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LC·史昂篇]青鸟印记

作者:越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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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论疑夜


      在难得的、没有那些可怖的红色影子的死寂黑色梦境中醒来,她勉力睁开了酸软的眼皮。透入眼中的光明亮耀眼,让刚醒来的她有些不适的阖上眼。反复几次过后等眼睛适应了,这才睁开眼。有别刚醒来模糊的视线,这下算是看清了。

      看清眼前情况,她也一下子直接清醒过来。刚想起身却发现动不了,才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像个绑得结实的粽子一样躺在地上,动惮不得。挣扎扭动中连话都说不出,看来自己不但被五花大绑,连嘴也被堵住了。

      在地上扭动了几下都挣不脱的少女停下挣扎,往四周看了起来。这里的一石一砖看起来都格外眼熟,当她看到不远处墙壁上刻着正字的那块石头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里是哪。——是圣域,那个曾经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原因就将她锒铛下狱的地方!

      想不到才过了没几天,她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这里。难怪刚才看那漏进阳光的窗口和铁牢这么眼熟,原来……她在巷道内昏过去之后,又被带回了圣域。

      从现在对待她的方式来看,只怕……这次的结果会很不友好。

      不能坐以待毙啊!

      细思极恐的姜七夏不打算继续老实的当粽子,当即扭动挣扎起来。可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让她很难使上力,并且被绳索捆得十分严实。连转动关节都十分困难,锁骨术她只练了皮毛,上次能从那个捆绑她的猥琐货手中脱出,纯粹是出其不意。

      如今她的处境想要出其不意难如登天,使劲非但挣不脱反倒让麻绳磨破了手腕。手腕上传来磨破皮的热辣感在不断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憋出了满头汗。

      不知道挣扎了多久,牢外转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她一激灵,抬头看向牢外。自另一边通道走到牢房前的,是个看上去气质温和的俊朗青年。清爽的棕色短发和暗红的发带让他看上去精明干练,蔚蓝的双眼如平静的大海一般深邃宁静。

      那一身显眼的黄金圣衣已经昭示了来者身份,不是将她绑回来的那个少年。而是之前那个核桃脸的老头审问自己的时候,站在殿上为自己求过情的青年。他帮求情这事还是师傅和她说的,也说了他是师傅故人的弟弟。

      是、叫什么……射手座·希绪弗斯来着。

      如今看来,就算是师傅故人的弟弟,也有可能是催命的刽子手。

      想想都觉得可怕,少女一愣神的瞬间,对方已经打开牢门,牢门打开时的声响让她打了个寒颤。而后前来带人的射手座·希绪弗斯就看到,这个和天枰座·童虎一样出自中国的少女做了一件让人哑然失笑的事……

      少女抖了一下,随即像只掉在地上的毛虫一样,挺动了一下被绑的结实的身子,翻了个身,而后就像球一样往牢房深处滚了进去。

      希绪弗斯:……

      往里滚的少女滚着撞上牢房内的墙壁时才停下,而后蹙着眉紧紧的盯着他不放。神情满是凶狠,像只捍卫自己安全和领地的小雏鸟。明明毛都没有长集全,偏偏炸起那薄薄一层的奶毛充胖子吓唬他。仿佛只要他再向前一步,她可能就要做出更让人诧异且难料的事情来。

      可随着他向前走了一步,前一秒还十分凶狠的小姑娘后一秒就怂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也能看出她抖了一下。一直以好脾气、温和近人的希绪弗斯难得的,在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苦笑。少女的这反应,真是应了‘色厉内荏’‘外强中干’这八个字。

      嘛,不过啊,这样的反应,是小姑娘该有的反应。不会让人讨厌,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好笑,又可爱。

      站着身高就已经足够俯视娇小的少女,现在她又被绑成粽子一样躺在地上。不想因为身高的优势让本就惶恐的少女再次感到不安和压迫感,希绪弗斯选择在少女几步之遥的地方蹲下,声音温和的开口。

      “我知道你现在很不安,但请不要担心,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

      青年的声音如他身上那股显现的气质一样,清朗温和,听着而已就能让人放下不安和戒备心。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感,不娇柔不造作,发乎自然。如拂面而来的清风那样,轻俆柔和,让人不知不觉的平静下来。

      青年的话,让嘴巴还被堵着的外加又绑了一圈布条的少女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跟前半蹲的青年。

      她、她刚才,竟然……竟然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啊!

      可、可不对啊!他的发音明明不是汉语,可却听懂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眼就看穿了少女面上明显的疑虑和震惊,青年松了一口气,笑道。“你的疑问,我想等下再一起回答你,现在,我先帮你解开绳子,可以吗?”

      青年的语气温和谦恭,态度亦是诚恳,让人挑不出毛病。姜七夏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已经被麻绳绑的开始失去知觉的双手。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的她只能老实的选择配合,跟咸鱼翻身一样把自己翻过去,露出被绑得扎实的双手。

      见少女咸鱼翻身一样的架势,青年怔忡一下,险些失礼的笑出声。为了掩饰这一刻的失礼,希绪弗斯低咳一声帮少女解开绳索。解绑的时候,希绪弗斯心底忍不住数落了一下。史昂这家伙,竟然绑的这么紧,着实废了不少功夫才把绳子给解开。

      绳子一解开,姜七夏动了动已经麻木的双腕。“……那个,我……”

      “十分抱歉,你的疑问我暂时无法解答,毕竟我不了解你的情况。”希绪弗斯温和的打断少女的疑问,起身走出牢房,在牢房外向少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且,教皇还有很多事要问你。当然,也包括我……”

      “……那么,要我怎么做?”

      “这边走,到教皇厅就知道了。”

      “……哦。”

      ……………………

      圣域,教皇厅。

      “……以上,就是我这几日在仙境发生之事,现在,灵都朝元因西泽之事枕戈待旦。马尼戈特他们跟随司待所的雕道士前往了西泽边境‘对风原’,在那对离开西泽的妖魔进行阻击。之前我们所在的屏中镇被潜入城中的妖魔袭击,它们破坏了镇中的结界中心‘九龙塔’将连城一线的阵营打开了一个决口……从目前的情况看来,仙境……恐怕已是自顾不暇。”

      史昂单膝跪在教皇面前,将离开仙境后所有知道的消息系数上报。他相信马尼戈特也一定向教皇禀告了余下之事,因而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就可以。教皇端坐在高座上静听,身上的气息有了微妙的变化。

      教皇的变化,让底下在列的笛捷尔微微敛眸,心思百转。西泽,仙境……原来如此,他现在算是肯定了教皇的打算。

      教皇应该是想趁着此回白羊座误入仙境禁地西泽,借此事为契机与仙境之主白龙正式会晤。所会晤之事,必定脱不开不久后就要打响的圣战。然而从史昂的转述中看来,不只是他,就连后面去的卡路迪亚等人都没能见到仙踪飘渺的仙境之主。

      仙境之主白龙早在西泽旋流出口还没有打开之前就已经离开灵都朝元,前往西泽边境坐镇。西泽边境绵延数千里,防御的结界、据点、烽火台无数。即便马尼戈特他们前往边境支援,想要一下子见到传闻中的仙境之主白龙,恐怕机会也是十分渺茫。

      早前听闻仙境存在之时笛捷尔就在纳闷,为何每界圣战这样关乎全人类生死存亡的重要之事,却从不见仙境出面?只是在每次圣战来临之前,派遣出被选中的星座之人前来圣域。成为黄金圣斗士代表仙境出战,此后就不再过问圣战后续如何。

      目前看来原因是出在这里,有西泽这样一个每六十年就暴动一次毒瘤在则,仙境之主只怕很难稳坐玉台。更遑论抽出更多的战力投入圣战,只怕每六十年一次的阻击群魔出闸,灵都朝元要付出的代价就可想而知。

      真是天公不作美……只怕教皇必然非常失望吧。

      思通其中关键的笛捷尔抬头向教皇看去,奇怪的是没有在教皇身上看到那种失望的感觉。相反的,教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更加莫测。这让笛捷尔有一瞬疑虑,莫非自己的猜测不正确?转念一想也是,教皇身为统御整个圣域的最高存在,仙境西泽之事应该了然于心。

      那么教皇对仙境历来从不参与圣战一事,应该早有答案才是。

      可惜的是,笛捷尔的猜测对了一半,错了一半。

      赛奇作为教皇固然站在了圣域的制高点,可对仙境的了解均来自星楼藏书之中有关仙境记载的资料。那些用生涩拗口古文撰写的资料,要看懂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对于身处幽玄隙缝之间神秘莫测的仙境,圣域其实鲜少有机会正式拜访。

      所谓的了解仅限于书册上看到的,实际真实的情况如何并不是非常清楚。此回史昂意外卷入西泽,这才让教皇起了心思。

      古籍之中记载的仙境仅是一段地理位置和统辖制度的描写,往下便是拜访过仙境的历代教皇手写的书稿。仙境比起圣域更加神秘,历代教皇虽知道仙境的存在,但真实拜访过仙境的教皇或次数实在屈指可数,对其内部的环境了解并不充足。

      要真想了解到仙境的虚实还需要更加实际的接触。童虎虽出身仙境,可在来圣域之前都只生活在‘灵都朝元’雕道士所在的‘司待所’的范围内,并没有过多接触外界就被派遣来了圣域。从他身上知道的,教皇都系数记录到了典籍中,以供后人查阅。

      史昂这次误打误撞,倒是带来了仙境灵都朝元以外的诸多讯息。看起来固然可喜,可这份喜悦中又让教皇不由深思起来。

      那个冲着姜七夏而来的红色狮鹫,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和气息……绝非寻常怪物可言。还有将史昂和姜七夏卷走的神秘力量,恰到好处的让他们落入六十年才一开的西泽。

      这一切的一切,来得看似巧合,却也来巧合得让人不安。

      并非赛奇多虑,而是他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针对圣域而来……不,甚至可以说,连同一直置身圣战之外的仙境,都被牵扯进来了。

      这一切的引子,都是出在姜七夏身上。

      那个本该待在中国行走江湖,四处行医的少女无故出现在圣域外围,连她和姜阳都解释不清楚这事。而姜七夏的师傅,正是二十年前自动卸下圣斗士身份,离开圣域的白礼的亲传弟子。教皇曾经非常看重,欲要授之于更高身份地位的姜阳。

      说其中没有关联,就算是自己思维简单的哥哥白礼都不会认同。

      哎……也罢,现在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多想无益。

      教皇阖下眼,不打算在这次误入西泽之事上多做文章。他现在该关注的,是姜阳的徒弟姜七夏的后续处理。从史昂的描述中看,姜阳似乎被卷入了意外的事件中,目前是失踪状态。姜阳的小宇宙已经完全消失,无法感应其位置和存在,但他的命星尚在夜空之下。

      只是命星的光芒十分微弱,如星辰即将陨落一般。虽然赛奇可以肯定姜阳尚且活在人世,但这份活着……充满了未知且无法言说。

      ……就像,已经踏入鬼门关的亡魂一般,仅剩一丝火星尚在闪烁。当这最后的火星熄灭,就是万劫不复的时候。

      姜阳,你……哎……

      姜阳最不放心的,自然就是他的弟子姜七夏。从他没有告诉姜七夏任何有关圣域之事这点来看,赛奇便能猜出姜阳的心意。相识一场,如师如父的相处时光至今历历在目,赛奇又怎能辜负了青年对后辈的良苦用心?

      姜七夏固然不能轻易放回中国,但也绝对不会拱手交给冥斗士。教皇刚做决定,教皇厅的大门已再度打开,希绪弗斯已经将人带来。只不过隔了几日,这个少女再一次回到这里。只是她的师傅却已经不在,这情形,当真应了‘世事无常’。

      教皇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姜七夏。”

      “……呃、在,”

      教皇严肃的声音让她怔忡一下,这才迟疑的回应。反应过后她在在殿上四处找寻,不见自己的师傅。心中的不安涨到极限,这让她的面色看上去白了几分。一眼就看穿了少女的顾虑和不安,教皇概叹道。

      “将你带来这里,是关于你的后续处理,但在那之前,我觉得有件事,你有权知道。”

      “……事?”教皇的话让姜七夏有点不舒服,有所察觉的她脱口便问,“我师傅呢?”

      寻常情理之中的问题,让在列的阿释密达轻笑一声,不知是嘲讽或是同情。

      呵,开口便是先问师傅,是担心师傅不在自己的处境会更不利?或是更加担忧不见下落的师傅从而忽略了自己的处境?看来她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是很了解。或者说,对自己突然能够听懂异国语言的诧异和疑问,远远比不过最直接的问题。

      少女直白的问题让教皇沉默,正是这异常的沉默,让姜七夏心中的不安感得到证实。先前还在仙境客栈的时候,那沉睡中突然袭来的心绞痛和不祥之感就让她十分不安。加上后来发生的事都不见师傅,师傅绝对不会在找到她之后又丢下她不管。

      尤其是客栈出事的时候,他们一个都不在,就连现在也是。只有这个少年,还是不见师傅……她简直、简直不敢深想下去。

      “关于你师傅,就由我来解答。”得到教皇的授意,站列中的史昂开口。拿出了现场找到的那把折扇,交给姜七夏。“这个……是我在现场最后找的东西。”

      看到那把损毁殆尽的折扇,少女脸上仅剩的血色全退。那把折扇她认得,师傅特意请了铸剑山庄用寒铁铸成的兵器。扇骨内藏有二十四枚三寸长的银针,医者仁心不伤人命。是以银针没有淬毒,而是淬了药性极烈的麻药。

      师傅的身手江湖上已是难逢敌手,是以这把折扇内的银针从来不是针对人用。因为自己的缘故,师傅常跟妖物打交道,寻常对付人的药物自然无用。扇骨内的银针所淬的麻药取自罂粟花妖的罂粟果,那种麻药连妖怪都能放倒,更别说是人。

      如今银针尽数用光,连寒铁所铸的连风扇都折毁……那师傅他……

      细思极恐,不敢深思的她拽紧了手中的折扇,呼吸已经乱了方寸。咬紧了牙关抑制身体的颤栗,努力在混乱的脑子里寻找些许希望和理智,来说服自己。

      没有见到师傅,他们也没有说什么不吉利的话。现在都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对,先不要自己吓自己!师傅,师傅一定没有什么事!

      少女在接过那把折扇后便咬着唇低头不语,从颤抖的双肩和慌乱的呼吸可以看出,她此刻正在极力压制着某些情绪,保持仅有的冷静。没有当场惊慌失措的发问或是表现出来,比起之前的情况倒是有了进步。

      “那个……”勉强抚平心中的慌乱,姜七夏看向史昂,问道。“可以具体和我说一说吗?我师傅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实际上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事发突然,这要从他接到一封信开始……”

      “故人?……怎么可能?”姜七夏一怔,这仙境她和师傅是第一次去,连朋友都没有,哪来的故人?

      “这就不清楚了,我们没有看到信的内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史昂将事发当晚的情况说出,看少女发白的脸色,到底有些于心不安便安慰道。“你现在也不要想太多,现场除了打斗痕迹,并没有看到尸体。还有……”

      史昂看了一眼教皇,定了定神道,“你师傅的小宇宙并没有完全消失,也就是说,他现在虽然失踪不见,但至少,人该是安全无恙的。”

      “……是吗、”

      这种安抚意味这么强的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也不知道这个少女信不信。看她紧抿的嘴角和担忧隐忍的神色,就知道她是不怎么信这话,却没有办法的只能听下去。

      虽然不懂为什么教皇要这样授意,明明姜阳的小宇宙已经消失。圣斗士的小宇宙消失,那意味着什么在场人除了姜七夏外都知道。可教皇却要他这样说,是在考虑什么或是为了安抚这个少女?这不得而知。史昂不懂,只能选择照做。

      “还有,我们离开后,客栈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衣冠不整的就跑出去?还被司待所的雕道士追铺?”

      史昂的问题不知道让少女想起了什么,少女身体一抖。她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又松开,反复几次后,见她深吸一口气才低声说道。

      “实际上,我也不清楚……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睡下后不知道过了多久,被突来的心口疼痛惊醒,有一种很强烈的不安感,……我感觉很害怕,叫了师傅好多声,都没有听见他回应,就自己起身……刚刚起身穿鞋,楼下……”

      “……楼下就突然传来惨叫声……”

      “惨叫声?”

      “啊,非常凄厉的惨叫声……”

      回想起那些槽糕的记忆,浓郁的血腥味现在都还能清晰的感觉到……光回想起来就让她身体微微发起抖来。姜七夏抱紧了胳膊,低头回忆当晚发生的事。

      刚起身穿鞋的她就听到楼下传来凄厉的惨叫声,惊魂未定的她抽出枕头下师傅不久前送给她的短刀。客栈二楼的楼道和她的房间都没有掌灯,仅有的火光是楼下大堂的灯火,显得四周昏暗一片。她好不容易壮着胆推开房门,走出去看是什么情况。

      摸黑着来到楼道口,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的她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一阵天翻地覆的翻滚,她滚落到楼下的红毯上。好在楼梯不算抖还铺了一层地毯,才没有把她摔出好歹来。可即便如此,那一摔,也把她摔得晕头转向。

      脑子晕眩之中她挣扎爬起来,混乱中摸了一手温热濡湿的东西。她借着那东西站了起来,手上温热黏糊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甩着手的少女扶着楼梯站了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客栈一楼大厅,早就已经是一片血色的尸/骸/炼/狱。

      原本整洁干净的客栈如遭洗劫,桌椅倒翻,杯盏碎裂一地。这还不是最可怕,可怕的是大厅内随处可见的碎/尸/残/骸,血污狼藉。手持屠刀的两个青年,杀掉了躲在酒柜后的小二,也发现了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她。

      “你说客栈里杀人的是追着你的那两个?”史昂的诧异溢于言表。那追杀着姜七夏的两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司待所的雕道士啊!负责护卫屏中镇安危的雕道士,为何深夜屠戮客栈内手无寸铁的客人?“……这,这怎么可能?”

      “……我不知道,”

      碎/尸、内脏到处都是,回想起屠宰一样的现场,她就很难抑制那股从尾椎骨升起的恶寒感。抱紧了自己,少女深吸一口气,继续回忆当时的情况。

      那两个青年发现她后,并不打算放过她。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普通人可以,那里对付得了精修武艺的雕道士?她还没有回过神就被逼的四下仓皇逃窜,几番险些命丧刀口。在打翻了客栈内的灯台,引发了火灾后才有机会逃出去。

      “……之后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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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科普一下上一章碧玉簪的花语——不可思议的奇缘。
    这里说一下姜阳的年纪,妥妥的大叔无疑,比希绪弗斯、阿斯普洛斯、阿鲁迪巴三个还大。
    姜阳胎穿,德爾斐女祭预言其为‘命运的梭子’,指点白礼将其带回抚育,取名茶几。
    3岁:控诉白礼渣的要死的取名,被揍。
    7岁:忍无可忍离开嘉米尔,前往圣域。
    10岁:黄金候补中最强天才候补,和伊利亚斯并称“战斗型天才”。
    12岁:白礼认为姜阳没有成为黄金圣斗士的决心,拒绝授予巨蟹座黄金圣衣,姜阳成为白银圣斗士,圣衣是白礼之前穿过祭坛座圣衣。
    13岁:和白礼之间分歧越发明显,师徒矛盾渐起。
    14岁:到中国执行任务后,师徒之间观念不合的裂痕越加扩大。
    15岁:尼泊尔之事,让姜阳彻底放弃成为黄金圣斗士的念头。白礼暴怒之下打伤不还手的姜阳,被赛奇阻止,赛奇同意姜阳放弃圣斗士身份一事,姜阳离开圣域。
    15-18岁:姜阳回中国四处找寻答案,当过和尚做过道士均没有解答疑惑。意外遇见神农谷谷主,松树下一席粗茶闲谈,意外解开姜阳心中疑惑。
    18-20岁:入神农谷门下学医济世,他回中国后所反复梦到的梦境越发真实,他决意一访传说中的极地净土。在此捡到稚子一枚,也就是后来的姜七夏。
    20-25岁:一边奶孩子,一边培育碧玉簪,以实现对故人的承诺。姜七夏5岁那年,姜阳应了德爾斐女祭预言的死关,得‘天岁城’的‘寅虎·长亭无念’所助,从鬼门回来,时年25岁。
    同年冬,神农谷遭遇百年一遇的暴雪,暴雪封山。碧玉簪幼苗遭遇雪埋,在雪封之下得获新生。碧玉簪重现人世,姜阳得以兑现当初答应之事。
    如今姜七夏已经年满15,再余半年就年满16,姜阳时年35岁,妥妥的大叔。可惜,托了养生之术和天生的娃娃脸,姜阳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再多一点,和姜七夏站在一起,兄妹的既视感也是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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