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Gemini

　　阿尔托莉亚在太阳升起之前就坐起身。

　　她一夜未眠，闭眼时思绪游离在现实与梦境之间，感知格外敏锐。她知道四位负责看守黄金的士兵和亞瑟也是一整晚没睡、期间亞瑟放轻脚步四处走动，观察空中与草地上死去的魔龙，其他人则断续着打着瞌睡。她也知道空中的魔龙何时离开，而牠们刚飞远她就睁眼起身了。

　　亞瑟注意到她起来便要她再睡两个钟头，她摇头，「魔力充足的话不会感到疲惫，你最近也有好几天在书房待一晚上吧。」亞瑟点头，没有再要求她回去躺着，他们并肩沉默的看着太阳攀升，曙光在树梢、枝干、草地划出轨迹，但后射进了石圈中心。

　　士兵们睡不安稳，这时也陆续起来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抬头寻找魔龙的踪影，亞瑟向他们保证魔龙离开他们便默契一致的直往树林冲，她这才想到，所有人忍了一个晚上。

　　等他们小解完，阿尔托莉亚让自己表现得专注在打理护具，士兵们便小声的说着下流的笑话、相互嘲笑胆小，终归是身经百战的战士，未知力量的恐惧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减弱了不少。

　　早餐时亞瑟让人发了两倍份量的食物，干面包和兔肉干，他们就着水吃。亞瑟吃面包时更大的注意力摆在草地上的魔龙尸体，阳光的照射让尸体分解消散的更快了。

　　「在发光？」凯嘴里还叼着面包，困顿的揉了下眼睛。

　　凯说的是龙。她点头，「龙的身躯主要由元素构成的。」梅林说，称龙为幻想种并不为过，元素体凝聚产生的龙并不存在于特定的时间、地点、空间，也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种贯穿于所有点，自由幻化、超脱人类想象的存在。

　　此刻，魔龙肉身瓦解的同时，逸散的暗、火元素达到了一定浓度，所有人看见的便是混浊躁动的光点四处飘扬，也扰动着四周，士兵们因此情绪低落。

　　除了高文。他高兴又精神充沛。阿尔托莉亚推测高文在魔术与神秘力量回归后，身体的潜能也被激发，开始懂得挑选──接受属性亲合的元素、拒绝相斥元素。

　　不过凯跟莫芬斯有另一种可以解释得通的答案。因为前不久高文跑去找亞瑟询问婚约的事情了。

　　「……他问亞瑟是不是真的，亞瑟肯定了，不过没告诉他新娘是谁。」莫芬斯说。

　　「不只，」凯补充，「我现在肯定亞瑟心里有不少备案，所以没有直接告诉高文。」凯说对了，阿尔托莉亚记得亞瑟当初就是在犹豫人选是高文还是库尔威奇，又或者让兰斯洛特迎娶桂妮薇琪，高文则迎娶夏汶──但变卦的可能也不大，桂妮薇尔相当满意自己的安排。凯继续说：「亞瑟跟他说『我们都认识她，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是个优秀的女孩……』大概的意思，他还叮嘱高文要他不要对新娘太随便，要尊重对方……还有等战争结束他们就举行婚礼。然后就没了，高文不知道想到了甚么，高兴成那样。」

　　「神秘的新娘。」莫芬斯吹了个口哨。加雷斯走过，莫芬斯一把拉住他，「高文到底猜出新娘是谁了？你问了吗？」

　　加雷斯摇头，「他没说。」

　　凯耸肩，「亞瑟一直很宠他，新娘肯定不差。」

　　「我倒宁愿自己找对象。」加雷斯说：「我不是长子，联姻应该落不到我头上。」

　　「应该。」莫芬斯痴笑，「找个看得顺眼、身分不怎样但温柔乖巧的女人是我的权力，不是你的。王子殿下，有天你要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士结婚，就像高文一样，连上床试用一下都不行，然后不管满意不满意你接下来的人生都得应付她，让她不断帮你生孩子，然后德莫尼亚和她的国家就会因此感谢你。」

　　加雷斯闷闷不乐，「我要在这之前找到一个，然后告诉亞瑟。」

　　「够了，阿尔还在旁边。」凯瞪他们。

　　莫芬斯摸了摸鼻子，「没别的意思。」

　　「你们不用回避我。」阿尔托莉亚笑，「我可以和你们一起上战场，那么这些玩笑也没必要像闺阁里的小姐们一样回避。」

　　「果然是你会说的话。」莫芬斯哈哈大笑。凯正要反驳，高文正巧从他们身边走过，似乎想起甚么，露出了一个傻笑，在发现他们都看着他后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小跑步逃走。

　　加雷斯目送兄长背影，心情更加郁闷了，「还要持续多久啊。」

　　莫芬斯为了吓唬加雷斯，接下来的时间里向加雷斯列举不列颠的公主，「……崔斯坦的妹妹，不过是同父异母，我没记错的话马克只承认崔斯坦，其他王子公主都是私生子女……喔，还有卢希娜，虽然只是图锥克的侄女，不过图锥克认她做养女──」

　　「莫芬斯，你不用说了……」加雷斯无力的摆手，洛锡安的王子对于不列颠的王室成员自然有一定的了解。

　　「还没说完，我记得甘德利亚也有一个妹妹，叫甚么来着？」

　　「不只一个，」凯补充。「梅佐和伊瑟。当初乌瑟看中的就是那个梅佐。」

　　「喔、就是他们两个，我记得梅佐前年病死了，伊瑟呢？应该还没结婚吧。」

　　加雷斯面色精彩，甘德利亚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加雷斯此刻应该是在幻想一位双眼流露着甘德利亚才有的高傲且不怀好意神情的女性。

　　凯翻了个白眼，安慰加雷斯，「应该也死了吧，多久没听到她的消息了？那些闺阁里的姑娘都很虚弱，就算不用上战场，流疫和怀孕都可以弄死他们。」加雷斯呼了口气，没有说话。

　　亞瑟把加雷斯、凯先后叫去安排工作，公主的话题总算结束了。

　　天色大亮，一声、一声规律的狼嗥打着暗号，也一次比一次大声，显示萨克逊人正逐渐向他们靠近。兰瓦和凯指挥士兵把黄金铺在地面，有一部分士兵要去收拾魔龙仅剩的骨骸但被亞瑟阻止了，亞瑟想让萨克逊人看见的不只是魔龙，他此刻也没有配戴厚重的战甲。

　　终于，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萨克逊人从东面太阳升起的方向出现了。

　　「阁下，你认为艾尔会再次背叛我们吗？」问亞瑟话的人是金里克，他依旧负责翻译，因此紧跟在亞瑟身边。他还年轻、涉世未深，虽然经过战争洗礼但依旧保持着某种天真，因此他对亞瑟留不住秘密，也能毫无介怀的出心中的疑惑。

　　亞瑟耐心地说：「如果高菲迪特出更多的黄金，艾尔就会再一次这么做。」

　　「但是……」在亞瑟鼓励的眼神下，金里克说：「德莫尼亚有阁下你、还有阿尔托莉亚小姐，而且你们现在也得到了诸神赐予的力量……」

　　「你觉得我们没必要向萨克逊人献上黄金吗？」金里克点头。亞瑟的语气平静，但话语悲观，「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命运站在萨克逊那边。」注意到她靠近，亞瑟不再说话了。

　　萨克逊的队伍更加靠近了。

　　他们之前更常招呼的敌人是策尔迪克，刚被斩下头，他的长子如今带着残余部队臣服于艾尔，艾尔俨然成为了萨克逊人的大王，他还给自己起了不少称号，「不列颠的共主」、「驯龙者」、「奥丁之子」、「魔狼之首」……不过再不用多久，他们就会见到一位真正的驯龙者，同样是敌人，一个让她和亞瑟头痛的敌人。

　　艾尔在队伍最前方，他是整个队伍里唯一有骑马的人，此刻下马、摘下了牛角装饰的皮革头盔。

　　战场上他不让自己脆弱的头部暴露在危险中，因此这是德莫尼亚人第一次看清萨克逊此前最强大首领艾尔的长相。他比想象中年轻、体型高大，修短到耳际以上的金发、一小撮编织成辫子的胡子，左右耳各戴一枚简单的银耳环，这让他在一群蓬头垢面、装饰花俏脏乱的萨克逊人之间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战士们跟随在他身后，妇孺和奴隶在最后方。长.枪上也插着叶子表示和平，另一边的肩膀扛着盾牌，有半数人牵着魔狼，艾尔也有一头魔狼，跟随在他的坐骑身边，体型更加巨大，几乎要比及艾尔的马匹，过长的獠牙在光照下泛着银光。

　　艾尔缓步走来，对魔龙巨大的脊骨无动于衷，萨克逊的人数族有他们的三倍，但到目前为止，艾尔信守承诺没有对他们表现出敌意，他让他的战士们停在五十噚以外，用他的语言喝斥几个人跟上，顾问、男巫和他的奴隶翻译。男巫的装束依旧奇怪，他们披着腐烂的狼皮、头发用粪便和泥土塑形，额头还有身上裸.露的部分遍布刺青和颜料。几个人进到石圈，艾尔站定到亞瑟面前，他们身形相似，相互打量。

　　阿尔托莉亚也在打量他，她不再执着于比较眼前这个男人与她过去敌对过的萨克逊人有甚么差别，但当对方将视线转向她、透露着势在必得以及某种居高临下审视她的神情，她不为所动，内心却有不祥的预感。依循着梦境中行走的未来骤然粉碎，她、德莫尼亚彻底走向一条未知的道路。

　　艾尔已经移开目光，「我现在就该杀死你，亞瑟。我在不列颠就可以少一个敌人。」金里克复述给亞瑟艾尔的意思。

　　亞瑟没有像过去一样下跪行礼，他平等的对待艾尔。「我杀死你或者你杀死我──往后有那么一天，我们在战场上相遇，就会有这个机会。」亞瑟说，「而现在，我想要建立和平。」

　　「和平？」艾尔听翻译的话，冷笑，「再买一个和平。懦夫和失败者才需要和平。你向我乞求和平，然后告诉我你有资格杀死我？」

　　金里克犹豫了下，是这样告诉亞瑟的：「他问为甚么要再一次缔结和平。」艾尔身边那位替他翻译的不列颠奴隶并没有戳破金里克。

　　亞瑟回：「我与高菲迪特有些矛盾，我需要你的协助。」

　　艾尔也不执着亞瑟答非所问，「帮助你摧毁高菲迪特，然后让你变得强大，我为甚么要这么做？」

　　亞瑟说：「你不帮我，高菲迪特将会变得更强大，接着摧毁你。」

　　艾尔听金里克说完淬了口水在地上，大笑，「当我要踩死虫子，我会在意用哪只脚吗？听好了，你们两个耗子都会被我摧毁！」

　　金里克硬着头皮告诉亞瑟，「他……他说不可能，他会把你和高菲迪特都打败。」

　　亞瑟语气平淡，「你做不到。否则当我带着军队深入你的领地，你就该用乱箭射死我们而不是浪费时间在这里与我谈判。」

　　艾尔瞇了瞇眼，满眼鄙视，「头狼愿意在耗子临死前逗弄他，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两个小时，带着你的军队逃跑。当我们追上你们，不是由我杀死你，你不够格。」

　　金里克只告诉亞瑟，艾尔愿意两个小时后与他们开战。

　　亞瑟点头，「那就来吧。告诉他，他要是现在要与我们战斗，我们奉陪，若胜利真属于他，他和他折损过的军队将要碰到的是一支强大的波伊斯联军。」

　　艾尔沉默的审视亞瑟，亞瑟知道他在犹豫了，又说：「在离开卡美洛之前，我已经与议会立下了协议，若是我死亡，崔斯坦王子将会是莫德雷德的监护人，德莫尼亚则会无条件向波伊斯投降──」连同阿尔托莉亚在内的所有德莫尼亚战士惊讶的目光注视下，亞瑟继续说：「你可以选择先与我为敌，然后迎接波伊斯、雷吉德、艾尔蒙特、卢瑟瑞亚和德莫尼亚源源不绝的战士……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先与我合作，让我与高菲迪特先一步解决彼此的纠纷。」

　　亞瑟成功了。看似这场谈判，他先行递出了橄榄枝，成为了一个外来入侵者强权势力下的屈服者，但他却依然是胜利者，艾尔不可能对一整个同心协力的不列颠毫无忌惮，他希望不列颠持续内战。

　　艾尔喷了一口气，「所以，你想让我做甚么？」

　　亞瑟露出笑容，「给予德莫尼亚和格温特三个月的和平。」

　　艾尔不可置信，「和平？」再次从翻译那边得到肯定答案，艾尔大吼，「我的战士要它做甚么？」他的吼叫太突然吓到了所有人，萨克逊的两個男巫中断了自谈判开始就在念诵的咒语。「女人、食物、鲜血──甚么都没有，你只肯给这些不能吃的黄金？」

　　尽管翻译还没说话，亞瑟也知道艾尔的意思，「莱地。告诉艾尔，他们可以攻打莱地。莱地的一切都将属于他。」莱地是一座波伊斯的要塞。

　　毫无疑问，亞瑟来到这里与艾尔会面前已经做了许多准备，包括决定了莱地的生死。而这些准备，阿尔托莉亚事前都不知情。

　　金里克说了，并开始向艾尔解释莱地对于波伊斯的重要性，莱地位于波伊斯东面，毗邻萨克逊人势力范围，一旦艾尔攻下，他所握有的土地将可以再向波伊斯的内陆深入二十哩。

　　艾尔不满意，这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段，有罗马时期就搭建好的厚实高墙。

　　「高菲迪特将会把所有精锐战力都调派到前线与我作战。」就算只有寥寥几位士兵，高墙依然可以让他们坚持到援军到达。並且高菲迪特自信，自己已经用黄金跟艾尔买到了和平。亞瑟解释：「要塞之外修筑了一座基督教堂，而要塞的指挥官希捷纳斯是位虔诚的基督徒，教堂的暗道连通要塞内部，只要你占领教堂，就可以突破高墙。」

　　「你怎么知道这个秘密？」艾尔问。

　　阿尔托莉亚知道亞瑟如何得知这项讯息。昆格拉斯投诚的信件中就提到了莱地，他当初提议，让亞瑟占领莱地以及邻近的土地，好让高菲迪特冷静下来重新与亞瑟谈判──昆格拉斯可能没想到，占领莱地的不会是与他串通好做戏的德莫尼亚军，而是真正的劫掠者萨克逊人。

　　但亞瑟给了艾尔另一个答案：「梅林的女祭司前不久就在莱地。」

　　梅林的名声在萨克逊人之中依旧响亮。艾尔瞇眼，无声接受了亞瑟的解释。

　　稍后的时间就在一阵讨价还价中结束了，萨克逊人想拿走他们的战马，亞瑟回用他们的魔狼来交换，午后的太阳让天气越来越闷热，艾尔不大耐烦，打断自己顾问的发言，最后没有任何一匹马或狼被交换，但艾尔要求要带上两名人质，以免攻击莱地是亞瑟和高菲迪特的陷阱。

　　艾尔先是随便选了一名战士，巴林，接着视线在阿尔托莉亚这里犹豫了下，她注意到伙伴们都绷起了神经，最后关于她作为梅林学生的谣言或许战胜了艾尔的意图，他点了兰瓦。

　　谈判结束的这天晚上，他们和萨克逊人一起用餐。

　　萨克逊人行为粗鲁，身上散发着汗味和尿骚味，并且对她指指点点，凯更不愿意离开她身边了，不过她并不把敌人的敌意与轻待放在眼里，她更加注意的是，在难听话语之中还夹杂着一些奇怪字眼，「决斗」、「屠龙者」还有「杯……」──她的思绪被打断，艾尔要那些人闭嘴，然后邀请他们一起享用半熟的烤肉和烈酒。

　　他们所有人先是沉默的围在一起吃，和平的不可思议，亞瑟也把仅剩的蜂蜜酒给了艾尔，分量之少让萨克逊人嘲笑亞瑟小气。接着有人因为酒醉打了起来，艾尔兴致昂然的围观他们这边的战士把一位萨克逊人骑在地上抡拳，还拍大腿嘲笑对方，但还没等分出胜负，艾尔前不久吼了奴隶去找来用餐的两个人──是一对著装奇怪的男女，出现了，突兀的气质让人不容忽视。男人身上有着让阿尔托莉亚反射性产生警戒与抵触的奇怪气息，而领头的年轻女生身材娇小，身穿裤装，红发，绿色的眼珠非常淡，有着脆弱的美感，不过表现出来又不是这么回事，年轻女生一见面就与艾尔起了争执。

　　「和德莫尼亚合作？这和当初说的不同，当初说好了一见面就把事情解决，你现在又想打什么歪主意！」红发的少女瞪着艾尔，萨克逊人抱着戏谑观望态度而毫无作为。

　　艾尔任由对方数落完毕，一点也不生气，「从没有任何答应和承诺，我和你们的敌人确实都是这些人──」然后伸手指着他们这边，「所以我准你们暂时安全的在我的队伍。但我凭甚么无偿替你找一个会害死我们的破杯子？德莫尼亚人给了我黄金和一大片土地，你呢？今晚脱光躺在我的床上，我会考虑你的请求。」萨克逊那边爆出了一阵大笑。

　　「吃狗屎！」少女推开艾尔伸向她的手。跟在少女身边的男人上前一步挡在对峙的两人之间，对艾尔表現出了敵意，他說：「萨克逊的王，你的意思是要结束合作吗？」

　　「很奇怪……」加雷斯低声说：「我竟然听得懂。但那两个人说的话肯定是我从没听过的陌生语言。」不只是加雷斯，阿尔托莉亚在内的所有人都发现了这一点。

　　「没有答应，承诺也没有合作。」艾尔扔了喝空的酒壶，「我是你们的庇护者，也给你们伸张权力的机会。要的东西就自己抢，抢到了就归你们。」她和其他伙伴原以为少女是萨克逊首领骠悍的伴侣，开始时还津津有味的关注着，此刻也发现不对了。

　　少女脸上毫不掩饰的怒意，然后快步走到阿尔托莉亚面前。

　　所有人都关注著他们这边。

　　「你、你……你就是阿尔托莉亚？」四目相交，少女的怒火不知怎么的消失了，语句支吾。

　　她观察到对方复杂的眼神中带着兴奋、好奇、紧张，点头，「我是。」

　　她耐心等待对方说话，她的承认让对方很激动，既高兴又难过。最后，对方遗憾的嘆氣，开口說：「既然如此，交出圣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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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线索应该很明显了
　　高文的脑补应该也同样明显
　　亚瑟也妥妥黑化了……
　　呼，有种通关的感觉

　　只是还是不满意，近期其实正值写文低落期，每篇都有无数疑惑：
　　我怎么写个垃圾？
　　我怎么让人物ooc？
　　为什么还有读者愿意看！？
　　……
　　之类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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