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Gemini

　　得知梅林回到德莫尼亚，阿尔托莉亚有着不落于其他人的喜悦。据说卢瑟瑞亚人对于梅林的恐惧与厌恶是等值的，梅林只要还心向德莫尼亚，便是德莫尼亚最坚实的壁垒。所以金发少女究竟是不是卢瑟瑞亚人、是不是他们的公主？恐怕只有诸神知道了。

　　「梅林，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亞瑟的语气、动作是不加掩饰的高兴。

　　「够了，小子，你想要勒断我这把老骨头吗？」梅林嫌弃的挥手驱赶、不让亞瑟靠近。亞瑟笑呵呵的收手，所有人都知道梅林脾气古怪，就是他另眼相待的亞瑟他也仅仅是偶尔给次点拨。「看看我不在的时候你又闯了些什么祸……别摆出这副表情，你还是三岁小孩吗？」亞瑟的骑士们跟着笑了起来，梅林的出现让他们绷紧的神经稍微放松，他们认为梅林肯定知道该如何解决德莫尼亚的困难。

　　「好了吧，你们把我当骆驼看了这么久也够了──不过你们应该也不知道甚么是骆驼吧。我刚才说了我是要找自己的学生叙旧，别打扰我们都出去。你还杵在这里做甚么？」梅林瞪着亞瑟，亞瑟回以无辜错愕的眼神。梅林一手指着正准备要离开了阿尔托莉亚，「我说她！」

　　亞瑟与在场所有人一样惊讶的看着阿尔托莉亚，不过前不久目睹阿尔托莉亚凭空变出铠甲的几人很快了然。

　　所以发生在这位少女身上的任何不可思议都与不列颠最伟大的德鲁伊有所关联吧。

　　大厅的人们招呼着彼此离开、为梅林与金发少女空出了单独说话的空间。

　　梅林响应少女长久的注视，笑：「好久不见，我之前是怎么称呼你的？我的陛下？阿尔？」

　　「阿尔。」阿尔托莉亚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梅林。

　　「阿尔，好。不管如何，你在这过得不错，真是好事一桩。」梅林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很奇怪？你不会因为这副皮囊就不承认我是你的导师了吧？我在你那儿是甚么颜色的头发？黑发？金发？光头？不、不用告诉我答案，我也不在意。」梅林拍了拍自己一大把杂乱虬结的灰白胡子，抖落了一些碎屑和沙子，「人类的外观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曾经为了训练亞瑟──当然，不是这里的亞瑟，那是个可爱的小家伙，表情看起来呆呆的，听不懂我说的话的时候就会紧张的握拳头──反正我教他变成鸟、变成乌龟、河里的一条鱼，要他体验动物怎么飞、怎么跳、移动。我应该没有这么教你吧？」

　　「没有。」

　　「也是。否则对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也太残忍了，那可不是三岁小孩的游戏，把身体变化成任何动物的型态，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对你们来说就像是成千上万的蚂蚁在体内钻一样难受。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小亞瑟是这么告诉我的。」

　　阿尔托莉亚诧异又审慎地等待梅林结束滔滔不绝的发言，才说：「老师要变成各种模样确实不难，只是您现在给我的感觉……还是有些不同。」她想了想，「您在这里比较活泼。」

　　梅林耸肩，「活泼、顽固、冷血、是男是女，又或者是老人是婴儿……这些在我看来都不重要，但对你们人类来说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你们擅长观察一个人的外表来评断他的性格、作为和成就。」他说着，扯了扯自己陈旧的黑色长袍、丢下右手拄着的橡木拐杖，「这些重要吗？不重要。我脸上有没有皱纹、是不是个老头会影响我的能力吗？不会。不过这里的人就信这一套，他们觉得胡言乱语又老又脏的家伙比较像是德鲁伊，还真是愚昧，不过我也只能这么装扮，省得惹了一堆麻烦。」

　　阿尔托莉亚了悟的点头，梅林又问：「要我改变模样随时都可以──所以你们小姑娘喜欢什么样的？甘德利亚？兰斯洛特？」见阿尔托莉亚一脸茫然，梅林叹气，「我当初究竟是怎么教的？竟然把你教得如此无趣。算了，你有甚么话想说的？身在这里的你肯定有很多疑问吧。」

　　阿尔托莉亚正色，「是的，老师。我为甚么会来到这里？这个世界──」

　　「继续说啊。」

　　「这里和我认识的不列颠有些不同，还有亞瑟──他会不会与我有甚么关联？」

　　梅林毫不犹豫，「我不知道。」

　　「……」

　　他理所当然的说：「我不是那个甚么全能──他们都怎么称呼来着？喔，上帝，对。我懂得比你多，要比你这傻孩子知道的多不难，但我不可能甚么事情都知道。现在让你说出来就是怕妳憋死了，顺便向你澄清一下，省得你之后又来烦我。」

　　阿尔托莉亚无奈的笑了，「老师其实也不是变得完全不同啊……」

　　梅林也露出笑容，「怀念了吧。我也很想你。看到亞瑟那不着调的家伙我就忍不住怀疑命运在捉弄我。那时候我甚至不想把王者之剑交给他，不过也没什么人选了，就凑合着吧。」

　　阿尔托莉亚不解：「我不认为亞瑟的资质不够。他的品性也好。」

　　「这说明你不会看人，小阿尔。」梅林摇头，「亞瑟是有理想，他也会打仗，跟这边的大部分的白痴比起来简直天上地下的差距，但他也只会这些了。他就是野马，直觉给他带来太多次胜利，我想这些故事你都听说了，他是同辈中的领袖、然后到贝诺克成为了一位大军阀、所有法兰克战士听了他的名字会瑟瑟发抖，接着他光荣回到德莫尼亚，欧文的尸骨烂了、所有人为他倾倒──所以他为甚么不呢？他说不定已经幻想自己靠着直觉成为了罗马皇帝。好在圣杯将你带来了。」

　　「圣杯？」阿尔托莉亚暂且抛下了关于亞瑟资质的问题，惊讶的问道：「加拉哈德找到了圣杯吗？那么圣杯又是怎么将我带来这里的？」

　　「你看你，这点就跟亞瑟一样讨厌，总是有没完没了的问题。」梅林无奈的摇头，「应该是那只杯子带你过来的吧，不然我实在想不到它晾在那儿有甚么用。不过追究这问题也没什么意思不是吗？反正你的世界中不列颠已经没救了──别那副表情，现在你来到这里，尽力辅佐亞瑟、亞瑟也愿意听你的，我想要拯救这可怜的地方还是有机会的。」

　　阿尔托莉亚很快振作，点头，「老师说的是。」

　　「如果你是亞瑟，我肯定懒的开导你。」梅林拍手，「好了，现在既然你下了决定，我们就别浪费时间，快让亞瑟和──我忘了有谁，反正你让亞瑟叫该到场的都过来，我们要开贵族议会了。」

　　※※※

　　开一场贵族议会当然不是梅林口中说得这样简单，但梅林回来的消息传开、并有事情要宣布，在卡美洛甚至是邻近的林第尼斯的议会成员都尽可能出席。另外，阿尔托莉亚作为梅林学生的身分传开了，因此她理所当然获准出席。先是亞瑟的情.人、接着是卢瑟瑞亚的公主、梅林承认的学生，席间所有人望着阿尔托莉亚的眼神敬畏又不安。

　　梅林看着在场所有人，「都到了吧。」亞瑟向他逐一列出没有到场的人物，说到一半就被梅林打断了，他用指节敲桌，「不重要。格兰特那家伙只要是会议的结果都听。凯杜伊？我认为你最好花点时间注意一下他在自己的领地里干了些甚么，他最近恐怕不会太.安分。」显然梅林不在德莫尼亚的这段日子他对于德莫尼亚局势依然了如指掌。「我们赶快开始吧。」

　　白德文与亞瑟交换眼神，最后白德文先发言，「梅林，你有甚么事情要宣布的吗？」

　　梅林顺势问：「你想听到甚么？」

　　「……」白德文。

　　亞瑟哈哈大笑，「梅林，你还是没什么变呢。」

　　梅林不理会亞瑟，「是啊，你想知道甚么，白德文？还有你、你，」他又指了几个议会成员，「你们不举办晚宴，不在家睡觉赶过来是为甚么？你们总要说了我才能帮忙。」议会成员面面相觑，直到其中一人谨慎又含糊地说：「战争。」

　　「喔，战争。」梅林装模作样的点头，一手捻自己的胡子，「谁要打仗？萨克逊人和法兰克人？还是爱尔兰人又在起内哄了？」

　　白德文叹气，「梅林，波伊斯和卢瑟瑞亚组织了军队──目前还不能确定格温特会不会加入，但我们势必会面对一支庞大的联军。」

　　「那又如何？」梅林这话说得过了，亞瑟也收起笑容。

　　白德文耐心地说：「我们需要知道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梅林，我们需要你的建议。」

　　「我知道。」梅林摆手，「否则你们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糕，你们肯定不知道格温特没有参战只是借道，你们也不知道高菲迪特筹了一笔钱要去买通萨克逊人攻击你们吧？果然如此。因为你们根本没有试着要了解我们现在为甚么要打仗。」梅林指了刚才那位只开口说了「战争」这一单辞的年轻男人，「你认为为甚么我们要跟波伊斯和卢瑟瑞亚打仗？」

　　对方视线在亞瑟、阿尔托莉亚、梅林三人之间游移了好久，实在不确定这三人是不是串通好的，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诚实说：「高菲迪特因为亞瑟拒绝了他的女儿所以选择开战；甘德利亚因为亞瑟……亞瑟霸占了他的姊妹，所以开战。」

　　梅林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又问亞瑟：「你愿意迎娶夏汶吗？」

　　亞瑟视线忍不住往阿尔托莉亚身上飘，「不。」

　　「那你愿意将阿尔托莉亚还给甘德利亚吗？」

　　阿尔托莉亚皱眉。亞瑟大声说：「不可能。」

　　「你现在就是两件事都愿意也没人会同意了。」梅林咕哝，接着宣布：「这场即将发生的战争因婚约而起，但也可以因为婚约结束。」他环顾在场所有人，咧嘴而笑，「我实在不懂你们为何要将事情弄得这么复杂──亞瑟，只要你迎娶阿尔托莉亚，问题不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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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梅林虽然总是嫌弃亚瑟，但还是很疼他的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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