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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隔天,陌野頂著熊貓眼去上學。小西在她座位旁花蝴蝶一樣繞來繞去研究她久違的黑眼圈,轉的她頭暈。
"恩......妳說妳這不會是......做惡夢了吧?"小西擔憂地看著她。
"恩我是做了一個噩夢......"陌野揉揉太陽穴。昨晚在書桌上睡著後,被謝素君的歌聲吵醒。謝素君學生時代參加過歌劇社,那歌聲可以用一句話概括。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小西立馬瞭然:"妳媽昨天又在洗澡的時候唱歌劇?"她幸災樂禍地笑笑:"妳們家不是高級大樓嗎怎麼隔音這麼差?"說完,模仿莫札特魔笛裡的夜后尖叫幾句,自己笑得肚疼。
陌野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顧小西,不相信要不改天妳來我家住住?"
"不不,老佛爺您就饒了我吧......"小西撓撓笑痛的肚子,"對了,赫泉聽過阿姨唱歌嗎"
陌野正要回答那小子沒這個膽的時候,赫泉好巧不巧走到她們旁邊。
"陌野妳過來,我有話要跟妳說。"他聲音冰冷冷的不同以往。不由分說粗暴地拉起陌野的手,硬是把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走,跟我去頂樓。"陌野一頭霧水:"赫泉你小子吃錯藥了啊?"可是赫泉自顧自地拉著她走,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她細小的手腕,力度大的她挣不開。他拉著她快步奔跑,走出門外,經過一間間教室,爬過一階階樓梯,許多人都好奇地看著他倆瘋了一般在迴廊上奔跑,有人認出是赫泉:"瞧!那不是學年第一的赫泉嗎?旁邊那個是女朋友?"另一個女孩不屑地嘖嘖:"才不是呢!我認識幾個赫泉班上的人,都說他女朋友是李佳珈。""李佳珈?那個校花?""可是我怎麼聽說他在追另一個人?"
陌野在快速移動的過程中聽見了太多流言蜚語,可是她來不及停下來仔細聽聽。赫泉一定也聽到了,但是他恍然未聞,陌野覺得自被迫陪著他像瘋馬一樣地跑著。
等到陌野的手腕被抓得生疼時赫泉才鬆開手。陌野微蹲下來手撐在膝蓋上喘氣,等到終於喘過氣來時像地雷一樣爆炸:"赫泉你瘋了!"
赫泉沒有答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她,臉上表情陰鬱。
陌野終於發現異樣。"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講,非要跑到這裡來"
赫泉充耳不聞,自顧自地步上台階,推開頂樓厚重的鐵門,"來啊。"他說,語氣異樣的冰冷。
陌野莫名其妙地跟上。只見赫泉挺拔的身影,他兩手撐著欄杆倚在上頭。
"妳為什麼要惹上南聿?"他背著她說話,頂樓有些霧的空氣讓他的聲音聽起來朦朧不真實。
"啊那是誰?"
"妳別裝傻,我今天早上看見他停妳的車位!"
車位.......陌野這才回想起來那個銀髮男孩。她看著盛怒中的赫泉,後知後覺的開口。
"你說......那個銀毛男?"陌野越想越氣:"他又停我的車位?"今早是謝素君專車接送,因此陌野渾然不知道自己的車位又被佔據。
"你不知道他停妳的車位?"赫泉漸漸冷靜下來。
"不知道阿今天是我媽載我來的......你說那小子叫南聿?哪班的我去找他算帳!"陌野憤憤地道,轉身就要離去,赫泉終於轉過身來,及時拉住她的手:"別找他!"
"為什麼?"陌野覺得他今天莫名其妙:"我是要找他算帳又不是找你,你攔我做什麼?還有他跟你什麼關係阿。"不會是稿基吧這兩個.......
"事情......事情很複雜阿。"赫泉撓撓頭,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我和他是情敵來著。"
"情敵......?"
"其實,我和他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孩。"赫泉看著她,頂樓的霧氣在他眼中氤氳著。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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