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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少胜多,首战大捷。
“赵破奴,你可知擅离职守为何罪?”声寒如冰;一身戎装,红斗飘扬的霍去病骑着高头大马而至。
好心兵士赵破奴本要辩解,霍去病冷言打断:“下不为例!”
“唯!”赵破奴抱歉的看了我一眼,翻身上马,驰马而去。
这货不也是擅离职守了?我瞟了霍去病一眼,转头冲着赵破奴的马的蹄子扬起的沙尘叹了口气,提起小短腿走了几步,却听见霍去病道:“手。”
我扭头看看他伸来的手,干啥?跟他骑一匹马?
“手给我。”不似前句温柔。
我咽下迟疑,忙不迭地将小手递给了他,他的大手将我的小手包裹,臂上一用力,我便被他提在了他的怀前,一拍马屁,四蹄张扬。
耳畔的碎发,被他的呼吸微微吹起,我不自禁又被染热了耳根子。
驰过前方超过我俩的军队,有者胆大张望探看,胆不够的闷头走路。
“诶!你这算不算擅离职守啊?”我小心谨慎地抬起眸子,正好瞧着他削瘦的下巴。
霍去病没搭理我,我好一会子没敢说话;随着马儿颠簸,屁股有些滑落,姿势也不甚舒服,别扭的动动,他的身子却是猛然一僵。
“别乱动。”
我抬起眸子眨巴眨巴,“我快掉了。”
他这才伸出另一只手,将我往怀里捞了捞,我的头顶恰好被他的下巴顶住,“抱住我。”
额……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我还是伸出了爪子。
颠簸了一路,瞌睡都颠走了,至了漠南山林间,安营扎寨。
我乖乖听话,跟着他进了主帐篷。
他大步走进,将头盔取下放在桌案一边,自己转身直接跪坐在团蒲上,“明日我会命人教你在这骑马。”
“哦!”
他低头从怀中取出地图,又将地图摊开,抬头见我还杵着没动,“过来!告诉我敌军的部落方位。”
我依言走到他身边毫无形象摊坐在一边,“好累啊~”
我抬头,却见他正瞪着我,我只能将屁股挪过去,扒拉着案边,指着地图某处,“匈奴单于祖父、叔父都在这儿,若你想……”论述中。
这晚,我睡了主卧,他仍然挑灯看图。
我侧身望着屏障外的身影,朦朦胧胧间,能看见他微皱的眉和轻轻蠕动的嘴唇,灯光恍惚温暖,一人一世永伴,想及处,心里暖暖的。
次日,我洗漱完毕走出了帐篷,一身着戎甲的士卒立在帐篷外一动也不动。
我走到他面前,惊了,“赵越?”他一个书生怎地当了兵?
赵越一愣,“公子……”
我这才想起我此刻的处境,假装清嗓子轻咳了几声,“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赵越低头看着我,“公子可是何沐公子?”
何沐?!霍去病起的名字?迟钝地点点头。
赵越朝我行礼,“校尉让属下在此等候公子,校尉说,公子起后,用过桌上的膳食后,便须由属下教公子骑马。”
“哦!我刚才吃了”肚子很自觉地饿了,就很自觉地吃了,嘿嘿。
“霍……校尉呢?”
“校尉已经出兵了。”
“什么?”是不是我睡得太死才没听见那传说中惊雷般的号角声的吧;心中微有些不爽;干嘛不跟我说一声……那个,他,肯定会平安归来的。是吧!
其实,我会些防身功夫,只是被霍去病像养……哼哈一样养在府里,这些功夫倒也无用;如今至此……又有用了。
画风急转,眼前,是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我左摸右看,开心的不得了;这么漂亮的小马驹,竟是霍去病亲自喂养且给了我。
赵越再三点头,我才接受这个事实。
翻身、上马、拍马屁、拉马缰,啪摔下来。
如此循环往复,闹得我狼狈不堪,却啥也没学会。
这马脾气真怪,跟霍去病一样。
我盘腿坐在地上,看着赵越把小马驹牵回马圈,放了饲料后又折回。
“这马脾气也太坏了吧。”我抱怨道。
赵越笑笑,蹲下身子,“相比别的马,已经算是温驯的吧。”
额……
我托起下巴,看着他,“霍……校尉他们打仗要用几天呀?”
赵越摇摇头,“属下是第一次从军,可听老兵说,少则半天,多则好几天。”
跟没问没啥两样。
我又看了看赵越身上,原先的儒雅与稚气还在,穿上这戎甲倒是增添了不少士气,方才看着他的马也骑得不错……明明年前他还送我碗面饼来着。
赵越似乎被我看的尴尬,“公子,该回去了吧?”
我难忍好奇,“赵越,你为啥当兵啊?”
“杀匈奴!”他不假思索回答,吓了我一激灵;“不瞒公子,自小与属下相依为命的阿姐就是被匈奴害死的。”
我满面惊异,赵诺死了?
“半年前,阿姐去西域卖酒,路经匈奴部被匈奴世子欺负了……”他目中带恨,“阿姐生性好强,不堪凌辱,同阿姐一起去的商人只带回了阿姐的骨灰,商人说,阿姐无颜再见我……”
听着,身上不禁发了冷汗,怎么会这样?一个那样好强的女子,在如此境况面前竟是这样软弱,如果换成是我,我……霍去病会不会讨厌我?“我想回去了”我转头朝着赵越,伸出了手。
赵越有些未从情绪中走出,微愣片刻,忙起身伸手将我扶起来,‘嘶~~’疼死本神鸟了,全身的骨头都快被那只可爱的小红马给摔散了。
回营帐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洗个热水澡。
换了身干净衣服后,便四脚八仰地躺在了床上,一直不知名儿的鸟儿不知从哪儿飞进来,“报告大神。”
我歪头看了看床上空飞旋得得灰色小鸟儿,用鸟语问:“咋样了?”
“汉军大捷,不过两日便可归来。”
这么快?而且,他可是只带了八百人啊。
“知道了。”
“鸟儿退下了。”
“好。”
次日,一如既往地学马,赵越很有耐心的教导着,终于,学会了不从马上摔下,嘿~
让人提前烧了热水,回到帐篷后,脱衣下水;今日整个营里传得沸沸扬扬,霍校尉以800骑兵以独创的‘长途奔袭斩攻了’2000余人,匈奴单于祖父被斩,叔父被活捉,将军、当户被生擒。我听后,收尾论道:以少胜多,首战大捷。不由得开心地笑了起来。
周围又一个部落加入了炎黄部落,他端坐听着九黎探子的上报,指尖还不忘抚摸着我的青羽。
“……大王,我们是否也应同炎黄部落一般,拉帮结派……”猎人跪倒在地谨慎问。
尾部痒痒的,我愤怒看着他的手,毫不客气地啄了一口,“色男,我可是女孩子。”说着,羽毛变成了粉红色。
他低头盯着我,又用手指戳了戳同一个地方,“或许吧。”
我怒视着他——在内心;便面不动声色(鸟儿哪里会有表情的?更何况,也不敢生他的气哟……)在他的手心的我,任由他揉虐。
猎人小心翼翼抬目,“大王……”
他停止了对我的‘非礼’,冷声道:“明日,召集所有男人。”
“是!可……”
“联盟,关系总会破裂;吞并,方可高枕无忧。”不等猎人再说话,他便先行回答了他的疑问。
听后,猎人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阿青!”
“干哈?”
“明日留在家里,不准出门。”
“为啥啊?”
“听话!”
……
首战大捷,他以少胜多,在大陆立名远扬。
水汽朦胧中,我眼睁睁地看着霍去病一脸疲倦走入,边走边卸下身上的盔甲,“洗完快出来,卫将军也来了。”完,一头栽入床榻。
我眨巴眨巴眼睛,又看看霍去病轻闭的双目,这才回神,忙放低身子……好吧,其实,也没啥好看的。
有些释然了,起身悄悄挪到屏风边,拽下衣服。
“快点!”霍去病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我。
我血液一滞,随而‘噌’地直窜脑中,涨红了脸;慌慌乱乱穿好衣服,退了出去。
才掀了帐帘,便瞅见一身短褐打扮的赵越迎面而来,“公子!”
“干哈……干什么?”做梦做过头了。
“校尉说,扫过漠南这块地,便已属于大汉的,要属下带你去市集走走。”赵越恭敬道。
我半眯起眸子,瞅着远处的兵卒正在搭着一个大帐篷,“卫将军他们是不是……”
赵越扭头看了看,“卫将军与霍校尉一同回来的。”
啥?我急忙转身,“快走。”千万别让卫青看见我,我自己一个人,霍去病又睡了……额。
“唯!公子等等属下啊”
漠南的集市?我大概洒了一圈,与过去一样热闹,其间汉族、匈奴等外族往来交际、贸易,好不热闹。
我小碎步走到一个小摊前,那摊主的打扮像是楼兰人,摊主见我们一身中原武士人打扮忙用蹩脚的汉语招呼,“公子,来,看一看,我们这的匕首,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的目光在刀尖之间洒了一遍,终落在一个摊头看见一通体黝黑的玉石琢成的葫芦坠子,脑海中又浮现出第一次看见霍去病时,我偷他腰间玉黑石的情景;时间过得真快。手里握着温热的玉葫芦,不由地失声傻笑。
“公子!”
我回神,用楼兰语:“这个怎么卖?”
听见我说楼兰语,那摊主甚是吃惊,看着我的眉目,“公子也是楼兰人?”
我浓眉大眼,睫毛有些卷曲,可是,皮肤却不白,甚至比平常汉人姑娘还要黑一些;倒像是,汉人跟楼兰的混血……然而,我是鸟,变化成的模样,是那人心中一直希望的模样。
我摇摇头,答应,“只是在楼兰住过小半年。”
与死老头来大漠那十年里,几乎都把大漠住了个遍……瞧我如今种种遭遇,像是都是死老头故意安排的。
“原来如此……这玉葫芦是一位汉人换小人的一把破刀所留,公子若喜欢报销人赠与公子便好。”
我指尖滑过葫芦身,自知西域人向来爽快,不像汉人那般委婉,手指轻拢,“那,便多谢老板了。”
“不必言谢,都是缘分人。”
我笑着,从身上取下衣服上的佩物,回赠给了摊主。
摊主笑接了;这是楼兰规定了,亦是孔子所推崇的‘礼尚往来。’
我回身,继而走路,细心地将葫芦收好;‘闷葫芦’配霍去病正好。
赵越一头雾水,“公子好厉害呀……可是,公子与那老板说的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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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盟友指正,小珏会再接再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