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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哎，我觉得这个月我团队拿第一随随便便的啊，无敌好寂寞，没挑战感。”何子渐端了杯咖啡看着周末的太阳。
剑北从冰箱里面拿出牛奶就着蛋糕斜了他一眼，“哦？也不知道上几个星期是谁饭都不做了说要加班，什么团队培训，什么队伍不太好带。”
“然而浮云一样被我解决了。”何子渐顿时就扭头看着他，拉长语气，“话说，我不做饭你是不是有意见是不是不习惯是不是不开心？”
剑北吃着早餐没理他，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反正那几天回来没饭吃他觉得快餐好难吃。
何子渐走过来接着数落，“你天天吃我的，我没空的时候你就不会动手做一次也让我荣幸一下？”
剑北喝了口牛奶，“你确定我做了你会吃？”
何子渐默了一秒，还是不服气道：“大家照顾是相互的嘛，你就算不做饭，也可以想点其他什么的那什么表示一下啊。”
剑北抬头看着他，“我叫了双份快餐。”
何子渐：“呵呵。”
剑北伸手推了推他，“走开，别挡我阳光和视野。”
何子渐侧开一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最近小果跟你战友的儿子晓峰玩得很开心啊，都把我们遗忘了，也不叫我们游戏了，周末空下来无聊啊。是不是觉得自己整天家里办公室两边跑太阳都不接触快发霉了？是不是想晒点太阳？想晒就直接出去嘛，走，新片上映，看电影去。”
剑北装作没听到，继续吃他的早餐。
“哎，你今天没什么事，不出去休闲一下你继续窝家里发霉啊？”
“我乐意。”
“剑北，你是不是想孤独一生？你这个年纪啊，不注意一下，身材绝对会发福，一发福就秃顶，一秃顶绝对没救，下面也会不行，再有钱也没有女的喜欢你。”
“……”
“所以了，走吧，我们看看电影，散个步，娱乐一下身心。”
“看个电影能消耗多少卡路里？浪费时间，有空我随便找个运动项目比那个效率多了。”
“哎，你这个人下班没事了老把效率挂嘴边做什么？”何子渐摇摇头，“你快没救了，运动项目也行啊，想干嘛去？”
剑北看着窗外的烈日，“想游泳。”
游泳？游泳！好啊好啊！何子渐瞬间想到某人穿上泳裤的样子，周末发福利啊，不要太好哦董事长。
“游泳好啊，一起去啊。”何子渐笑眯眯地答。
“Why？”剑北道：“你看你的电影，我去我的游泳池，ok？”
“别那么小气嘛，人家被你一说也想去啊。”
剑北转过头，上下扫他一眼，“我隐约记得，你跟小果说，你不会游泳？”
何子渐仰头望着天花板。
剑北站起来，“就这么定了，你去你的电影院，我去游泳池。”
何子渐连忙道：“我不会就不能学吗？你就不能带我去学习吗？”
剑北立刻就道：“我一定会拒绝的。”
“那你不去游泳池了是不是？看电影去，就这么说定了。”何子渐一拍巴掌。
“我能不能有多点选择？”剑北很不爽地看着他。
“……那……要不打高尔夫去？我也很久没打了，去运动一下哈。”何子渐打了个响指。
剑北默了一秒，道：“我突然想打拳击，要一起去吗？”
何子渐也默了一秒，“我去了站在你对面吗？”
“嗯哼。”剑北居高临下地看下来，表情赤裸裸地表示，我有点手痒可以打你一顿吗？
“好啊，大家练练，如果你打了我一下。”何子渐笑眯眯地，“我让小果一个月不要打电话，一个月我做饭没你的份，忙不过来的时候别找我帮忙。”
“那大家翻脸咯，你什么时候滚蛋？”
两人就这个问题叽叽歪歪扯淡了半个早上，最终达成一致协定，打高尔夫去。
然而车开到半路，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何子渐顿时笑眯眯地，“天意如此，还是去看电影吧？左转左转，乖哦乖哦，你过生日我让小果给你打电话哦。”
剑北：“……”
他很有一脚把何子渐踢下车的冲动。
但是最后还是没脾气地跟何子渐去看了场科幻电影，总体来说还算满意。
出来的时候，何子渐突然道：“哎，我来A国也很久了，但是一直也没机会好好逛逛，带我逛逛街吧。雨也停了天气舒适了，走走啊。”
剑北看着他想了想，“我可以拒绝吗？”
何子渐耸耸肩，“那你试试咯。”
剑北：“……”
何子渐换出一副笑脸：“讲道理，其实走走对你而言没什么坏处吧？”
经过十几分钟的大眼瞪小眼，何子渐最终成功找上剑北带他逛逛在街上悠闲地走走顺便听听剑北介绍十年前的街道和故事。
不得不说，俘虏董事长的攻略很有作用，就是一个字，磨。董事长以前被Fermin磨，现在被何子渐磨，原则是有的，但是有些事他并没有他脸上表示出来的那么坚决。
然后走了半下午，都有点累，便在街头找了家高级西餐厅准备吃饭，何子渐用余光看着剑北点餐的样子表示这一天太高兴了，可算是找到对付剑北的法子了。
不过正在这个时候，他一扭头，正好看见了Carlo走上楼，而Carlo看见他顿时眼前一亮，远远地就叫道：“Jenkin，你怎么在这？好巧啊。”
何子渐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好巧啊，为什么Carlo会在这？
Carlo说着已经过来了，何子渐要拦都没功夫拦，只得站起来打声招呼，迅速想好借口。
“Jenkin，你知道吗——”Carlo突然就消声了。
因为剑北点完餐抬头跟他打了声招呼，“Hi。”
Carlo瞬间吓得想跟何子渐说的话都忘记了，瞬间有些紧张，“Boss……”
剑北用他惯常不冷不热的表情继续问：“要不要一起吃？”
来自Boss的邀请，特别是突如其来的，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荣幸，更多的是我去，Boss！跟他一起吃饭还了得？那不得尴尬死？
Carlo也不例外，连连摇头，“不……我约了朋友，他在楼上等我。咦，不过Jenkin，你怎么跟Boss一起？”
何子渐迅速解释道：“我最近交了一份企划给Boss，一直没机会谈，今天Boss有点兴趣我们就出来谈了下，刚好到饭点了Boss也没吃饭就邀我一起了。”
剑北附和地点点头，何子渐这个理由过关了，“公司欢迎像Jenkin这样有想法的人，Carlo你如果有好的想法，欢迎找我谈。”
Carlo果然不怀疑，心想Jenkin真的很优秀，也连忙点头，“好的，到时候希望您能抽出时间来。”
“Ok，先给我发邮件。”剑北言外之意是哥很忙，并不是你说有想法我就会抽出时间的。
Carlo本来是看见何子渐很高兴，想来说几句话的，谁想话没说已经被吓到了，这会儿便只好走了。
何子渐见他上了楼，吐出口气，“奇怪，这里离他住那边一个小时车程，他怎么跑这来吃饭了那么凑巧！”
“这离我那也一个小时车程，我还不是到这来了？”剑北以不爽反问的语气回答了何子渐，同时表达了他的不满，怎么就被何子渐忽悠到这边，还是走来的！
何子渐嘿嘿赔笑，“好了，别皱眉了，不就走了点路嘛，遇见人我也不想的嘛，再说已经解决了。”
剑北转头看着Carlo上去的方向，“听说你跟他关系不错？”
何子渐奇怪地看着他，还没摸清他的意思，“嗯？”
剑北敲了两下桌子，“这里楼上是VIP包厢，你知道以这家西餐厅的规格意味着什么吗？所以你有没有答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Carlo说约了朋友，他这个朋友的富贵程度可以不低啊。而有这样的朋友……
何子渐看他一眼，“所以，董事长，人家朋友都有VIP卡，你却带我在大厅里面吃？丢不丢面子？”
剑北倒上一杯白开水，“你的重点能不能调整一下？”
董事长根本不屑于理会这种问题，这家店的菜没有到他非吃不可的地步，他为什么要开一个VIP卡？他也只是有人请客来过一次味道还不错而已，离公司那么远，他没事也不可能来这家吃饭的。
“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啦，个人交际圈的问题，其实很多种理由可以解释的，他在这就在这咯，我真不知道。就像我们的关系，还不是也要瞒着他？”
“我只是随便提一下，并没有追究到底的意思。我一向不管闲事，就试试你知不知道。”剑北说完，刚好上菜了，便开吃了，两人也停止了关于这个话题的谈论。
月底，何子渐成功拿下业绩第一，组员和市场部的其他同事都想帮他庆祝，何子渐把地方订好饭前付好，开场说了一些话，丢下一句大家吃好喝好就闪人了。
因为那天他跟小果约好了，董事长生日嘛，一定要在家庆祝的嘛。
何子渐早早回去还给剑北发了条短信，“今晚有活动，最好不要早回来，给我一个半小时，有惊喜。千万别反问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剑北忍不住失笑，他有那么傻到自己生日都记不清，只好回了一串：“……”
“允许你点菜，快说。”
剑北嘴角带笑，“心意到就行，我们也吃不了。随便点什么红烧肉啊，红烧鱼啊，整个羊腿怎么样？对了狮子头你会做吗？”
何子渐咬着唇打字，“要不要给你整个满汉全席啊？”
剑北：“你觉得你行就做啊，我觉得你不行。”
何子渐：“不跟你说了，忙去了。记得发奖金。”
剑北：“浪费可耻，做多了从奖金里面扣。”
何子渐拿着手机傻笑了几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跟剑北发短信变得那么活泼了呢？以往都是正经的语气。董事长现在对他也放弃严肃了，这种感觉挺好的。
其实董事长喜欢吃鱼，不过何子渐个人不是很喜欢，更不喜欢做鱼，是以没怎么做，勉强做起来手艺也不自信。不过既然他过生日，何子渐前几天就开始在网上收集做鱼的菜谱，决定搞一条出来。
何子渐不用剑北说也想要从简，他是想隆重点，但是又怕隆重得太明显了，剑北一下子感觉到什么，至少目前他没有把握去打破现在的关系以更进一步。
也就恰到好处地聊表下心意，董事长就觉得正好了，所以何子渐决定还是把重头戏还给小果，这样董事长也不太会想他的问题。
剑北尽管知道了何子渐会为他准备，可是走在回家的路上，还是会有一些期待，直到推开门，那颗心才算落定下来。
四菜一汤，两个人吃的话其实已经算丰富了。更何况桌子上还有个大蛋糕，不过说到蛋糕，剑北一下子就想到去年何子渐过生日的时候，何子渐用奶油糊了他一脸，然后舌头在他鼻尖一舔……
剑北摇了摇头，怎么想起这个，这不对。
何子渐正好从房间抱着电脑迎出来，“小果在电脑面前等你很久了，你是真不着急不知道早点回来吗？”
“你让我给你一个半小时的。”剑北连忙放下公文包什么的，跟小果打招呼。
何子渐笑着对小果道：“你说你爸爸是不是傻，一个半小时你能把回来的路程算在那里面吗？”
剑北不服气了，“你自己没阐述清楚。”
小果在电脑那头，“正常的话我应该支持叔叔，但是今天爸爸生日，给他点面子了叔叔对不对？你确实也没说清楚。”
“好吧，那就给他点面子。”何子渐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剑北轻声说，“不好意思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剑北跟儿子聊天，只能选择性无视掉何子渐说的。
何子渐整理了一下，便叫剑北，“准备开饭了，寿星。之后还有安排哦，今天你就不要想加班，ok？”
鱼端上来，剑北吃了几口，何子渐就开始问，“怎么样？”
剑北轻轻地“嗯”了一声。
何子渐恨不得踹他一脚，“你能对我的成果表示一下吗？”
剑北想了想，“八十分。”
“我需要分数吗？”何子渐不太爽。
剑北默了一会儿，难得解释，“我又不是美食评论家，你想让我怎么说？如果真的不好吃，你觉得我会勉强我自己经常吃你做的？我想说这种问题以后能不问我了吗？你每做一个新菜都要让我说一番，抱歉好烦啊。我只能跟你说，其实你做的口味已经算是很适合很合口的，都Ok好吗？”
何子渐眉开眼笑，“天呐，太荣幸了，你总算说了一句中听的话。”
小果那边也附和：“爸爸，叔叔说得是，觉得好就说嘛，老是闷在心里，这样不好。晓峰说，这个叫闷骚。”
“咳咳！”剑北差点没被鱼刺给呛到，而旁边何子渐快笑疯了。
“小果，是不是我不在你面前不能揍你了是不是？”剑北恼羞成怒。
“说得好，小果别怕，叔叔为你撑腰。”何子渐连忙把电脑屏幕转过来。
……
吃完饭，还有一些时间，小果说很久没一起玩游戏了，玩两把。三人开始回到久违的组团开黑打游戏……不过在吃完饭中闹了点情绪的董事长不太高兴配合何子渐，逮到机会就坑何子渐……何子渐也开始卖董事长……
打了两把，小果也去上课了，何子渐去收拾刚才没收拾的餐桌。剑北看何子渐忙碌也就不闹情绪了，主动过来接过道：“我来吧，今天辛苦你了。”
“说谢谢。”何子渐笑道。
“有你这样强行让人谢谢的吗？”剑北本来还正想说一声，听到突然不太乐意了。
何子渐就眯着眼睛看着他，剑北默了一会儿，“谢谢，我来，不劳烦你了。”
“好了，有谢谢就行，你过生日动什么手，一边去。我很快就收拾了，不差这点事。”何子渐虽然觉得有点累，但是也不算什么。
“不讲究这个。你今天安排这些已经很好了。还是我来吧。”剑北是真的比较高兴也感谢他。
何子渐挑了挑眉，“感谢呢，能不能刚有点诚意？不要试图就这样收拾一下打发我。”
剑北有些无奈笑笑，“好吧，你想要什么？”
何子渐笑笑，“这不是交易，你问得好刻意啊。真的觉得感谢我，就对我好点咯，要平日子的发自内心的。”
剑北愣了一下，“哎，你这个意思是在控诉我对你不好？我没理解错吧，是这个意思？何子渐你摸着良心说我哪点亏欠你了？我一路带你来A国安身立命……你自己算算，这还对你有不好的？”
一说起这个，剑北肯定是不服气的，必须要争辩。
何子渐瞥他一眼，“没有啊。所以咯，既然你自己都觉得对我没有哪里不好的，那我对你好一点你为什么那么客气需要感谢？这一切不是该很自然吗？你不用觉得什么不好意思，除非暗地里你是不是哪里对我不好？让开，洗碗去了。”
剑北愣立当场，一时半会还理不顺说不出话来，半晌摇头失笑回房间洗澡去了——
那什么，何子渐这个套路可以的哦，有点深啊。
剑北觉得他好像被绕进去了，但是又感觉不出来哪里不对。
“寿星，吃蛋糕啊！差点忘记了，快出来，多少要意思意思。”
“……马上。”
“多吃点，吃不完明天当早餐啊。”
“……可以扔掉吗？”
“不可以。”
“……”
“吃完哦，我先洗澡去了。”
“……哎哎，我真吃不了了。”
剑北说完看着何子渐潇洒地走进卫生间，默了一会儿，不对啊，我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为什么要征求何子渐的意见？
我需要听他的指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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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坚持第4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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