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综)Gemini

　　今年德莫尼亚四面的危机暂时解除，军队没有在杜诺维瑞阿停留太久，亞瑟又放了一批战士休息，相应的，亞瑟将上回在德罗寇布法斯搜刮到的大部分财物都赏赐给了守在边界的战士们，另外又将一大块土地分给侄子高文，比起王子这层身分，高文在德莫尼亚领主的身分似乎更有价值。

　　又过不久，約莫在亞瑟他们回到卡美洛城時，一则奇怪的消息传开了：凯跟亞瑟打架了。

　　或者说是凯单方面的揍了亞瑟一顿。

　　传言不只有凯往亞瑟的脸出拳這麼簡單，站在门外的侍卫说听到了他们大吵一架，但这些消息有等于没有，总不可能是他们心情好打起来吧？而侍卫也没听清楚他们争执的内容，毕竟凯骂人的速度一直很快。

　　不管如何，如果说是因为喝酒误事，那对凯、对亞瑟来说还真是不寻常。

　　凯毫发无伤又揍了亞瑟鼻青脸肿，亞瑟则是垂头丧气又闭口不谈究竟发生了些甚么──这就是目前人们所能看到的结果。

　　這兩人究竟發生了甚麼？好奇过了头的人只能选择问关系与凯、亞瑟最亲近的人……當然，总不会是贝迪威尔这样无趣的家伙就是了。

　　「亞瑟心情不好？」阿尔托莉亚手邊一面翻找满桌子的书卷，《名人传》、《阿卡奈》、《酒神》……这些纪载着官方公文、詩歌史料的陈年羊皮纸散发着腐朽霉味，碎屑灰尘随着阿尔托莉亚的动作飘散在空气中。

　　莫芬斯因此打了个喷嚏，「……是啊。亞瑟很少跟凯吵这么凶，不过他心情这么糟，会不会是因为跟桂妮薇尔吵架？」他就是随口胡诌，虽然他们夫妻俩吵架的事是真的，「亞瑟昨晚收到桂妮薇尔的信，脸色可难看了。」

　　阿尔托莉亚总算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段落了，轻撢纸上的沙子，莫芬斯赶快退一步。她说：「我今天才听说这件事。桂妮薇尔怎么离开卡美洛了？」

　　「……」莫芬斯彻底确信自己问错人了，「事实上，桂妮薇尔还在，但他们没怎么见面，桂妮薇尔也只肯写信或者让人带话给亞瑟。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

　　阿尔托莉亚愣了一下，总算抬头看向莫芬斯，「那他们肯定闹不愉快了，出了甚么事？」

　　「我也想知道。」错了，其实他和其他人更好奇凯为甚么要揍亞瑟，还有亞瑟为甚么迷恋了桂妮薇尔这么久一直到现在才正式吵起来。「其实我过来本来是想问你凯为甚么揍──为甚么和亞瑟打架。」

　　阿尔托莉亚又是一愣，「凯和亞瑟打架了？为甚么？」

　　「……」莫芬斯叹气，「阿尔托莉亞小姐，你窝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所以你到底在找甚么？」

　　「这里有一些梅林留下来的笔记……还有这些诗集，白德文主教说梅林一直在翻阅它们，还告诉他這些書里藏着诸神留下的密码。」

　　莫芬斯有些惊讶，「……喔，你以前就一直在找梅林了。但诗歌见鬼的能有甚么秘密？我不如期待亞瑟拿着剑对敌人喷几道火──喔，对了，赛格拉莫说那些罗马人的船都能喷火，这种鬼话你信吗？」

　　「这应该不是玩笑。」阿尔托莉亚礼貌性地露出笑容，「我其实也不确定梅林在寻找的东西究竟有没有帮助。不过──」她整理着被自己弄得一团乱的桌面，一面思考着该以甚么方式让不了解「魔术」这一概念的莫芬斯听懂自己的话，「亞瑟有跟你们说过关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吗？」

　　「他身体不舒服？」

　　「不，我只是想知道他最近有没有找回……那时候在战场上的状态。」

　　「他甚么都没说，不过看这样子他也不在意。他最近对很多事情都心不在焉。」

　　阿尔托莉亚皱起眉，也不知是怀疑还是不满，「没有多少时间了。」

　　「确实没多少时间，那个女德鲁伊从伦敦拿来的东西……我希望是她眼花，否则我们的敌人也会像亞瑟对萨克逊人那样把我们当白菜切。还真是不公平，为甚么没有一个女神眷顾我？」莫芬斯发现阿尔托莉亚还是愁眉不展，「你平常看起来比较像亞瑟的长辈。你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然后亞瑟会拿那些不着调的理由来塘塞你……我现在总算知道了，所以你希望梅林可能发现的秘密可以对亞瑟有帮助吧。」

　　「亞瑟必须尽快学会……他身上的魔力非常充沛，不可能做不到。」

　　「你可以去试着对他念几句，反正他只听你的。他太自信了，你看看，他原本一无所有，是个只比乞丐好上那么一点的穷小子，就连仆役都可以瞧不起他，反正乌瑟根本不管他的死活，他当初没死在卡美洛都多亏了梅林──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他就像是一国之……」莫芬斯发现自己差点说错话，撇了撇嘴，「他是阿莫里凯的英雄，德莫尼亚的安危也维系在他手中，我、赛格拉莫、兰斯洛特……都是他是找来的，我们可跟德莫尼亚王军、萨克逊或法兰克部落战士那些弱的跟婴儿没两样的家伙不同。这一切都是他努力得来的，乌瑟私生子身分可没有半点帮助，所以啦，他很骄傲也很固执，而且是该死的固执，当然他大部分时间都不会犯错，一旦犯了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你知道我在指哪件事。」

　　「很显然他最近又犯了错。」

　　莫芬斯被忽然出现在门口的凯吓了一跳，「你偷窥我们说话做甚么？」

　　凯瞇起眼，「如果是偷窥我就不会出声了。」

　　「你跟亞瑟吵架心情不好我知道，但没必要也把我当作敌人吧。」莫芬斯想到另一件事，「所以你为甚么要和亞瑟吵架？」

　　凯耸肩，「没什么，那时喝太多，反应比较激动。」

　　「我早知道问你是没用的。」凯还是站在门口没有要移动的意思，莫芬斯大惑不解，「你来当门卫吗？……啊，你肯定有秘密要跟阿尔说是吧。」

　　凯翻了个白眼，「你就在这高谈阔论，我要是不看着，你乱说话教坏阿尔还得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才是阿尔的哥哥呢。」莫芬斯摆手，「算了，不管你。阿尔，我之前一直想问你，你是梅林的学生吗？」

　　阿尔托莉亚冷不防被提问，顿了下，「半个吧，他说我的领悟力不够。」

　　莫芬斯摆手，「足够了，听凯说梅林觉得我们就是泥地里打滚的猪，亞瑟还是里面最蠢的一头，既然你还让梅林承认是半个学生了，你教亞瑟绝对称职。」

　　阿尔托莉亚问：「我…我教亞瑟？」

　　「没错，你很担心亞瑟的状态，而且你也是梅林的学生，亞瑟又不肯听其他人的劝──既然梅林还是不见踪影，你暂时做亞瑟的教练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就是个玩笑，哪知道阿尔托莉亚听进去了。

　　阿尔托莉亚若有所悟，點頭，「……你说的对。」

　　「……啊？」

　　他反应不及，阿尔托莉亚下了決定便抓起书卷快步离开了房间，凯的表现也很奇怪，咒骂了一声就去追阿尔托莉亚，「阿尔，等一下──」

　　「……」莫芬斯搔了搔头，「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