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英雄传

作者:堤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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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龙英雄传



      四十五
      金羽婵刚一转进通往小逸楼的小巷,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袍外套蓝砍肩的少年公子在前面行走,金羽婵一眼认出那人正是项印鸣。金羽婵两三天末见项印鸣了,心中很是想念,但也很恨他。她急奔而去,一纵身前翻从项印鸣头顶跃过,由于雪地面很滑她两脚落地时未站隐,一下倒跌坐在雪地上,右手宝剑向前一指,喝道:“站住。”
      项印鸣刚从龙古风那喝完酒正往回转,突觉头顶一人跃过,紧接着见金羽婵跌坐雪地上指剑拦住去路。项印鸣先是一惊,马上又哈哈一笑,急向前弯腰搀扶金羽婵。在项印鸣弯腰向前探身过程中,他的左脖颈顺着金羽婵的剑刃滑下,脖颈上立马划出一道血口,血液刷得一下滴落在金羽婵胸前。金羽婵一见,惊叫一声,赶忙将宝剑抛落在地,同时项印鸣也将金羽婵拽了起来。
      金羽婵被项印鸣顺势搂在怀里,金羽婵伸手一指项印鸣左脖颈,急道:“伤了?”项印鸣叹道:“不错,婵妹,是我伤你了,我倍感惭愧!”金羽婵急切道:“我说是你伤了?”项印鸣点了点,应道:“我承认,是我给你制造了伤害,我误听王麻子的谗言,枉费了你一片情意!”金羽婵见项印鸣脖子上血流不止,大声道:“哎呀!你听明白了,我是说你受伤了?”项印鸣右手搂着金羽婵腰,左手搭着她肩,叹了口气,诚恳的说道:“没错,我现在才明白,婵妹你心里很受伤了,这伤都是我的愚钝无知所致!请你原谅我好吗?”
      项印鸣脖颈受伤,他却浑然不感知,应是他喝多了酒,神经麻痹所致。实伤口也不深,血液已凝固在伤口之上,不再滴落。金羽婵心里稍安,这才嗅到项印鸣一股酒气。她心道:“人都说酒后吐真言,趁项哥哥醉得连伤口都不知痛了,我何不套问他是否真心喜欢我呢?”
      金羽婵仰起俊容,双臂搂着项印鸣脖子,冲他欣然一笑,甜甜的问道:“项哥哥,我问你,在你心中谁最重要?”项印鸣一听,想了一会儿,后黯然伤神的答道:“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人是我失散十多年的娘亲,她一生之中受尽了爹爹的打骂,后来爹爹说娘亲回南诏娘家中去了,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金羽婵一听,自己的问话勾起了项印鸣的伤心事,也觉酸楚,马上说道:“对不起项哥哥,我不该问这些叫你痛心的往事。”说完金羽婵掏出装有融燃粉的小瓷瓶在项印鸣眼前一晃,问道:“项哥哥,你还敢用这药粉吗?”
      因以前这融燃粉里被慕容器偷放入落魂丹,在金羽婵给项印鸣唇伤敷药时,使项印鸣中毒昏迷过去,为此项印鸣对金羽婵起了愤恨之心。如今真相大白了,项印鸣毫无顾忌地点了点头,愧疚的说道:“当然敢了,婵妹对不起,以前怪我善恶不分,叫你受了莫大的委屈!我每想起这些事,我就懊悔不已!”说完将头向右一歪,将左脖颈伤口呈现在金羽婵面前。金羽婵掏出手帕,粘上融燃粉药面,一边给项印鸣脖上伤口敷药粉,一边劝慰道:“项哥哥,那不怪你,只怪那个装聋作哑的慕容器了。项哥哥你我冰释前嫌,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要再提了。但你必须记住,咱们在一起的时间长着哪,不许你再做对不起我的事,你脑瓜子有点呆板,以后有什么事你必须听我的吩咐,行吗?”
      项印鸣凝视着金羽婵,心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野丫头却不想甘居人下,娶了她可能还得听她的调遣,身为男儿实难接受!”金羽婵见项印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知他听了刚才自己的话,心有抵触。金羽婵立马把眼目一横,嗔道:“怎么,你不愿意?难道你做了错事我也不能提醒一下吗?项哥哥,小事不说;甭管做什么事都得前思后想,权衡利弊,共同商讨再去实施,方可见成效。也避免了错事的发生。”
      项印鸣一听金羽婵最后几句话,欢展笑容,不住地点头,赶忙称赞道:“婵妹说得对,以后有什么事咱们共同商量着办好了。”金羽婵这时已给项印鸣伤口上好药粉,她将自己脖子上花围巾解下给项印鸣围在脖子上。展眉一笑道:“好了,别中风了。项哥哥我还得问你,我们将来若在一起,我远离爷爷和亲人,到了你们家,你会欺负我吗?”实金羽婵怕项印鸣随其父性格,经常对妻子打骂了,故而这么发问了。
      项印鸣深情地看着金羽婵,郑重得道:“婵妹,正因为我小时候看见娘亲时常遭受爹爹毒打。所以我发誓不管将来我娶到什么样的姑娘,我绝不动她一手指头。我要好好的爱护她、珍惜她、尊重她!”金羽婵神态飘逸的仰着俊俏的面容,心情甚感愉悦,接住项印鸣的话茬问道:“项哥哥,那个‘她’是谁?”项印鸣将左手向上一移兜住金羽婵的后脑勺往前一拉,将醉嘴对向金羽婵左耳小声的说道:“只要你愿意当那个‘她’我一万个喜欢的!”
      这明明是最诚实的表白了,比二人当初在胭脂河旁那夜表达得还诚恳。金羽婵这时对项印鸣恨意全无,剩下的只是深深的爱意了,他紧紧的抱着项印鸣将头搭在他肩膀上,幸福的泣道:“我不要你做一万个什么?我要的很少,我只要九十九朵玫瑰花。”金羽婵显然是想起在二郎石内做的梦境,她梦见冰封雪地融化后项印鸣给她采摘了一抱鲜艳的花朵儿,当数到第九十九朵那只玫瑰花时却被慕容训枪走了。
      这次她向项印鸣索要九十九玫瑰花时,根本没考虑现在也是冰天雪地。而项印鸣由于喝得醉醺醺的更没有思考现时还是严冬时节,他一口应承道:“好,婵妹你就是要我心肝,我也毫不迟疑地给你挖出来!九十九,天长地久,明日我一定给你弄到九十九朵玫瑰花儿。”金羽婵一听将项印鸣拥抱得更紧了,不停的喃喃叙道:“项哥哥,项哥哥……”正在二人闭目相拥美滋滋的互为呼唤对方名讳时,忽听见四周有人嘤嘤发笑……
      二人一惊,睁目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四玲女己将她二人挤在当中。二人立马松手,金羽婵粉颊羞菲伸手向外推搡项印鸣,愠道:“你,你,你想干麻,贱手贱脚的?”四玲女嬉笑着分四向将她二人紧紧挤在一起,春玲笑道:“婵妹,我可向你讨糖果吃了?”秋玲笑道:“还得有美酒哪。”夏玲笑道:“光糖果美酒不行,还得有可口的点心呢?”冬玲叹了口气道:“嗨!你们都点了好吃的、好喝的,我点什么哪?哎!婵妹我点点好看得吧!我要项公子给我弄来一抱好看的花儿,行么?”金羽婵由于心情畅悦,这时也不生四玲女的气了。听冬玲要花,嬉笑怒骂道:“死丫头,你怎要缺?旁的都好说,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到那去寻花儿哪?”项印鸣笑道:“是呀,美酒糖果都好弄来,唯独这花儿却无处寻觅。”
      四玲女一听,立马叽叽喳喳的责问道:“哎!项公子你刚才可是答应给婵妹采摘九十九朵玫瑰花儿的,那时这时都是冰天雪地的,你能给婵妹采摘花朵儿,为什么不能给我们采摘花朵儿呢?”项印鸣和金羽婵一听才恍然大悟,在这寒冬时节金羽婵竟提出要鲜花,项印鸣却满口应承,二人均觉可笑,应是二人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金羽婵是因梦所提,她看着项印鸣撅着嘴,嘟道:“叫你心不在焉的胡说,看你怎么采些花儿来。”项印鸣挠了挠脑袋,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高兴的道:“婵妹,还有你们四玲女,在下明日一早必会叫你们看到花儿好么?”四玲女拍手称快,笑道:“好,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啰?”
      花蜂袅一直在不远处笑眯眯的盯着几人,见金羽婵和项印鸣终于摒弃前嫌,重归于好了,心里甚是高兴。花蜂袅慢悠悠的走过来,冲金羽婵笑骂道:“疯丫头,我以为你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原来你比谁都冲动,撞进项公子怀里不想争脱了吧?”四玲女一听都嬉嬉嘤笑起来。金羽婵将小嘴一扁,娇嗔道:“姊姊,净拿人寻开心,哼!”
      项印鸣一见金羽婵娇嗔的模样更加迷人,他向花蜂袅几人一拱手道:“姊姊你们几位先忙,在下先行告退了。”说完扭头深情的看了金羽婵一眼,笑了笑,转身向小逸楼走去。
      冬玲冲项印鸣喊道:“多情郎,别忘了定情的玫瑰花啰?”花蜂袅看着金羽婵噗哧一笑,问道:“适才还说项公子是人渣,怎么现在变成人宝了?”金羽婵娇羞的答道:“姊姊,看你说的,项印鸣在我心中就是个人渣,他就是一个呆头呆脑,稀里糊涂,傻里傻气的人渣了。如不是这样他怎么被那个死王麻子骗得团团转,蒙在鼓里都听不出外音呢?反正他就是个傻小子。念及当初他救我一命,又是他百般向我恳求的份上,我才免强答应了他的。唉!其实我心里很难受的,你们知道么?”金羽婵这自圆其说的话,谁也不会信的,她性格很是傲慢,她怎会在人前说自己主动与项印鸣缘合姻事的呢。
      花蜂袅笑道:“好啦,明天就等着看项公子怎么给婵妹交出那九十九朵玫瑰花吧。还在这冻着干麻,你们先回兰雀阁,我先给金老爷子报喜去了。一会儿就回去,走吧。”四玲女拥着金羽婵有说有笑的向兰雀阁走去,花蜂袅转身去了静庆宫向金草虫报喜去了。
      今晚又是个明月天,只是月儿多半圆,不是满月。群星闪闪与月儿同空辉映,将大地照得雪亮亮的。已到深夜丑时了,兰雀阁内热闹非凡,金羽婵换了一身新衣妆,端着茶壶用心伺候花蜂袅和四玲女饮上好的茗茶水。花蜂袅居中而坐,四玲女围绕左右而坐,几人有说有笑的品尝着桌上摆着点心和干果等食品。金羽婵座椅已被四玲女撤去,几人非要惩罚她一夜不可,因为自从金羽婵住进兰雀阁她就过着饭来张口水来伸手的日子,这些全由四玲女劳作,时不时的她还发脾气训斥四玲女一顿。所以今夜四玲女借项印鸣与金羽婵确定缘姻之机,非要金羽婵伺候她们一回不可,金羽婵心情欢悦,满口答应下来。
      花蜂袅对几人笑道:“今天婵妹辛苦啊!端茶倒水的!”冬玲气嘟嘟的道:“也该婵妹伺候咱们一回了,以前咱们净伺候她了。”金羽婵端着茶壶来到冬玲面前,笑道:“好好,我来伺候你,那你就把茶水喝肚子里吧?”冬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金羽婵马上又给她湛上一杯,冬玲一连喝了五杯茶,金羽婵笑呵呵的又给她满上第六杯茶水,笑呵呵的摧道:“冬姊姊请用茶。”冬玲白了金羽婵一眼,气道:“喝就喝,又不是烈酒。”说完一仰脖又喝了一杯茶水,金羽婵立马又给她满上。冬玲又连续喝了六碗茶水,再也喝不下去了。冬玲被茶水撑得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几人一见嘻嘻直笑……
      花蜂袅笑道:“我到静庆宫去见金老爷子时恩师飞虹子也在场,我将项公子和婵妹的事一说,二位老爷子别提多高兴了,为此二位老爷子每人还赏我一定金元宝呢。说着拿出金元宝在手上一颠,道:“一块一两,两个二两。”三玲女一见,全瞪大眼睛,嘘唏不止。想是她们一生也未有过金子,二两金子至少值于一百六十两银子。秋玲惊奇的问道:“怪不得花姊姊为婵妹和项公子姻事这么上心呢?感情能发大财呀!”三玲女眼馋的不得了,均道:“姊姊发大财了,姊姊发大财了?”花蜂袅笑道:“看你们眼馋的,恨不能把这金子一口吞下去,别急,我这金子除了婵妹外人人有份,说你们想要什么?”
      夏玲拍手道:“姊姊真仗义,我想要一件银狐皮砍肩,”说着一指金羽婵接道:“就像婵妹那样的,多暖和呀!”花蜂袅笑道:“好,嗯,秋玲你要什么?”秋玲看了看金羽婵穿的绣工精致菊花纹苏绸绿底小袄,说道:“我喜欢和婵妹一样的小袄。”花蜂袅嗯了声,又问春玲要什么?春玲一指金羽婵脚上穿的豹皮卷沿梅花靴子,道:“我想要婵妹穿的那双豹皮梅花靴子了。”
      金羽婵一听,冲三玲女急道:“我说你们是要花姊姊命呀!我这身衣装没有四两黄金买不下来的。花姊姊才得二两金子,拿什么给你们买去呀?”花蜂袅和三玲女全愕然的“啊”了一声,瞪大眼,张大嘴问道:“四两金子,有那么贵么?”金羽婵抬腿一笑,言道:“看见么?这双靴子内衬外沿可是西域稀有的雪豹皮制作,外罩青蠎皮,足低可是南海黄花梨木的,上垫银红驼绒毡。这双靴子呀,我爷爷花了半两金子才给我买下的了。”
      春玲一听,将嘴一撅,道:“那我可要不起了!”金羽婵看了一眼夏玲,拽了拽身上的皮砍肩,道:“这件银狐皮砍肩价格也不菲,由其这银狐皮在中原根本就没有。这种白银狐生活在距咱这有尽十万里的北寒极地,它们以冰雪为颜,以严寒为伴,那里无有人烟。这种狐皮甚是难得,爷爷花子一两金子才购得一张狐皮,后来潮洲四裁缝到黄山拜见我爷爷时,为我量体制作的。还有我这衣裤都是他们制作的。上衣花费三钱金子,下衣花费二钱金子。”三玲女一听纷纷摇头,叹道:“这么贵我们可穿不起,花姊姊还是省下你的钱吧!”
      金羽婵一笑道:“没关系,我这身衣妆,也没穿几回,如果你们不嫌弃,就送给姊姊们好了。”三玲女拍手,追问道:“婵妹说的可是真的么?”金羽婵一笑,走进了里屋。
      花蜂袅对春玲、夏玲和秋玲一指冬玲说道:“瞧冬妹,要不是睡了,婵妹那条裤子非叫她扒下来不可。二位老爷子说了,赶明选一个好时辰要为婵妹和项公子承办订姻大宴呢。到时你们可别像冬妹一样喝茶水都喝醉了。”秋玲笑道:“醉了倒不怕,别再尿裤子就行了。”
      几人正在笑着议论冬玲时,金羽婵换了一身装束,拿着刚脱下的衣装走了出来。将华衣往桌上一放,道:“谁想要那件可以拿去吧,也有冬玲姊姊一件。”春玲将雪豹皮靴抢到手,夏玲将银狐皮砍肩一把抓了去。秋玲将苏绣金丝菊花小袄也拽了去,几人拿着心喜之物爱不释手。最后就剩一条杭绣的银丝金线绿缎莲花裤了,金羽婵提起小绿裤,笑道:“那剩下这件裤子就给冬玲姊姊留着了。”
      说着金羽婵提裤与坐在椅子上大睡的冬玲下身比试,金羽婵一低头,嗅到一股骚气,细一看冬玲脚低热乎乎的一滩水正往上冒热气。金羽婵“啊”了一声,指着冬玲脚下,惊讶的说道:“冬玲姊姊她尿裤子了!”几人一听,转过身低头一看,全都笑了。金羽婵倍感诧异,索着眉头问道:“她,她都这样了,你们还笑什么?”
      花蜂袅冲金羽婵笑骂道:“还不是你这野丫头作的孽,叫她喝了那么多茶水。”冬玲被几个人的说笑声吵醒了,她一抬头,伸手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的问道:“你们笑什么呢?”春玲将那条裤子一伸,道:“婵妹送你一条上好的缎裤,你要不要呀?”冬玲一下感觉不对劲,这时才发现自己尿裤子了。只见冬玲脸腾得一下红到脖根,霍得站起身,羞怯得道:“对不起,我又……”说完转身进了里屋更挽衣服去了。
      夏玲穿上金羽婵送的银狐皮砍肩,倍感俊秀。花蜂袅笑道:“人在衣妆啊,夏妹妹穿上这砍肩又凭添了几分姿容了。夏姊姊,你辛苦一趟,去看看项印鸣怎个将承诺的花朵献上,好吗?”夏玲应了一声,走出屋向项印鸣居所小逸楼走去。
      金羽婵拿着小绸缎绿裤,说道:“姊姊,你们没有见过潮洲四裁缝吧?他们可逗了,他们武功都高强却身怀绝技,他们二女二男,老大叫‘量一量’手拿一根金钢尺;老二叫‘裁一载’手拿一只判官笔;老三叫‘剪一剪’手拿一把精钢剪;老四叫‘缝一缝’手指缝夹三根银针。他们用的工具就是武器了,除老四身上背着各色花线外,其三人都身负各色绸缎布匹,老大和老三是男的;老二和老四是女的。如他们看见谁的衣服坏了或破了,不由分说上前就给你缝补坏处。见了穿破衣的人他们也不由分说,老大上前量身报尺码、老二拿笔画衣样、老三用剪子裁剪衣块、老四穿针引线缝合衣服,不一会儿一件合体的衣服就给你制作好了。然后他们按衣要价,不给不行。当然他们也看能拿得出钱的人,才会强行做衣索要银两。甭管你武功有多好,他们能在打斗的时机给你量身报码。我这身衣服是他们在平静心态下精心制作出来的,他们向爷爷要了四两银子,而爷爷给了他们四十两银子。”春玲和秋玲瞪大眼睛“啊”了一声,惊讶的问道:“这么说禅妹这身衣装还不是四两金子?”
      几人正津津乐道的听金羽叙述潮州四裁缝的故事,突然夏玲大喊大叫得从外闯进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冲金羽婵叫道:“婵妹,不好了,项印鸣骑马跑了!”几人一听,大惊失色。金羽婵脑袋嗡一下,立马呼吸不畅,脸色惨白,左手捂着心口,右手扶桌瘫坐在椅子上,张大嘴喘吸不止。是想像金羽婵这样一个大家闺秀,明言证语的嚷嚷着要跟项印鸣即日就将结订婚缘,在这当口项印鸣却突然逃离,她蒙此羞辱怎不叫他痛心疾首呢?颜面何在!此时的金羽婵如万把钢针穿心般剧痛难忍!
      花蜂袅惊问道:“夏玲,这不是小事,你说得可是属实?”夏玲急道:“这样的事我怎敢撒谎!我问小逸楼的仆人说:‘项印鸣回到小逸楼就收拾行装,跟仆人到马厩牵了一匹好马后回到小逸楼驮上行装骑马向东出崆峒山去了。我赶紧跑回来送信了。”这时冬玲换好裤子也来到外间了。冬玲、春玲和秋玲见金羽婵脸色蜡黄,忽然头往前一侧,差点昏过去。三人马上向前搀扶,叫道:“婵妹,婵妹?”金羽婵猛得一下站起身,咬牙切齿的一字一板的言道:“项、印、鸣!”她满腔怒火一把将秋玲推开,奔进里屋从墙上刷得将宝剑拽下,一语不发跑出兰雀阁去了。
      花蜂袅惊问道:“婵妹你要干什么去?”金羽婵一语不回径自向前奔去。花蜂袅知金羽婵是要追赶项印鸣拼命去了,她马上吩咐四玲女,说道:“你们赶紧拿上宝剑,跟我一起去保护婵妹,击杀项印鸣这个无耻之徒!”四玲女应了声:“是。”纷纷进屋摘拿宝剑,随花蜂袅奔出兰雀阁向马厩跑去。当她们来到马厩外,正赶上金羽婵骑马奔出到门口,几人也到门口,眼看人马就要相撞了,金羽婵左手猛一提马缰绳,右手用剑尖一刺马屁股,只听这匹高头大马嘶鸣一声,前蹄一立嗖得一下从几人头顶跃过向东驰去。
      花蜂袅和四玲女吓得一缩脖子,赶紧往马厩里跑,只见有三个仆人捂着流血的大腿正在痛苦地哀嚎。想是他们因阻止金羽婵用马被她刺伤。花蜂袅也顾及不了这些下人的死活,吩咐一声:“快骑马追婵妹去。”那几个马厩仆人那里敢拦挡。任由她们每人牵了一匹壮马飞身跨上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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