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 千年

作者:寧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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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徒(二)


      鉛灰色的眼睛瞇了一下,為了前方那名隨意將銀白如雪的頭髮綁成小辮子的騷包、不知為什麼擁有人形卻非果實能力者的白獅子,狐狸王御用的航海士。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嗎?還是這個島嶼的寶藏異常吸引?怎麼一堆應該很忙的人士都跑來這個小島?
      「特拉法爾加,范禮迪將藥劑交給了你沒有?」於高大的身軀旁邊也不顯得特別嬌小的伊莉莎白,一臉緊張地問。
      「這個?」揚揚忽然出現於手中裝滿湛藍色液體並且帶有針頭的試管,羅露出了招牌的嘲諷笑容。「你們究竟在這兒做什麼?」
      這事處處透露著奇怪。
      伊莉莎白如果當中不牽涉任何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她也許就真的只是過來接兒子回去;不過連史密斯也在的話,她就肯定是在參與一堆雜七雜八的危險事情。
      「小鬼,藥劑拿來,然後這兒就再沒有你的事。」史密斯皺著眉,死瞪著漆黑一片、通往上層的路。「帶上拉米、倒在那邊的小鬼和你的船員離開這個島嶼。」
      「獅子當家的,別對我指手劃腳。」
      不怕死不等於不會死,只見羅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帶有肉球的手掌掐住了脖子,整個背部撞上了凹凸不平的石壁表面,一切發生在眨眼的瞬間。
      極近的距離下,羅看到了那雙墨藍如星空的獅目中全是藏不住的焦躁和忑忐不安,亦令他心中有了計較。
      誰能夠這般牽動狐狸家族三巨頭之一的情緒?答案只有一個。
      「史密斯,就目前情況而言,醫生是必需的。」伊莉莎白深呼吸了一口氣,冷聲地提醒似是想撲殺獵物的獅子。「我帶幾位小鬼頭離開,你、特拉法爾加和諾亞負責將“他”帶回來。」
      「這小鬼也應該撒離,之後“他”會和我們回家。」
      桀驁不馴的年輕人臉上毫無懼色,完全視脖子上的壓力如無物,趁著史密斯分神於交談時,淡藍色的光罩閃現,一下子就跟伊莉莎白換了位置。
      「獅子當家的,既然有時間威脅我,倒不如節省點時間去處理事情。」唇邊那抹嘲諷的笑容不變,眼簾半垂,羅的視線落於手中的試管上。
      這一支非常普通的試管,究竟有什麼特別?
      以往打算研究此藥的成份,卻因為忙著別的事情而忘了,看來這次回去有必要認真研究。
      那隻紅毛狐狸真的很會惹麻煩,而且本身也是名為“麻煩”的化身。
      相處都已經快十年,羅已經不知多少次告誡自己要放下、別再去在乎對方的死活、要走的就讓對方走,可是每次理智與情感的拉鋸戰中,理智總是沒有例外地兵敗如山倒。
      放不下,始終是放不下,既然如此就那麼只能認了。
      「時間真的不多了,你們快點往上走。」伊莉莎白一腳踹往白獅子的胸膛,示意他放手。「特拉法爾加,拉米和你的船員將會先寄放在我的船上。」
      「嗯。」這樣子就沒有後顧之憂了;羅微微頷首。
      「這事沒你的事,快帶著兒子和其他人遠離此地。」史密斯邊說邊鬆開手,尾巴正用力地左右搖晃著。(註一)
      「少管我,快滾去做應該做的事。」說罷,伊莉莎白便大步往羅剛才走過來的方向進發。
      這個女人令人不得不佩服,以羅所知,沒有多少人在明知道史密斯的身份下,依舊繼續沒大沒小地抬腿踹他,特別是明知道對方處於忿怒狀態,就算是同為狐狸家族的成員也不一定有這膽子如此做。
      羅也不管史密斯會不會跟上,率先邁開腿往上層走去。
      ※※※
      弱者,連選擇死亡的權利都沒有。
      可是眼前這種畫面告訴羅,有時候,強者於某些條件限制下也不一定有選擇的權利。
      雖然不會魯莽得不顧自身與現場敵人實力之間的差距,直接加入戰場之中,即使羅有此想法,也不可能付諸實行,他想動也不能動,史密斯的巨掌捂著他的嘴,另一隻手從後圈住了他的腰,不讓他有任何輕舉妄動的機會。
      對於下面能夠控制場面卻什麼都沒做,只是背靠著牆壁,一副快睡著的樣子,對眼前一切就手旁觀,任由敗類令情況加速惡化的混蛋,史密斯表示自己一向很有禮貌,所以很想“問侯”對方的祖宗十八代。
      「單人匹馬來救同伴,真是令人感動而且值得鼓掌的高尚情操。」白色大衣披於肩上,肥胖如球型的男人身穿紅色夏威夷花襯衫和亮白色貼身長皮褲,裝模作樣地拍手,看似讚頌,實為嘲諷來者自尋死路。「你知道身後這位是誰嗎?是我們海軍的大將“黃猿”,咦?怎麼沒反應?是嚇到腿軟了嗎?」
      ── 來吧…你也辛苦了很久,是時候稍事休息,我來代替你處理…來吧……過來吧…
      ── 來,打開這扇門……沒錯,就是這樣…乖孩子…好好睡吧……
      沒有人聽得見這些聲音,這些於格雷西腦中直接響起的聲音。
      「……」
      “黃猿”波爾薩利諾一臉慵懶,可是雙眼卻盯著階梯下方默不作聲、看不見樣子的海賊,沒有移開半分,腦中的警報器一直在狂響,提示著他現場有著足以致命的危險,而這份危險是來自此海賊。
      既然是一名未成氣候,但是已經能夠令他感到危險的海賊,此時此刻便應該趁機將未成形的幼苗連根拔起,免去將來的麻煩。雖然,他是能不動就不動的類型,只不過有需要的話,他還是會做好身為海軍、身為大將的責任。
      可是另一方面,心中有道聲音警告他別隨便出手,沒到生命受到威脅之際也不應出手。
      上次生命受到威脅之時是多久以前?太久了,久得連他也記不起是什麼時候。
      雙手放於褲袋中,“黃猿”背靠著牆,心中有點期待接下會發生什麼事、這個人有什麼厲害之處之類;沒法子,他已經無聊了很久,羅傑死了以後的生活、當了海軍大將以後,真的沒什麼驚喜可言。
      這麼多年來,海賊中的新人沒多少個成氣侯,而成了氣候的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結局,被“四皇”收編、成為政府旗下的“王下七武海”、跑去加入革命軍,還有於死掉。如果有人能夠不向任何一方靠攏而生存下來,可以自由地於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傲翔,那倒是值得敬佩的事情。
      若然這人擁有此等潛力,讓他成長又何妨?
      為了令有趣的小幼苗成長下去,他是不介意放水的。反正“赤犬”那位直男癌同期不在,也沒有人會看出他只是意思意思地做做樣子,所以要活下去的大前提是捱得過他沒盡全力的攻擊。
      「……放開他。」從頭到腳一身黑的人緩緩開口,重低音的聲音於空間中迴盪著。
      ── 這兒是哪?好困……呵……欠…不如,睡醒再去想…
      不知是誰唱著遠古的搖籃曲,一次又一次,誘惑著格雷西步向更深的黑暗之中。
      「要是你下跪誠心誠意地請求,我會考慮一下把這個只剩一口氣的人還你。」胖子囂張地說著,他不怕眼前的海賊,全因身後那位有著實力強大的上級。
      不管再怎樣不齒這種做法,作為大將也會保護同樣隸屬海軍的下屬。
      「下跪……」唯一讓人看到的嘴巴微微張合,似是細味著這兩字所代表的意思,然後唇慢慢地揚起了極為好看的弧度。「下跪嗎?你受得起?」
      忽然間,惡寒從腳底向上爬,“黃猿”的表情不禁一凜。
      那張被帽子掩去的臉究竟長成何等模樣?這個人看起來沒有特別之處,可是他就是感覺到有些地方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現場就像是有什麼無形而且極度危險的東西在滋長。
      史密斯挑一個眾人沒在意的空隙,拖著反抗不能的羅到了更上層的地域,從那些地板的破洞將下層整個形勢盡收眼底的地方,然後沒多久便碰上一身沾滿灰塵與石頭碎屑的諾亞。
      階梯上站著海軍大將與中將各一,還有模樣很狼狽和帶著大小不一傷口的夏其和佩金,階梯下就只有一身黑色的格雷西。
      沒有人知道似乎處於弱勢的人在想什麼,只是那份不合常理的沉默令上層的三人表情各異。
      史密斯想起老師的諄諄告誡,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潛伏於陛下心底以久的“東西”跑出來。
      整個狐狸窩中沒有人去打探過王的過去和來歷,只知道他是從一開始就存在,一直都在。他並不知道陛下經歷過什麼,而養殖出那隻以鮮血、痛苦與恐懼為糧,不知厭足的惡魔,直到他跑遍世界每個角落,以探索未知之地為由,找出遍佈世界各地的古代石碑,才從中拼湊出一個大概。
      如果,石碑上所記錄的歷史和訊息真有其事,史密斯對於那個整天看來只知吃喝玩樂的王實在是佩服到五體投地,若然經歷掉換過來,他根本不可能放棄報復不曾善待自己的命運和如此可憎的世界,也許,這是他為什麼能夠容忍對方胡鬧的主恩。
      若非以遊戲人間的方式生存,他所尊敬的王恐怕不可能“平靜”地過正常的日子;若有誰想破壞這份難得也難求的平靜,他定將之摧毀。
      忽視間,正在用力並啪嗒啪嗒地搖晃的尾巴被抓住,不禁令他的手為之一鬆,也讓羅趁機逃離了原來的位置。
      媽的!警告過了這死小鬼多少次,尾巴是他能碰的嗎!?還抓得那般用力,尾端的毛髮也被扯掉了一些!
      “你們是怕下面的人發現不了我們的存在嗎!?”諾亞擋在兩人中間,並以口形警告似乎快要打起來的兩人。
      “我不和變態計較。”一臉不馴與嫌惡的羅撇撇嘴,對剛才從後“摟抱”住他的高大人士豎起中指。
      “好了、好了,別吵了!下面有動靜。”
      諾亞實在很頭痛,為什麼眼前兩位總愛踩對方的貓尾巴?明明都是貓科性格,相煎何太急呢?
      「別聽他的!」夏其著急地開口阻止什麼都幹得出的人,亦因此被人一腳踹在背上,整個人撲倒於地上。
      「有人允許你開口說話嗎?認清楚自己的立場,海賊。」胖子腳下使力,重重地踩著夏其的背脊。
      「說得對,人應該要認清楚自己的立場……」格雷西似乎在喃喃自語,聲量卻足以令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
      「不要為我們這樣做,不值得。」佩金看著頭微垂的教官,非常平靜地說著;哪怕明年今日是自己的忌日,也不要教官為此而做出向海軍下跪,侮辱性十足的屈服行為。
      “砰”的一聲,子彈從後穿透了佩金的胸口,血從倒下的人身上流至石製的階梯,從上而下滑落。
      「看來,你也不是太在乎同伴的生死;那麼,下個就是他了。」槍口瞄準夏其的後腦,也令格雷西動了。
      “黃猿”的姿勢也有所變動,他進入了備戰狀態,這全因多年的經驗累積而感受到危險,大腦不受控制地直接指示身體動起來。
      ── 血……鮮紅的……代表生命的……甜美而腐朽…死亡的味道……
      「這樣子,你滿意了吧?」格雷西單膝跪下,一手放於膝蓋上,另一隻手的掌心則是貼於地上。
      ── 你在做什麼?不可以…快住手……呵…欠……我還不能睡…不……能……
      ── 睡吧…睡吧……好好地睡吧…沒人能夠吵醒你的…他不在,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嘿嘿嘿嘿嘿嘿嘿……
      「滿意極了,不過實在是拖拉得太久,所以你和他都得死。」手指正打算按下扳扣時,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出於胖子的口中。「我的手!!!!」
      「看起來,你受不起這大禮呢……」格雷西抬起一直微垂的頭,那抹笑容不止妖艷得令人窒息,也冰冷得足以凍僵他人。。
      ── 好好睡…就這樣一直睡下去…一直…一直……嘻嘻 ……我會代替你去面對所有…可憎的一切……所有人都得…死……嘻嘻嘻嘻嘻……
      情況轉變得太快,廢掉胖子持槍的手是一塊如手心大小的碎石塊。
      作為一直身處於各種戰場的海軍也好、海賊也罷,不管是哪個人都看慣了血腥,所以沒有人預想到那些從倒地之人所流出的血,竟然能夠刺激到危險性最大的人。
      羅看到了佩金倒於地上、血流下階梯的那一瞬間,為數眾多的黑色怨靈緊緊地纏繞格雷西,成為了他的第二層皮膚,甚至看到當他下跪的一剎,他身後因光而形成的影子裂嘴而笑,似是因為成功逮到了久等的機會而愉悅。
      紅毛狐狸整個人的感覺變得很奇怪,雖然一直知道他是時不時就掉鍊子,但也算是很好懂的瘋子,現在的他依然是瘋子,只是帶著無法理解亦異常危險的癲狂。
      「怎麼了?你不是想抹殺我嗎?」格雷西側起頭,聲音中有著疑問。「來,向這個地方開槍,就像剛才那樣子。」
      冷汗佈滿整個背部,持槍的手向著對方所指的位置,卻無法控制往後退的雙腳,直到碰上牆壁。
      「你…你…你這海賊去死吧!!」隨著胖子的怒吼,僵硬的手指終於按下扳扣。
      沒有想像之中的效果,子彈被因為纏繞上武裝色而從粉紅色變成黑色的肉球擋下。
      「波爾薩利諾,你手下的敗類多得令人嘆為觀止。」史密斯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冷如冰珠,身上散發出足以震暈海軍將士的驚人氣勢。
      白獅子的的出現和那種似乎是在保護那位看不見模樣的幼苗的姿態都令“黃猿”感到詫異。
      狐狸家族的三巨頭之一何解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何故性子高傲到足以稱之為目中無人的白獅子會保護一名海賊?
      「你哪位?別擋我的視線。」手直接抓住那條在晃動中的尾巴,藉此將對方整個提起往旁邊丟;還好,史密斯的反應極快,於尾巴被用力抓緊前已迅速抽離那隻魔掌。
      嘖!死小鬼那種要不得的行為肯定是跟陛下學的!
      「嘻……有趣的玩具似乎又增加了呢……」伸出舌頭舔舔唇,帶著水光的紅唇弧度變得更大。
      原來是被喻為“戰鬥狂”也不為過的人嗎?
      於漫長的軍旅生涯中,“黃猿”遇上過無數這樣的人,為了泊泊直流的鮮血而亢奮、為遍地盛放的死亡之花而愉悅,不管是殺人還是被殺都沒有關係,這類人就似是癮君子,沉醉於名為“戰鬥”的毒品,繼而迷失於那種非生即死的刺激快感之中。
      這株幼苗過於危險,現在必需將其連根拔起,否則將來誓必釀成無法收拾的禍端。
      改變主意的海軍大將決定不留活口。
      作為閃光果實能力者,海軍大將“黃猿”的速度無人能及,這也是他所自傲的地方。試問,誰能與光速相比?
      一擊得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惜,所謂的得手只不過是碰到對方而非給予最致命的一擊。
      「我…討厭光……討厭…討厭……討厭!」長年生存於無盡黑暗之中,令“她”本能地厭惡光明,哪怕光愈強,所製造出的影也愈深,也代表“她”將會比誰都為之強大。
      抬起了手臂格擋突如其來的踢擊,“她”以腳尖踢起地面上只有乒乓球一半大小的碎石塊,變成純黑色的碎石以肉眼捕足不到的速度直指攻擊者的心臟位置。
      另一塊的碎石從旁擊飛足以殺人的石塊。
      「波爾薩利諾,這是狐狸家族的家務事,請帶著你的下屬們離開。」史密斯嚴肅地說。
      「耶…真奇怪了?狐狸家族的家務事?」“黃猿”緩慢地重複史密斯的話。
      這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態發展。
      如果是別人把“狐狸家族”抬出來,他不認為有任何可信性,於海軍的資料庫中,除了洛朗和史密斯的身份有被確認之外,就再沒有任何與“狐狸”相關的情報。
      該說這個家族的人低調還是長得平凡如路人才對?“狐狸”參與了很多大事件,這是公開的秘密,卻沒有任何一人被拍攝到,或者他們有被拍攝到了,可惜無論如何分析也不可能認出誰是“狐狸”。
      如今開口的人是史密斯,盡忠職守如他當然選擇恭敬不如從命。
      上頭和上頭的上頭都交代過,現在的局勢不如外人所想的那般平穩,天龍人開始不受控制、革命軍的冷槍暗箭、王下七武海的不安份、零星的戰火伴隨狼煙,星火燎原是很大機會發生的事情,所以如今絕對不能與尚算安份的狐狸家族為敵。
      撤離便撤離,這也算是執行上頭所交代的任務。
      「吶!我有說過你們可以走嗎?」側起頭,左手托著右手的手肘,食指點著自己的臉頰,語氣帶著滿滿的疑惑。「我,還未玩夠。」
      身上的氣勢隨著臉上詭異的笑容擴大而增強,那名作為中將的胖子已經口吐白沬並癱倒於於地上。
      羅和諾亞才剛將佩金和夏其搬運到下層,將受傷的兩人交給了前來與伊莉莎白會合的拉米,交代一下發生了何事,順道要求她們以最快的速度撤離這個島嶼。
      天知道一回到這樓層就碰上某人以霸皇色威嚇他人的場面,這種的程度的霸氣令羅暈了一瞬。
      這隻紅毛狐狸玩真的?
      「我來陪你玩。」史密斯扳扳十指,踏前幾步,以龐大的身軀擋去了對方打量先宰了哪位海軍的視線。
      “黃猿”也趁著雙方打起上來的時候,像拎小雞似的拎起昏厥中的下屬,再從頭頂那些能夠通往更上層的破洞離開。
      「可惡!有趣的玩具跑了!」不滿令攻擊變得更快、更狠。
      羅全神貫注地看著一面倒的戰況,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何謂雙方存在著永遠追不上的差距,也了解到之前單對單的訓練當中,希望令格雷西認真起來是多麼天真的想法。
      如果眼前這位不若平常的人士認真起來是這種程度,那麼他真的完全沒有資格令對方認真起來。
      「小鬼,現在的陛下並不是你認識的那位。」諾亞解開了連體工作服的上半部份,以袖子於腰間打了個結,活動著手臂。「你也快點去避難,要是他回復正常時發現傷及了你和你的船員,可是會很自責的。」
      鉛灰色的眼睛看著諾亞慢慢走向兩人並加入戰局,雙腳動也沒動,腦中只是思考著如何將藥注射到那個沒有按時用藥、沒服藥就會發瘋而且聽不懂人話的病患身上。
      強行注射是行不通的,看史密斯和諾亞兩人都沒法制伏他們的王就知道,換著是他的話,能不能撐過對方十下未盡全力的攻擊也是個問題。
      最佳的方法應該是偷襲。
      只不過,現在是作為等級一的普通人如何偷襲一個等級超出九十九的大魔皇,並且偷襲成功的重大議題。
      真是有夠麻煩!
      說實在的,羅很懷疑偷襲的成功率,可是卻又不得不這樣做。
      誰叫他沒辦法在這種情況下轉身離開。

      ------ TBC ------
      註一:貓科類的尾巴有節奏並大力搖晃時,表示牠全身充滿戰鬥氣勢,正在向對方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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