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Gemini

　　亞瑟原本考虑了阿尔托莉亚的提议，她想前往科里尼翁、怀君岛，想认识卡美洛城以外的世界，但因为前不久甘德利亚的发难，亞瑟决定把可能性无限延后，并把她当作三岁孩子一样先是托付给了白德文看照，又派了几个侍卫跟着她。

　　「等纷争过去，到时候我们可以去任何地方。」亞瑟安慰她，「不会太久的。这几天我怕你生气，一直不大敢找你说话，有好些事情没说。」

　　在阿尔托莉亚无奈的目光中，亞瑟继续说：「波伊斯的王储昆格拉斯跟他的父親不同，他冷静且理智，而且一直希望波伊斯和我们之间的战争可以结束，前不久他写信给我──」亞瑟压低音量，很显然这是未公开的消息，阿尔托莉亚也没听旁人说起。亞瑟装模作样的替她整理披风、撢去肩上的冰霜，拉近的距离让他们的沟通更加顺利。亞瑟说：「昆格拉斯想和我见面，公开的──不过不是现在，他会说服高菲迪特，图锥克、高菲迪特，还有……甘德利亚，」亞瑟皱眉，「我则会代替国王出席，我们会经过一些冗长的会议，我让甘德利亚自由、高菲迪特不会再攻击格温特，如果顺利，我还能为格兰特亲王找一位漂亮的新娘。他们叫她晨星，波伊斯最美丽的星星。」说到这个他露出调皮的微笑，语气则是志在必得，「和平会到来，我们，所有人会团结在一起对抗萨克逊人。」

　　阿尔托莉亚知道这并不简单，但她也衷心希望亞瑟能够成功。她点头，笑容则是因为亞瑟奇怪的沉默而未能持续多久。

　　亞瑟深吸了口气，扶着她的肩膀亲吻额头。

　　亞瑟的动作又急又短，他有时候做事显得躁进幼稚，阿尔托莉亚不忍心责备亞瑟不顾后果的行为，同时也注意到周围的人在偷笑。

　　亞瑟退开身的时候咳了好几下，「再、再见。」亞瑟太急了，甚至没看她笔画的手势就匆忙上马离开了。

　　望着那一队浩浩荡荡离开的人马，阿尔托莉雅入乡随俗地抛撒鸢尾花瓣以祝愿旅途顺利。

　　然后阿尔托莉亚一直到来年春天才再次遇见亞瑟。

　　不过这段期间关于亞瑟等人的消息还是持续传来，亞瑟让自己的骑兵队长赶跑了偷袭的萨克逊人；波伊斯在与格温特的边界派来的不是战士而是带来信使；亞瑟带着卢瑟瑞亚的国王与少量护卫前往波伊斯……再过不久人们都说亞瑟要结婚了，甘德利亚和昆格拉斯说服了高菲迪特把宝贝女儿嫁给一个私生子。

　　联姻、还是一个诚意十足的联姻，德莫尼亚欢声一片，阿尔托莉亚也是，不过令她头痛的是亞瑟派来保护她的士兵自从联姻消息传来后望着她的眼神很不对劲，怜悯中带着小心翼翼。这让阿尔托莉亚第一次正视到外人对于她和亞瑟的关系有着严重且错误的认知。她不希望让未来的新娘产生疑虑，为此她耐心拿着纸笔对他们进行解释。

　　她不确定解释有没有作用，士兵们在看完纸张后叹了口气。

　　※※※

　　接近午夜雨水开始淅沥淅沥的打在窗框、借着隙缝弹进了卧室，牆面一点一点进出水渍。阿尔托莉亚的睡眠向来不深，她听见水珠遍落，也听见狗吠、由远至近马蹄与逐渐变大的对话──

　　她赤脚下地，窗户的视角并不能让她看见发生了甚么，除了雨幕、视线所及之处一片平静。

　　终归是连日安逸养成的小习惯，当她关上窗户、扯了被铺的薄毯准备倒回床上时，睡意已占据了她大部分的神智，因此当门在下一瞬间被大力撞开，她手上还捏着毯子反应不及。

　　甚么？阿尔托莉亚后退一步，双眼也紧盯着房门口的不速之客，另一手却也探向枕头底下藏着的匕首。

　　微弱的光线打在对方的背后使她难以实时辨清──亞瑟，没错，是亞瑟。虽然依旧懵懂，但确认是亞瑟让她绷紧的肌肉放松了。

　　「莉莉。」亞瑟浑身湿透了，头发也因为雨水而又塌又凌乱，身上还穿着正装，也对，亞瑟这时候该在波伊斯，他有数不盡的会议、宴会，还有据说再过不久就要举行的订婚仪式，届时他将带着美丽的新娘回来……那么他现在又是为甚么回到卡美洛？

　　阿尔托莉亚挥散睡意试图要去分析眼前的情况，但亞瑟没给她更多时间了，三两步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的下巴因为亞瑟的力道而撞在亞瑟的肩膀。她无法将自己的疑惑传达给亞瑟，只能感觉到亞瑟的体温很高，一上一下快速的喘息，他的脸颊、颈脖处和着汗水雨水。

　　「我差点做了一个糟糕的决定。」亞瑟在她耳边低声说话。同时她看到门口的凯、贝迪威尔，他们一样因为雨水而湿透狼狈，此刻正沉默观察亞瑟的行为，凯叹了口气、对贝迪威尔摇头，接着两人默契一致的走开了，贝迪威尔步伐放慢，离开前还不忘带上门。

　　怎么了？她从亞瑟怀里挣脱，用眼神询问他。

　　亞瑟又看了她好一阵子，露出了她难以理解的表情，他在笑，眼神却透出失而复得的庆幸与挣扎，这很难不让阿尔托莉亚担心，她想用纸笔好好地问清楚，或许波伊斯的人另有阴谋、或许联姻只是个幌子、更甚至他们在卡美洛听到的好消息都是误传。

　　亞瑟伸手，她以为又是要柔乱她的头发，体谅到亞瑟情绪不佳，她没有避开，但大手却落在了她的脸颊。

　　亞瑟出神的说：「我拒绝联姻了。没错，早该直接拒绝的。我不是王子、不是一方领主，只是国王的战士，夏汶公主……我相信她必定是个不可多得的良伴，但我的身分、也为了德莫尼亚的未来，我不能答应。」亞瑟皱眉，「如果不是甘德利亚从中搅局，格兰特和夏汶的订婚仪式早就举行了。」

　　她除了聆听别无办法，破局的联姻有着难以估量的后果，而且亞瑟的真实情绪莫测又躁动，严重影响了她进行思考。虽然这么断定有失偏颇，但亞瑟在向她陈述自己做出的重大决定、甚至是责怪甘德利亚时，她总觉得亞瑟的心情不错。

　　就在她沉思间，亞瑟又抱了她一下，「很晚了，我不应该打扰你休息。」亞瑟非要看着她上了床、闭上眼，所以她无奈照做了。

　　亞瑟原先就要离开卧房了，但走走停停，最后冷不防又回身走到床边，轻声问：「莉莉，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跟着亞瑟？当然，他们有着一致的目标，虽然亞瑟这一次似乎犯了一个不小的错──她暂时不愿去思考，事已至此，就看接下来波伊斯与卢瑟瑞亚有甚么反应吧。

　　不管如何，她必定会跟随亞瑟保护卡美洛、保护德莫尼亚，不管是国王还是人民。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点头。

　　亞瑟高兴极了，俯身，将唇压到了她的。

　　亞瑟亲吻了她。

　　一个仓促战栗的吻；一个夹带着强烈、喷涌魔力的吻。

　　※※※

　　亞瑟发出介于无奈窃喜的笑声，摸不清自己现在到底该高兴还是头痛，他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坐在卧室的地上、背靠着床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那时是如何回到卧室的，接着他就这么坐在地上一夜未曾阖眼。

　　究竟有多少人揣度过亞瑟的想法，又有多少种的可能？实际上就连亞瑟有些茫然，一直以来做事果断、目标明确的他也难得犹豫起来了，结盟、联姻、甘德利亚的计谋、亲吻……没错！親吻！

　　不列颠大名鼎鼎的英雄此刻也不过是个冒失、深陷情网的大男孩，他忍耐着因长久未变换姿势而麻痹的双腿又从地上跳了起来，就像这个不眠之夜的其他时候，他或站或坐，有时可以一直坐着傻笑，有时又会在房内紧张踱步。

　　战争与肩负的守护者之名变得模糊又遥远了，而阿尔托莉亚占据了他的一切思绪，她柔软的唇、搔在他脸上的鼻息、她的气味脑海中盘旋不止。

　　他亲吻了莉莉──回想的同时他轻抚着嘴唇，也无法压下嘴角益发恣意的笑容──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她只能瞪大眼、因为疑惑和迟疑僵硬着身体，而他不管不顾的继续品尝着，不是因为他没有及时发现，而是他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的行为，这个吻美好的超乎想象，他找不到任何的用词形容自己的感受……

　　「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亞瑟的美好幻想，这个上一刻还深陷联翩浮想的男人像是预知道了甚么，站直了身体不知所措，而他的直觉很快得到应证，门外先是响起了他从没听过的严肃不失稚嫩的女声，「亞瑟，是我」推门而入的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

　　「莉莉！？」

　　亞瑟内心七上八下，他现在究竟该现为自己的冒进作解释还是先询问莉莉怎么忽然能够说话的原因？「我──」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少女与往常一样脸色严肃，语气平静，「亞瑟，我有一些疑问想要得到解答。」

　　「是……」他完全无法让自己的目光从莉莉的双唇移开，「疑、疑问？」

　　好在莉莉并没有发现他在恍神，她点头，「因为一些因素，我之前一直无法开口说话……我现在还无法确定原因何在，不过我想到一种可能。」她正色，「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协助我解开疑惑。」

　　「当然可以。」

　　莉莉松了口气，「谢谢你。」他心烦意乱的，思绪塞满了昨夜的种种，还想着要说些甚么不让莉莉态度别这么拘谨，莉莉几步上前、踮起脚尖捧住了他的脸颊。

　　亞瑟仅剩的那一点注意力告诉他莉莉在紧张。

　　为甚么？

　　莉莉慎重的说：「失礼了。请弯个腰。」

　　亚瑟照做。

　　少女主动将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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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有力气再来修改一下字句行文吧
　　整篇文读起来混乱到不行……但实在是肝要爆了，决定给自己歇一歇= =
　　各位要是看了觉得不通顺还请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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