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oul]灵魂尽头

　　定定地站在那里。
　　心情郁闷。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对方似乎也是同样的表情。
　　最终结果，说了一句很傻逼的话。
　　“早啊，远坂。”
　　吓到了。
　　那个表情……绝对是被吓到了吧……
　　居然如此轻松地打招呼，这家伙是人吗……？！
　　一定，是这么想的。
　　“……唔，真是的……！”
　　这么不爽地小声地说着，远坂进了教室。
　　摆脱了远坂，心情放松下来。
　　啊啊。这副模样，怎么打啊……
　　Saber不能随时跟在身边，士郎把她安排在了既能监视Archer，也能随时保护他的位置上。
　　进了教室，长出一口气。
　　“卫宫。”
　　熟悉的人走了过来。
　　“啊，早安，慎二。”
　　隐藏住刻着令咒的左手。
　　“有什么事吗，慎二……？”
　　“是这样的……最近，家里有紧急的事要处理，所以樱暂时不能去帮忙了……要两周左右吧。”
　　“是这样啊……好的，我知道了。”
　　十有八九，是为了应对圣杯战争吧。
　　“啊，抱歉，卫宫。”
　　“没关系。”
　　这样一来，樱的问题就解决了。
　　可以安心打仗了。
　　……
　　中午的时候。
　　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嗯？这么说连家也没有回吗？”
　　“似乎是这样，恐怕会是刑事案件。你明白吧，这件事不能随便乱说。”
　　“……这我明白。既然如此，间桐那边如何。弓道社的一年级新生不是说昨天那个人和他见过面吗？”
　　“已经问过了，他也没有掌握那个人的行踪，只是见了一面就各自离开了。他妹妹间桐樱住在藤村老师家里，还未得知这件事。”
　　以上，是柳洞一成和葛木宗一郎的对话。
　　葛木宗一郎，是2年A班的班主任，全校最严厉的老师，完全没有亲和力。不过或许是做事认真这一点和一成相性很好吧，经常看到两个人谈话。
　　士郎只是在学生会教室吃饭的时候，偶然听到。
　　似乎，是昨天某个学生行踪不明，而这个学生最后见到的人是慎二……
　　啊啊。
　　是心理作用吗，总感觉最近发生的所有事，都跟圣杯战争有关，或牵扯到和圣杯战争有关的人。
　　既然如此，那么就算勉强一成，也得问个明白。
　　“一成，昨天，有哪个学生不见了吗？”
　　“……嗯？啊，卫宫你也不算外人，知道也好。
　　昨天晚上有人联络说他家参加弓道社的女儿还没回家。学校方面询问了其他的学生，然后得知最后一个和失踪学生说话的人是慎二。
　　那个时候，慎二在和那个家伙吵架呢。”
　　慎二……和弓道社的学生吵架？
　　“所以说，到底是谁不见了啊一成。”
　　“嗯，是美缀绫子，弓道社的主将。她把道场的钥匙送还给职员室，然后有人在弓道场前面看见她，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心脏收紧。
　　美缀，是士郎极为重要的朋友。
　　在士郎还是弓道社主将的时候，她是副主将。
　　是个性情爽朗的美人，罕见的刚柔并济的类型。
　　心直口快，两个人处得很来。
　　到底……

　　“士郎，你对那位失踪的学生很在意吗……？”
　　意识对话中，传来Saber的声音。
　　“啊啊，确实如此。另一方面，这件事情很有可能牵扯到学校里未知的Master。说起来，Saber也察觉到学校里的这个结界了吧？”
　　“是的，这个结界似乎没有刻意隐藏。”
　　“就是这样。做出这种事情的家伙，要么就是个菜鸟魔术师，要么就是想刻意引我们出手。如果是一流的话，结界要到发动的时候才会显现。”
　　“的确，这个结界不论怎么看，都过于招摇了。”
　　“课间的时候去看了一下结界的组成刻印，虽然魔力还在，但颜色已经被洗掉了。这种巧妙的手法，十有八九是远坂干的吧。”
　　花了一下午，去调查美缀的情况。
　　从2年A班的学生那里，只得到‘因病缺席’而已。
　　心情郁闷地，走在三楼的走廊上。
　　头顶传来‘咔嗒’的声响。
　　红色的身影，伫立在四楼的楼道里。
　　恍若下界的天神一般。
　　“……士郎！”
　　Saber的身影显现，神情严肃地将他护在身后。
　　看了看Saber身上黑底金纹的便服，远坂皱了皱眉头，神情是士郎从未见过的冷酷。
　　没有看见Archer的身影。
　　但以Saber的反应来看，Archer恐怕就在这里。
　　“要在这里打吗，远坂。”
　　将所有的情感封闭，士郎这么说道。
　　仿佛回应他的话一般，红色的身影显现。
　　再一次地，看到了冷峻的面容。
　　古铜色的皮肤，银白的短发。
　　钢灰色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这是士郎，第一次好好端详Archer。
　　犀利的脸庞棱角。
　　向后梳的白发。
　　冷漠地注视着他的眼睛。
　　不知为何，总觉得那目光好复杂。
　　士郎是一个对眼神十分敏感的人。
　　从Archer看他的眼神里，他可以解析出杀意、愤怒、憎恨、厌恶、冷酷等等等等一系列负面情绪。
　　……为什么？
　　为什么，Archer竟会如此的，反感他？
　　这股反感，实在不太正常。
　　Archer的能力数值并不高。
　　但是，能让远坂抱着如此自信站在这里，一定也有着不错的实力。
　　即便如此，Archer也绝对赢不了Saber。
　　“欸欸。这样一个绝佳的场所，怎么可以不把握住机会呢。看起来，Saber似乎无法灵体化呢。”
　　“……就是说，立刻开打是么。”
　　“就是如此。”
　　Saber身上的便服，化作战衣。
　　无形之剑，被握在手中。
　　这里太过狭窄，对Archer的战斗方式不利。
　　但同样，也对Saber不利。
　　虽说不知Archer的实力，但他既然可以与Lancer一战，那就算再弱也能牵制住Saber。
　　与此同时，自己要和远坂作战。
　　啊啊，作战。
　　远坂家的魔术，杀伤力可不大哦。
　　上方，传来一阵气浪。
　　红色的身影，就这么在原地消失。
　　Saber大步向前踏出，挥剑。
　　兵刃相击，发出刺耳的脆响。
　　手执黑色短剑的Archer，瞬间冲到Saber的面前并挥剑，被Saber轻松挡开了。
　　士郎解开隐藏的回路。
　　手指在额头、胸口、肚脐三处点了一下，解除隐藏魔力的魔术阵式。
　　要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必须解除隐藏才行。
　　远坂完全僵硬。
　　“什……？！”
　　虽然竭力保持冷静，但可以看到，天蓝眸子里那惊吓过度的眼神。
　　“你，到底……？！”
　　在魔术师的感知中，魔术回路是会呈现出与□□截然不同的感觉的。
　　在远坂的感知中，他全身都是魔术回路的颜色。
　　自然而然地就会有“这家伙不是人”的想法。
　　Saber向身后的窗户退去。
　　士郎往身后丢了一个魔术，窗户的玻璃瞬间如液体一般泛起阵阵涟漪。
　　与Saber从窗户跃出。
　　Saber以魔力之风抵消两人的冲击。
　　红色的身影紧随跃下。
　　没有传来窗户玻璃碎掉的声音，想必远坂也掌握了类似的魔术。
　　“Saber，Archer就拜托了……！”
　　“是，小心，士郎！”
　　两个英灵就在近旁开战。
　　从一开始，Archer就处于下风。
　　Archer的近战固然出色，若应对Lancer的轻型武器那自然能够招架，但Saber的攻击更为沉重，且每一剑都挟带着狂暴的魔风，以Archer的速度还无法逃出那风刃的攻击范围。
　　但是，那一瞬间。
　　沉醉其中。
　　Archer的剑技，当然是不如Saber的。
　　正因如此，才夺走了他的心。
　　那是，怎样的剑舞啊。
　　似乎，是连士郎自己都能达到的剑技。
　　却将Saber狂风般的剑击，一一弹开。
　　那双短剑。
　　一黑一白，一阴一阳，中国风的夫妇剑。
　　并不精致。
　　只是，那肆意的弧度，仿佛是在诠释锻造者所有的生命，所有的心血。
　　那般纯粹，坚定的剑舞。
　　那家伙，一定什么都没有吧。
　　什么都没有，所以把自己仅有的那一点东西不停地锻炼，锻炼，再锻炼，达到无人可及的高度。
　　那家伙，是在用自己的心血在战斗。
　　下意识地，解析了那阴阳双剑的构造。
　　干将莫邪。
　　构造并不华丽，甚至是平凡的。
　　但尽管如此，那每一道骨架上，都灌注了信念。
　　如果说，这就是Archer的信念的话……
　　“吃我一招……！”
　　意识被唤醒。
　　一阵热风吹到脸上。
　　猛地，侧身避过。
　　原来站立的地面，出现了四个焦黑的坑洞，每个都有好几个巴掌大小，还隐约可见冉冉升起的黑烟和猩红的火苗。
　　这是，某种魔弹吧。
　　是远坂的魔术。
　　少女与士郎保持着一段距离，对着他一个劲儿地发射自己的攻击魔术。
　　白皙的左臂上，是闪着青色磷光的魔术刻印。
　　玉葱似的手指指向他。
　　黑红色的魔力之弹，以机枪扫射一般的气势直直朝他倾泻过来。
　　拂过脸颊的热风，似乎能带起一丝刺痛。
　　将魔术解析。
　　立刻，得知其真身。
　　阴炁弹（Gandr），北欧的一种咒弹。
　　据说单是用手指，就能让面前的人生病的诅咒。
　　冷静透彻地，做出应对。
　　远坂的阴炁弹（Gandr）威力异于常人。
　　这种攻击密度，就算是把固有时制御开到最大也绝对躲不过去。
　　所以，只能迎击。
　　手心中涌出火焰。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火焰壮大着，仿佛某种怪物一样环绕着少年的身躯，简直让人联想到魔幻电影里的魔法。
　　“……龙种。”
　　这恐怕是英国最常见的魔术礼装了。
　　毕竟龙这种幻想种是英国的象征，所以就诞生了这种制作极为简单但可以造成爆破和燃烧效果的礼装。基本上，就是以各种材料制作出一个模拟龙的心脏的物体，以魔力催动就能够燃烧爆炸——就是这么简单。
　　手中心脏一般的物体被他丢出去，火焰咆哮着吞没了咒弹。
　　“竟然会这么大范围的魔术……”
　　远坂迅速收回咒弹，把手伸向口袋，神情紧张但却异常冷静。
　　用力丢出手中的物体。
　　“Sieben（七）！”
　　电光火石之间，隐约看到一抹青色。
　　在远坂的咏唱作用下，爆发出磅礴的魔力。
　　青色的魔力，张开一面虚幻的防御之壁。
　　火焰无法冲破魔力的防御，坚持不住地消散。
　　同时，防御壁也化为虚无。
　　远坂丢出来的，是一颗绿松石。
　　啊啊，宝石魔术。
　　宝石容易积蓄持有者的意念，容易寄宿魔力。
　　于地中长久长眠的矿石由自然灵形成，只要注入与自然灵属性相同的魔力，就能储存在宝石内。
　　远坂家族的魔术特点是力的流动、积蓄。
　　而宝石，当然是最好的魔力载体。
　　第一次交锋，平手。
　　是察觉到Master之间的僵持了吗，不远处的两个英灵最后一次剑击，互相拉开距离。
　　“士郎，没事吧！”
　　“啊，别担心。”
　　一对主从在意识中交流。
　　对面的远坂和Archer，似乎也调整好了状态。
　　两个Servant又一次做出备战的姿势。
　　就在两方要进行第二次交锋的时候——
　　“啊啊啊啊啊——！”
　　——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士郎猛然回头。
　　“刚才的是——”
　　“——惨叫……吧。”远坂呆呆地应道。
　　士郎刚想跑出去，但忽然想起了什么，犹豫地看向身旁的Saber。
　　Saber注视着士郎的眼睛，最终微微点了点头，压低了手中的无形之剑。
　　达成了救人协议。
　　一人一英灵顺着惨叫传来的方向奔去。
　　“诶？！这家伙……”
　　身后传来远坂惊疑的声音。
　　……对明明占据了上风却突然离开，而且似乎没有任何争议的主从，感到很奇葩。
　　“什么啊，这家伙……”
　　无法理解地低喃着。
　　“看起来，是一对正直过头的主从啊。”
　　Archer这么说。
　　“唔……总之先去看看。Archer，跟上！”

　　一个女学生，倒在紧急出口前的地板上。
　　迅速冲过去，查看呼吸和心跳等等。
　　“还好，这种程度的伤害还有救。”士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随即紧张地看向Saber，“Saber，袭击这个学生的Servant可能还在附近，帮我警戒！”
　　“是！”
　　绿色的魔力显现，士郎立刻发动治愈魔术。
　　木属性的魔力，特点就是生机勃勃。
　　很快，那女学生的脸色就不再苍白了。
　　士郎注意到，女学生的脖子上，有两排孔洞。
　　像是牙印一样。
　　也就是说，这个Servant是通过吸血来抽取人类精气的吗……？
　　还好赶上了。
　　不然，这个女孩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士郎皱了皱眉头。
　　这种作案手法，绝不是Caster。
　　Caster是那种狮子大开口，一口就吃成大胖子的类型，要吸精气就是一片一片地吸，哪会像这样秀气地一个个来。
　　而且，若是Caster，吸取精气应该是靠魔术，而不是像这样直接吸血。
　　Caster敢大范围地吸取精气，是因为自信。
　　而像这样不敢明目张胆地吸，就是因为不自信。
　　吸血的这个Servant，不是自身实力低下，就是因为Master供魔不足。
　　“……卫宫同学！”
　　红衣的少女顺着台阶跑下来。
　　是灵体化了吗，不见Archer的身影。
　　远坂呼呼地喘着气，迅速在女学生身旁蹲下，查看她的情况。
　　“已经……治好了……”
　　“啊，还好来得及时，否则就救不回……”
　　忽然，听到了什么声响。
　　不断放大，是什么东西在接近吗……？
　　破风声。
　　“远坂……！”
　　从远处，某样东西向远坂飞射而来。
　　士郎本能地起身。
　　……但，他更快。
　　白色的短剑迸出火花。
　　眨眼之间，红衣的Archer就显现在远坂身前。
　　“Archer……！”
　　“啊，是偷袭。看来对方不敢正面作战。”
　　士郎偷偷瞄一眼远坂。
　　从刚才的举动看，她不会伤害这个学生。
　　那么……
　　“Saber，我们追！”
　　“是！”
　　青色魔风挟带着两人飞出教学楼。
　　紧急出口的门剧烈地甩动。
　　……就这么，飞也似的走了。
　　红衣的少女呆呆地看着大门。
　　卫宫同学……真是雷厉风行啊。

　　稳稳地降落在地上。
　　这里是学校旁边的小树林，说密也挺密，说稀疏也稀疏，视野开阔但并不清晰。
　　啊啊，真是伏击的好场所。
　　“Saber，小心。对手不是强劲的Servant，但敢在这里伏击，恐怕是速度型的Servant。”
　　“明白了。”
　　一对主从背靠背，警戒着周围的情况。
　　士郎冷静地打开了推理神经。
　　仔细想想，他其实已经见过很多个Servant了。
　　自己的Saber，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Lancer，库丘林。
　　Caster，美狄亚。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
　　以及远坂的无名从者，Archer。
　　不知不觉，已经知道了这么多Servant的真名。
　　剩下的，就只有……
　　Berserker，Rider。
　　Berserker是不可能打伏击战的。
　　狂战士没有理性，又如何听从Master的指示乖乖待在暗处，肯定是一上来就拼命。
　　也就是说……
　　“敌人是Rider……么……”
　　而Rider的Master，是学校里的学生。
　　握紧了拳头。
　　慎二，樱……
　　不论是哪个，都……
　　耳边，响起熟悉的破风声。
　　“士郎……！”
　　Saber大踏步挡在士郎身前，用无形之剑击飞同样无形的武器。
　　是投掷类的武器……么。
　　飞行道具的话，对Saber没有威胁。
　　一道黑影，流星般从高处落下。
　　落在不远处。
　　是错觉吗，总感觉空气中，多了一股味道。
　　似是甜味，又似是腥气。
　　血。
　　是血的腥甜味道。
　　见过黑魔术师的工房，所以士郎知道这个味道。
　　Rider的全身，都散发着这个味道。
　　借着夕阳的余晖，看清她的容貌。
　　没错，她。
　　这是这场战争中，第三个女性Servant。
　　没有Saber的霸气，也没有Caster的神秘。
　　只有血的味道而已。
　　黑色的革制衣服，带着简单的深紫色纹边。
　　抹胸的套裙，长长的臂套，过膝的利落长靴。
　　肤色白皙，身材异常地高挑。
　　眼睛上，覆盖着一个深紫的眼罩，额头上有一个血红的，咒文似的印记。
　　淡紫的长发，柔顺而隆重地倾泻了一身。
　　长及脚跟，却丝毫不显累赘。
　　Rider是个美人，这点毋庸置疑。
　　但是……
　　过于僵硬了。
　　面无表情，仿佛石膏一般的脸庞。
　　被鲜血濡湿的巫女。
　　只能，这么形容吧。
　　“袭击远坂的武器，就是那个吧……”
　　长长的银灰锁链，被Rider握在手中。
　　锁链顶端，是棱锥一般的短剑。
　　……这是哪里的英灵呢？
　　完全，没有头绪。
　　Rider倏地，从原地消失。
　　不像Archer那种以强大的爆发力维持的速度，而是单纯的敏捷，灵活，快。
　　剑戟相击。
　　Rider的短剑，与Saber的无形之剑相撞。
　　只是一击，Rider就迅速后退。
　　拼力量，没几个英灵能赢过Saber。
　　黑色的Servant再次消失。
　　树林再次陷入死寂。
　　但直觉告诉两人，Rider并没有消失。
　　继续，警戒。
　　树林仿佛变成了异空间。
　　直到，响起某种异样的声音。
　　啪嚓。
　　“谁！”士郎立刻将视线投向声音的来源。
　　这是踩到了枯枝落叶之类，才会发出的声音。
　　以英灵的技巧，是绝对不会发出那种声音的。
　　也就是说，是Rider的Master吗……？！
　　紧接着，是破风声。
　　锁链没有朝Saber，而是向士郎袭来。
　　Saber架起武器，准备挥剑。
　　魔弹却比她还快。
　　黑红色的阴炁弹（Grandr），一连串地打在锁链的棱形短剑上，将其击飞。
　　“……卫宫同学！”
　　远坂径直朝这边跑过来。
　　黑色的身影向远处消失。
　　“士郎……”
　　“不要追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尽管Rider的实力和你相差很远，但形势也对我们不利。”
　　Saber闻言，垂下了手中剑。
　　“看起来，刚才的那个Servant就是学校里的第三人了呢。”远坂望着Rider远去的方向，神情凝重地这么说道，“可恶，竟然把无关的人卷进来……”
　　“她的Master应该是供魔不足，所以才会被迫吸食人类精气来补充魔力。”
　　远坂激灵了一下，猛地看向士郎。
　　士郎叹了口气。
　　“还要打吗，远坂？”
　　“……”
　　纠结，思考，最终肩膀垮了下来。
　　“……嘛，都这种情况了还怎么打啊。”
　　用略显无力的声音，这么说着。
　　“也就是说，今天先休战吗？”
　　松了一口气。
　　远坂突然看过来。
　　斜着眼睛，一副狡猾的模样。
　　“卫宫同学。”
　　“嗯？”
　　“有没有兴趣……到我家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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