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Gemini

　　人民是非常善变的，一开始他们因为亞瑟拯救了德罗寇布法斯还展现了万夫莫敌的实力而感念敬畏，但现在有了不同的声音，他们有人指责亞瑟、说他当初的冒失害死了格兰特亲王，未知陌生的力量回归不列颠，基督徒认为亞瑟、梅林、她都是引导恶魔力量回归的罪魁祸首，高菲迪特康复后波伊斯军队再次摩拳擦掌，眼见又有一场无休止的战争要打也让民众怨声载道。

　　「他们怀念乌瑟，现在也有人怀疑是亞瑟害死了王储。」凯对她说：「乌瑟很幸运，梅里尔(甘德利亚的父亲)优柔寡断、高菲迪特的莽撞和疯狂没有追随者。至于莫德雷德王储，他除了酒和女人就没什么拿手的长处了──小力一点，你们想让它们变形吗？」凯后一句话是对协助装箱的士兵们说的，他们正将纯金圣像、金炼、金手镯、宝石胸针一样一样秤量重量，清点装箱，前不久在教堂里修道士一件这么干过了，亞瑟若是将一件工作交到一个人手中，也会给出绝对信任，不做任何插手，但亞瑟给这些黄金写了借条，而帐款是记在国库上的，凯怀疑修道是虚报了借款，因此趁着出发前，他强迫症似的坚持要将箱子打开重新计算一次。

　　凯考她，「你知道这么多黄金是哪来的吗？」

　　「亞瑟到基督徒的教堂借的。」

　　「咦？哪个大嘴巴告诉你的？」她笑而不语，讯息获取来自于那段梦境，基督徒至此恨透了亞瑟，认为他就是土匪，洗劫了他们的神圣殿堂，而小国王莫德雷德也是一位基督徒，这正好再增加一项厌恶亞瑟的理由。

　　凯继续说：「那间教堂是让一个叫桑森的胖子管的，你记得吗？当初就是他为亞瑟和桂妮薇尔主持婚礼……你看看这些信徒的供奉品，」他啧了一声，「国库现在榨不出一点钱，他光是身上戴着的金项链都可以勒断他那粗肥的脖子。亞瑟应该要砍下他的脑袋，也应该给他们这些宗教团体课税。」随后他回头抱怨给基督教徒免税的正是乌瑟的决定。

　　「乌瑟也信奉上帝吗？」阿尔托莉亚好奇的问。

　　「不。当初至尊王想要一个儿子，诸神没有给他，结果上帝给他莫德雷德，所以他决定要对上帝宽容一点。」凯耸肩。

　　「凯，你这样让亞瑟很为难。」中途贝迪威尔出现了，「那一点的金额差距亞瑟是知道的。」

　　「就该算清楚点，那些耗子已经占了够多的便宜。」凯忿忿地敲着计算板，「亞瑟让你来说甚么？」

　　「埃克特寄了封信给亞瑟。」

　　「肯定又在对亞瑟抱怨我了。亚瑟让你来跟我炫耀吗？」

　　阿尔托莉亚趁着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中观察贝迪威尔，贝迪威尔的手当然完好如初，平时会称呼她为「阿尔托莉亚小姐」、「小姐」，而不是她的小名阿尔，有时候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贝迪威尔回避与她接触。另外高文今天早上才当众抱怨贝迪威尔在卢纳莎节那天不该发这样大的脾气，还得到其他人的附和，贝迪威尔疑惑不解、亞瑟也说当天贝迪威尔和他们一样人还在怀君岛。

　　所以卢纳莎节的那一晚她确实看见另一位身分不明的贝迪威尔。

　　她心中说不出的古怪，贝迪威尔离开后凯用手肘顶了顶她，「你一直盯着贝迪威尔那家伙，出了甚么事？」她不知从何说起，直接告诉凯这世界出现了第二个贝迪威尔？这像是在对凯开玩笑，所以她对凯摇头说没事。除非找到更多、更加确切的证明，否则她会继续保持沉默。

　　凯跟着摇头了，「那么你就不能这样一直盯着一个男人看，亲爱的阿尔，你是个漂亮的女生，所有人都在观察你的一举一动，你刚才这样做会让人误会的。」

　　阿尔托莉亚无奈的笑，「如果我是男生情况会简单很多吧。」

　　「我现在希望你是个男孩。」凯叹气，「你这样子怎样叫人放心。高文向我自首了，卢纳莎节的事情，你怎么这样不小心？你知道亞瑟有多生气吗？」

　　「你看起来也很生气。」

　　「我当然生气。」他撇嘴。

　　「亞瑟现在有很多事情都不愿对我说了。」她有感而发。

　　「他──你不会以为他在闹脾气吧。不、不是，虽然我不想替他说好话，但他只是怕自己再一次……再一次冒犯你。」

　　「冒犯？亞瑟哪里冒犯我了？」

　　他又看了她一眼，叹气，「我没有玩笑，你若是个男孩就好了。」

　　※※※

　　亞瑟时常对敌人宽容，他总说那些不列颠人是手足不该自相残杀，而敌人是萨克逊人、爱尔兰人、法兰克人，才是他们该对付的对象。

　　但要说亞瑟宽容过度毫无节制也不对，当他们听说波伊斯的国王和王储起了冲突，后者被禁足，德鲁伊路万斯则离开首都，连带而来还有诸多关于王储想要暗杀自己父亲取而代之的谣言时，亞瑟下定了决心。

　　「先用拳头让他听话，再给他好处，高菲迪特会变得乖巧，就像当初他被剁了一只手那样。」莫芬斯这样形容的时候亞瑟也在旁边，却没有纠正。

　　他们清晨从德罗寇布法斯出发向洛伊格前进，亞瑟向「教堂」借来的黄金将派上用场，军队里的基督徒很是惊讶，但他们远没有教堂的神父修士这么抵触，凯和高文很快说服了他们，「上帝借给我们的钱或许可以带给我们胜利。」凯再认真不过的说。

　　这段路途上，走在最前方的是亞瑟最得意的战力──骑兵，他们各个骑着高头大马，穿戴全套盔甲，盾牌倒提、长.枪利刃处插着树叶以示和平，这支队伍正式由赛格拉莫与她一前一后领队。骑兵之后的枪兵队伍由兰瓦领队，他做为桂妮薇尔护卫队长的生涯已经到了终点，桂妮薇尔指了兰瓦的副官取代他，此刻兰瓦的队伍还身兼重责，他们驱赶了四十匹拖着军需品的骡子，亞瑟作战的正式铠甲、医药品、最重要的是黄金，要献给萨克逊人的黄金。

　　正午时，他们遇到了敌人，萨克逊人西躲在树林之中朝他们行径的路线射箭，亞瑟制止其他人反击，接着萨克逊的队伍鱼贯而出，高举鹿角的旗帜，挡在了他们的面前，队伍排开，其中的一些敌人带着魔狼，萨克逊人善于让魔狼先扰乱队伍的阵线，在战场上比自己的主人还要棘手。队伍的最前方是酋长，他对着地面淬了口水。「想死还是迷路了？小耗子们。」

　　其他人并不知道的是，阿尔托莉亚其实听得懂萨克逊人的语言，听辨上虽然有些吃力，因为这位酋长缺牙且含糊不清的说话方式。

　　亞瑟给自己找了一位翻译，同样是一位金发的萨克逊大男孩，但他服役于亞瑟的队伍下起码有五年的时间。翻译说：「我的主人，亞瑟，德莫尼亚的守护者为和平而来。」

　　亞瑟的威名在萨克逊人之间响彻，酋长好奇地打量亞瑟，亞瑟不为所动。

　　「他的姊妹在哪里？也跟过来了吗？」酋长问。

　　翻译犹豫了下，「艾波娜的女儿也在。但不会有战争。」

　　「不会有战争。」酋长粗鲁的重复，像是在重申权利──只有他才有权利给予在场的德莫尼亚人和平。「你是个萨克逊人。为甚么要与耗子为伍？」

　　「因为我效忠于亞瑟。」

　　对方的发出怪笑，「效忠一个耗子。就算是耗子群的首领，对狼王来说有甚么区别？」

　　德莫尼亚人除了她和这位翻译，没人知道对话内容是甚么，亞瑟很信任自己派出的人，翻译也表现得相当冷静，「我奉命为你们的国王送上黄金。」

　　酋长哼了一声，「谁是『你们的国王』？」

　　「艾尔。」

　　「你跟德莫尼亚人待久了也成了女人？大声点！」

　　翻译叹气，「不列颠的共主，艾尔，我奉命向他献上黄金。」

　　「很好。」酋长说：「不列颠的共主已经收下了波伊斯耗子的黄金，为甚么还要浪费时间来聆听你们的祈求？」

　　「我们带给不列颠共主的黄金远远超过波伊斯高菲迪特给予的，不只是你，你的妻子、小孩、奴隶都可以分得这些黄金。」

　　「给我看你所谓的黄金。」

　　大男孩有点犹豫，他低声对亞瑟说了萨克逊人的要求，但亞瑟愿意承担这个风险，他还安抚了大男孩。然后亞瑟让六个萨克逊人靠近骡子驼着的行囊，打开行囊袋让他们看清里头满满的黄金，这笔金额足够买一大支佣兵、夺走一块土地自立为王。

　　这位酋长或许内心有过挣扎，是否该现在与他们为了黄金的归属权作战，但他们目前的人数依旧多过萨克逊人，阿尔托莉亚也主动策马到了亞瑟身边，再加上他们的高头大马，以及赛格拉莫的黑皮肤，最后这位酋长只拿了三枚金币。

　　「到巨石阵等着，我们的国王艾尔会在早晨到达。」酋长冷笑，「傍晚前到达，记住了，待在巨石阵里才能确保你们的安全。」

　　这同样是个不合理的要求，德罗寇布法斯以西的土地在德莫尼亚人来看归德莫尼亚的国王所有，而萨克逊人的口吻彷佛巨石阵也在他们的势力范围之下。

　　大男孩与酋长交涉了好一阵子，亞瑟耐心的等待，但对方迟迟不肯退让，男孩只能跟亞瑟说明情况。

　　亞瑟不大犹豫，「告诉他我同意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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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觉得萨克逊的历史从阿尔弗雷大帝那边才有比较详细的资料还挺可惜的
　　艾尔还有之前在我文章里头被亞瑟砍头的策尔迪克，感觉都是很值得研究的人物，可惜我目前对他们知道的资料实在非常片面，艾尔最大闪光点应该就是他是最早一位自称不列颠共主的萨克逊人了，这或许可以侧面代表艾尔以及其他萨克逊人對不列颠有了土地归属感，也越来越有兴致跟原住民凯尔特人抢地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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