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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玉丢了
陵音这个时候却睡不着。
本来在韩氏呆的也还不错,但无论如何也放不下,辛辛苦苦千里迢迢的回来了,第一天就碰上不想见的人,虽说是知道薛弘岩不可能这么简单就透露自己的形迹,但还是害怕被那个人发现。
浑浑噩噩的出了西谷村,想着有多远走多远,再难受也无所谓。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说的就是陵音现在的状况。他的武功不说是江湖前几,却也算是个高手,怎么也没想到在出西谷镇的时候居然让扒手给扒了!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耻大辱!
人生最丢脸的事没有之一!
回想起刚才,还以为是自己神思恍惚的走所以撞上了人,现在看来,居然是被害者!
银子没了倒没什么,怀里还有一些银票。但是,那个荷包里还有思音坊的信物——玲珑玉。
世间只有两块好伐?
这个东西一旦流传出去,是个暗探就能知道是他回来了好伐?
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好伐?
陵音整个人都崩溃了。
陵音思来想去,实在是没有办法。自己身边一没有暗探,二来,还不能去联系江湖上认识的人,保不齐一下子就会被抓住。……还是去找薛弘岩吧。
于是,尚小公子一大早就看见了一个美少年牛气哄哄的站在了他们的客房门口。
又见面了。
美少年你好。
你看起来真矛盾。
薛弘岩也有一些诧异,他还真是没想过这么快又见面,不过转念一想,这人八成是遇上了什么事。不然,因为不能是这样一副“丢了三千两——还是金子”的表情。
“出了什么事?近来说吧。”
陵音也不客气,直接就进了客房,把丢荷包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这个小偷八成很蠢,像你这种衣服布料一角够他吃一年的人,但凡有点脑子的小偷就不能看不出来。”不假思索的说完这句话,薛弘岩就看到尚雀用很鄙夷的眼光看了陵音一眼。明显的透露出“长得这么美果然没什么用”的信息。
薛弘岩忍笑。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老子一时大意不行么!”恼羞成怒。
为避免清晨一场打架,薛弘岩及时阻止:
“像这种小偷一般不会就偷一次,他应该是看上了这次大会,偷你只是在正式开始之前练练手罢了,他绝对会在比赛场再出现。”
练练手!
这三个字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当然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点燃起陵音熊熊烈火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明天会安排好暗卫,随时留意比武场的周围的动静,尽快把东西给你拿回来。”薛弘岩顿了顿,“在这之前你要是担心玲珑玉流出去泄露你的信息,你就接着戴着人皮面具或者直接在这个客房里待着。”
“无妨,我跟你出去就行。这个人皮面具我也戴习惯了,只要不做什么明显的行为,一般人发现不了我。”
“那好,我安排一下我们一会儿一起去比武场。”
陵音点点头,突然想起房中还有另一个人,回头……果然。
尚雀一副迷茫,茫然,然而什么都不看懂的表情看着他们。陵音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没什么可担心的,不是么。他们也都是坚定的人,无论有多少小难题,都算不了什么,真好……不会有什么大难题。
陵音出门后,薛弘岩看了尚雀一眼,叫到:“顾西”。
一个英俊的侍卫直接从窗户飞了进来。
“主子。”
“事情你大概都知道了,去安排吧。不该透露的事情不要往外说。”
“是。”
飞走了。
尚雀:“……”
大侠,你要不要喝杯水。
薛弘岩回到桌前,稍微弯下腰和坐着的尚雀对视。“走么?我们该去看比武了。”
其实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都有些超出尚雀的接受范围,尤其是刚才顾西的一声“主子”,总让他有很多联想。
薛弘岩也不强迫他说话,有些事情他早晚要知道,不如从现在开始慢慢接受。
“我背你?”
说着就转过身背向了尚雀。
等了一会儿,一个带着熟悉热量的物体慢慢爬了上来。薛弘岩嘴角扬了扬,待到熟悉的重量完全上身后,才扒住他的腿,慢慢站起了身。
“你会比他们飞得快么?”
薛弘岩知道尚雀问的是跟陵音和顾西比,是不是他的武功更高。
“是。比他们飞的都快。”
“那你是不是管着很多飞得快的人?”
“不算很多。大多数人飞的都不如顾西快。”薛弘岩管理着一个偌大的‘阙宫’,自然是不缺武功高强的人。他的暗卫自然也是百里挑一的。
“哦。”其实尚雀一早也有些察觉,薛弘岩并不只是一个大商家的公子。每次他快要摔倒,只要他在薛弘岩能看见的范围内薛弘岩就总能接住他,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武功高强。
显而易见。
“组织叫什么名字?”
“阙宫。”
“阙宫……是我小时候说的那个阙宫么?”
“是。”
薛弘岩发现他不再往下问了,就慢慢开始背着他出门。
薛弘岩知道,他是一个什么身份的人不重要,他在什么组织里不重要,他是不是武功高强不重要,只要他还是薛弘岩,尚雀就能永远像现在这样温热的靠在他的后背上,无条件的相信他。
“美少年之前都是带着人皮面具么?”走到门口,尚雀问。
“嗯。”
“那你是怎么看出他来的?”
“内力和气息。”
“那他到底长什么样?”
“出门给他找荷包的时候让你看。”
“好。”
一打开门,陵音就看见一上一下两个脑袋,一个淡然,一个……
卧槽。
你这个“我知道你长的不美,不要再遮了,露出来吧”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什么表情!”怒!
“你把人皮面具摘了让他看一眼,他就不会这样了。”
“凭什么!老子不!”
一边走一边拌嘴。
“他是残疾了么还让你背?”
“你也可以残疾看看我会不会背你。”
“一个残疾人有什么资格看老子的脸。”
“原来你还歧视残疾人”
“老子不歧视残疾人,就歧视你背上这个。”
“羡慕嫉妒恨。”
“老子乐意。”
尚雀:“……”
说话这么粗暴,长的一定很奇怪。
尚雀挣扎着下了薛弘岩的背。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看着陵音。
我下来了,很容易就下来了,不是残疾人的我很容易就下来了。
薛弘岩不满。
尚雀:“能看你的脸了么?”
陵音:“……”
……今天不让你看我是消停不了了。
从一个无人的小巷出来。薛弘岩看着尚雀一脸世界真奇妙的表情,双眼含笑。
陵音:“……”
不为老子英俊的面容惊艳就算了,这么一副发现新事物的表情是给谁看?
二货的脑回路无法理解。
就在尚雀‘哇塞,原来真有男的可以长得这么好看,既有狐狸眼,又透着清秀,到底是怎么长出来的?那个人皮面具还有些逊色……长得这么好看,说话又这么粗犷,这又是怎么做到的?……世界真是奇妙。’如此弯弯曲曲的脑回路中,三人顺利到达了比赛会场。
“真是壮观啊……这个台子搭得跟我们家后花园有一拼了。”
“因为人数太多,所以分了四个小分会场。”
“今年的好像比去年又壮观了。”陵音道。
“你来过啊?”尚雀感慨,“江湖中人就是好。”
陵音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那个比武台,好似穿过比武台就能是另一个世界。
尚雀脑回路再弯,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他。尚雀看起来单纯,实际上却有一颗玲珑心。
他看得出来,陵音总是莫名便染上淡淡的哀伤,这种哀伤却在与自己和弘岩交流的时候被掩饰得很好,尤其是面对着自己的时候,他总是显得欢快而自然。
到底是为什么,尚雀没有细想。那是他的世界,对旁人来说无论有多少谜,都不重要。
于是,尚雀就专心致志的看比武。
“这是根据江湖水平划分出来的等级比武,那个大的规定只适用于甲等比武。而这种下级比武,最后提的要求有一些限制,不得伤及人命,不得奸淫掳掠什么的。”薛弘岩在一边给尚雀做讲解。
果然,丁等比赛后,赢的人也就是提了一些要多少多少两银子,那个谁谁谁不得娶谁谁家的姑娘,还有几个颇具仁心的提的要求是接济穷人,输的人碍于这场比赛的声望不管愿意不愿意都签下了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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