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Gemini

　　他们在傍晚抵达巨石阵，没有人把萨克逊人的话当一回事──不对，阿尔托莉亚事后想到，萨克逊人的话像是他们是被牧养犬驱赶的小羔羊，亞瑟指定的大男孩金里克身负重任，要代替亞瑟交涉并成功让艾尔愿意出面，他撒了善意的谎言，用婉转的话语告知亞瑟艾尔想在巨石阵与他们会面，而当时她也没有戳破。

　　如此一来，没人知道萨克逊人要他们必须待在巨石阵内。士兵在周围扎营，下过一场雨后，草地远比湿冷的石头地面还要舒服。这是阿尔托莉亚第二次来到卡美洛以东的巨石阵。不列颠境内遍布着这些各式大小、规模的巨石阵，在他们的祖先来到不列颠以前它们便矗立在那里，人们都说石阵的中心具有增幅魔力的效果，德鲁伊与巫师在此举行疯狂德仪式、冥思，上一回她、加雷斯、兰斯洛特巡游德莫尼亚正是为魔力而来，但一无所获。

　　如今的巨石阵变化令人惊讶，肉眼看去巨石阵依然是一座令人打从心底崇敬的灰色怪物，每一个打磨成方型、数人高的大石块竖立排列在一条周长近千呎的沟壑呈环形，两个竖立的石柱顶上横放着巨石连成一个完整的圆圈。

　　但令阿尔托莉亚更加在意的是，巨石阵在发光，石面因为充盈魔力散发点点银光，她和亞瑟的感受最为深刻，元素在空气间游弋，对其他人来说，他们会感到疲惫减退精神舒爽，或许不用多久，魔术的天赋将在某些人身上觉醒。

　　卸下了军需与黄金被暂放在石阵中，兰瓦组织了士兵带骡子到南方的树林砍柴生火，亞瑟有些不对劲，脸色苍白、手一面扯松胸甲的系带一面坐在石阵边缘，贝迪威尔上前关切他摆手没有说话，等过阵子舒服些才说：「没事了，先让我坐着。」

　　阿尔托莉亚看出来他还是想吐，「你可以喝一点酒。」逼迫想要呕吐的人吞咽是一件难受的事，但阿尔托莉亚从军医那边拿一些蜂蜜酒时亞瑟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一口吞下。等亞瑟气色好一点，她解释：「巨石阵周围游离充沛的魔力，你的身体出现排斥……」但她还是有些不解，亞瑟如今体内的魔力储量远远超过她的，不应该会出现这种反应。

　　亞瑟露出笑容，「我现在好多了。」然后他们陷入沉默，就像最近每一次她教授亞瑟魔术体系知识时那般，当时她能够一个劲的将知識塞给亞瑟因此她可以忽略这种状况，但现在，她不擅长开启话题、亞瑟对她也变得木讷，她没来由得为此失落。这种感觉就像看见了长大成人的孩子逐渐远离她，而或许亞瑟也说对一部份，她已有好一阵子无法理解亞瑟的想法了。

　　忽然，亞瑟像是做过了长久的打算，慎重地说：「莉莉，有一件事，我和桂妮薇尔讨论过了。需要征得你的同意。」亞瑟说话时，她认真地聆听，贝迪威尔从他们身边走开了，但离得不远不近，「是关于你和……」他又退缩了，移开视线，「等一切结束我们再来讨论吧。」

　　她说：「如果难以抉择，你可以把困扰告诉我。」

　　亞瑟摇头，「让我再想想。」

　　她皱眉，「只要不危害到德莫尼亚，我会耐心的等待通知。」

　　亞瑟低声说：「我知道。所以我才在这里。」然后不再说话了。

　　她心里忽然萌生教训亞瑟的念头，但这种想法很快打住了，他是名义上的监护人，并且已经成年了，不愿告诉她自己的计划与想法不代表犯了错。她放亞瑟一个人休息，然后到士兵那边协助他们宿营的杂务，凯跟她说了一些新的消息，高文已经知道自己将被亞瑟安排一场婚事，不过新娘是谁都不清楚，「……高文一开始还不肯相信，因为他从别人那里听说亞瑟想安排婚事的对象是兰斯洛特。」凯说。

　　她看不远处跟兄弟谈笑的高文，「他的心情很不错。」

　　「很难说。」凯耸肩，「每个人都对未来的伴侣怀抱梦想，不是只有像夏汶公主那样的闺阁小姐才会做白日梦。所以亞瑟、所以甘德利亚才做了疯狂的决定。我希望真相揭晓时高文不会抱着亞瑟哭。」

　　她想到桂妮薇琪，一个安静又有些羞怯的女孩，非常的听话，尤其是听桂妮薇尔的，有一双大眼和柔和的脸蛋、身高也没有桂妮薇尔这样高挑。有人说桂妮薇琪的性格比较像夏汶。但几年下来，当她再度回到卡美洛，见到的桂妮薇琪依旧是最初见到的那个女孩，桂妮薇尔宣扬的想法和那些娱乐活动似乎从来没有感染妹妹，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知道生活在桂妮薇尔掌控之下的女孩其实相当的固执。

　　凯知道她握有这些讯息，她没有说凯也没有多问。他把话题转到另一件事，伊斯卡的归属。凯杜伊死后，他昔日的臣民需要好好安抚，并且那个人也必须认可亞瑟的摄政权，埃克特向亞瑟提议贝迪威尔的兄长路坎，亞瑟也同意了，「路坎很可能会成为一位亲王，哈，路坎亲王。不过现在换亞瑟犹豫了。」

　　「为甚么？」

　　「路坎想把贝迪威尔从亞瑟身边召回，原因不少，他们兄弟俩感情一直不错。路坎觉得亞瑟浪费自己兄弟太多时间了。你还没见过他吧？他长得和贝迪威尔有些像，比较高、下巴有一道疤，他特别喜欢剃光胡子露出疤痕。不过他大贝迪威尔十岁，多恩那小子……我是说路坎的儿子现在都快成年了吧。」

　　对话被打断，树林传来战士们的惊呼声，接着一声低沉、震天动地的长啸，地面震荡，黑影撞开层层树叶、枝干飞到空中，从她的方向看去，逆着夕阳的澄光在那巨大身躯的边缘打上斑驳光影。

　　「龙。」凯低声感叹。

　　确实是一头龙，魔力元素混乱、双眼赤红的魔龙。魔龙嘴里还叼着脖子被咬断的骡子，空中的魔龙煽动翅膀、带动身体摆动，骡子驼带的木柴和血水撒了一地。当魔龙向下俯冲，所有人大梦初醒丢下手边的工作闪躲，阿尔托莉亚和前不久充任翻译的金里克瞬间明白萨克逊人的意思，阿尔托莉亚对凯和身边几个士兵说：「进到巨石阵，快点！」她听见金里克也是这样喊的。

　　魔龙一接近地面便开始攻击士兵，紫黑的利爪把一人拍得老远直到撞在了巨石上，甩开嘴里的骡子开始对进行无差别攻击，一位士兵被地上随意摆放的头盔绊倒，龙爪紧接着压断了他的小腿肚，士兵发出惨叫，鲜血流出。巨石阵里几个士兵朝魔龙射箭但箭矢被粗砺坚厚的鳞甲弹开，阿尔托莉亚见状拿起地面掌心大的石头，用风元素包覆后丢向魔龙。

　　她并没有刻意瞄准，这一点程度的攻击也无法让魔龙受伤，但成功吸引注意，不安定的风元素钻进魔龙鳞甲隙缝间，恐怕像是蚊虫叮咬一般，魔龙的吼叫更多是愤怒，爪子奋力一蹬，士兵又一次惨叫、腿骨很可能断了，魔龙则冲着阿尔托莉亚冲过来。亞瑟来不及着装，他拔.出王者之剑，「莉莉，后退！」

　　阿尔托莉亚闪过毫无章法的攻势，实际上对付这只发狂的魔龙远比想象中简单，又一次闪过时亞瑟挥来的剑擦断了利爪的一小截，魔龙再次转移注意力，朝着亞瑟煽动翅膀挥、挥爪，阿尔托莉亚趁势跳上龙背，她看到亞瑟完成了她前几天教给他的魔力武装，欺身上前削断魔龙右爪时，魔力编织的铠甲也抵消了另一道强烈的攻击，同时间她将手中的双手剑蓄满风元素，狂风在耳边怒吼、碎发打着面颊，她将剑插.进魔龙的颈部。

　　魔龙发出刺耳啼叫，倒地。

　　……

　　这一晚上他们所有人都待在石圈中，马匹恐惧而嘶鸣，腿骨断裂重伤的战士躺在担架上、喝了些烈酒仍因为疼痛而呻.吟。两只魔龙在空中盘旋，敌意的目光逡巡着巨石阵中的他们但又因为巨石阵的保护而不敢靠近，死去的那只还在草地上动也不动，除了鲜血和海水的咸味，尸首还散发出一种恶心的气息。

　　「魔龙出现在巨石阵应该是最近两天的事。」凯说。

　　「萨克逊人比我们还要了解。」莫芬斯说，「他们甚至知道巨石阵的作用。」

　　「梅林的那个女学徒说野兽是艾尔的武器，狼犬被施了黑魔术成了他们的力量，那些魔龙肯定也是他们的，他们在向我们示威。」巴里加入了讨论。

　　阿尔托莉亚从亞瑟备用的武器那里拿到了一把新的剑暂时作替代，龙的鲜血腐蚀了剑刃，当她将武器拔.出，刃面发黑还拦腰断裂，亞瑟的那柄王者之剑则毫无损伤，但看起来同样平凡的不可思议。

　　凯他们讨论的声音逐渐变小，战士们一个一个拿披风盖着躺在地上，但没人入睡也没人因为饥饿而抱怨。她把新到手的武器放在触手可及之处好让伙伴们安心，亞瑟怕她再次主动攻击魔龙因此坐在她不远处。

　　「这些魔龙不难解决。」她轻声告诉亞瑟。

　　亞瑟放下手中擦拭的剑，一同与她仰望空中的威胁。「比杀死一位战士还要难。」然后他问：「所以他们就是龙吗？」他用眼神示意，「贝利的亲族。」亞瑟曾告诉她，贝利是太阳神的儿子、龙之子，也是德莫尼亚王族的祖先。

　　「不、不完全是。这些魔龙很虚弱。」她是這樣認為的。

　　她不曾见过龙，她身负幻想种红龙的血脉，得益于龙族的魔力天赋，但在她的世界里龙早已绝迹，只出现在梦里，还有梅林的话语中，梅林说自己小时候见过龙，缠斗、两败俱伤的红龙与白龙，当时她幻想两只龙用尾巴、利抓纠缠；用獠牙撕扯，同时她也很好奇梅林的童年。而现在，象征神秘力量的龙出现了，有人说是从海底的阴影、从死亡之岛的骸骨死灰复燃，他们心智低下，体型要比她设想中的小，并且她也完全无法从中感受到一点亲近。

　　亞瑟流露出了好奇，但没有再问她任何话了，他繼續專注於工作。「你睡吧，出任何事我会叫醒你。」

　　她顺从的闭上眼，并没有睡，专注倾听任何一点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亞瑟低声叹息，布料细碎的声响，亞瑟把披风盖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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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酒设定你们就果断忽视吧
　　以前的人很可爱，一些大小疾病都喝酒
　　这边就当作喝酒促进血液循环让亞瑟代谢更快──哎呀，就类似于型月设定中的「体.液交换」各位这样应该更清楚了吧~~
　　不过适量饮酒其实对身体不错就是了
　　另外，忘记是哪一篇了……应该是《维塔.梅林》，里面提到少年梅林看见了象征萨克逊人的白龙与象征不列颠人的红龙在打架。亞瑟王传说实在太多版本了，今天看到一个版本贝迪威尔是高文的弟弟，还绿了亞瑟，最后被亞瑟干掉

　　贝迪威尔：……
　　高文：老弟！？
　　亞瑟：我又变浩克了！？
　　兰斯洛特：谁抢我的工作！
　　……
　　咳、咳，作家是一种邪恶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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