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Gemini

　　事先提醒：因为手边没U盘我的云端又被公司资料占据……一个偷懒之下决定还是先发上来了
　　发文又锁文，嗯，虽然我时常这么做，不过也挺不道德的是吧(严肃脸)
　　所以我虽然先发，但你们可看可不看，然后我这一两天就会把后半段补上来了，你们发现「内容提要」里的字变成了：

　　「番外是双剑！番外是双剑！番外是双剑！不想辣眼睛的赶快退散！不想辣眼睛的赶快退散！不想辣眼睛的赶快退散！不想辣眼睛的赶快退散！！！！！」

　　就说明文章改好，或者说后半段放上来了，可安心食用~~，感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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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林正望着亞瑟，还是用那种惯用的怜悯眼神看他，亞瑟则同所有人一样的回望着梅林，会议厅堂寂静无声，敞开的窗子传来不远丘陵觅食野狗的吠叫，为短暂的沉默补足空档，直到梅林打破。

　　梅林扯了几下胡须的纠结处，「你发甚么呆？没听清楚吗？你，国王的舅舅亞瑟要尽快迎娶阿尔托莉亚──伊瑟。德莫尼亚可以和卢瑟瑞亚联姻，虽然没有波伊斯强大，不过还是有点作用的，高菲迪特信任自己的侄子，联盟谈成了他或许会气得在床上多躺几天。」亞瑟还是没有说话，梅林有些不耐烦了，「不要只是看着我，同意就快行动；不同意你们就想办法对付波伊斯和卢瑟瑞亚的联军！」

　　白德文端出礼貌的笑容，「当然、这是很好的建议。」主教显然只是圆滑的恭维，接着含糊又意有所指地说出所有人心中的疑虑，「不过梅林，就我们目前对甘德利亚的认识……就算亞瑟和阿尔托莉亚小姐结婚，联盟恐怕也难以促成。」

　　梅林瞪眼，「有甚么话就直说，都这么晚了我还想早点去休息呢。」

　　白德文点头，「甘德利亚背叛过我们许多次，现在他想要从亞瑟的手中抢回自己的姊妹，不管是真是假，这显然只是他又一次为了与我们开战而找的借口。」

　　梅林耸肩，「就是提议，你们要采纳或者不采纳都可以。我的话已经说完了，你们都没什么意见的话就赶快散会吧，看要去找女人、喝酒睡觉都自便。」

　　「等一下。」亞瑟叫住梅林，现在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并没有往日的轻松，他紧盯着梅林，似乎想从对方的反应观察出任何一点不对劲。「梅林，我们都想知道你为甚么会这么提议。」

　　梅林显得不甚在意，「麻烦，所以说我讨厌这些流程，一个决定为甚么还要浪费大段时间来讨论发想过程？」

　　「这是为了评估可能。甘德利亚在──」他的脸色终究显露出几分羞涩，「一旦婚约成立，甘德利亚究竟会因为甚么原因同意站在我们这一边？我们需要知道细节，好判断这场仗究竟应不应该打。」

　　梅林坐回原位，「我又不是甘德利亚我哪里知道？」德鲁伊说话总是装疯卖傻，好在下一句话总算表示了点诚意，「他就是个比你感性过头的白痴，我没兴趣弄懂他心里在想甚么。不过亞瑟，你是这里的领导者，你还搞不清楚状况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亞瑟对在座的所有人笑了笑，「恕我失礼。」又转向梅林，「但诚如主教所言，甘德利亚并不是一个讲求诚信的人，在我们国王陛下的母亲──诺维娜作为他的妻子时，他无情的杀害了她；还有──」

　　「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会不知道？那也要看是面对甚么样的人事物。」梅林不耐烦地摆手，「甘德利亚可以随时背叛抛弃那些在他看来不重要的东西，相反的他也会对一部份的人死心踏地。所以我说你除了打仗、要你的士兵这里冲那里跑得还会做甚么？」

　　亞瑟纠正，「那是战术。」

　　「是啊，战术，你把敌人引到平原再让你最得意的骑兵去冲破他们的侧翼，这就是你最拿手的战术不是吗？看你还是个只会流鼻涕的小鬼的时候整听幻想成为亚历山大、成为汉尼拔我就该知道了，在你眼里只有战争可以解决一切吧。」

　　亞瑟叹气，「我不喜欢这么做，但人们只在强权下才会选择屈服是事实。」

　　「你率领军队拔剑指着我我也会害怕，如果你今天指着的是一整支的大军他们会不会害怕我是不知道，但会造成大量的伤亡是一定的。」梅林用手掌模拟出两支大军相互攻击的状态，「你不会认为像法兰克人那样拿盾牌撞盾牌才叫蛮干吧，但你不思考化敌为友只是布置你所谓的战术来打赢敌人其实也没好到那里去。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甘德利亚小时候过太多的苦日子，所以他甘愿对这个小自己二十岁的妹妹好，好得不行，简直当爱人在照顾，根本不愿意让其他男人多看她一眼，恨不得把所有宝物都塞给她。如果不是这么小姑娘反对，他和那个女奴的婚事也不会拖到现在了。」梅林对身边坐着的金发少女眨了眨眼，「你当然不认为自己是，不过现在他坚持了我们也别太客气，你就承认这个身分，然后大大方方举行婚礼，甘德利亚为了你的安全会愿意向我们妥协的……这件事不至于让德莫尼亚损失太大，顶多就是多花点钱准备个盛大的婚礼──喔，还有，别找我主持婚礼。所以你觉得呢？」

　　阿尔托莉亚没有回避梅林的视线，看似平静的点头，「若是这门婚事有必要性，我自然是答应的。」

　　「好极了，那么亞瑟呢？」

　　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等着亞瑟答应，亞瑟却倏地站起身，「我想我应该和莉莉聊聊。」他说得又快又急，所有人间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了甚么。

　　「好啊，说吧。」替阿尔托莉亚答应了人是梅林。

　　亞瑟却摇头，「单独的，就我和她单独的把事情说清楚。」

　　※※※

　　亞瑟与阿尔托莉亚沉默的并肩走在长廊上，虽说亞瑟提议要单独说话，但一路上亞瑟只是沉默，阿尔托莉亚见他心事重重便也不说话跟着，一直到他们兜了一个圈子、又远离会议厅，亞瑟开口：「十年、或者十一年前，梅林将王者之剑交给我。」他解下一直随身配着的长剑，借着月色欣赏剑鞘网格状的装饰，「代价是要我服从他、完成他交付的工作，一直到有一天他不再需要我，那就是我归还剑的时候。没有人敢拒绝他，那时的我也不想拒绝，并且很高兴，我很高兴他选择的是我，我只是希望自己是有用的。」亞瑟像是发现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他抿嘴收住了话语，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所以誓言让我不能拒绝他的安排。」

　　阿尔托莉亚平静而感慨的说：「联姻确实无法尽人意，不管对哪一方来说，无法交心却得维持着最亲密的关系，必定是一种束缚吧。」

　　「我曾经向你撒谎。」亞瑟眼神随之黯淡，「我离开波伊斯、回避与夏问公主的婚约，我告诉你这是不好的、对国王对人民对任何人不好──但承认我这么做更多是为了自己，那些理由都是借口。我确实犯了错，还不只一个，所有德莫尼亚人因此也同我担心受累，一支联军随时可能举兵南下。但是──但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拒绝的，直接的、诚恳的告诉高菲迪特我不会娶他的女儿，那位公主值得更好的。」亞瑟转头迎向身侧少女的视线，坚定又有些莫名的挑战意味，「我为自己的选择骄傲。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这么做，但我也不愿撒谎。我会选择我内心愿意、想要的女孩作为自己的婚配对象。」

　　阿尔托莉亚叹气，「亞瑟，我知道婚约让你很困扰，这一切也确实有些突然，但是──」

　　亞瑟打断她，「问题不在我。」但很快愣了下，为了自己的失礼而道歉，「请让我先说吧。」阿尔托莉亚同意了，亞瑟却又表现出迟疑，最后在阿尔托莉亚平静且沉默的等待中，亞瑟说：「梅林要你与任何人联姻你都愿意吗？」

　　阿尔托莉亚点头，以说服的口吻缓言对亞瑟说：「梅林有自己的想法，我接受他的建议，但最终的行为依然取决我的意志。我知道这么做是对的，联姻对德莫尼亚、对不列颠都有利，所以我会同意。」

　　亞瑟显得有些困扰挣扎，甚至有些难堪、忧郁。阿尔托莉亚实在不想责备他，但他们没有太多时间考虑，她或许还希望自己有权利命令亞瑟照做。最后她板起面孔说：「亞瑟，你有很多理想，但你若是能够以理智做出选择，你的理想才会付诸实行。如果婚约的束缚令你困扰，你打从一开始就没资格──」她的情绪很快归于平静，语气也回归婉转，「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我希望你能先考虑过不列颠、德莫尼亚的安危，为你想要保护的人民着想再做出选择，我知道要去适应另一个进入自己的生活并不简单。」她苦笑，「沟通。充分的沟通非常重要。你有任何困难和要求都可以告诉我，否则我无法帮到你。」

　　「我正试着这么做。沟通。我是说──」他想摆手，却发现手上拿着把剑，尴尬的收手，「是我的错，我不常说话词不达意，只是我太紧张了。」

　　阿尔托莉亚不解，「你的情绪很浮躁，我可以感受得到，千万不要介意，将你的困扰都说出来。」

　　亞瑟眨了眨眼，冷不防地笑出声，无奈地笑，「莉莉，我好希望就这么装傻，然后让所有事情理所当然地进行下去。但我担心的是你，你愿意吗？──我知道，你可以马上、毫不犹豫地告诉我答案，并向我阐述同意的重要性。但那是因为情势所迫，所以你，你的理性许可了这段婚约的出现，但这和我说的是另外一回事。」

　　阿尔托莉亚更加不解了，「我们现在在讨论的是你对于联姻的意愿，还有你的难处。」

　　「我如果不同意我会当场说出来！」亞瑟丢出这句话后显得疲惫又有些不管不顾了，「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不愿意我会当场回绝。至于我们──我当然乐意、我很高兴，但就是因为我对这段婚姻期望太高了，而你又仅仅将它当作责任，我才会犹豫。你还是不了解我的意思吧。莉莉，我想要你真的做我的妻子，不是表面上的联姻关系！」一人还处于焦虑痛快的情绪拉锯，另一人则错愕的除了呆望没能有更多表示。

　　「亞瑟？」阿尔托莉亚直到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想了想却还是不知道能说些甚么。

　　「所以我拥抱你、亲吻你。」亞瑟逃避似的闭上眼，但很快打起精神，重新迎接少女的目光，「我总是跟在你身边，想要你高兴，想要你觉得我特别。对，你没有发现，我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因为你的心思放在其他、更多更复杂的事务上。所以你永远不会发现你亲吻的这个男人是喜欢你的。」

　　阿尔托莉亚退了一步，「我以为、我以为亲吻是为了魔力，因为在亲吻时──」她摇头，喃喃自语地说：「你肯定误会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不是这样的……」

　　「没有误会，你也跟我解释过，那些魔术回路、武装、防御的原理，但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如此。我们在亲吻时我只能感受到我喜欢的女人正在碰我，亲密的碰触我，而我因此感到快乐。」注意到少女眼神的变化，亞瑟赶紧解释：「我不是在责备你，上帝见证，我只是……只是苦恼自己为何没办法优秀得足够吸引你，我也讨厌自己分明知道你是无心──起码与我想的不是同一处。但为了满足我可耻的想法，我甚么都没说，放任这一切继续发生。」

　　阿尔托莉亚在亞瑟说话间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但月光清晰映照了她眼底的慌乱，她声音有些干涩，「疲倦的心神容易偷走我们的理性。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讨论这些──」她一时间也找不出恰当的措辞，「明天再说吧。」

　　「好，明天。」亞瑟长舒一口气，苍白的脸孔露出了释然与放松的神情，他或许原以为自己在脱口而出会感到尴尬，但将内心压抑许久的想法告诉阿尔托莉亚无疑是一种束缚的解放。与他相伴多年的不服输意志燃起，他反倒成为气定神闲的那位，「我送你回房间。」

　　※※※

　　明天不是一个实际的单位，尽管阿尔托莉亚和亞瑟各自都做好了打算要在第二天就将所有事情说开，但突如其来的访客使得二人的沟通被延后了无数个明天。

　　一支来自卢瑟瑞亚的使者披着一夜赶路的雨水与夜色在一大清早来到卡美洛城。所有人见到使者身分都惊讶不已，除了四名全护武装的战士，卢瑟瑞亚的国王甘德利亚头发披散、形色憔悴，一直到宫殿、揭开兜帽接待他的白德文才确信自己并没有看错了。

　　「让亞瑟来见我。」甘德利亚不理会白德文的客套，径自下令。

　　亞瑟难得起晚，他坐在床沿回想昨晚与阿尔托莉亚对谈的种种时白德文的侍从找了上来，说卢瑟瑞亚国王来到卡美洛。「……喔。」他未能从回忆的氛围中清醒，在侍从看来亞瑟的情绪有种空洞的喜悦和得意，不过心情好就是好事。亞瑟抹了几把脸，也不管自己满头乱发，就这么走进了接待甘德利亚的房间，在看清白德文对坐的男人时有些惊讶，「甘德利亚？」甘德利亚对亞瑟随兴的模样皱起眉。

　　白德文假装没有看到亞瑟难得不修边幅的模样，「我的仆人应该有告诉你。这也是我请你过来的原因，陛下指名要找你。」

　　「我以为我听错了。」亞瑟拉了椅子坐下，然后才想到自己应该对甘德利亚下跪行礼，但他的动作被甘德利亚阻止了。

　　「不用装模作用浪费彼此的时间。」甘德利亚昂着头骄傲依旧，「我的命现在就在你手里，我也知道你多少还是个遵守约定诚信的家伙──」见亞瑟没反应，他咬牙切齿的说：「我留下来，放了我的妹妹！」

　　亞瑟哑口无言，「我还在做梦吧……」他喃喃自语，下一刻却忽然愣住了，转头，「主教，梅林昨天晚上在哪里休息？」

　　白德文叹气，「他会议结束就离开了，说可能会去怀君岛、或者德米缇亚……你知道他的不确定性总是很多。」

　　亞瑟愣了下，继而无奈的笑，笑中有种豁然，「我们都让梅林给耍了。梅林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们选择了。」

　　白德文随即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梅林已经──」他不禁看了甘德利亚一眼。

　　甘德利亚不耐烦他们打哑谜，「亞瑟，快告诉我你的决定。」

　　亞瑟也不怎么犹豫了，「你是卢瑟瑞亚的国王，你当然会安全回到自己的国家。我说过我不会取走一位国王的性命。」

　　甘德利亚的敌意不减，「我的姊妹呢？」

　　亞瑟笑意更盛，「甘德利亚，你为甚么没有想过一个可能？为了侮辱你、为了制约你的其他可能。就像你可以为了自己的妻子放弃更加有利的联姻，我──我将阿尔……我是说，诸神与上帝可以见证，」他对白德文颔首致意，「并以我的灵魂为誓，我将你的姊妹伊瑟看得更胜我的生命。我不在意她是公主还是平民，也不在意德莫尼亚与卢瑟瑞亚究竟有多少的新仇旧恨，没错，我被爱情的疯狂魔咒击中无法自拔了。你无法设计我迎娶波伊斯的公主来迫使我离开她。夏汶公主高贵又美丽？或许吧，我没见过也不在意，她有再多的美好品德又与我何干？她不是莉莉。」

　　「你认为这些别脚的借口足以说服我？」甘德利亚面无表情，「和我的姊妹结婚，你一样可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当你登基为王，我还是个一文不值的杂种。」亞瑟轻描淡写的说。「我的战士们效忠我并不是因为我有一个家世非凡、嫁妆雄厚的妻子。不需要为了结盟屈就我、屈就女方，以前不需要、往后也不会需要。就算你和高菲迪特因为我选择取阿尔托莉亚为妻而与我为敌，我也不会后悔。」白德文脸色变了，似是在担心亞瑟的言论成真。

　　但会议桌前的两个人没有理会德莫尼亚的主教，甘德利亚沉默半晌，冷笑：「选择？不，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的母亲是个私生女、你也是个私生子，打从一开始你就配不上我的妹妹，我不用你自以为是的宽容，你可以选择杀死我……」甘德利亚的发言突然终止，他惊喜的看着门口的少女，「伊瑟！」

　　金发少女缓步走进室内，甘德利亚起身迎接，白德文反应更快，让出座位要少女与亞瑟坐在一起，少女理所当然的入座，迎上甘德利亚满怀希冀的目光，她不为所动。

　　「伊瑟，你现在、现在记得我了吗？」甘德利亚不死心的问。

　　少女因为他的问题迟疑，亞瑟与白德文知道原因，他们也猜出了少女十之八九是想一口回绝，甘德利亚则有另一种想法，他脸上的不安被笑容取代了。不愿撒谎却又不想搞砸难得的机会，少女最后只能说：「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参加我和亞瑟的婚礼。」如果不是因为甘德利亚过于失落，他便有幸目睹亞瑟失态的目瞪口呆又惊喜交加的表情。

　　「伊瑟……」甘德利亚挫败的低下头，在伊瑟、他最疼爱的妹妹面前他永远不忍拒绝对方，「你还在生气吧。但我向你保证，我就是娶了妻子、有了孩子，任何人也无法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啊。」

　　阿尔托莉亚动了动唇，略微挣扎后说：「并没有生气，我只是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我未来的夫君，亞瑟。没有被迫，或者谁选择了谁，是我们选择了彼此。」

　　一片静默中，甘德利亚「你……你真的喜欢亞瑟？」

　　阿尔托莉亚平静的点头，双眼直视着甘德利亚：「是的。我喜欢他。所以我希望─我希望你不要阻止。」与其说是请求，她这话语倒像是命令，郑重、严峻。

　　但任谁都没能知道甘德利亚是怎么了，他垂着肩膀接受了对方的说词，「伊瑟……只要你高兴，虽然他实在配不上你。」他叹气，「世上又有哪个男人配的上你？但只要你高兴，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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