。”曹大人得意地笑着,挠了挠头发,伸伸脖子。郑庄其事地说道:“丈母娘家有事,女婿不能袖手旁观,该尽所能急。可曹某人的个头,在王家人眼里从未高过。规劝那阔爷,矬人没资格呢。”汪奎听懂了;武大郎除了卖烧饼,别的活儿不接。插言说:“老太太跑来了,就是信得过。爹不可看笑话,该给想个辙儿。”丈母娘来求,女婿来叫爹,乐得他直伸脖儿。跳了一下脚,觉得个头又长一截。嘿嘿笑着手指屋外说:“不用么么叽叽了,这计良策,死人能救活。去闻家求张大美人吧……。”这嗑咧歪了,王老太听烦了。“把你当人时,偏往狗窝缩。高头骏马骑不上,只能毛头小驴群里晃荡了。”话一说完,下炕穿鞋,提起烟袋往出走。曹矬子和言悦色说着:“您训导的话,记住了。本人虽不才,但俊妻娶俩了。哈哈哈!知足了。”说笑着,送丈母娘出了自家门。
      一一一子时一到,王甲斌扑愣坐起,穿戴整齐起了炕。朱桂兰不解其意问道:“当家的,深更半夜不睡觉,折腾啥呢?”“乘着今夜月亮圆,东山里走一趟,给抗联队伍送些吃穿。”“啥时回来呀?”“快则三天,慢则半个月。”“种完田再去也不迟,何必这么急呢?”“天气越来越暖,送晚了,宰杀的猪羊肉就变质了。”与媳妇嗑儿唠完,他便站院里指挥装车,该送的东西都装好,上面加盖一层谷草。汪奎赶车出家门,王甲斌骑上黄骠马后头跟着。榆树下一个黑影窜过来喊道:“我跟上护驾去!”仔细一瞅,宁掌柜手提两个猪腰筐马下站着。“我去烂桥街那旮旯,探望病重的舅姥爷,你跟上算老几呢?”“以往的三吹六哨,宁二都信以为真,今日别迷惑我啦。哈哈哈!”他听明白了,自已此行目的,媒神知道了。“你别扬了二怔,直吧拉蹬的,八楞眼叽咕正。此行外出有危险,丢了性命别讹人。”“王能人神通广大,随其主,全是圆瓜,没有疤瘌。犒赏国军这大事,若不去,是土匪胡子的妈养的。”“主意不差,见到舅姥爷告诉他,你是从青楼里捡来的。”“嘿嘿!咧错了。我是黄九灵和黄天霸俩人,热呼出的黄豆芽呢。”“嘴不当家,舌头找麻,等我妈搧你耳光子吧。”两猪腰筐往车上一放,看得王甲斌咧嘴挖苦:“行这么远的路,带堆罗卜和土豆,太抠搜了。大鹅蛋提上一筐,脸上才有光啊。”“别轰着疯狗咬傻子,大鹅生出个蛋,三媳妇数两遍。偷得出来吗。”车行着,嗑唠着,一会儿两会儿,马车驶入山林中。宁掌柜躺在谷草堆里打上呼噜,他睡着了。
      天放亮,行过了兴隆川。骑在马上的王甲斌困得眼睛睁不开,腰腿也疼酸。来到一条小河旁,他叫停马车。汪奎忙喂马,他扯其耳朵,吵醒宁福生。“别做梦娶媳妇了,□□里的虱崽子捂胖了。”“哎哎别闹啦。”睁开眼睛瞅了瞅,挠挠头又问:“这是到哪旮旯啦?”“兴隆川东南沟。”他揉揉眼睛跳下车,撒泡尿。边系裤带边嘿嘿乐着:“哎呀梦得魂儿画儿的,去了仙境。想撒尿,找不到地方。你若不捅豉醒了,大水冲了两胡同呢。”“尿湿□□是小事,淹了猪羊肉,害事不轻呢。”“嘿嘿!黄芽汤泡肉,奇药良方,舅姥爷食入,延年益寿哇哈哈……!”马喂饱了,从新上路。他躺到车厢里睡觉,宁掌柜骑上马,跟在车后头。
      一一一晌午了,他醒了,从新骑上马。瞪大眼睛,路两旁张望着。一棵大树上,挂顶破草帽,映入眼帘,喊停马车。喘匀口气,扯起嗓子学狼嚎:“嗷儿……!嗷儿……!”一连气吼了□□声,累得脸都红了。他闭住嘴,几匹马却扬起脖子,吼叫嘶鸣,震得山谷荡回声。草丛里的野兔嗖嗖窜着,几只苍鹰空中盘旋,成群的鸟儿呼啦啦眼前飞过几帮。王甲斌肚子饿了,打开一包糕点,递给汪奎两块儿。喊着:“媒神快来吃点心。”半会儿才听见他回声:“荒山密林,吼的怪声比狼嚎还难听,瘆人呢。听得我头皮麻,脖子后冒凉风。”“胆小如颗枣,成不了金元宝。这辈子只能当媒爷,其次是编筐了。”“你是站着咧嗑不腰疼,没吃过苦头,所以拿豆包不当干粮。跑到这深山老岭学狼嚎,纯属胡得瑟呢。”“这个地界没来过,迷了方向。喊位仙人来指路,咱们烧对了香……。”汪奎突然小声说:“快看呢!前面来了一个人!”宁掌柜一个蹦子上车,钻进谷草堆。“妈呀!定是土匪来了。”来者一身旧布衣,头戴破毡帽,肩背两梱干柴,若无其事地走近马车。
      一一一王甲斌赶快搭话:“三哥,我乃山外的甲文武,去烂桥街瞧看生病的舅姥爷,迷路了,请指明方向吧。”“兄弟不必着急,请随我来……。”“三哥请上车,方可快些行。”打柴人往车上一坐,听见嗷的一声。便问:“活猪装在车里了?”“啊!没,没有,是个活人。”闻过对话,宁掌柜出了草堆,坐起身哼叽着:“哎呀妈呀!差点压断我的脚脖儿。”王甲斌与其唠嗑:“三哥是哪旮旯的?”此者长叹一声,便说:“本是小山子街一屠夫,终日杀猪卖肉为生计。几年前,从朱河县界跑来一伙胡匪,抢了钱,杀了媳妇孩子。气得我单枪匹马冲入深山,去找匪人血拼,途中遇见大哥,将我劝服,参加了抗联军。”“大哥近日可好?”“日本兵来搜山,迫使他与弟兄们离开原处,搬到□□坡东沟里住下了。”“据我所知,那坡里住着一伙土匪,没与你们相争吧?”“大哥与其碰过面,匪首石歪脖不算坏,他恨日本鬼子……。”“这一帶的匪贼们,不猖狂啦?”“杂种们有所收敛,石老歪手下一位谋士,弃他而去,领上媳妇孩子过日子去了。”“咱们还得行多远呢?”“绕过左面山坡,再走五六里路,就到三道冲河了。”他俩唠嗑儿,宁掌柜哼起小曲唱歌,几个人都很开心,趟过牤牛河,驶过一片开阔地,左转右弯,到了红石沟。
      一一一密林深处的地窨子里,封政委紧握住王甲斌的手,激动万分,叙说感谢之情。王甲斌则把自己的想法,向其表达。封政委面带微笑,一口答应准许他入伍当兵。宁掌柜急了,扑通跪在地下结巴着:“封,封大官人,乡民求你啦……。”王甲斌不悦了:“你咋地啦?招上黄皮了?”他不顾了,接着求着说:“王甲斌当兵不妥呢,他兄弟四人中,王大偏傻,王二带苶,王三即赌又嫖败祸。其母患疯颠,常满街乱跑不知道回家,他若离开,日子散火了。”宁媒爷的三过不烂之舌,打着滚儿地嘟噜,硬把个美事给吭哧邪眼了。王甲斌闷闷不乐,内心嘀咕,骂着宁福生。
      一一一辞别了封政委、联络员候山等官兵,王甲斌一行三人返程。宁掌柜的一件长衫不见了,他内心不悦,多余话一句不说。过了牤牛河,离家越来越近,他又乐了。抱着膀儿,晃着头哼起歌儿。王甲斌坐累了,躺下歇着。他一转脸,嚷着:“够损的呀!过大年缝的新布衫,谷草堆里铺着。”他压着不动,训着:“邪呼啥呀!灭着良心咧瞎话,不割掉舌头,算你捡着了。”他摇摇头,打个叹声自圆其说:“如今我是大伯哥背弟媳妇过河,出力不讨好哇嘿嘿。”“你这媒神叫妖精迷丢魂了,歪嘴邪舌胡咧咧,硬把我参军参战的大事,搅祸黄汤了。”“唧唧歪歪啥呀!好日子不过,偏要胡跑乱颠上战场,纯属吃饱肚子撑蒙了。”“日本鬼子侵占中国,惨无人性屠杀咱同胞,我气愤呢。”“你的爱国精神,我佩服。受你母之托,我才在封官人面前胡说,拉你回家呢。”王甲斌明白了,他的所作一切,是母亲出的计谋。笑了夸:“媒爷够朋友,送礼两筐菜,帮人下一跪。有朝一日,去了阎王殿,大差事不胜任,蹲守耗子洞的主。”“嘿嘿!夸半言,胜过骂十句呀。”三个人说笑着,天近黄昏,到了家。
      一一一王甲斌进院直奔堂屋:“妈!我回来啦!”本想她会哈哈乐,谁知老太太哇哇哭起来了。“黄大仙施妙计,把儿圈回了。您老赢了,应该高兴,咋还哭叽上啦?”“你回来是好事,可你二哥他俩儿没影了。”惊得他瞪大眼睛,身子一抖,坐到椅子上。“家里出啥事了?”“昨晚上,一伙胡匪闯进来,把你二哥和庆山俩绑票抢走了。”“真这么邪呼吗?”“贼人吹胡子瞪眼放话;叫当家人备足钱,赎人去吧……。”“这伙匪徒来自何方呢?”“家人躲的躲,藏的藏,没问他们是哪旮旯的……。”他沉思片刻,安慰母亲。“妈不必担忧,贼人绑票图的是财,不会伤人命。待我了解清楚,前去解救。”老太太手抹泪水,止住悲伤。“你回来了,妈就有了主心骨。你走出两天,咱家就丢俩人。你若当上兵离开了,咱家就会被胡匪灭门呢。”“妈放心吧,儿子不再离家了,安份守已操持基业,陪伴双亲享乐每一天……。”见父亲满目愁云,又安慰几句,便回到书房。
      一一一王甲斌求人帮忙,四处打听,也没探到二哥及外生的去向。寻人心切,急得团团转,嘴角起了火泡。家人领上雇的短工田里耕种去了。呆坐家中,思来想去,也没理出头绪。迷迷糊糊睡着了,梦中听见母亲在喊:“老疙瘩,门外来了一位算卦先生……。”坐起身细听,就是她在叙话:“……大仙带着笼子,咱请黄雀儿抽一签吧。”腾地穿鞋下地到门外,招呼道:“请大仙进来。”金嫂开门迎接,一位长胡须的老叟,左手提鸟笼,右手敲竹板,腰间邪挎蓝布包。稳稳当当,走了进来。王甲斌将其请进书房,递烟端茶。笑着说话:“先生请坐,歇息片刻,再慢慢叙来。”老者不吸烟,抿口茶水微笑示意,吐露言表:“宅院阔敞,主人温良,财乃身外之物,少些又何仿!”王甲斌全神贯注细思量;仙人语中有名堂,值得琢情。笑着问道:“春风送暖,草木繁青,四季依始,有请仙雀辛劳,啄一签,试看本宅院,今年运象?……。”他手捋胡须,微闭双目,轻声谈吐:“上中下签付费两吊,上上签加倍,下下签免费。”黄雀吱吱叫,一口叼起一签,他接过,似笑非笑解释道:“……失物落入百里开外东南,群山密林中藏窜着。若想招领,必费吊钱和琐烦。”随即收得钱,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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