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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这么近看，漂亮得快把人都看傻了。”
周佳琪笑笑，为自己解释，“阿善又好看又温柔，我们都喜欢你，我也喜欢你，所以……”
“你们在干什么？”
吃腻了食堂，周佳琪提议去外面吃私房菜，于是下课后，少女们携手来到高中部等人。
郁博雅耽搁了一会儿。
他单手抄兜，一下楼就看到了她们诡异又暧-昧的姿势。
“亲亲呀！”周佳琪笑嘻嘻，开玩笑说，“阿善的美色，连我这个女生都快把持不住了呢。”
或许只有她自己和阿善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那么，郁博雅，你把持得住吗？
这是个直击灵魂的好问题，可惜问得太含蓄。
周佳琪经常会下意识地说一些诸如此类的，似是而非的话，她当然是有心机的，周家可养不出天真单纯的女孩子。
不过，阿善觉得她的心机无伤大雅。
郁博雅则完全不会多想，他是为了阿善才接纳她的，只要不伤害到阿善，他懒得费心。
真是白瞎了周佳琪的种种试探，阿善惋惜地想。
并肩走在前头的男女，很快发现落后的少女。
双手插兜的男生和短发的女生，齐齐回头催促她：“快点阿善。”
阿善便瞬间将杂念抛诸脑后，高高兴兴地赶上朋友们。
*
午休的时候，周佳琪帮阿善从门房处带来阿孝的信件。
那个年代，手机尚未普及，信件和固话是学生们普遍使用的联络方式。
周佳琪有点好奇，凑过去问阿善：“是谁啊？”
阿善也有点惊讶，但是看到熟悉的笔迹，她笑了起来，“是我弟弟。”
“你还有个弟弟？”
“嗯，比我小二岁，也读初三。”为弟弟自豪的少女，顿时变得温柔又飞扬，“他很聪明的，小学时跳了两级。”
能看出来，姐弟俩的感情很好。
周佳琪发愣地撑着脸颊，“是吗？真羡慕你们。”
阿善无心安慰她。
她用美工刀，小心翼翼裁开封口。
姐姐：
你好吗？我一切都好。
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久，有点想念你，所以忍不住给你写了信。
他们说秀林的校服超级漂亮，姐姐一定比所有人都好看吧。
姐姐在那里有没有受欺负？可惜我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
……
我上个礼拜跑步时摔了一跤，疼死我了，不过我没有哭。你哭的时候我肯定也不知道，有点难过。
姐姐偶尔也和我说说你在新学校的生活吧，我很想知道。
……
从小学到初二，他们一直就读同一所学校，阿善转学后，曾经朝夕相对的家人，见面机会骤减。
阿善出了一会儿神，阿孝也很不习惯吧？
她问周佳琪借了张信纸，没写几行，就揉掉了，知道祖父不想他们走得太近，阿善便没有回信。
于是，几天之后，一直等不到回信的男孩子，出现在了秀林的校门口。
放学的人潮中，阿孝一眼就认出她。
清秀的少年跳下栏杆，将书包甩到背上，兴冲冲地跑到姐姐面前，“善善！”
他盈满笑意的眼，只看到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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