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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五战烽火第七章王者的武器
从柳洞寺撤退,乘出租车回到卫宫邸。
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到家的时候,是晚上九点。
Saber只需靠士郎的魔力就能恢复,而士郎则是在修炼阵式里恢复,顺带修炼。
每每推开仓库的门,都会不自觉地愣神。
月光从高处的窗口里透入。
工房的景色氤氲在夜晚的水汽中。
走上前去,盘腿坐在修炼阵式里。
“开始(start)——”
皮肤感受到了熟悉的压力。
毛孔被迫撑开,让魔力的奔流涌入。
骨架在磅礴的魔力压迫下□□,每一处关节仿佛每时每刻都会脱臼一般。
熟悉的湿热感觉传来,那是皮肤溢出了鲜血。
胸口仿佛被巨石压迫,肺部也几乎停止运作。
内脏就像被搅来搅去。
用魔力护住身体,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不会停下,因为能感觉到,纯粹的自然魔力通过魔术回路,进入灵魂。
在变强。
所以,不会停下。
大约是半个小时之后吧。
“——停止(stop)。”
压迫消失。
皮肤上的血迹早已被魔力的奔流冲刷干净。
痛楚从骨髓扩散到肌肉,就像是剧烈运动过后的抽筋一般,酸、痒、疼,令人不知该如何忍受。
完全没有感觉。
这是,从七岁那年开始学习魔术的时候,就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随着力量的增加,阵式的强度也会增加。
早已学会,如何无视这痛苦。
如何,屏蔽这痛苦——
“……士郎。”
清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金发碧眼的少女,一身黑底金纹的休闲服,注视着士郎的眼神半是担忧半是疑惑。
“Saber,身体怎么样了?”
“伤口已经愈合了,休息一晚就能恢复过来。”
“啊,是么,那就好。”
Saber张了张嘴,但似乎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Saber想问什么,就问吧。”
因为得到士郎的肯定吗,Saber立刻就开了口。
“士郎……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做什么?”
“刚才的事。在这么大的魔力流下,即便是撑住身体也困难吧。但是,士郎却在这种情况下修行……这个过程,应该是需要承受巨大的痛苦的吧。”
“……所以说,Saber才过来的吗?”
“是的。因为在我看来,士郎所做的的修行是相当危险的,所以就在一旁看护,以免发生什么意外,也可以随时应对。”
“……这就不用担心了,Saber。这种事情,我这十年来可是每天都在做哦。”
“……十年?!每天吗……?!”
“对哦,所以痛的话早就习惯了,也已经找到一点窍门了,不会出差错的。”
“……”
Saber走上前来,坐在士郎的身边。
近到,肩膀几乎贴在一起的程度。
沐浴着月光的Saber,感觉好美。
“为什么士郎要坚持每天做呢……?”
“因为,有必须变强的理由啊。”
“是这样吗,那么我也可以理解。”
一人一英灵沉默了许久。
“……Saber觉得,自己不应该当王吗?”
“……嗯?”
是因为问得太突然了吗,Saber呆了呆。
“……是的,王的职责是守护国家。无法守护国家的王,就是一个不称职的王。”
确定了。
心中有某件事,正在成形。
必须,要立刻将之具现才行。
“……那,Saber觉得,王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样,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无法觉察丝毫破绽。
“应该是,各方面都比我更加出色。只有这样优秀的王,才能守护国家。”
“那,Saber为什么是想选出一个新的王,而不是让自己变得更加出色呢?”
“诶……?”
不知怎的,Saber一愣。
“……因为,我作为一个王曾将国家引向毁灭。单凭这个罪行,我就不再有资格当王了。”
“但是,掌控自己比掌控别人要容易的多吧?既然知道王应该是什么样的,那Saber就知道该做什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当王。况且,只要是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私情的,Saber也更懂得如何控制自己吧?”
金发的少女陷入沉默。
“并不是这样的,士郎。”
少年没有打断。
“我,在成为王的那一刻,就舍弃了作为人活下去的身份。身为王必须孤高,所以王不该有人的感情。王者,并不是人。”
……
“不,不是那样的,Saber。”
“诶?”
“王,应该是比任何人,都有人的样子才对。”
“士郎——!”
“……Saber,你听我说。”
少年认真地,用那异色的眸子注视着少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确实,我不知道在王的立场上该如何思考,也没有资格妄加评论。但是,这种事情是常识一样的东西,是不需要王的经验的。”
“啊……?”
Saber,有种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这确实是常识哦,Saber。
豹子能统率狮群吗?猴子能领导猩猩吗?不能。
在一个群体中,任何一个异类都会受到本能的排挤,更别说领袖了。
狮子是靠什么推选狮王的?攀比战斗力,攀比皮毛的颜色,攀比强壮的程度。成为领袖的那个,一定是狮子的特征最为突出的那个。
王也是一样啊,王怎么会不是人呢?如果王不是人,那么王又凭什么来得到人们的信任和理解呢?”
一连串地,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少女低下头。
“我……并不渴望被理解,也从未奢求信任。只要能保护国家,即便是被背叛,也没有关系。”
“如果人民连自己国家的王都无法信任,那他们又该信任谁呢?”
“……?!”
“王不仅仅是在战场上身先士卒的将领,更是决定国家大事的上位者啊!王决定着国家的生死存亡,如果连王都无法信任,那么一个国家,一定会在互相猜疑和不信任中,走向毁灭的不是吗?”
“……”
“啊,对,对不起Saber。我……”
“不,士郎说的,并没有错。”Saber平静地说。
“但是,有一个问题。”
“问题……?”
“如士郎所说,王是决定国家存亡的上位者。正因如此,王的裁决要做到绝对的公平公正,如果不是这样,国家将没有秩序可言。如果不舍弃私情,如果不以绝对的理智来辨别是非,如果不奉献自己的话,王又该如何治理国家呢?无法管理好国家,又如何能够将之守护住呢?”
“……”
Saber说的没错。
只要是人,就会有私情。
王必须公平,不顾私情是经常要做的事。
但是……
“因为,人民憧憬着王啊。”
“诶……?”
没错,就是这样。
“王在一个国家是举足轻重的存在,所以,王的一举一动,人民都会去注意,去效仿。如果王不在意他人的信任,人民也会在王的影响下,将信任的价值不断降低的。这就像是孩子学父母一样。如果王没有任何感情,即便是亲人也毫不犹豫地审判,那么一个国家里的亲情,也会因此而淡化的。”
“这……”
“我觉得,一个国家,不是仅靠王守护的。”
“……”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的渺小的,如果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在努力的话,最后什么也做不到。即便是以王的地位,王的权力,也无法做到独自守护国家。
守护自己的国家,守护自己重要的人,保卫自己所生活的土地……这不仅仅是王的职责,而是每一个人民都拥有的权利,和信念。
王的职责,难道不是将这信念,传递给人民,领导人民共同守护国家吗?
如果,要传递这份信念的话……
王,不是应该有着,比任何人都要强烈,都要坚定的感情吗?
如果不是这样,那……又如何影响人民呢?”
“……”
长久的沉默。
看不到少女的表情。
“我……不想让人民背负这些。”
响起了,略显得纠结的声音。
“如果要战斗的话,就会流血,就会死去。我没有资格,将幸福从人民身上剥夺。
我只是,想让大家都幸福而已。
所以,看着人民流血牺牲,这种事情……”
“不一定要上战场不是吗?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战斗,但每一个人都一定拥有其用处。
如果决心守护的话,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都一定会去努力的。
深爱国家的,并不是Saber一个人不是吗?
Saber可以为了守护国家而战,那么如果这份信念可以传递给人民的话,人民也一定会为了国家,而发挥自己的用处,努力拼搏的。”
“但是,这份努力,即便是我也无法给予回报。”
“最大的回报,难道不是国家的和平吗?”
再次,陷入沉默。
是错觉吗,Saber的呼吸声,似乎不太平稳。
“能做到吗……”
不似王者,更像是少女的声音。
“大家一起守护,这种事情……能做到吗……?”
迷茫地,寻求着答案的少女。
“我觉得,王者最可怕的武器,并不是手中的剑,而是人民的心,人民的爱戴。
王代表着国家,所以王说话,就是国家说话。
王发言,就是亿万人发言。
王挥剑,就是亿万人挥剑。
将原本微小的力量,凝聚成庞大的整体。将一个个的小水滴,汇成汪洋大海。
这,才是王最可怕的武器。
即便是王自身没有驰骋战场的力量,如果有骁勇善战之人心甘情愿地追随他,也能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即便是王自身才能不足,如果有足智多谋之士为其效力,也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纵观古今,那些优秀的王者无不擅于用人。
王需要的,是识人辨人的慧眼,是驾驭群雄的风范和霸气,是能够将国家团结起来的,人民的爱戴、拥护和信任。
所以,我觉得,这才是王守护国家的方式。”
寂静。
绝对的,寂静。
颠覆性的话语。
少女的心,在如何地起伏着呢,士郎不知道。
“……有什么根据呢?
没有任何王的体验,不知道当王是什么感觉的士郎,是凭借什么,说出这些的呢……?”
略显冰冷的质问。
“我并没有站在王的立场上说这些话。我只是,把我心中所想的,王的姿态,描绘出来而已。”
最后的气势崩塌。
圣绿色的眼眸,空洞而茫然地注视着月华。
一直以来坚持的王道,被这般柔和的,仿佛劝阻般的语言所推翻。
完全感觉不到被否定的负面情绪。
原本,少年就没有用否定的语气,只是单纯地,说出自己的见解而已。
只是,信念与劝告的冲突,让她不知所措。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呢……?
明确的方向,蒙上迷雾。
梦到了,很美的东西。
站在一片夕阳下的草原上,清风拂起阵阵碧浪。
金发的少女,伫立在岩石之前。
岩石上,插着一柄剑。
那是,何等华丽的武器。
金银相间的刃,蓝色的柄,装饰着宝石,散发出一种与岩石之坚截然不同的壮美。
剑身上,有着黄金的铭文。
不知为何,卫宫士郎似乎很容易为‘剑’着迷。
别的兵器当然也会觉得很美,但对剑,却是有着痴迷般的执着。
或许,卫宫士郎的灵魂形态,就是剑。
这把剑是无敌的。
只是看着,就得知了这样的事实。
手执此剑之人,将战无不胜。
此剑,指引胜利。
指引胜利的黄金之剑(Caliburn)。
将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选为王者的剑。
少女拔出剑,直指天空。
好配。
这把剑,和Saber好般配。
但,Saber的风王结界下,并不是这柄剑。
不禁,为Saber失去这柄剑,感到遗憾。
拔出这柄剑,少女的身体永远停止了生长。
人民为王的青春永驻感到不安和恐惧。
但作为一个王,少女的能力是合格的,于是人民也就不再关心这个问题了。
从未有人察觉,王是女性。
王是公平的。
绝对公正的裁决,绝对冷酷的审判。
无数个犯人被王定罪。
带领军士在战场上连获十二场大胜。
王对这一切,从未展露任何感情。
于是,终于有一天……
“亚瑟王不懂人心。”
一个骑士留下了这样的话,离开了国家。
这句话,激起了人民对王的猜忌。
终于,背叛出现了。
趁王远征之时,发起了大规模的叛乱。
带领叛乱的骑士最终被王所杀。
但国家,也随之毁灭。
王从未抱怨过。
想要守护国家,所以必须抛弃守护国家的愿望。
守护所有人,是不可能的,王深知这一点。
每每出征之前,就先榨干一个村庄来整顿军备。
战争的胜利,可以拯救更多的人民。
牺牲少数,拯救多数,王一直这么做。
即便人民不满,怨恨,不信任也没关系,因为这是守护国家的唯一方法。
……不是这样的。
只有王一个人在努力,是没有用的。
如果真的要将牺牲减少到最小,更要让所有人一起承担。
按照各自的能力,定义付出的多少。
人民的猜忌,不可以无视。
因为人民,除了王没有别人能信任。
之所以人民猜忌,是因为王不在意猜忌,王不珍惜人民对王的信任。
Saber曾说过,王是她的职责,没有喜厌之分。
但是……
做一件事,如果有兴趣的话,不论在效率还是效果上都会更好不是吗?
而且,尽管Saber说她没有资格继续当王。
她的一言一行,依然是以王来自居的。
Saber依然下意识地,把自己当成王。
她对王位,并不是毫无留恋。
既然还有坚持下去的想法,那么王位,一定是可以给阿尔托莉雅本身,带来某种东西的。
这个东西,一定是Saber不愿放弃的。
Saber是个女孩子,她不该背负这沉重的职责。
但,Saber必须是王才行。
王,就是Saber的灵魂形态。
强迫Saber放弃王的身份,只是自私的行为。
但是,如果Saber一直这样下去,她永远都不会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幸福。
所以,至少……
要让Saber,对守护自己深爱的国家,对领导追随自己的人民,对成为不列颠的王者……
……感到快乐才行。
王,不能是职责。
王,必须是信念。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如果说,自己是在完全没有使用圣遗物的情况下叫出Saber的话……
……那么Saber的精神性,一定和自己相性极好。
这么一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为了守护国家一味奔走的少女。
为了拯救众生拼死努力的少年。
从未为自己而着想过。
这是何等恐怖的相似度。
……不,有一点不同。
Saber,是放弃了为自己着想。
自己,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自己。
Saber是放弃了人心。
自己,是从未有过人心。
如果说Saber是后天的,那自己就是先天的。
后天的,叫做改变。
先天的,那就是缺陷。
自己,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但是,会为拯救他人,而感到幸福吗……?
不会。
还未思考,意识就给出了答案。
只是,单纯地想要拯救。
自己没有资格,也无法感受到,人的情感。
卫宫士郎没有崩坏。
只是从一开始,就比常人少了点什么。
与生俱来的缺陷。
强加上去,才会真正地导致崩坏。
没错,我……
“——停止(stop)。”
魔力的压迫停止。
昨夜,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修炼状态。
整晚的冥想,代替睡眠。
虽说不如睡觉舒服,但精神却很好。
身体的酸痛,在魔力的温养下恢复过来。
精神大好。
今天是周一,又要穿上熟悉的校服了。
拉开衣柜的抽屉,突然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个是……?”
从未见过,如此精致的首饰。
精致的项链,有着细细的银链,末端吊着一块菱形的宝石,呈现血红的颜色。
好漂亮。
想起来了。
这是,召唤出Saber那天,在学校将濒死的士郎救活的人,无意中留下的‘垃圾’。
如果说,救自己的人是远坂的话……
那这个,应该是远坂的东西。
远坂家的魔术特性是力的流动和积蓄。
而宝石,是最好的魔力载体。
这块宝石确实有储存过大量魔力的痕迹。
虽然现在,只剩几滴了。
十有八九,是远坂的。
战争结束之后,要记得还给她。
唉……可以的话,真不想与她为敌。
Saber还要一会儿才起来,就让她好好恢复吧。
到道场去训练。
每一种属性的魔术,都有着其基础和辅助魔术。
通过练习基础魔术,来提高正式魔术的威力。
工作日就练习基础魔术,周五到周天时间较多,就修炼正式魔术。
训练之后,换掉道服,立刻就进厨房。
啊咧……?
樱还没有来……?
这个时候,一般樱已经来了才对。
不过,也好。
一方面是不想让樱卷进来。
一方面是以防万一。
魔术家族的魔术知识,一般都只会传给长子。
如果间桐这次参加了战争的话,应该是慎二。
但,也不排除樱也知道圣杯战争的可能性。
很有可能,将Saber的情报泄露给间桐。
不想因暴露而影响Saber,也不想伤害樱。
所以,樱不来,反而更好。
毕竟,对士郎来说,樱也是很重要的人。
不过……
“早安,士郎。”
“啊,早安,Saber。恢复得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士郎的魔力量,似乎异于常人地强大,我从来没有这么快地恢复过。”
“嗯,恢复了就好。”
是看到了锅里的味增汤吗,Saber带着好奇的神情伸了伸脖子,绿色的眼睛似乎微微发光。
“今天的早餐好像有些不一样。”
“是,不知道Saber吃不吃得惯和食呢……?”
“请不要担心,士郎。其实,我也对士郎的手艺感到很期待呢。”
“是吗……那,更要好好努力啊。”
这样,干劲十足地说。
“……今天要去学校吗?”
注意到士郎身上的校服了吧。
“对。Saber的话,就隐身跟来吧。”
“但是,学校那种地方,应该是不适合防备突袭的场所吧?而且,士郎不是也说过,学校里还有另外两个Master存在吗?还是待在家里比较安全吧?”
“圣杯战争要保持隐蔽性,Master一般不会在白天开战的。况且,老是待在家里,也不容易随时掌握外界的情况,在学校的话,说不定能搞清楚剩下那个未知Master的身份。”
“是吗……那,我就尽力保护士郎。”
“啊,我的安全就拜托Saber了……噢,对了,还有一件事。”
“什么?”
“唔……总之一会儿就配合我一下吧。”
“诶……?”
门被甩开。
“……士郎酱~!”
……这,才是真正的问题。
“早安,藤姐。”
“早安!士……”
场面冻结。
“藤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士郎从厨房里走出来,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这位是从英国来的Saber小姐,是切嗣老爸旅游的时候认识的朋友,是专程来拜访的。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要借住一段时间。”
“……”
“……藤姐?”
“……啊啊啊,那个……切嗣先生的朋友?”
“是哦。”
“等……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士郎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Saber是昨天才到冬木市的,我也是临时才知道她造访的事。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所以就忘记通知你了。抱歉啊,藤姐。”
藤姐狐疑地看着Saber。
“是……Saber小姐吗?”
“是的。我是在英国跟切嗣认识的,这次专程来拜访冬木,所以要借住在士郎家。打扰了。”
“不……既然Saber小姐是切嗣先生的朋友,那就没关系了呢。我是藤村大河,士郎的老师和监督人,请多指教,Saber小姐。”
“是,多多指教,大河。”
“……?!”
第一次见面就叫名字,藤姐也被吓了一跳吧。
“总之,为了避免麻烦事儿,Saber的事情,就麻烦藤姐保密吧?樱也不能说哦。”
“……好吧,我知道了。绝对不会说的,士郎~”
由于Saber和藤姐还不熟悉,早餐十分安静。
藤姐走了之后,Saber就一直盯着士郎看。
“……Saber觉得,很奇怪吧。”
“是的。为什么要特意把我介绍给那位小姐呢,士郎?尽管她看起来不像坏人,但这样做也不适合隐藏我的存在吧。”
“啊,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别人或许没问题,但藤姐是绝对不行的。
藤姐是看着我长大的人,卫宫邸对她来说就像第二个家一样。除了工房和后院之外,她对这里和我对这里一样熟悉。藤姐也不是小孩子了,家里多了个大活人还不至于看不出来。如果刻意隐瞒的话,反而容易露出破绽。
这样一来,还不如让她知道Saber的存在,并主动要求保密来得安全。”
“……确实是这样。但是,大河能保密吗……?”
“不用担心了。别看藤姐那个样子,她好歹也是个大人了,说话什么的也是懂分寸的。光是保密,没有问题的,Saber就放心吧。”
“嗯,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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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