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降龙英雄传
　　第九回
　　妓院劫财惹事非金羽婵怒剑向情郎
　　四十四
　　匆匆又过三日，这三日项印鸣的酒劲渐消，他将前日夜对金羽婵说过的醉话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这三日花蜂袅可没闲着，对金羽婵劝导安慰，又找金草虫和飞虹子向其揭露慕容易指使慕容器和王麻子要先杀害项印鸣然后再栽赃金羽婵，再由项纪元找上门来向飞虹子索要凶犯金羽婵的事因引发崆峒派和降龙帮反目争斗，等两派斗到两败俱伤之后，慕容易再出来一举收复崆峒山的险恶用心叙述一遍。
　　飞虹子和金草虫二老捋银髯面含微笑，飞虹子向金草虫问道：“小虫弟，你说慕容老儿那雪夜惨败归去，他可就此罢手吗？”金草虫叹口气，答道：“道兄，以我之见，慕容老儿那夜三赌定输赢，落败而去，日后他再也无理由纠缠崆峒居所这事儿了。从他给我写的信上看，慕容老贼且野心勃勃，他一心想恢复大燕帝国。今逢乱世，正是他搅动风云之机。等他养好伤痛，他定会出来兴风作浪一番的。”
　　飞虹子叹道：“以小虫弟的见解，这江湖之上又会多出来一个如鬼不知一样的恶魔了！”金草虫叹道：“正是，不过这两个人的志向不同，鬼不知以杀人泄愤报复而行事；慕容老贼当以聚拢邪劣之徒，杀戮异己而行事。”飞虹子哼了一声，道：“如此说来，甭管是慕容易还是鬼不知，你我两派都是这两个恶魔的仇敌了，恐日后少不了得与鬼不知和慕容易这两个魔头的争伐喽！”
　　金草虫点了点头，说道：“不错，鬼不知人单势孤；慕容易缺兵少将，虽二人武功高强，以目前形势分析，他二人还不具备单独挑战五大门派能力。当前最要紧的事是要阻止这两个魔头合二为一。”飞虹子皱了皱眉头，说道：“如贫道分析，鬼不知和慕容易这两个魔头合二为一，只能是慕容老贼一相情愿了。想那鬼不知为人凶残阴辣她岂能甘愿听认慕容易的驱使哪。”金草虫捻须点了点头道：“这话倒也是，以小弟想，鬼不知和慕容易虽还不具备挑战五大门派的能力，可他二人对江湖上其他的帮派却能轻松挑衅，这江湖绿林之中鱼虾混杂良莠不齐，难免有追随者协其二人征讨杀伐了。”
　　飞虹子长叹一声，道：“唉！小虫弟看来你我想置身世外已不可能了。在五十年前你我将鬼不知逐出中原武林，慕容易又隐于二郎石内尽三十年，在鬼不知十几年前还未潜回中原这个时间段，虽有白发魔姑毕眼瞎曾经猖獗一时，后被望姑家族将她逐到南诏后，中原武林还算太平一阵子。直到十多年前鬼不知又潜回中原后，江湖上事发频繁再加时逢乱世中原武林更加难以安静了。可至今也不知白发魔姑毕眼瞎是死是活？”
　　说着飞虹子冲金草虫一拱手叹道：“唉！想起来令郎金尚且夫妇死于毕眼瞎之手离世也快廿年了吧？”金草虫伤感的点了点头，凄然说道：“已十八年了，我儿是僖宗光启二年（886）随田令孜保护僖宗前往宝鸡途中与白发魔姑毕眼瞎遭遇后遇难的，我儿媳被大宦官田令孜以其夫抗敌不利杀害的。那时小越女只十岁，小婵女才三个月。唉！我费尽周折，把她们姊妹俩养大成人。如今羽越已许配我门下徒孙姬振兴已十一年了，夫妻和睦，育有一子名唤姬冲也已十岁了。呵呵！小家伙长得身体健硕也很聪明的，就是太过直率了。”说完金草虫眯眼捋须甜笑。
　　飞虹子笑道：“那得恭喜小虫弟了！小姬冲健壮聪明直率，这正是可造之才呀！将来如予以大任，得有君子胸襟，首先气度宽广、谋辨是非、精通机断、统挟全局方可为人雄！”金草虫笑道：“这是后话了。当前小婵女的事最叫我怵头呀！她从小没了爹娘我把娇纵贯了，她傲慢刁钻、脾气娇横，我担心将来许字人家恐夫妻难和睦共处呀！”
　　花蜂袅一直听着二老谈论时局变化，一直没有插上话。这回听二老说到金羽婵婚姻的事上了，马上接口笑道：“金老前辈，婵妹的婚事您不用担心。婵妹是脾气大了点，不妨给婵妹介绍一位脾气好的郎君，这样她们不就能天长地久了么？”金草虫叹了声道：“唉！话虽如此，可上那找那样人品俱佳脾气又好的公子哪？”飞虹子接道：“是呀，小婵女聪明灵秀，又是堂堂降龙主的爱孙，如许字人家不但人品俱佳脾气好，还得门当户对的公子才配得上啊？可这样的后生实在难寻呀！”
　　花蜂袅笑道：“二位老人家呀，如若为婵妹寻找品德仁厚脾气又好门当户对的人，咱这崆峒山不就有一位么？”二老一听面现喜色，同声问道：“这位后生是何人呀？”花蜂袅笑道：“这是天合姻缘，而婵妹与那位公子早已互有倾慕了。”二老一时猜不出是谁，听花蜂袅说小婵女与那公子互为倾慕了，均想：“应不是项印鸣。”因半月前飞虹子曾当面为项印鸣提姻小婵女时被项印鸣一口回绝了。
　　飞虹子笑问道：“徒儿，但不知你说的这位公子是谁？”花蜂袅笑道：“二位老人家您们真是不懂儿女私情心了！这位公子风流倜傥、人品出众、脾气谦和，还为咱崆峒山立过一次大功呢！”二老一听全明白子，花蜂袅说得就是项印鸣。金草虫将脸一板，愠道：“贤侄你说得可是项印鸣么？”花蜂袅笑道：“金前辈您猜到了？”飞虹子摇了摇头，说道：“徒儿，你有所不知，二十天前为师曾当面为小婵女提姻，可被项公子一口拒绝了！”
　　花蜂袅先是一愣，低头想了想，说道：“哦，原来二位老人家为项公子和小婵女说和过此事呀？嗯，别看那时项公子没答应，如果你二位老人家这会儿再提我保证项公子会一口应承的。”二老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同声问道：“何以见得？”花蜂袅笑道：“那时项公子没答应全因王麻子瞎说八道以至项公子误解了小婵女的原因了。如今真相已大白了，项印鸣遭遇那些惨事跟小婵女无关，而为救项公子小婵女受尽波折和委屈，这些项公子也心知肚明。况且小婵女才貌出众那点配不上项印鸣呀？若金前辈相信晚辈，这件事交给我办好了，到时您二位老人家就主持项公子和小婵女的定亲仪式就行了。”
　　二老一听花蜂袅对项印鸣和金羽婵姻事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都满心欢喜地道：“好喽，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金草虫高兴的道：“贤侄，你可要抓紧时间呀！师叔我来到崆峒山已快两月了，老夫也快辞别回乡了。我想那项公子也应快辞别崆峒山回转了吧？”花蜂袅道：“项公子是有这打算，不过他必须先成全了这事我才叫他回家。好了，我这就去找项公子说和去。”说完向二老一揖，道：“好啦，晚辈告退。”
　　花蜂袅走出飞升宫没回兰雀阁径直奔往小逸楼找项印鸣为金羽婵提姻。她来到小逸楼见项印鸣不在，问仆人才知项印鸣到五龙宫虚观阁向龙古风等人辞别去了，就等明天一早再向飞虹子和金草虫二老辞行了。花蜂袅又赶忙来到五龙宫虚观阁，一进屋便见项印鸣正和龙古风、吴丹青、肖云虎几人说着什么……
　　龙古风见花蜂袅进来，忙起身道：“师妹来了，快请坐。”项印鸣回头一见，忙向前一揖道：“花姊姊来得正好，在下正要到你那辞行告别哪？”花蜂袅将脸一板，嗔道：“我正在找你呢，现在辞行不行，你得把一件大事办了再辞行。”项印鸣一愣，问道：“大事，姊姊什么大事呀？”花蜂袅气道：“项公子，你装蒜是不是？我问你，你叫小婵女受了多深的冤屈，就想一走了之么？”项印鸣叹了一声道：“唉！我不是已向她赔礼道歉了吗！大家也知小婵女是受了点委屈，那不都怨慕容易老贼和王麻子从中作梗吗？”
　　龙古风接道：“是呀，这的确是王麻子胡说八道才使项公子误信奸言冤枉了小婵女。其实那王麻子死的也够冤的，那日我受师父之命监视王麻子，在槐树林里看见项公子在前王麻子在后行走。我突见王麻子抽出一把匕首向项公子掷去，我情急之下捡了一粒石籽打向项公子左腿漏谷穴上，本想在这一击之下，使项公子倒身在地躲过这劫，可项公子受这一击只矮了一下身，还好，那匕首刺在项公子肩上受了轻伤，项公子你还记得那天的事了吗？”
　　项印鸣那能会忘记哪，说道：“当然还记得，那时不知小腿肚子为何被石籽击中一麻，就蹲了下去。却原来是龙大侠为救下在所击的。”说完向龙古风一揖道：“在下，多谢龙大侠救命大恩！”龙古风一拱手，笑道：“项公子不必多礼，当时我是奉师父之命跟踪王麻子了。当时我正要擒拿王麻子，突见白光一闪，光线直至王麻子哽嗓咽喉，王麻子惨叫一声倒地，我赶忙向林内追去，只见个黑影很像哑三也就是那慕容器那厮向深处蹿去，七拐八转还是叫他跑了。
　　花蜂袅对众人道：好啦，先别说旁的，项公子我问你，你喜欢不喜欢小婵女？”众人一听才知花蜂袅说的大事是为金羽婵提姻来了，几人全为项印鸣高兴。众人见项印鸣一愣，吱吱呜呜的也不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小婵女。肖云虎气道：“项公子好福气呀，怎么你还不痛快地应允下来？”吴丹青笑道：“项公子，小婵女乃是大家闺秀，配你是绰绰有余的。嗯，你还犹豫什么？”龙古风笑贺道：“恭喜项公子了，如你与小婵女缔结金兰，那可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儿了！哈哈……看来我等又有美酒上口了。”
　　众人就等项印鸣满口答应了。可他面现难色，哼哼唧唧的也不说所以然来，似乎心中有难言之隐。花蜂袅气道：“项印鸣，婵妹可对你痴情一片，我俩被慕容易老贼劫持在二郎石内，婵妹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你。她想出了妙招，从石室内的暗河放出的信鱼不也是你发现的吗？最初你为救她，用嘴帮她呼吸，它又咬伤了你的下唇。这两件巧事说明什么？说明你们俩个冥冥之中就有天缘，对不对？”
　　项印鸣用手摸了一下唇，苦笑道：“姊姊这也算是缘分呀！”此时的项印鸣对金羽婵并不存有厌倦之意了，他只是心中对金羽婵存有惧意。在他心里想得是：“如把金羽婵这样泼辣刁蛮的女孩娶回家，自己完全没有能力管束得了她，反而会受金羽婵约束指派差遣的。作为一个大男人被婆娘呼来喝去，实是颜面无光了！”
　　花蜂袅见项印鸣对这门婚事既未应承反有推卸之意。一指项印鸣怒道：“项印鸣，别以为你是宿迁项家庄的贵公子，你就觉得了不起了吗！婵妹可是堂堂降龙帮主金草虫的爱孙女，论身份比你还要高？婵妹下嫁你，是你祖上修来的福分啊！你还不应承等待什么呢？”
　　龙古风几人一听，都点头称是，纷纷督促项印鸣赶紧答应此桩美事。项印鸣一听众人均赞成这桩姻事，忙向众人一拱手，辩道：“花姊姊，众位师兄，正是因为金姑娘身份比项某高高居上，在下才不敢高攀奢望金姑娘分寸。况且项某乃卑瘠懦碌之躯怎能叫金姑娘下嫁屈就于我呢？”花蜂袅哼了一声，气道：“行啊，项公子，你推脱的挺委婉的了。前时还乐从此桩美事；怎么现在你又变心了？可以这么理解吗？你自认为高攀不上婵妹，如婵妹点头同意，你将如何答复？”项印鸣一听，只言:“这，这……”几声，无法回答了，看他心中还是拿捏不准。
　　花蜂袅嘿嘿嘲笑了项印鸣几声，说道：“项公子，说实话，我早猜到你心怎想的了，你是怕婵妹不好被你约束了吧？将来将她娶进门，你管不了她了，对不对？”项印鸣一听，花蜂袅猜中自己想法，一怔，苦笑道：“姊姊，你真是精明过人了，你也知婵妹那脾气大得很，我对她实在是怵头么！”花蜂袅展眉一笑道：“哼，我知道你就有这想法，可是你真不懂我们女人心？如果那个女人很喜欢这个男人，她会义无反顾的依附这个男人的。那夜我听说你在二郎石外与慕容训争斗，有两次身遭险情都是婵妹挺身而出，才使你化险为夷的，婵妹都为你不顾生死了，还不值得你去爱惜吗？”
　　项印鸣想起那夜在二郎石外，先是被慕容训挺剑偷袭时，金羽婵不顾自己生命，冒险飞身跃到自己身前挡了一剑，使慕容训不忍伤到金羽婵才将剑向上一撩伤到她二人的肩膀；如金羽婵不挺身而出，自己必被慕容训一剑从后穿胸，要是那样焉有自己的命在？还有一次慕容训从自己头顶劈下一剑，自己用金羽婵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向上一迎，斩断慕容训的宝剑后，金羽婵以为自己身遭不测，哭喊着冲了过来，这些都是金羽婵对自己真情表现，难道自己还能拒绝这样重情重义的姑娘吗？
　　花蜂袅见项印鸣低头沉思，知他在回想过去金羽婵对他的种种好处。赶忙趁热打铁的说道：“我今天来是受飞虹子虹老前辈委托，要我前来问你的，成不成你给个话？”项印鸣一听花蜂袅是奉飞虹子之托前来提姻，不敢在搪塞了。因上次飞虹子曾为他提过与金羽婵的姻事，那时他还在对金羽婵心存误会，所以回绝了这桩婚事。而今时已真相大白了，事实证明金羽婵不但未对他有加害之意，反而有事事袒护之处。如果这次再拒绝这桩姻事，未免有些太过迂腐了。
　　真相大白后，项印鸣对金羽婵虽心存畏惧，其实他心里也着实喜欢上了金羽婵的冰雪聪明。之所以畏畏缩缩的不肯痛快答应这桩婚事，他是想给金羽婵造个假象，叫她知道这桩姻缘他并非满意，你金羽婵日后可别自持身份高，凌驾夫君之上。
　　花蜂袅见项印鸣紧绷着眉头，然而嘴角却挂着笑意。知他正在盘算婉转的应承这桩姻缘。花蜂袅一板脸问道：“项公子，怎么，你还心存芥蒂吗？你是怕婵妹跋扈么，不敢应承了，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呢！没想到你就这么怯懦。金老帮主前时救你一命，连这桩美好夙愿你都想拒绝他老人家吗？”项印鸣一听，这是金草虫老前辈的夙愿，又有飞虹子老前辈的说和，想二位老人家在武林中德高望重，出言九鼎！再不能拨了二老金面，他马上一拱手道：“既然二位老人家都如此抬爱项某，那在下遵从二位老人家的意念便是了。多谢花姊姊美意，项印鸣这相拜谢了。”说完冲花蜂袅深深的一揖。
　　众人见项印鸣总算答应了与金羽婵的婚事，都拍手叫好，花蜂袅更是欢心大悦。她用手指了指项印鸣，笑道：“你真费事，比个姑娘家还难说话。好啦，你准备酒肉吧，看到时在订婚宴上我怎罚你了。”说完转身兴冲冲得跑了出去。龙古风等人无不赞许项印鸣得此姻缘，拉着项印鸣讨要美酒佳肴。
　　花蜂袅首先跑到飞升宫给金草虫和飞虹子二老送信，二老一听项印鸣答应了与小婵女的姻事，甚是高兴，吩咐花蜂袅择日摆酒订婚庆贺。花蜂袅又回到兰雀阁给金羽婵送信。一进门便见金羽婵正急头败脸的训斥夏玲道：“以后你们在我面前少提姓项的那个坏小子，我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你不要提他，听见了吗？”
　　四玲女见花蜂袅一进屋，都冲金羽婵一努嘴儿，“哼”了一声转过身去。金羽婵冲花蜂袅气道：“姊姊，你瞧她们四个，茶水也不给我沏热的，点心也送凉的！这还不说，她们老提那个令人讨厌该死的坏小子项印鸣，气死我了。哼！”花蜂袅笑问道：“如果那项印鸣真的该死，在二郞石前你为什么还挺身为他挡了慕容训袭来的一剑呢？”冬玲转身气道：“婵妹不就觉得白为项公子挡了一剑么！项公子又不领情，她心情郁闷么！姊姊只要你一走婵妹就拿我们出气了。”
　　金羽婵这几天因项印鸣对她不理不睬，行为极度暴戾，当花蜂袅不在时对四玲女动不动就发怒训斥。她听冬玲又提项印鸣跟她的事，怒道：“你别提姓项那小子行不行，我不想听见他的臭名，听见没有？”花蜂袅把脸一板，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恨项公子？”金羽婵气道：“姊姊你想他不可恨么？无情无义的人怎么不可恨呢！”花蜂袅莞尔一笑，伸手一拧金羽婵的鼻子，问道：“那项公子要有情有义呢？”金羽婵先是一愣，后又显得特别惊喜，柳眉一扬，美眸闪转，微启樱唇问道：“他有情有义……”
　　花蜂袅笑道：“对呀，如果婵妹你对姓项的那坏小子，无情无义，赶明姊姊就把他赶出崆峒山好了。”金羽婵哼了一声，气道：“早就该将他撵走，省得叫他在这厌人眼目了。”花蜂袅知金羽婵说得是气话，索性将她一下，语气郑重地道：“既然婵妹讨厌项公子，那好？”说着冲四玲女戏道：“你们几个谁喜欢项公子，赶明姊姊给你们其中一个提姻，好不好？”四玲女也知花蜂袅在开玩笑，纷纷围过来抢着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花蜂袅瞥了金羽婵一眼，对春玲说道：“好，赶明天我去问问项公子，他喜欢谁，我就为谁提姻好了。”四玲女欢喜得道：“好好好，项公子风流倜傥、英武俊逸、为人正直、心地善良这样的好相公确实难寻了！那就有劳姊姊费心了。”
　　金羽婵一听四玲女要跟自己争郎君，气道：“我说你们几个急疯了，项印鸣有什么好的？啊！你们说他风流倜傥，我看他下流无耻！如果不是这样，他当初干麻对我说那些无信之言呢？你们说他英武俊逸，我看他愚昧呆笨，如果不是这样，他在二郎石外有几次险些被慕容训宰了呢？你们说他为人正直，我看他心术不端，如果不是这样，他怎么跟王麻子之流称兄道弟呢？你们还说他心地善良，以我看他冷漠无情，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一次次的伤害别人的心呢？旁的我就不说他了。”金羽婵指的别人就是她自己了。
　　夏玲笑问道：“哦！原来项印鸣在婵妹心中好多缺点嗷。那好哇，婵妹抛弃的人渣，秋玲你喜欢么？”秋玲笑道：“我怎能跟冬玲争哪？”冬玲笑道：“如果要轮着来也得先紧春玲姊姊呀。”春玲笑道：“如果姊妹们争抢项公子，”说着向金羽婵一努嘴说道：“有人还不急死呀！”
　　金羽婵听四玲女拿自己嬉戏，气得腾腾几步走过来，伸手向外推四玲女，怒道：“我说项印鸣是人渣，他就是人渣。你们喜欢快去找他叙说衷情去吧！告诉你们项印鸣这棵人渣掺在土里合泥抹墙都得漏风漏雨！快去，快去吧。”
　　四玲女笑呵呵出屋走到院子里。花蜂袅听金羽婵说出这种刻薄的话来，将脸一沉，气问道：“婵妹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吧？项公子，怎也不至于轮落到你说的那种程度吧？好，如果你真跟项公子没那份情缘的话，我只好去告诉项公子别再自作多情了。”说完转身一摆手领着四玲女走出兰雀阁，向项印鸣居所小逸楼走去。
　　金羽婵拿捏得太重了，此时见花蜂袅领着四玲女气呼呼地走出兰雀阁。她以为花蜂袅是一时生气而离去，不会将刚才说的话告诉项印鸣的。金羽婵从花蜂袅说话中已窃知项印鸣似已经答应了与自己的姻事，实她内心已欣然接受了。但作为一个姑娘家她只能喜在心里，表面丝毫不露。想起项印鸣以前的种种不如己心的事端，心中甚是愤慨，她怎能痛痛快快的应允项印鸣的姻事呢？
　　金羽婵出到院中，跃上墙头，寻看花蜂袅几人去向。当她望向往通向小逸楼那条巷子一看，花蜂袅几人正向项印鸣居所行去。金羽婵心里一酸，自语急道：“姊姊，连你也不容我么！我只说几句气话，你就想告诉项公子吗？不行我得拦住他们，也向项印鸣讨个说法去。”说完，跃下院子进屋从墙上摘下宝剑，出了兰雀阁急匆匆向小逸楼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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