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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第二天何子渐果然被Carlo拉出来问话，何子渐自然笑笑说也没什么，一个是因为他写的企划可以，二个是因为他毕竟也是C国人，可能Boss对他另眼相看吧。
Carlo表示不太信，“什么企划？”
何子渐笑了笑，丢下一句话摆摆手走了。
“电子商务。”
Carlo仍然半信半疑，但是何子渐已经走远。
又过了几天，何子渐在给组员讲解培训，剑北专用秘书Shirly下来找他，让他去会议室一趟。
“忙吗？不忙的话给我半个小时，我上去见他。”何子渐在开会，还差一点。
Shirly有些为难，“他说让你马上上去，不要耽搁。”
何子渐微微皱眉，能让剑北说马上的，肯定就是有事，不然他一般说你上来一趟，用词是有讲究的，不过会是什么事呢？
他不知道，他下面的人更不知道，等何子渐吩咐完他们暂时各忙各的去，都聚集在一起讨论，咱们组长真的非常得Boss赏识。
秘书直接领他进办公室的会客厅，剑北已经在跟四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谈话，见他进来，直接站起来为他介绍。一个是电子商务易贝公司的经理，旁边的是他的秘书，剩下两位是公司的重要合作伙伴。
而介绍何子渐，剑北用了一句简短的话，“这是我公司的目前市场部的Jenkin，有什么相关问题他都可以代表公司回答你们。”
话一出，四人都看向何子渐，何子渐深吸一口气，露出个得体的微笑，一一跟他们打招呼，然后坐到剑北旁边。
剑北跟他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这些人也没来多久，何子渐听了几句话，就大概清楚了，剑北本来是招待两位合伙人的，可中途易贝公司的经理两人就过来了，直接请求见面，之前简单沟通过，但是没有做过详细的预约。但今天突然到来，剑北想了想，问了一下合伙人的意见，他们听说是电子商务这一块，也没意见同意那么大家谈一谈。
但是公司电子商务这一块只是有一个想法，没有实际的准备，因为公司刚上市，也还没到处理的时候，剑北便把何子渐叫上来，那边谈合作的话可以先一起听听条件。
何子渐是很高兴的，这种时候剑北市场部总监都没叫上来，叫他来，这就是足够的信任了。也不是说市场总监怎样怎样，而是电子商务这一块剑北从来没提过，而一直以来都跟何子渐有个默认的约定，何子渐过来肯定是要开展电商工作的，而不是让市场总监来搞。
所以那四个人看着何子渐的目光都有探究的意味，剑北没有郑重介绍何子渐属于什么部门的职位，却补充一句强力的相关问题他都可以代表公司回答，这就已经是足够的权限，也表示了董事长很信任他。至于现在何子渐是什么职位并不重要，他们只需要知道何子渐目前是被赋予了足够的资格来参与这一次的交谈的。
既然能够代表公司回答和说话的人，肯定也不会乱来的，剑北接下来直言这一块的合作以及业务机会，还有他们想知道的过公司的一些相关产品资料，可以跟Jenkin先沟通一下。
易贝的经理见此也不敢看不上何子渐，毕竟何子渐坐在那里看起来就是气度不凡的，董事长发话了，尽管他们会想要直接接触可以拍板的高层，但是那么大的公司也不是一言就合便能签约的，也就静下心来客气地跟何子渐细说。
而剑北和那两个合作伙伴便稍微放松些一边在旁边听一边偶尔聊点其他的。
易贝这边经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何子渐听了一会儿，就已经大概摸清楚了，但是他一直表现得很淡定，不时微笑一下，知道也装一下迷茫，示意易贝经理多说话。那经理便稍稍放松，开始反问一下何子渐公司这边的情况。何子渐答得有意识稍微含糊，重要的数据并没有给肯定的答复。易贝这边便开始觉得不太好办了，开始觉得何子渐比较简单，但是现在发现何子渐有种深藏不露高深莫测的感觉。
“那贵公司对这一块市场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者疑问？”易贝经理很想让何子渐表达些疑问或者需求，那样他才好对症下药。
何子渐还是那个温柔但目光带着干练的笑，反问：“可能会有一些想法，您可以先说说您们这边的安排已经基本合作的条款，我们也好斟酌一下。因为我们这边目前没有对这个新业务的任何接触，也不知道该有些什么合适的想法。”
这就是把问题推回来了，一般这种情况先开口的，其实反而被动一些。
但是易贝经理并没有选择，何子渐的回答合情合理，而一直把主动权牢牢抓在自己这边，分毫不让，甚至连需求都只透露出一部分，让人莫不清楚。而他目前只能选择介绍一下合作的基本条款，甚至还不敢太苛刻，事先就已经不给自己太多的余地。
这边谈得精彩，剑北和那两位合作人也都一边喝茶一边留意这边。
何子渐侧头，很自然地说，“Boss，电脑麻烦借我用下？”
剑北点头，起身去办公桌上端了他的电脑过去，递给何子渐，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你们聊。”然后就拿着电话出去了。
易贝经理见此又愣了一下，等剑北出去，何子渐已经打开电脑先找了几个公司相关产品的内部普通资料，又调出文档准备听他说条款做记录，经理给助手使了个眼色，秘书心领神会试探性地问了一句：“Jenkin，我感觉贵公司是不是对这一款不太有兴趣？毕竟也刚上市，可能内部很多事也需要整理我们也理解……你们董事长似乎兴趣不大，他可能更想忙其他的事。”
何子渐笑了笑，侧了侧电脑屏幕，“他把他工作电脑给我了，我现在在他的桌面上建了一个文档，很显眼的哦。”
易贝经理连忙赔笑，“Jenkin真是又幽默又得体，你可得好好跟Jenkin学一下。”
那助手本来就是背锅的，连忙点头称是。何子渐又道：“他可能现在有事吧，这边合作的话不出意外你们也会跟我做很长时间的直接沟通，除了签约的时候，他不会亲自过问的。”
易贝经理微笑着，其实心里真的想骂，都说东方人狡诈了，谁想跟你老狐狸一样的人打交道啊，易贝经理已经有所预感，就算成了，这笔单子也会让出很大的利。所以听到何子渐的话，真是有喜有悲，喜的是这边似乎是真的有意向的，悲的是长期要跟面前这个人合作，而他并不是省油的灯。
这边的交谈初步条款在继续，那两个合伙伙伴见剑北半天不回来，又见何子渐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耳语两句，也借口离开这边，出去就看到剑北在外面打电话。
两人站了一会儿，剑北打完了，过来招呼他们，“怎么出来了？不想了解一下这边电子商务的东西？”
那两人相视一笑，一人答道，“有点晕，是一个新概念，还得消化一下。听起来有点复杂，也挺多问题的。”
一人也接道：“是啊，也是最近有点想法，还没来得及去了解。你确定你这边公司要做那一块的业务？你好像已经了解过了？”
剑北笑了笑，“没有，我也有点懵，直接出来了。”
“啊？那你有意向吗？”
剑北看着会客厅，“这个不是我来答，Jenkin会给我个答案，他说好，那就做。”
“哎，那个Jenkin是谁啊？这样不像你。”
剑北道：“我的意思是，Jenkin给我的答案，只会是数据，他做好了数据，可行就做。我只相信数据的，你们以为？”
“看起来你找了个不得了的人。那这一块的如果你这边有点什么动静也多跟我们沟通交流一下的啊，我们也有兴趣的，那个Jenkin不知道能不能借我们也帮我们研究一下？”
“我反正看他不错，好像挖过来呢。”
剑北看着两人抱手笑了笑，“挖人的话随便啊，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如果想借他，自己跟他套交情，记得付钱。”
“……”
三人又随便聊了几句，再回会客厅的时候，何子渐正起身跟易贝经理两人告别。
易贝经理连忙又跟剑北打招呼，而看着何子渐一如开始无懈可击的俊美微笑，实在是有点受挫，因为来这一趟他感觉他被人摸透了，而对这家公司的需求没有过多的了解，而且非常被动，自然觉得这一次来得非常亏。
送走这边易贝的，何子渐看了一眼剑北跟合作伙伴还估计有得聊，便告辞道：“我先去忙了，今天易贝谈的我已经做好详细的记录，你有空就先看一下。几位慢谈。”
剑北点点头，何子渐便下去，而那两位连忙凑过来，“嘿，看看那边谈的什么？”
这只是个初步的条款性的东西，也不是最终的合作合同，很多东西都还待商榷的，何况基本没有本公司的重要资料，剑北自然大方地让两人看看。
何子渐随便用word文档记录的，条条款款简单明了写得清楚，有疑问或者不妥当的地方都用颜色的下划线标注好了，做好批注，剑北看过他不少东西了，一眼也明白何子渐标注的内容，什么颜色的地方要特别注意的，他非常满意。
对面的两人也很满意，一人笑道：“短短时间一边跟易贝的交谈一边做好详细记录，还维护着谈话过程的融洽，不错。”
一人也跟着道：“从他进来便感觉非常不错了，言行举止都非常好，而且感觉他肯定也是久经商场了，没见易贝经理第一时间就感觉不好谈了，这东西仓促做好的，但是质量却非常不错，他手速肯定很快，同时对这一块应该至少很熟悉才能那么快进行编档成这样。”
剑北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们说起何子渐的时候感觉特别爽还有面子，怎么说何子渐也是他弄过来一路照应的，可不是手速快么，你们没见他玩游戏……
话说何子渐下来当然是把大家又重新叫过来继续开会，下面的人都很好奇地探究Boss突然叫组长做什么，何子渐笑了笑，“我这边很负责地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公司即将开展新的业务，晋升的机会多多，你们还不努力？不要闲着了，你们都是我选的人，明白这个意思的吧？当然了，此事先别给其他人透露，因为还没有真正定下来，知道吗？”
噢噢噢，开展新业务，市场部的总监都没有消息，我们的组长有消息，下面的人的内心当然是兴奋的，觉得跟着何子渐一定前途无量。
开完会何子渐把培训的内容又多讲解了一遍，出来看看手机，有董事长的短消息。
陪那两人在外面吃饭，晚回。
何子渐不自觉想笑，回：不要不打招呼就让人家上去，我没准备会紧张的。
剑北看了只能呵呵，何子渐最近好像很喜欢卖乖，那么大个人了，想要教育他都不知道从何教育起。
何子渐一个人懒得早回去做饭，还不如把电子商务这一块的东西顺便都整理了，在公司待着加班。Carlo习惯性地过来看看，还奇道：“你很少在办公室加班的，有什么也拿回去做，今天怎么？一起吃饭？”
“有点事情想做完，公司这边查资料什么的也好一点，你先回吧，我再忙一下。晚饭我回去的时候煮点东西，不去吃了。”何子渐头也不回地拒绝。
Carlo有些失落，果然Jenkin是以事业为重么，从表现来看好像是的吧？
他要是知道何子渐的目标是董事长的话就不会那么想了。明明人家何子渐是事业也要人也要，人更重要，事业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
何子渐做到八点，公司基本没有什么人了，他才慢慢回去，顺便又买了点牛奶回去填充冰箱。回到家果然剑北没回来，何子渐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房间也不知怎么突然翻出Fermin做的那什么董事长俘虏攻略，这会儿回头一看，何子渐真的觉得太可乐了。又想着剑北近来对他的态度，何子渐顿时在床上翻滚了一下，心头愉快地窃喜着。
剑北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何子渐大概想得比较入神，也没听到剑北回来的动静，知道剑北敲了敲他的门，何子渐顿时吓一跳，连忙把手中那什么董事长攻略给扔到床垫底下，然后有些紧张地去开门。
“……啊，你回来了啊。”
剑北瞄了他一眼，脸带红云，神情略紧张，电脑开着都进入休眠了，问：“我没有打扰你做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吧？”
何子渐笑眯眯地，“没有啊，我也没干什么。”
剑北疑惑地扫了一眼，觉得不再探究，道：“这两个月熟悉得差不多了吧？今天易贝那边也来人了，这一块的话，我感觉你还是有想法的。别闲着了，给你一个月，做一份完整可行的企划以及相关交给我，通过了，电商总监就是你的。”
何子渐抱手不爽地看了剑北一眼，“一个月？”
剑北挑了挑眉，“有问题？”
何子渐从鼻子里面哼出来，“你是真觉得我每天好像很轻松就一直在玩吗？一个月你侮辱谁呢？什么叫效率？我已经完成百分之九十了，三天之后就能给你。”
剑北微微有些惊讶，随即笑了，“你这种工作的精神，作为老板都非常欣赏。Ok，三天。”
何子渐哼一声扭过头去，去打开他电脑，示意，“看看，已经那么多字了，真不是骗你。”
剑北点点头，想说什么，最后微微摇头，只道：“晚安。”
何子渐斜睨着他卖乖：“第一，这必须要有奖金。第二，你是不是想说点什么，赞美吗？不要害羞，我很想听的哦。”
剑北叹了口气，“我刚才只是表达一下，我现在相信你不是借色上位了，当初我做的决定比较明智，我欣赏我自己。”
何子渐不爽地瞪他一眼，想了想，又道：“我在风尚坐到总监用了快两年，在你这3个月，是不是更像借色上位一点呢？当然了，我又不介意的，不知公司下面的人会怎么想？”
剑北淡淡道：“那就看你这份企划能不能以实力服众了。”
何子渐冷笑一声，“你最好礼贤下士多巴结我一点，不然我的职业规划随时会变，在你这里摸索几年经验然后自己出去开个公司，跟你对着干也是有可能的哦，我可还有自信带走公司一批人。”
剑北淡淡一笑，“做人还是谦虚低调点。你知道吗，有些公司用完你这种人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就像风尚。”
何子渐顿时就不高兴了，或许当年的他确实太年轻了，不知道世事险恶，恶狠狠地道：“别忘了我是你儿子的人生导师，呵呵，我才不担心。”
剑北转身走了，其实他不是喜欢算计员工的老板，他开始在想，如果可以何子渐一直跟着他干就好了，至少他觉得可以非常信任的一个人，到时候公司股份也可以给他一点，都很好商量。他和小果，都不太希望有一天会有翻脸的时候。
没什么比失去一个多年的朋友更难过了，如果有，那一定是那个朋友还是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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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唔，昨天的和今天的，一起发了吧。这两天产出不太高，但是都有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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