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之楔——死灰复燃

　　一大早起床，riki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饥饿感。一夜过去，像是很多天没有吃过饭一样，心里空荡荡地难受。
　　从屋子里的包里掏出一张红色的点数卡，riki出门去买营养液。
　　在石头堆积的建筑门口，有官方的自动贩卖机。那里的营养液比私底下流通的贵上一些，但是养分更多。riki根据自己现在的情况，觉得买那种的会更好一点。
　　从躺在地上，神情疲惫的人身边走过，散乱的啤酒瓶中流出黄色的液体。这里是“失败者”的狂欢之地。改革者们曾在这里演讲鼓动来自城市的人们。
　　曾经人类梦想的中心，但是现在只是聚众嬉笑的地方。
　　riki神色冷淡，脚下将抓着他脚踝的醉鬼踢开。
　　刷卡，接住从机器里掉出来的小瓶子。riki直接拧开瓶盖喝完。一直喝了四瓶，他的肚子里才有了饱腹感。而红色的点数卡上，点数只剩下可怜的几点。又把点数卡塞进口袋里。

　　这样的食量，也是不正常的吧。

　　riki开始考虑自己在ceres的吃饭问题。

　　他想起什么，然后伸手将口袋里的银色卡片在机器上刷了一下，身份卡可以充当点数卡用，他还是第一次拥有自己的身份卡，难免有几分新奇和激动。

　　嘀的一声，机器上显示了一个数字。
　　riki眼波动了动，把卡握紧重新收到口袋里。
　　现在倒是不用担心挨饿了。
　　想了想，riki又掏出来刷了十多瓶营养剂，喝了两瓶，剩下的带走，然后回去的时候他口袋里鼓起来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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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nagura
　　坐在椅子上，眼前无数道蓝色信息流以惊人的速度减少，半个小时处理完所有的事务，iason穿上衣服准备回到EOS休息。
　　突然手上的机器出现一个圆环的标志。
　　iason脚步停顿，点击银色圆环。
　　一列消费清单浮在空气中。
　　“米莱牌营养液。”几个字印在脑中，iason皱了皱眉，然后关上显示器。

　　下午riki坐在台阶上晒太阳，身体在用尽力气之后有一种饱足感。“riki，你在这里。”
　　希德在他身边坐下。
　　十分钟内，他的通讯器响了几下。半个小时后，bison的人都来齐了，连guy都在最远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昨天晚上kyrie没有回来。”卢克打了个哈欠说道。“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那个模样，在ceres夜里可是很危险的。”
　　”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他往Midas去了。“
　　“那个臭小子，是准备献身了吗？不是说要再等等吗？”
　　“或许是死心了吧，十五岁的处男，他在ceres算是很纯洁的了。”希德叹了口气，控制自己不要朝着riki的方向看：昨天晚上，kyrie是先到了riki那里，然后才离开的。
　　“下次回来，就是‘衣锦还乡’了吗，那个小子。”卢克咕哝着，长得好的孩子比较容易出头，即使出生在ceres这样的地方，美貌这种先天的优势还是很有效果的。只要有外面的人喜欢，至少可以过上很长时间的风光日子。
　　那个小子，长了一张好脸。
　　不过如果他有钱的话，或许会更愿意包/养另一个人吧。卢克眼神定在黑发青年的身上，像是在他身上舔了一遍。
　　riki皱眉。警告地看着卢克，他灰溜溜地收回了目光。
　　一整天，guy没有同riki说一句话。
　　看着他灰白的脸色，和死寂的眼睛，riki难受之余也希望，他是真的对自己失望了。

　　第二天，大家看到了传闻里到Midas去的kyrie。他从汽车里走下来的时候，穿着一身鲜亮的衣裳，头发每一根发丝都整齐服帖。他脖子上系着领结，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那一双猫眼似得异瞳流露出与以往不一样的神采。
　　他出现在酒馆里的时候，所有人都盯着他望，从他白皙精致的脸到纤细的身体。他将众人的目光视作赞许和嫉妒，毫不胆怯的走到bison面前。
　　kyrie手里拿着一瓶酒，“嘭”得一声放在玩牌的riki面前，透彻的玻璃瓶中白色的液体荡漾。
　　riki没有说话，但是看着酒瓶的神情有些恐怖，这样的酒是一般的平民无法得到，他的目光落在kyrie的手上，然后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他的手上空空，没有戴着象征pet的指环。
　　不是精英。
　　riki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手里的纸牌上。

　　“这种酒，你是从哪里得来的？kyrie，这样一瓶可是价值不菲啊。”诺力司拿起酒瓶啧啧赞叹。这种酒他们一辈子都见不了几次。kyrie果然是傍上大人物了。

　　kyrie靠着riki坐下，双腿交叠，夸耀地说道：“没有什么，以后这种东西多得是。riki，你在外面见识过不少好东西吧？”
　　“你是bison的老大，也是我的老大，这瓶酒是我送给你的。你不高兴吗？”

　　在大家都在和kyrie谈笑的时候，guy突然站起来，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riki想到三年前，他也曾带回一瓶在crest绝对见不到的酒。

　　riki手上停顿，脸上有一瞬间的自我厌弃。
　　到了该做决断的时候了。
　　kyrie没有沿袭上一次的命运，guy也对他失望了。
　　现在他留在这里只是给guy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和伤害。

　　riki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牌。对三三两两坐着聊天的bison成员说道：“我找到了工作，过几天就离开。”

　　大家沉默地看着他。
　　希德扯了扯嘴角，笑着问：“是在外面找到工作了吗？恭喜你。你还会回来吗？riki。”没有想到才回来几天，riki又要再一次离开了，这一次又要多久才会回来？希德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riki看着突然安静的几个人，笑了笑，“我不知道。”iason的护卫，他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是什么样的，所以不能给他们承诺。
　　kyrie抓着他的衣服，道：“你会在哪里？”
　　他没有回答。因为不知道。

　　kyrie想到什么，没有强求，只是一再地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喧闹吵杂的酒馆，只有这一角气氛沉滞，卢克骂了一声抓起酒瓶咕噜咕噜吞咽。希德也笑不出来，垂头看着地板。riki环顾四周，将他们的沮丧收入眼中，他的眼睛闪了闪道：“一个月后。”
　　kyrie的脸上一松，焦急从脸上褪下。一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到那个时候，说不定riki就不用离开了，他可以为riki找到活干。他还可以给riki很多很多的点数，不到最后，谁能肯定riki就不能留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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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酒口感清冽，riki少有地醉了。他关上门，靠坐在门口发呆。脸上微醺，脑子里昏昏沉沉。
　　然后他感觉到有一双手摸在他滚烫的脸颊上。
　　riki抬起头，如水的眼睛对上一双冷静的蓝眸。
　　一只手拎着他的衣裳。

　　“喝醉了？”riki听见他这样问。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Kyrie带来的酒太烈了，或许是分别的沮丧感，他并不想回答这个人，而仅仅是握着他的手腕，然后就捏着不动了。
　　脸上滚烫，一呼一吸也都是酒的味道。这个人除了红酒不喜欢其他的酒的种类，现在自己满身的酒气，riki心里有一种恶意的情绪，拽着这个人的手让身体贴近他。这种莫名的情绪很早以前就出现了，上一次他和女性pet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他感觉到羞辱，让他生气恼恨，
　　至于会不会受处罚，
　　这些东西早就都忘在脑后了。
　　想让他皱眉，想要他露出除了温和以外的情绪。
　　明明是那么残酷的一个人，为什么这几次他会感觉到温柔，riki拽着iason的衣服恨恨的想。
　　只有他紧张，愤怒，甚至是痛恨的时候，riki会觉得松了一口气。
　　我是不一样的。
　　不是可有可无的pet。

　　riki仰头呼出一口气，喉咙里干渴灼烧。
　　他感觉到凉滑的东西按在他双唇之间。喷出的热气湿湿的。
　　“手套……脱下来。”
　　他喃喃自语。
　　冰冷的手指拿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纤长的手指又放回了他唇齿之间，依旧冰凉，但是没有一层布料阻隔，皮肤和皮肤直接碰触。
　　riki嘴唇发抖，有细小的电流从舌头嘴唇流过，心脏一阵比一阵快。

　　他感觉到捏着的那双手变热，riki的手和那双手手指交叉，他双眼模糊，心想:“他和自己一样吗？”
　　怎么想着，他不知不觉微笑，唇缝张开，露出一点白色的齿尖。
　　俯视着他的blondy眸色渐深。
　　冷硬的手指戏弄一般地伸到青年的口中。
　　湿润，温热。

　　riki衔着冰冷的手指冲着iason笑，脸上酡红。
　　一阵天旋地转。

　　接下来的一切像是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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