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Gemini

　　在阿尔托莉亚来找亞瑟之前，梅林得意门生妮慕进了亞瑟的书房，阿尔托莉亚也在途中被亞瑟的妻子桂妮薇尔叫住了，两方人各自有了一番对话，究竟是哪一方的对话更叫人好奇，全凭每个人各自的想法了。

　　起码无意间撞见某一幕的凯更不放心后者。

　　阿尔和桂尼薇尔私下会面？在他看来就是把羔羊放在猎犬面前任由猎犬叼走了。虽说阿尔在战场上就像一头凶猛的雄狮，但在某一方面，用天真无知的羔羊来形容也不为过。或许是本性、或许另一部份是出于亞瑟的袒护。怀有私心的亞瑟将所有情感的难题阻绝在一堵墙后不愿任何人、甚至是阿尔托莉亚本人的窥探。

　　这是错误的。阿尔将失去自己作为一位女性、一位高贵女性所应享有的未来与权力，不是生儿育女、不是相夫教子，仅仅是追求情感上的归属，理当如此的，她的才华、地位早已证明了她不需要屈从夫婿监护之下──

　　但纵使如此，凯同其他人一样默许了亞瑟的行为，被动的、不愿思考难题所在。

　　只因为熟稔亞瑟多年如他，也预料不到亞瑟的私心竟是这样的。

　　「你早就知道了吧！你每天跟着亞瑟，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当他痛揍亞瑟一顿、又被赶来的贝迪威尔制止并带走后，他质问对方，「你为甚么要隐瞒？」

　　贝迪威尔皱眉，「出了甚么事？你知道亞瑟……他最近的脾气不大对劲，不要激怒他了。」

　　很显然，贝迪威尔甚么也不知道。而他是唯一撞见那一幕的人。

　　凯尽管在心底叮嘱这件事不会再有第四人知道，但当桂妮薇尔主动要找阿尔托莉亚单独说话时，他无可避免的心生戒备。桂妮薇尔是个敏锐、甚至锐利到可怕的女人。她肯定不只发现到亞瑟的不对劲，或许也会从中联想到了甚么。

　　「只是叙旧，我和阿尔有好一阵子没有见面了。」桂妮薇尔又是那抑扬顿挫的声调，凯记得过去亞瑟每当桂妮薇尔这样说话，他便昏头说不出拒绝的话了。「女人之间的闲谈，就像战士们乐中的狂欢宴是不能让我和阿尔参加的，不是吗？」她眨眼，「难不成你认为我会把阿尔吃掉吗？」

　　「……」他忍不住翻白眼。但阿尔对他点头，说：「你要是有急事，可以先去找亞瑟。」

　　找亞瑟？不，他只是为了避免亞瑟和阿尔独处──与亞瑟的妻子独处其实也没能好到哪去。

　　但阿尔坚持，他只能说：「我在这里等着。」

　　桂妮薇尔得意地瞇着眼挽住阿尔托莉亚的手领她进入室内，「……他是你的伴侣吗？……喔，别惊讶我这样想，好一阵子大家私下都是这么认为的……」桂妮薇尔响亮欢快的声音与阿尔托莉亚简短低沉的响应渐行渐弱。

　　大门被桂妮薇尔的仕女官掩上，至于他，则站在这间只有女人才能信仰的密教神庙路口等待。

　　规矩是有的，但凯从没信那一套，要是有任何不对劲，他肯定会提剑直接闯进去。

　　不过或许是他想多了，阿尔没有多久就出来了。

　　「哥……凯？」阿尔改口得很快，其实他老早就注意到阿尔有时会这样称呼他，不过他装作没听见也没想要纠正，有阿尔这样一个妹妹感觉也挺不错的。他想。阿尔又问：「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等我……希望不要耽误你的工作。」

　　「最近还有甚么工作？你没看到所有人都在偷懒吗？」凯耸肩，「所以桂妮薇尔找你是为了甚么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她希望我加入她的信仰。」阿尔聊起这事显得有些困惑。

　　「信仰那个伊西斯女神？该不会是要你去做她的护卫吧？」

　　阿尔托莉亚苦笑，转了个话题，「夫人还问了我一些战场上的事，还有贝诺克──贝诺克的战况相当不利……我原先以为这些只是传言。」她不甚赞同，「援军确实太少了。不管如何，我们先去找亞瑟吧。」

　　但当他们到亞瑟的书房门口时，贝迪威尔难得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阻止阿尔托莉亚二人进入。

　　贝迪威尔说：「妮慕刚才来过。」

　　「所以？」凯调侃，「我没想到你这么虔诚。」

　　贝迪威尔不置可否，「不只是因为她禁止，是亞瑟的意思，他说任何人都别打扰他。」

　　凯想，这所谓的「任何人」肯定不包括阿尔。但让阿尔和亞瑟独处？还是算了吧。所以凯拉着阿尔托莉亚对贝迪威尔招个手就要离开了。他一面走一面对阿尔托莉亚解释：「我们明天再来找他吧，别急，现在找也没比明天早上在餐桌上堵他来得好。我最了解他了，现在他心情不好一个人关在房里生闷气，我们去找他也谈不了甚么正事……」事实上说到后来，他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了。

　　不过好歹阿尔是被说服了。

　　※※※

　　要让亞瑟对一个人不友善是相当难得的事。

　　虽然没有直接以言语表明，但此刻在书房内除了亞瑟、唯一的那一位到访者显然并不受亞瑟欢迎。

　　「你或许认定我是你的妻子派来的说客──也并非不可以。」妮慕冷漠的观察亞瑟抗拒的神情，径自坐在了亞瑟面前，「你无权驱赶我、指使我的行动。你的妻子也是。」

　　亞瑟不甘愿的承认，「我知道。」

　　「我曾怀疑梅林选择的人为何是你，后来我发现别无选择。决定人选的是阿尔托莉亚，然后诸神响应了她的请求。」

　　亞瑟的注意力总算回归了几分，「甚么意思？」

　　妮慕勾起唇角，捕捉他任何一点神情上的变化，「不要放任自己被误导，儿女情长不该是你的生活。」

　　也正是发现这一点，亞瑟不去看女神官，「那我又适合甚么？」

　　「荣耀、永垂不朽的名声。在千年以后，你的尸骨成灰，但人们依旧会传唱你的名。你一辈子都将为之战斗。」

　　「战斗。」亞瑟忍不住打断，「为了谁？人民或者你们口中的诸神？梅林说我的剑将代诸神意志驱使。但你们把凡人当猪狗，这一切在你们眼中真的重要吗？」他轻笑，不见任何欢快情绪，「不，一点也不。或许我以前追逐他们，但现在──我只要她安全、快乐就行。」

　　「安稳、富贵且长命百岁──自私就是本性，这也是大多数人耽溺于守住平凡肤浅的快乐，而抛下自我的人得以超脱为伟人。如果这就是你的追求──」妮慕挑眉，她的口气充满了不信任，不信任亞瑟会坚持自己的想法。亞瑟也确实动摇了，因为妮慕的下一句话：「那么你很快就会被她抛下。阿尔托莉亚将会以亞瑟.潘德拉贡之名踏上原属于你的道路，她会享尽盛名，不列颠人、萨克逊人、法兰克人……他们都将敬她、惧她，但她将会孤独、饱尝背叛并战死沙场。你真的愿意让她代替你承担这些责任？」

　　亞瑟瞪大眼，「这就是你预见的未来？是诸神的意思，又或者──其实是你与梅林的意思？」

　　妮慕怜悯的看着亞瑟，她甚至不愿回答亞瑟的问题，「你知道她的追求与目标是甚么？如果你要一个认你摆布的美丽娃娃，你当初就该选择夏汶；如果你要一个费尽心思追求完美与自我的女人，你大可以继续和桂妮薇尔在一起。」

　　亞瑟相当抵触这个话题，「够了──」

　　「亞瑟，」妮慕勾起的笑容并不得意，有种残酷的平静，「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女神官。」短暂沉默，亞瑟开口，语气回归平静，「如果是我──莉莉就可以避免你提到的未来吗？」

　　「只有你。你、阿尔托莉亚，你们正是那硬币的两面，正、反；你、或者阿尔托莉亚，诸神可以有更多的选择，但祂们不愿意，因为这显然是不必要的。」妮慕离开前告诉亞瑟：「你必须做的更好，让祂们认为你才是不二人选。你的优势比起阿尔托莉亚多更多了，你不可能做不到。」

　　「……」亞瑟不做言语，他难受的神情写明了一切。

　　这一天晚上，人们都听说与妻子冷战多时的亞瑟在妻子房间留宿了。并且第二天一大早，他与白德文重新召开了议会。

　　些微的不对劲消失了，所有事物回到了原有的位置，萨克逊人、波伊斯的联军、盟友贝诺克的边境大患法兰克人……这些才是他们更该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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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其实有个if线
　　如果莉莉担心亞瑟，所以并没有听凯和贝迪威尔说的放亞瑟一个人静一静
　　那么亞瑟就会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了──
　　这篇就会再次成为亞瑟X莉莉

　　最近写文都有点力不从心的，可能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 QAQ，文章怎么写怎么看都不满意……这种状态常常出现，只是每次碰上了都想飙脏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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