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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芒初露
关中尚府。
门外。
“尚小公子逃婚了!!!”
“尚老爷勃然大怒!!!”
“墨府怒气腾腾?”
“墨府和尚府这是要掰了的节奏啊!”
门内。
尚老爷:“你个老不死的又悔棋!”
墨老爷:“有本事你把后面藏着的手拿出来啊!”
一片祥和。
入夜。薛弘岩和尚雀一人一间房。客栈不大,床……不小。
薛弘岩草草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想了想,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黑衣人无声出现。
“主子,有何吩咐?”
“去找两匹马,放在官道上,让他们叫大声一点。”
离东:“……是。”主子的心思你别猜,……猜到也没用。
不多时。远处传来一阵马鸣。尚雀正在铺薛弘岩给他带着的小毯子,一时吓了一个激灵,“该不会是爹爹找来了吧?”这种时候尚雀的反应尤其迅速,他裹起了小毯子,拿起了枕头。
又不多时。薛弘岩的门不负众望的吱呀一声开了。
“弘岩……”薛弘岩嘴角轻微一扬,:“我记得我定了两间房。”
尚雀抱着毯子枕头‘哒哒哒哒’跑过来,三两下爬上床扔了自己的鞋,把枕头拍了拍,倒头:“弘岩,晚安。”,拉过毯子,睡!
薛弘岩:“……”挑了挑眉,拿过自己的被子枕头,默默的躺在了另一侧。
黑暗中,马蹄声远去,谁安静沉睡,谁笑弯了眼。
一大早。
“弘岩,我们接下来往哪里走?”
“离家出走的人这些不是应该提前计划好么?”
“我本来是想找个镇上的小村子藏起来的……”
“我们直接去西谷镇。”
“西谷镇?!今年有武台赛对不对???”
“对,正好是四年一度的‘武台赛’,我们去看看。”
“真的?!!好!!!”
西谷镇‘武台赛’是中原地区最有名的武术竞技比赛,不论年龄,不论性别,提供比赛机会,不设奖项,但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擂台上输了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不论江湖道义,不管成文规定,一旦输赢已定,输的人就必须完成约定,死生不论。
尚雀一直向往这种“不羁”的江湖,所以一直想看,奈何自己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偷溜出去不算,总之,略想看。
“我爹爹会不会找来押我回去?”
“不会了。”
“为什么?”
“伯父知道你是真的不想成亲,现在是放了你一马,要不然你真以为你跑得出关中镇?”
“那我们为啥不回家?”
“……所以,你现在是想回家不想去看比武了”
尚雀默默权衡了一下回家再次被逼婚的可能性和西谷镇比武的盛况,又不是傻子……西谷镇,还是比较好!
薛弘岩就在一边默默看着他皱眉,眼珠子滴溜溜转,觉得比赏月有意思的多。
“决定好了就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就上路。”
“远么?”
“也就一天的脚程,傍晚之前我们赶在西谷镇前的村镇落脚,正好赶上后天的比赛。”
“好。”尚雀早就习惯了跟着薛弘岩,薛弘岩说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只要是薛弘岩说出的话,一律无条件听着。
薛弘岩看着他乖乖扒饭的样子,嘴角不经意的挑了挑。
毕竟是四年一度的大赛事,最后那个不管怎样都得兑现的要求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个诱惑。除此之外,慕名而来的人观看的人自然也是很多。等到薛弘岩和尚雀到达西谷镇外的村庄的时候,客栈外已经堆满了人。
尚雀:“……”
“哇……真的是堆满人,人摞到人上面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扭头看薛大少,“你打算怎么跟小二说我们要住店呢?”
薛弘岩看了看那里三层外三层,上三层下三层的人。
“……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尚雀也不动地方,就站在那里看着薛弘岩转到一个胡同就没了身影,然后,又立刻转了出来。
尚雀:“……”弘岩如厕真快啊……
客栈二楼突然传来一身震天响“小二!!!”
一个身穿青色锦袍,手拿白玉扇的清秀男子缓缓走下楼来,众人一时无法将他与那声吼联系起来。
“唉唉……来了,客官你有什么吩咐!”这种一看就得罪不起的人,小二自然首先招待。
“我的房间不住了……”此话一出,楼下一片寂静,比皇上发布诏书还安静。
“房钱也不用退了……至于房子……”那男子纤手一指,“就给他们住吧。”
尚雀看着他手指的明显的冲着自己的方向……
“……”
呀吼!
我就知道自己的美貌终有一天可以祸国殃民!
尚雀是开心了,下面的罗汉们的人异常不满。“凭什么?明明是我们先来的!”“还有没有个先来后到了!”“就是!凭什么先给他呀!”
“因为他看起来长的二!你们要是觉得谁比他二,房子可以给你。”
罗汉们一阵寂静,这个理由强大到让人无法辩白。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个二货,于是他们又专心致志的去纠缠掌柜手里仅剩的一个房牌儿。
居然是因为这种理由!
尚雀直接火了!
这简直就是对美貌的挑战!
好不容易挤到了客房。
“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薛弘岩道。
“如果不是刚才看见离东打算把人从……咳,总之,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尚雀在一旁捧着茶杯,默默地看着两个说话的人。
请把关于我美貌的事提一下,谢谢。
“不知道这里离韩氏有多远,我倒是挺想知道。”
尚雀一头雾水,不明白薛弘岩为什么冒出这么一句。
“你不用打着威胁我的旗号去说些什么,我知道你不会告诉他,如果说了,某人一定很难过,你会舍得?今天一面,往后再也不会见了,你保重吧。”
在男子出门前,薛弘岩问道;“你确定要如此?他还没有放弃找你,你如此作为未免太过残忍。”
“要是找到我,才是对他残忍。我走了。”轻功施展。几乎是一瞬间就消失在了窗口。
尚雀赶紧扒到窗口看:“……”
会飞了不起啊?!弘岩也会飞!转头坚定的看着薛弘岩,我相信你!
“……”
“话说,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我之前从来没见过。”
“我的同行。”
“他也是商人?”
“是个坊主。”
“大磨坊么?”
“差不多。”
“你们看上去关系很好的样子……”
“不如你跟我关系好。”
“……他叫什么名字?”
“陵音。”
“那他……”
“尚凰大哥知道的更多,你不如回去问他。”
我确实不想看到这个小傻子伤心,却也不想看到你们两个陷入死循环的境地,所以不如把决定权直接交给这个找不到谱的人,我就直接等着看结果好了。
“奥,好。”尚雀浑然不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了。
“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去看比武。”
尚雀回头看着不亚于昨天的一张大床,“……”,反正昨天都一起睡了,我现在为毛有点儿尴尬。
就在尚雀胡思乱想的时候,薛弘岩已然高效率的在严严实实的厚实的不透光的屏风后洗完了澡。
“……我让小二又送了一桶,你洗完赶紧睡,明天早点赶到比武场。”尚雀看着这个刚洗完澡头发略湿,里衣略湿,里衣露出来的精壮皮肤也略湿的人,默默地在心里抽自己小鞭子……
‘从小看到大甚至连“哔——”都看过的人现在不过是又瞥了一眼到底是有什么好脸热!!尚雀你不能这么没有出息!’
默默搓了搓发红的小脸,兜了兜衣服,颠颠跑到了屏风后老老实实的洗澡。
薛大少躺在床的内侧,欢快且愉悦的勾了勾脚。经过这一路看来,尚雀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心里的想法却也看清楚了七七八八,接下来也就差个临门一脚,但这一脚要怎么踢,还是个问题……薛大少勾嘴,不急,二十年都这么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段时间了。
尚雀穿着里衣从屏风后面出来,被热水熏得红扑扑的小脸,嘴唇上还带了些薄红。
……仔细想想,真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弘岩,我要睡外侧么?”会掉下去。
“嗯?……奥,睡外侧就好,床够大,掉不下去。”
“那好吧……”
事实证明,尚雀真的不呆。在一番会不会掉下去的内心纠结过后,他幸福的睡了过去,而且在睡觉过程中,好一番往里挤。
本来只想抱着他睡的薛公子生生被挤到了床的最内侧,看着怀里紧贴着的一脸无害的人。
自作自受的薛公子:“……”。
整个人都好方。
内力循环了三周天才好不容易消了……火,薛弘岩头一次为自己武功好而庆幸。右手小心的环了环怀里的人,抚了抚滑溜溜的头发,又小心翼翼的下巴搁到小头顶的旋窝上,慢慢出了一口气。
内力再循环两周天。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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