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的炽天使之带上你的剑

作者:倾听迷悟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二十、探访(八)


      二十、探访(八)
      “啪啪啪!”
      在这段对话中一直没有插嘴,默默喝茶的弭耳的弭耳轻轻鼓起了掌,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响亮。看向藤堂的眼睛里,那双时而纯良,时而狡黠的眸子,充满了认同与佩服。

      屋外,一直听门的胖墩儿也无声鼓起了掌,显得十分兴奋,让自己的伙伴好一阵奇怪,当即再把他拽过去写汇报。

      屋内,一佑辉意味深长地看着藤堂说道:“出乎了我的预料,一目。”
      “你对于自己的判断和推理有着显著的自信,甚至不惜为此冒险,没有怎样考虑自己的后路,真不知该说是你自信勇敢还是自负鲁莽。但是有一点,我想告诉你的是……”

      他向前一步。

      “你的判断是正确的,乃至我们所作企划的心理,我们的确所图乃大,但是正因为所图乃大,并且不是单纯地为自己谋利,反而带着一种公益的性质,我们也确实一直以来让加入的队员们是自愿认同我们的理念的。如果今天我们胁迫你的话,那么明天谁还会真正加入我们呢?我们不会再有能托付后背的战友。”

      藤堂一瞬间松了一口气,松开了掌心。

      “所以你才三番两次软着性子让我们不要紧张。”
      弭耳调笑。
      “是呀,本身就没打算这样做,也不能这样做呀。”
      一佑羞赧地笑了,脸颊微红。
      “口是心非。其实一句话总结,不仅是你在测试我们,我们也在测试你。”
      弭耳感受着身旁沙发陷下去的影子。
      “纠正一句,日向,是我,而不是我们。”
      藤堂端起那杯已经凉了的薄荷茶,一饮而尽。感受到灯光好像比之前更暗了些,心神一松,他更想要休息了。

      身后的高脚台灯始终晕着暖黄的光。

      “好一个斤斤计较呀!”
      “实事求是而已。”
      “弭耳,你倒是没有害怕过呀!”
      一佑辉对少年感叹。
      “外在的表现与内心的想法不一致,简直违和的明显,也许你们该派个专业的演员来,太不舒服了。至少,语气应该更强硬一点。”
      少年评足论道。
      “确实呀!”一佑辉也点点头。“话说,你本身又会打算怎么做的呢?”
      听完了藤堂的说法,他也对弭耳的想法好奇起来了。不过想着这孩子说的“凭感觉”,还有那比之总是苦瓜脸的藤堂的笑弯弯的眉眼——这其实也只是一佑辉的随口一问。

      ……

      只是对面的少年为这问题愣了愣,忽然睁大了眼,脸庞露出了很奇怪的神色。

      这是怎么了?一佑想着自己说错了什么了吗?

      他还起身,走到一佑辉的面前,紧盯着一佑的脸庞,认真打量了好一会儿,那目光,一佑辉自己觉得,他是誓要把自己的脸看出个洞来了。

      一佑辉被他盯得发毛,一动不动,局促地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不靠谱的家伙。”
      藤堂也觉得莫名。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目光再次投向这个房间的周围的环境,环顾四周,同时慢悠悠地审视走动,晃荡到沙发后的高脚台灯前,转过头,强光打在他身上,那戏谑的笑意后迤逦着长长的暗影。

      “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
      他这般问一佑辉。

      “我该知道什么?弭耳,我可不是你。”
      一佑辉觉得,自己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的。

      他的笑意更深了,仔细看他好像在憋着笑,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一手扶着高脚台灯的支架,浑身的颤抖把台灯弄得一颤一颤的,都快要站不稳了。藤堂想要过去扶住他,还未上前就被禁止了。

      然后他摆扶这台可怜的高脚台灯靠近了不远处的两个书架,来到其中一个书架近旁,上下打量着这个塞满的、书籍资料有些凌乱放置的书架,仿佛他要仔细地找寻一本想要的书本一般。

      弭耳的身形较为娇小,衬得高脚台灯更高大了些,拿着高脚台灯的身形有些吃力。他仍然微笑着,与俊秀的一佑和严肃的藤堂不同,他经常笑起来十分乖巧,配之较为娇小的体型,眉眼总是流露出一种似怯非怯的神态。可是现在的笑容纵然热情,却让人觉得古怪。

      因为弭耳神色诡异,藤堂与一佑辉都有点不敢太靠前,看着他拿着高脚台灯走到书架前。然后他转过头,正当两人以为他要解释什么时,他反而先问了一佑辉一个当下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辉,你曾说过你会知无不言,那么这儿的书籍应该挺珍贵的吧?”
      “哦,还有,这儿是否是真的私人场所?这个房间由谁设计的?”

      “弭耳!”

      “哈哈,你曾说过的,辉~”
      他的眼睛里满是狡黠,兴致勃勃地吊人胃口,实在可恶。
      “说了我就告诉你我到底怎么了!”

      “好吧,书架上的东西确实挺珍贵的,那里有我们学习的笔记。这里的确有用于私人场所,但是这又的确是会客室,只是这地儿极少有人用。最后设计这个房间的人名字未得到他人允许我不能告诉你,但是肯定不是我。”
      说完,一佑辉看着弭耳——该你了!

      “哦~,原来如此,难怪了。好吧,跟我的推测一样。”
      他十分高兴。

      “我实在是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藤堂抓挠自己的头发,急了。“故弄玄虚,之前也说是凭借感觉就好了。你不会是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会答吧。”

      “啧啧,眼镜呀。”他故作惋惜地摇摇头,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藤堂道。“真是高估你的眼力了。”
      说着,他还晃了晃自己的手边的高脚台灯。

      反倒是一佑辉,看着那像玩笑但又不似玩笑的行为,他敛起了自己的笑容,静静地思索起来了。

      然后,他似想到了什么,神色大变。

      弭耳看到,哈哈一笑,然后未等到藤堂气急败坏地过来揍他前,坏笑着说道:
      “辉,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如果你们不让我离开的话,我把这个书架,或者这里全部烧掉怎么样?不知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动作快呢!”
      “这里,这里,”他笑着环顾墙上那些相框,顺着他的目光能注意到,相框内,有许多亲密的图像。“恐怕是有意义的吧!”
      “而且这儿都是易燃物呢,烧起来一定非常容易!”
      他又看向沙发、书架上的纸张,笑吟吟的,用着十分稀疏平常的语调地说出来,仿佛这不是威胁,他们在谈论着某个玩笑,商讨着一顿饭。
      “你怎么看呢?”
      然后就像一个说出自己想法的孩子,笑着仰了仰头,期待着倾听者的表扬,神色诚恳非常。

      但是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丝毫没有预料到的一佑辉一下子被震惊了,想要上前做点什么,但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弭耳,你在干什么!”

      弭耳轻轻地把高脚台灯斜下,掀开碎花的灯罩。没有灯罩的阻隔,房间一下子亮堂了不少。梅瓶状的玻璃碗罩里燃着一根肥硕的蜡烛——那正是灯光的源头。许是因为时间的缘故,蜡烛已经燃了不少,周边有不少滴落下来的蜡泪凝固了。

      这盏灯被铁丝牢牢地缠在木支架上,他把铁丝解下,手提着这盏灯,靠近书架,让书架上摆放的书目更加明朗,答案也不言而喻。

      “所以我说眼镜呀,在这儿生活三个月的人比起才生活两个月的人而言还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弭耳扬起一个得意的微笑。

      二人倒吸了一口气。

      “威胁吗?弭耳!”
      一佑辉已经褪下了银色的边框镜,收敛起了全部的笑容,神色十分不悦。

      但是神色更为难看的却是他旁边的藤堂。
      他已经明白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没有想到?

      他自诩观察力过人,跟弭耳一样,其实他也是有注意到书架上的书目的,甚至注意到了桌上细小繁多的刻痕,他也推测到这儿是私人的场所,这个房间恐怕是一同学习交流的地方。他也注意到沙发后的高脚台灯,但是他认为那是无关紧要的,当他方才低下头观察桌上细小的刻痕时,他有轻微地察觉到光亮有些变化,但是也没有在意。与观察力相映的是注意力,人的观察总是有所选择。

      “在这儿生活三个月的人比起才生活两个月的人而言还是有好处的,不是吗?”那句话就这样萦绕在耳畔。他苦涩一笑,不得不回答,的确是呀。

      他对于台灯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大灾难前现代化生活中,台灯或是使用电池,或是直接插上电线、而在他被抓之前,他有一直在废弃的城市那儿流浪,被洗劫一空的商场里仍然留有需要使用电线的台灯,而黑暗的巷道中又仍然拥有着转瞬即逝的光亮。但他走进这座城市时,那已经被现代化的思维仍然未殆尽,拿在手中犹如同工业革命前以蜡烛、木材为燃料的灯时,在进到这儿后却被植物工厂外表营造的现代化气息所迷惑,忘却了这儿始终不是昔日的繁华。

      “我只是认为辉应该没多少恶意,所以进来也没什么,就进来喽!”
      “凭感觉呀!”
      “难道说仅仅是评对于人的感觉吗?如果仅仅凭借人是否存在恶意来判断,有时事态的发展不代表不会对你不利的。”
      “不!”
      他笑得自信而张扬:
      “对于这件事儿,这个判断足够了!”
      ……

      原来如此!
      藤堂与一佑对视了一眼,双方都已经明了了。
      “我本以为我低估了你,但是事实上是我低估的人是他。”
      一佑辉感慨。

      弭耳“凭感觉”的荒谬说辞根本不是胡说八道,弭耳说的对,也不全对,他不光是凭借感觉来进行判断,他整一个判断的立足点就在于带他们进来的一佑辉有无恶意。从弭耳打开门的那一刻起,看到房间的布置,以及主动地走向并不十分起眼的书架,他就能判断出一佑辉的恶意与否。显然的是,这间房间简直就是充满了“诚意”,明明说是会客而用,却是用于私人的用途,布置也相当的私密,墙上有着许多亲密的照片。这样的一间房间就像独角仙把他坚硬外壳下柔软的一面直接的曝露在陌生人前,摆明着上交自己的软肋。

      但是…….不对,藤堂想了想,还是有点奇怪的地方,他转向一佑,他的神色十分复杂,藤堂呼喊道:
      “一佑,一佑?”
      “啊,什么?”
      一佑辉反应过来。

      但为什么领人来的向导貌似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善意呢?

      不过藤堂目前是没办法问清楚的了,一佑辉已经上前一步,缓声道:
      “我已经知道了,弭耳。还请你把那明火放下吧!”

      藤堂把目光转向了他,想要看他把灯放下。
      但是这时,弭耳对此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一佑辉深吸了一口气,加重了语气,神色凝重:
      “请放下,日向弭耳!”

      “很抱歉,不能!”
      弭耳的脸上笑吟吟的,并无一丝抱歉的意思,提着灯晃了晃。
      “还有眼镜,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他对着藤堂进行提醒。

      “不要闹,弭耳!那里有许多珍贵的笔记。”
      一佑辉拉沉了脸。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藤堂问道。

      “我们在这儿待着已经够久的了,我想我们应该出去了,辉。”
      “这话不用你说,我也会做的,还请先放下吧!”
      “抱歉,我不能!倒不如你先把门打开吧,我想门外的几个人,四个,还是五个?他们听门已经听得够久的了。”
      “你怎么会……”
      “实不相瞒,我的感官比较灵敏,尤其是对于人的气息而言,这或许是我的一大天赋吧。”

      “我记得你说过,你认为一佑辉并无恶意,不是吗?”
      藤堂也上前一步,质问。
      “当然。”他先点头,但紧接着摇头。“但是根据我刚才的问话,他并不知道这间房间的奥妙在那儿,所以我对于目前的情况也有些不确定了!”
      “弭耳,我并不赞成你现在所做的,要知道我们还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藤堂十分担忧地劝道。“冲突起来,我们能够全身而退?”
      “我也奇怪呀!你说这不是矛盾吗?想要我们乖乖听话,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儿呀?自个儿把把柄递到我们的面前,难道不是应该有所预料吗?看他这反应,”
      弭耳一指一佑辉。
      “这又是怎么回事呀?”

      “不管怎么说,你先放下吧!”
      藤堂看着一佑愈发难看的脸色,简直与之前一直温柔微笑形同两人,他的拳头已经紧握,对于弭耳的威胁很激动,仿佛这种举动玷污了什么。
      “放下吧,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伤害你的。”
      一佑的眼睛紧盯着那盏手提的灯。
      “眼镜呀,我不像你。”弭耳没有直面面对神色不妥的一佑,反而对藤堂说道。“你没有搜集到足够的信息不轻易下结论,因为你也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但是你却会轻易相信他人,所以你这家伙光要别人的肯定去了,还搞个赌博,基本也就没留什么后路。”
      藤堂一怔。
      “而我却会轻易相信自己而不信任他人。”
      “但是……但是…….”藤堂十分急切地走到弭耳面前。“我们来到这儿,是因为我们都对此好奇。我们是来探访的,而不是过来结怨的。何况他们那么强大。结怨的话,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失去探索这个世界的机会。”
      “这个世界上,斗争是常态的,我哪能轻易地就取得相安无事呢,真正的和平与安全都是威慑取来的,不是单纯的谈判得来的,不是强者施舍来的。”
      他淡淡地反驳。

      “为什么想要这么做呢?”
      一佑的眼眸中阴沉一片。

      “大概是,纵使实力悬殊,有求于人,也仍然想争取什么吧”弭耳想了想,笑了。“更何况,你的不知情给我的判断带来了太大的变数了,无奈也只好如此自保。”

      “如果你仍然坚持不放下的话,那么在你动了房间里的一丝毫毛之前,我会阻止你。”
      一佑沉声道。

      “看来这儿的确很重要,这让我的疑惑更深了,这个房间到底是一个十分地方呢?”
      他再次环顾了房间四周,感叹,可是手上的台灯却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不过,究竟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快呢!”他再次晃了晃手中的灯,然后再转向了藤堂。“还有眼镜呀,你要站在哪一边呢?”

      “我……”

      一佑辉也将目光转向了眼镜少年,藤堂面对着两人的目光紧张至极,不知如何是好。

      藤堂清楚,目前房间内的明火还剩下一盏灯,如果自己帮助弭耳的话,无疑对一佑辉的威胁要大的多,就算一佑的动作的再快,也很难快过他们的配合。反之如果他选择一佑,那么制服弭耳要容易得多。可以说,现在他选择哪一方,局势的天平就会偏向其中一方。

      “一目!”
      “眼镜!”

      为什么这个选择会落在我身上呀!
      本来午夜是人类生物钟的睡眠时间,人体本身就困倦,忽然再来这么一出,藤堂感觉自己头的太阳穴两端简直在隐隐作痛,眩晕不已。
      不对,也许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望向那扇斑驳的门。从能空手说出钟表时间,还有来现在这么一出,那个家伙的感官确实是够灵敏。虽然不知他是怎么判断的,但这扇门的外面恐怕是真有人的。

      所以,如果他们进来了呢?

      “呵呵……”
      少年的笑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弭耳对藤堂说道:“眼镜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还是那句话,究竟是我的动作快,还是你们的动作快呢!”

      他对一佑辉一个挑衅。

      绝对是你快。藤堂判断。藤堂很清楚,其实从刚才一佑辉放任日向弭耳搬着高脚台灯走过去的时候,反应就落了下乘。只是他也很疑惑,与弭耳不同,他疑惑的地方是,这个房间到底是有着什么意义?为什么仅仅使用书架上的笔记资料和书就能达到威慑呢?
      他知道这不是他现在该想的,可是一晚上的紧张让他情不自禁地在这最紧张的时刻走走神。
      他想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但是房间内的空气压抑沉闷。

      三者如同三角形上的三角,互不相让,相争相斗,一触即发。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1)弭耳昵就:耷拉着耳朵亲近的意思,意指温顺的样子。
    弭耳俯伏:同样是指温顺的样子,但是“弭耳”的话是指:形容动物搏杀前敛抑之貌。亦指驯服﹑安顺貌。
    该词出自《六韬·武韬·发启》“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这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是“凶猛的鸟儿将要攻击猎物之前,必定先低空飞行,收敛双翼;凶猛的野兽将要与对手搏击之前,必定先伏下身子,垂下双耳;”
    (2)如果仅看这章的前半段和之前的章节的话,对这个孩子的形容应该是“弭耳昵就”,但是事实上却是“弭耳俯伏”,不容小觑。不知是否还记得弭耳在前面“广场”那儿初登场时,作者本人给他的形容是“怯怯的”。但是这个看起来怯怯的弭耳却偏偏是第一个站出来说话,就连藤堂都只是接着他出来的罢了,他能大胆地说出自己就是凭借感觉猜出来的,而且能不拘泥于规则说“规则只说要说出时间,可是没说时间必须是对的”。如果他光是怯怯的少年岂不可惜O(∩_∩)O~?再说,一个能通过主动与陌生人交流获取信息的人胆子不可能小呀。O(∩_∩)O
    (3)弭耳是怎么察觉到房间外有人的,就像他本人说的,他的感官比较灵敏(恐怕这是谦辞,因为他居然能够在没有钟表的前提下说对时间);还有一个细节,第一章植物工厂探访篇中,当他们作势要走的时候,与进来时一样,也是弭耳搭门把手准备拉开门,那是他再一次离门口最近的时候。
    (4)与藤堂一目的名字有些不同,“弭耳”这个名字出自的成语都是形容耳朵的状貌,没有指向关于他善于“听”方面的特点,虽然他在文中也有这方面的表现。
    (5)较之一目,弭耳在这儿采用的就是“威慑”,至于这个威慑的解读请看下一章。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2769394/20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