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白川

　　阿散井恋次蹲在牧野旁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低头不语的牧野，自从和他说了之前在厂房遇到的那个男人以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阿散井很难想像如果他十四岁遇到这些事情会是什么样的情形，毕竟十四岁离现在的他真的是太遥远了。

　　打完瞌睡的牧野，起身甩了甩手臂，对正在一旁回忆人生的阿散井说：“还不回去吗，你的任务不是已经完成吗？”

　　“你这一脸要冲上去干架的表情，我怎么可能让你这个小鬼一个人留在这里，再说我也有得任务。”

　　“真是个善良的笨蛋啊。”牧野一副拿你没办法地表情说，“那就走吧，厂房里的警察应该都走了。”

　　阿散井恋次忍无可忍地按住牧野的头，咬牙切齿地说：“态度给我好一点，小鬼，不要把大人都当成傻瓜。”

　　面对强权的压迫下，牧野毫不犹豫的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并狗腿的表示了对阿散井的感谢。

　　一番大闹过后，两人总算是到了目的地，根据阿散井的回忆，牧野站在那个男人的位置，试图寻找着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由于经过警察的仔细检查，现场的气息几乎被完全破坏了，虽然牧野努力地尝试，但最终还是徒劳无功。

　　“小鬼，你这样子真的很像一直傻透了的蠢狗。”阿散井恋次悠闲地在一旁挖苦，见牧野毫无反应，变本加厉地说：“话说你不是狗妖吧，或者狗精？”

　　牧野用看智障一般的眼神关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不愿在多看他一眼。

　　阿散井恋次尴尬地挠了挠头，无奈地跟在牧野身后。

　　两人慢悠悠在黑夜里游荡了几小时，终于找到一家可以歇脚的拉面馆。面馆不是很大，略带简陋的装修，虽然此时只有牧野一个客人，却一点也不显的冷清，反而显得有几分温馨。老板是一位四十几岁的大叔，笑的满脸褶子：“想吃什么，自己点，今天又优惠哦。”

　　牧野偷偷盘点了一下口袋里的零用钱后，兴奋地指着菜单点了一堆。不能吃的阿散井恋次只能哀怨地坐在牧野的对面，一边默默地怀念尸魂界的美食，一边悄悄地咽了咽口水。

　　趁着老板到后厨准备食物时，牧野问道：“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给你打包一份。”

　　“死神是吃不了现世的食物。”阿散井恋次第一次觉得死神吃不了现世的食物是这么的残忍。

　　“那你们需要吃东西吗？”

　　“当然需要了，不过只能吃尸魂界的食物。”不知道怎么回事，阿散井恋次想起和朽木露琪亚在流魂街的日子。

　　阿散井恋次用略带怀念的口吻说道：“我刚到尸魂界的时候，住在流魂街，因为灵力强大的原因几乎没有吃饱过饭，后来为了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才一步步成为死神，有了一起奋斗的伙伴。”

　　“咕噜咕噜”牧野端起整个碗，将最后一口汤喝掉，同时也成功地将阿散井从回忆中拉出来，
　　看了眼牧野袖珍的个子，再看看瞬间被消灭的拉面，阿散井恋次惊讶的表示：“吃进去的都去哪里了，既不长个又不长肉。”

　　“估计都长脑子上了，不像你都长在了身高上。”牧野淡定地继续投喂自己。

　　脑海里闪过一丝想法的阿散井恋次，没有理会牧野的幼稚地冷嘲热讽，不确定地说：“我们死神需要吃东西来补充灵力，每次大量消耗灵力后就会特别的饿。你的情况和这个是不是很相似。”

　　牧野终于停下进食的步伐，仔细回想了一下：“最近一年我的食量确实增大了许多，特别是这几天，我在练习这么控制自己的力量，饿的特别快，几天也是，我觉得我好想还需要再点些吃的。”

　　“什么力量？你今天可以跟上我的速度就是因为这个吧。”

　　说漏嘴的牧野，干脆地承认：“嗯嗯，这是我最后的底牌，不要随便透露给别人，万一被其他死神当做危险生物一刀给砍了怎么办。”

　　阿散井恋次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流魂街长大的他并没有拥有太多的朋友，每个人都为了食物争斗着，成为了死神后，每天都在不停的训练和战斗。不同于和队友并肩作战的信赖，牧野对他的信任，更像是一种对救命稻草的依赖。

　　从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牧野想套话的小心思，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透露了一些可有可无的信息。牧野当时的表情就和现在一模一样，故作镇定地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要不是不自觉颤抖的食指，他真的要被骗过去了。

　　“知道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他伸出手，揉了揉牧野的头发，有个小鬼头当弟弟还是很不错的嘛。

　　牧野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地多吃了两口，但是眼眶控制不住的湿润，只能低着头装作一副而是鬼的样子，边吃边吐槽真的是傻到透顶了。

　　阿散井恋次难得的温柔竟然没有得到回应，不满地敲敲桌子，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阿散井不爽地走到牧野旁边，双手捂住他的脸，直接用武力将他的视线从食物中脱离，尽管牧野奋力反抗，但是阿散井还是看到了他已经红了的眼眶。不擅长应付这种情况的阿散井尴尬的松开双手，默默地回到他的位置。

　　恼羞成怒的牧野对着食物发泄一通后，愉快地结账，走出了拉面馆。

　　天已经微微亮，早起地鸟儿已经站在枝头上宣告新的一天的来临。两人漫无目的地行走，看着这个城市一点一点地醒来，无论是对于牧野还是阿散井而言，都是一个全新的体验。

　　“你什么时候回尸魂界？”

　　“过几天吧，得找到那个奇怪的男人，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一会就有消息了。”

　　阿散井恋次不解地看了牧野一眼，牧野也成功接收到了他的信息，解释道：“像这种超级英雄的出现，既可以拯救人质、惩罚凶手，还可以顺便衬托一下警察的无能，绝对是今天都头条新闻，我们只要找个地方坐着等就行了。”

　　牧野捧着一大盒章鱼烧，抱歉的看着蹲在他身旁的一大一小：“你们都不能吃，那我就一个人吃了。”

　　阿散井冲着牧野在路边捡到地一直小鬼大哄道：“不要以为躲在他身后就没事了，快点让我魂藏了你，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

　　牧野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小鬼拉了出来，抱在怀里，指了指阿散井说：“别看这个哥哥长得这么凶，但是他没有骗你哦，继续留在这里会变成丑丑的怪物，这个哥哥可以带你到另一个适合你的世界，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小朋友哦。不想变成怪物，就要乖乖听这个哥哥的话。”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说不定你以后还会和这个哥哥一样厉害呢。”

　　自从小孩离开后，阿散井就一直沉默着，连姿势都没有变化过。牧野忍痛放下手中心爱的章鱼烧：“阿散井舍不得那个小鬼吗？”

　　半响后，阿散井恋次才开口：“像这样的魂魄，到达尸魂界只能住在最低等的流魂街，每天为了食水抢的头破血流，这种辛苦的生活。成为死神，就是为了脱离流魂街，过上更好的日子，现在我还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送进尸魂界，像这样有点灵力的小孩，要在流魂街生存下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这样，流魂街也有流魂街的快乐，阿散井也是一样，在流魂街里生存了下来，还成为了死神，虽然大部分都是辛苦的挣扎，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些值得怀念的东西吧。”

　　“怀念的东西吗？”阿散井恋躺在草地上认真地回想，“偷偷给我东西吃的老奶奶，算不算？”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有老人缘，小时候一定长得很可爱吧，说不定还没我现在高。”

　　阿散井一把坐起，一个巴掌狠狠地拍在牧野的后脑勺：“青春期都要过了，以后估计是再也不会长了吧。”

　　“我才十四岁，连发育都还没开始，你才青春期过了。你个老头子，都多大了就知道欺负我这种小孩子。”牧野揉着后脑勺大喊道。

　　“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天天拍我头，不知道拍头长不高吗？说，我能不能长到一米八。”牧野不罢休地说。

　　“能、能、能。”阿散井彻底败给了牧野对于身高的坚持。

　　完美解决身高问题的牧野，哼着小曲接着处理他心爱的章鱼烧，一口一个，统统毫不留情地消灭掉，完全把寻找那个超级英雄的任务忘记了。一旁枕着手臂悠闲的躺在草地上的阿散井，一只手抱着蛇尾丸，听着牧野哼的小曲，也是丝毫没有记起来自己的任务是什么的样子。

　　要不是偶然听到路过行人的谈话，还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才能记起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坐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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