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Gemini

　　亞瑟变得忙碌起来，所有的事情都找上他，人民的请愿、繁琐的会议以及即将开启的科里尼翁之行，阿尔托莉亚难得有两天的时间没有见到亞瑟，不过亞瑟代莫德雷德国王发布的命令不断在下达，国王侍卫长的新人选、欧文部下的去处、欧文与凯杜伊所要支付给康沃尔的赔款……整个卡美洛在亞瑟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动了起来，前天决斗的结果在无关人士眼中，似乎与过去区别不大，欧文的死亡没有让德莫尼亚停摆。当然人民更喜欢亞瑟理事，他会亲自且耐心的裁定诉讼纠纷，给予人们发言的机会却不会因此让议程拖延。

　　阿尔托莉亚知道理政的困难，却未曾多想，直到亲自参与议会、观察亞瑟如何应对便也不得不佩服亞瑟的爽利行事风格与亲和力，他让当事者畅所欲言、更不会以身分威势让对方屈从于自己的裁断，自由发言的结果往往是冗长的争执，但亞瑟更善于理顺纷争的问题点，提出每一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案。最重要的是，她注意到亞瑟的情绪与话语富有极大的感染力，他不需要用音量盖过其他人，当他笑、话语饱含热情与活力，周遭的气氛也会随之好转──

　　这或许就是她一直以来所欠缺的能力吧。

　　阿尔托莉亚暗自叹了口气。

　　坐在她身边的亞瑟中断与旁人的对谈，问：「莉莉，你不舒服吗？」她可没想到亞瑟会注意到，不无尴尬的摇头。

　　这一日的贵族会议里亞瑟等人商讨了年幼国王的教养问题，之前国王一直被欧文养在自己家里，现在亞瑟则为国王找到了一位杜诺维瑞阿的行政官纳布作为监护人。另外还有对康沃尔的赔偿事宜，没有明确证据显示凯杜伊在欧文袭击康沃尔人民中出了甚么力，凯杜伊也紧咬着这一个论点咄咄逼人，直到亞瑟首次在会议中展现了自己的怒火，凯杜伊在恐惧中妥协，除了被判处罚款的凯杜伊、包括崔斯坦王子在内的所有人都非常满意亞瑟的裁决。

　　会议的最后也是阿尔托莉亚得以参与的原因，是关于莱杜伊斯的判决，莱杜伊斯先是甘德利亚的妻子、接着又沦为欧文的奴隶，如今欧文已死，她则获得了自由。如今亞瑟决定给予莱杜伊斯更多的选择，并且也体谅到她悲惨的遭遇，他认为同样身为女性的阿尔托莉亚在场或许可以安抚莱杜伊斯的不安。

　　莱杜伊斯被人带到会议厅，视线在她与亞瑟身上打转，接着站定亞瑟面前时笑容挑衅又不屑。

　　亞瑟不在意，「我即将北上科里尼翁，你的丈夫也会与我同行，你愿意跟随吗？」

　　莱杜伊斯勾起冷笑，「好让你也来羞辱我？」

　　亞瑟只是皱了一下眉，但说话时放缓了语调，「好让你可以跟你的丈夫一起。甘德利亚陛下将要回到自己的国家，当然，在这之前我们会在怀君岛短暂停留，但不会太久。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跟着我们。」

　　「你放了他……」莱杜伊斯先是高兴，然后又难过的哭了，「他不会要我了，我已被玷污。」

　　亞瑟摇头，「我不能代表甘德利亚，你也可以选择留在任何地方，欧文不再是你的主人，你自由了。」注意到莱杜伊斯的茫然，亞瑟体贴的提议：「在明天以前你都可以做出决定。」

　　「我、我去！」莱杜伊斯给自己的疑惑找到了答案，转头看向她的眼神充满感激。

　　「很好。」亞瑟邀请莱杜伊斯坐下，议程结束，但所有人都看出亞瑟还有话要说。

　　亞瑟站到了中央，又一次的声明自己的想法：「『亞瑟将自立为王』、『亞瑟霸占了王位』……关于类似的传言，在我回到不列颠时就不曾间断。告诉你们的家人、朋友，倘若他们或者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人依然抱有疑惑，那么容我再一次声明，我以自己的生命与荣誉发誓，国王是莫德雷德，我只会是他的剑与盾。我、主教大人、亲王殿下──」他对格兰特亲王与白德文主教分别颔首致意，后两者露出赞同的笑容，「在面对不得已的情况我们会采取比较强硬的手段，但我们的目标不曾改变，我们以行使国王的意志为首要，待到陛下成年，我们务必会将德莫尼亚完好的交付到陛下手中。」

　　阿尔托莉亚赞许亞瑟的想法与决心，她对于不良于行的孩子能否做一位称职的国王抱持怀疑，但亞瑟顾全大局的想法以及理念令她安心且赞许。等会议结束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亞瑟却向她道歉了。

　　「我答应了你等事情结束就去贝诺克的。」她摇头，亞瑟吐了一口气，「不、你应该生气的，我没有实现诺言，我们说好去特雷贝斯岛、住在国王赠送给我的宫殿，你和凯他们都很高兴，结果我让你们失望了──就算是以后，那还得等好长一段时间。」

　　阿尔托莉亚写：『你要是抛下人民，让不称职的欧文继续留在国王身边，我才会生气』

　　亞瑟看了羊皮纸、又观察了下她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你不怪我做事太冒进吗？」

　　阿尔托莉亚没想到，在所有人对那场决斗心有余悸时，当事人亞瑟却为此惴惴不安，『那时候或许有其他办法，但这是最快最能解决问题的一种。只是非常危险，你有可能赔上性命。』

　　亞瑟犹豫再三，「你……你担心我吗？」

　　阿尔托莉亚点头，这是毫无疑问的，虽说这是一种对于亞瑟实力的质疑，但她还是决定诚实回答。

　　亞瑟的反应很奇怪，没来由的竟然傻笑起来。

　　※※※

　　会议的第二天一大早亞瑟就带着军队整备齐全，有一部分的军队、包括领队者兰斯洛特停留在北部的科里尼翁及格温特边境一带防范萨克逊或波伊斯敌人，亞瑟本就要与停留在卡美洛的战士前去与他们会合，想不到正要出发，原先留在科里尼翁、尚未完全解除禁足令的卢瑟瑞亚国王骑着马跑回卡美洛。

　　随军行动的莱杜伊斯欢呼着奔向自己的丈夫，完全抛却了之前的忧虑，甘德利亚看起来也非常高兴，他骄傲冷漠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夫妻拥抱、相互在耳边低语倾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甘德利亚只是因为过度思念妻子而非要忤逆指示跑回来时，甘德利亚结束了与妻子的交谈，敛容走到亞瑟面前。

　　「我听说你的意愿，你想要波伊斯和卢瑟瑞亚善待德莫尼亚。」甘德利亚傲慢的视线在亞瑟和阿尔托莉亚身上游移，他本意并非如此，但在外人看来他对除了自己妻子以外的人都欠缺善意。

　　亞瑟纠正：「我要的是和平。德莫尼亚、波伊斯、卢瑟瑞亚与格温特之间不再有战争，我们也能够一同对抗真正的敌人。」

　　甘德利亚挑了挑眉，对亞瑟的理想不予置评，「如果你真的有诚意，」他命令，「那就放了我的姊妹。」

　　人们因为突如其来的要求而大惑不解，亞瑟的笑容消失了，甘德利亚也不想说话，这与原先预想中尽释前嫌的和乐场面相去甚远，因为甘德利亚的一句话全毁了。

　　亞瑟说：「没有你要找的人。」

　　「没有。」甘德利亚冷笑，伸手指着站在亞瑟身边原先被抓着嘘寒问暖的少女阿尔托莉亚，「你霸占了我的姊妹，将她当成你的玩具，所有人看的一清二楚！」甘德利亚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人们也倾向于他习惯说谎，但是在这一刻战士们意外发觉这位国王总是写满骄傲自大的双眼竟意外与少女清澈、漂亮的绿眼珠极为相像。

　　「证据在哪里？」亞瑟平静的语气像是并不惊讶甘德利亚的言论，「你凭甚么认定她是你的姊妹？」

　　甘德利亚瞪着他，好一会儿才强迫自己吐出话语，「我的护卫、照顾她的保母、她的婚约对象都可以作证。」

　　「恕我直言，他们都是陛下的人。他们的话语极可能受到了你的影响。」

　　「波伊斯的路万斯也可以证明！」甘德利亚刻意问：「或者你连一位德鲁伊的话都不愿意听？」

　　白德文叹气，试图缓和气氛，「我们为甚么要站在户外吹冷风吵架呢？国王陛下、阁下，或许你们可以先出发，路上你们有足够多的时间解开误会。」

　　「没有甚么误会。事实就在眼前。」甘德利亚武断地说：「我忍耐的时间也够长了。亞瑟，看在你释放了我与我的妻子的份上，我选择在你的国家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提出要求，你若是想让你的战士们看清你龌龊的本性，你尽管拒绝我。」

　　凯忍不住插嘴，「你瞎了吧？难道亞瑟有虐待她吗？」

　　甘德利亚高声说：「我可不会自愿让姊妹成为一个杂种的情.妇！你听好了，要不现在让我带走她，要不──」他的话语被硬生生打住，一把剑直指着他，而冷不防抢走亞瑟的武器指着卢瑟瑞亚国王的人竟然是国王口中的姊妹。

　　所有人都惊呆了，少女瘦弱的模样不适合拿着武器，而她持剑的姿势与眼神却像是身经百战的士兵。甘德利亚不可置信，「伊瑟？你……」

　　亞瑟也惊呼：「莉莉，这样非常危险，你可能会被利刃划伤！」

　　亞瑟伸手想要拿过剑，但少女摇头后退，在众人目光洗礼下，她学着亞瑟把剑插在地上，又指了指甘德利亚，意思不言而喻，她要与这位国王决斗。

　　莱杜伊斯难受的对甘德利亚说：「我原本不想说的……那个怀君岛的女巫伤害了她的灵魂，她不只忘记我们，也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她就是那个女巫的傀儡。」发现少女皱眉望向自己，莱杜伊斯瑟缩着躲到丈夫背后。

　　「不……」甘德利亚动了动嘴唇，骄傲自大的眼神罕见地流露出伤痛，因为少女依然不为所动，笔直的站在直立起的王者之剑旁等着他应战。

　　「不、我不会……」最后的最后，甘德利亚错败颓丧的摇头，转身离开。显然卢瑟瑞亚国王在还没决斗前就输了这场比赛。

　　若这时候有人愿意把目光从甘德利亚那儿转移到亞瑟身上，就会发现亞瑟的脸上露出了类似于胜利者的得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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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说玩具、一下说情.妇，阿尔托莉亚表示自己受到了严重的羞辱

　　她认定甘德利亚是故意的，所以决定为自己的名誉而战

　　感觉……可能……很可能(认真脸)最多两篇就会结束这个番外，双剑糖什么的肯定有，为了双剑而看的孩纸们不用担心，这一章就算是过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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