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归处

作者:Hana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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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0 [冲突]



      按照老人设定的程序,电缆绳在滚轴的转动下递送电梯厢匀速下降。
      通过电梯破掉顶盖的窟窿——绚都在电梯井爬缆绳时,发现停掉的电梯突然上行,用赫子打破后钻进电梯造成的——得以窥见其中怪异的画面。

      像从电影里开到现实的蝙蝠车,身穿一袭白西装的高中生怪盗,缩在副驾驶位的幼年喰种,站在车前盖的白发鳞赫喰种,被鳞赫束缚的羽赫喰种少年……
      以及不属于这个奇怪团体的,金发女士。

      “载我一程如何呀?”

      性.感美人笑着拜托搭乘顺风车,听起来像是三流故事里艳.遇的开场,但现场没一个人答应。

      就凭刚才女人利落完美的动作,基德就没法相信她是个空有美貌与身段的无害花瓶,“不好意思,女士,蝙蝠车跟出租车是两码事。”

      “没情调的男人可不受欢迎哦。”女人把散落的淡金卷发撩至耳后,甩落的水滴宛如一串断裂的珍珠项链,视线直勾勾的指向站立在车前盖的白发喰种,“本来以为这趟拍卖会得无功而返了……没想到,竟有这样的惊喜。”

      被这样一位漂亮女人赤.裸裸的目光纠缠,金木心里生不出分毫旖念,反是,心底升起了很不妙的警惕。
      束缚绚都的力道松懈,四条鳞赫默不作声的对准了女人。
      在吧台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位女士不对劲了,闻起来和那个长发男人很相似,那气味有种难以形容的莫名熟悉感。

      绚都顺着鳞赫的松动滑落在地,他没去找白发面具喰种算账,全部心神都放在了这个金发女人身上。
      尽管被水冲刷后,有些模糊,但他——作为那个人的血缘亲子,他不会认错的。

      兔子面具孔洞透出的赫眼死死盯着女人,绚都从紧咬的牙缝里艰难挤出一字一顿的问话:“你是什么人?”

      “嗯?”女人——贝尔摩德偏过脑袋,眼睛漫不经心的扫过兔子面具喰种背后的羽赫,“放在平时,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比较之后,没成长起来的羽赫就有点儿鸡肋了呢。”
      绚都的脚步不稳地趔趄了一小下,把电梯里浅浅的积水踩出一圈圈涟漪。
      过低的音量经过兔子面具过滤,更加含混不清:“你的身上…怎么会……”

      人类听不清的呢喃轻易传入独眼喰种耳中,他不由转头,朝仿佛在某种冲击下理智和身体都摇摇欲坠的绚都望。
      喰种少年的味道钻入鼻腔,和女性被压在香水下的气息逐渐合二为一。
      蒙在猜想上的灰尘被擦拭干净,露出可比惊雷的真相。

      金木如醍醐灌顶。
      为什么会觉得长发男人和这女人的气味似曾相识?
      ——因为他们闻起来和董香、绚都是极为相似的!

      父亲——以为早已逝去再也无法见到的彼岸之人,竟以如此惹人愤恨的形势漏出了一丝气息。
      血亲被利用使绚都赫眼红得几欲泣血,嘶吼质疑:“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老爸的味道啊!”

      “诶?”状况外的基德看看极有魅力的女人,又看看长有奇幻翅膀的少年,“……婚.外情被抓?”
      金木听着,身子和赫子都倒了一下,“能读读空气(气氛)吗,怪盗先生。”

      “你父亲的味道?”贝尔摩德这才以正眼相待与他,她挑起纤美的眉,再度打量那双羽赫,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新’是你的父亲呀。没想到他竟然还有孩子,真是有趣。”

      她笑起来美艳又无情,红色嘴唇上勾,如一柄经血沐浴的弯刀,眼睛里满不在乎的凉意对绚都来说却是最能点燃他暴怒的星火。

      每根神经此刻都成了炸.药的引线,被滋滋燃烧,连通在引线末端的大脑炸开,血液与血管摩擦得他五脏六腑都在发疼。
      他必须把体内的痛苦发泄,在他被自己的狂怒撑到胀裂之前。

      背后那对随主人情绪凝滞的羽赫猛然一振,浓厚混乱的色彩在这双燃烧的羽翼上激烈碰撞,就像被胡乱翻搅的调色盘,颜色从绚丽到浑浊,如同隐喻了圣洁灵魂的堕落。
      “是你啊……当年,偷走老爸的混账!”

      他怒喝着,浑浊的“调色盘”喷射出数不清的污色羽毛。

      众所周知,羽赫不擅长在狭窄的空间作战,适合远程攻击的赫子不但难以成为制敌利器,反而易给己方造成伤害。
      论贵宾电梯货梯如何宽敞,究竟只是个连卧室也算不上的空间,哪里经得住这等动静。

      金木敏捷下跃,挡在载有雏实和人类怪盗的蝙蝠车前,将赫子张开,形成保护壁,挡住雨点似的攻击,“绚——兔子君,请你停下,冷静点。”
      “他们怎么突然打起来了!”基德隔着玻璃车窗大声道,已经懒得吐槽“翅膀”还能发射子弹似的羽翼的不科学之处了,“得阻止那小鬼,这样下去!电梯可就危险了!”

      “偷走?这么说可不太对。”贝尔摩德掀开裙摆,从露出的大.腿绑带内侧抽出一柄直跳式军.刀和一把手.枪,拇指推动的机关,藏在刀柄的利刃立即跳出,“那时候,‘新’可正在被CCG押送至库克利亚的路上,你知道被送往那儿的喰种的下场吗?与其认为他是被我们劫走的,倒不如说是我们救了‘新’才对吧。”

      二十厘米左右的刀在她极快的翻转间把羽赫发射的攻击尽数打散,技术精湛得令人眼花缭乱。
      能对抗喰种,无疑,这把军刀是赫子制作的库因克。

      她将军刀在手腕上挽出闪烁冷芒的花样,“对帮助过父亲的恩人,不说一句‘谢谢’吗?”

      “少胡扯了!”
      “没礼貌的孩子。”贝尔摩德反手握住军刀横在面前,另一只持枪的手则搭在军刀之上,指着绚都。

      绚都看清那锋利的刀尖,纤细颈项上暴起根根虬扎的青筋,隐藏面具下精致的面容更是扭曲得不成形,他怒不可遏的咆哮:“你浑身都是我父亲的血肉味儿,连你手里的武器都是从他身上剥离的一部分!”

      “啊啦。”贝尔摩德扭了扭握库因克的手腕,“被发现了。”
      “砰!”她说着,扣动了扳机。

      绚都全部注意力放在刀型库因克上,一时不察,使子弹打中了肩膀。
      “噗呲!”这类攻击本该对喰种的皮肤无效,但不想,这支枪并非普通的枪。

      “唔!”绚都捂住伤处,血从指缝间冒出。
      父亲的气息在肩膀蔓延。本该是最温暖的,最令他亲切的气息,随着那枚Rc细胞浓缩的子弹打进他的肉与骨中,变成了最尖刻冰寒的毒.药。

      ——不止军刀是雾岛新的赫子所制,连枪也是的。

      贝尔摩德在枪身吻出一个魅意横生的红色唇印,“父子得以重逢,这不是很好吗。”

      “你做的过分了。”从始至终沉默着,并成坚壁的鳞赫裂开一道缝隙,赫眼在它后方散发着冷寂的红光。

      一条鳞赫抽动上前,这和发射细小攻击的羽赫不同,是单单军刀抵挡不住的重击。

      “磅!”
      贝尔摩德用军刀试图防御,但刀尖在那条红色缎带连一丝瑕疵都不曾留下,而后她被狠狠拍在电梯壁上,两列亮着的楼层数字全部熄灭,还掉下了几枚按钮的塑料壳。
      “咳咳……”她吐出几口血沫,捂住被打中的腹部,透亮的蓝眼睛像猫瞳,全心全意只倒映着白发喰种一个存在,“比想象中还要高级呢,SS级——不止,最低也到SSS级了啊,你。”
      “我有些问题想问。”金木的鳞赫弯至身前,前半段绷直形如饮血长剑,剑尖只隔数厘米,悬在女性柔软的咽喉,“关于你口中的‘新’,和你背后的组织。”

      “这无疑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捕食器官——强大本身即无可否认的美丽。然而,”贝尔摩德的瞳孔贴着下眼皮边缘,望着鳞赫,它好似一波起着盈盈涟漪的血池,红色水光都映照在了她白皙的下巴,“你的眼神一点儿都不合格。”

      她脸上的笑意都未褪下,头颅就向前冲,把自己的致命点往锋利赫子上猛刺。

      这一秒在金木红色的虹膜中拉得很长很长,眼看鳞赫就要将人类柔弱的脖颈刺穿,他想都没想,极撤回了赫子,

      “不合格就在这儿哦。”贝尔摩德早有预料的笑音如是说。

      “滋滋!”不知何时出现于她手心的小圆球被掷在地,炸裂后喷出大量烟雾。

      “这是——”
      曾尝试过的消融感侵蚀了他,灵巧的赫子产生了不适的凝滞。

      不止金木,烟雾的作用在绚都身上更显著,他背上的那对羽赫像被浇了一桶水的篝火,从盛烈归于熄灭。

      “怎么会…力气……”除了赫子被迫溶解,体内Rc细胞活性也大大降低,绚都整个气焰都消下去不少。

      ——又是专对喰种的CRc瓦斯!

      金木骤不及防,咳呛几下,手扶住蝙蝠车,作支撑状,“……这种瓦斯,果然,你和那长发家伙出自同一组织。”
      “长发?啊,是吗,你见过琴酒了啊。”贝尔摩德把凌乱的金发一把捞向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白发、独眼,我想起来了,琴酒也曾提到过的你呢,那群家伙都对你很感兴趣。”

      基德观察着形势,觉得不妙,正欲下车帮忙,却见扒在车窗的手指左右移了移,形如摇头的动作。
      于是基德决定按兵不动,并按住了一旁想要起身的小女孩的肩膀,用唇语对她说:相信他。

      “我理应把你带回去。不过嘛,我可不想为他们冒SSS级喰种的风险。”贝尔摩德没发现这些小动作,她举着的军刀刀柄底部弹出一根细针,“就让我拿点儿能交差的东西吧。”

      刀柄底部的针像蜜蜂尾针,直直扎向白发喰种玉似的颈项。

      “不好意思,没法让你如愿。”喰种准确的捏住贝尔摩德持刀的手腕,刚刚还无力弯曲的腿恢复直立,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

      二度击中同一个地方,使贝尔摩白种人的莹润肤色落于苍白,疼痛造成的冷汗自她额头落下,粘湿了发丝,“呼…呼……CRc瓦斯对你貌似效果不太好呢。”
      “长发先生没有告诉你吗,我对这类东西抗性较好。”金木徒手虚握她的脖子,放任赫子被瓦斯解体,免得这女人故技重施,“回答我的问题,你和那位先生背后的组织目的是什么?”

      “既然你很好奇,告诉你也无妨。”贝尔摩德笑容不为性命被他拿捏所动,她用拇指抹过嘴角溢出血迹,以血色覆盖了唇瓣上口红的颜色,宛如真正的魔女,“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Since we'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金木心里将她口吐的英文过了一遍,“让死人复生……为了这种无稽之谈,你们就拿喰种做实验?”
      “只是其中一个步骤。同类被用作试验让你感到愤怒吗?”她说着,观察白发喰种露出的左眼,像最精密的摄影设备,将他每个细不可见的有趣变化记录在心,“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些——我也算是实验体哦。”

      喰种与人类的实验。
      金木一听就想起了嘉纳明博,那个擅自将利世小姐的器官移植到他体.内,把他的人生搅得一团糟的男人。
      她口中“逆转时间洪流,使死人复生”的组织,嘉纳明博是否也参与其中?

      “你是自愿如此的?”
      “说来复杂。是个很长的故事,你愿意当我的听众?”
      “既然如此,请跟我们走一趟吧。”金木冷淡的说,“关于‘新’,关于人体实验,还有许多疑问需要你解答。”
      “哎呀。”贝尔摩德长而浓密的睫毛轻眨,声线如那勾在猫爪上的毛线,一点点拉长,埋怨又调笑的叹道:“想把异性带回家,凭这种态度可赢不了女人的芳心。”

      “砰!”
      “滋滋——”

      一颗小球在他们之间猛然炸裂,又是CRC瓦斯,也不知穿着露背晚礼服的她是哪儿摸出来的。

      怎么还有?金木对这些人背后组织的财力升起些微恼怒。
      瓦斯与他距离过近,对喰种而言并不温和的气体冲进鼻腔与眼眶,让金木不得不用掌根狠狠按了按赫眼,揉去被刺激出来的泪水。

      贝尔摩德把高跟鞋脱下用手指勾着,裸足使力向上一跃,扒在了电梯顶盖的破口边缘。

      金木挥散遮于眼前的瓦斯,靠感觉伸手去抓隐于雾后的女人,“等等!”
      “撕拉——”丝与丝、线与线被分离,衣料破裂声。
      他只捉住了一片黑色鱼尾似的破碎裙摆,余光捕获到一片闪过的白花花肌肤——她靠双臂的力量将自己整个人撑上去,爬到了顶盖上的电梯井里。

      贝尔摩德握紧军刀,砍向使电梯下驶的钢丝绳,几条粗壮如藤蔓的钢丝绳在库因克的劈砍下很快七零八落,另一只手上的枪也不断射击,连安全钳也没放过。
      移动的电梯失去传输动力,被迫停下,并因钢丝绳和安全钳的大规模损坏,处在要坠不坠的边缘。

      “下次再约我试试吧,记得带上玫瑰。”她的身体缠上电缆未破损的部分,敏捷的向上攀爬,期间不忘从顶盖破口俯视,把一个吻印在两指尖,抛向下方,“晚安。”

      “休想逃!”暴.露于两次CRc瓦斯攻击下的绚都强撑着发软的膝盖站起,跳跃着企图追上去。

      他几次跳起,高度都不够,落下的体重让正在危险平衡点的电梯厢令人胆战心惊的下沉了几分。

      “兔子君,”金木赶忙按住想继续尝试的绚都的肩膀,“我理解你的愤怒,但今天还是就此收手吧。”
      “滚开!那个混账必须付出代价!”
      “请看看四周,人类的怪盗先生和雏实酱都被困在了这里,你继续胡来大家都会有危险。”
      “都说了给我滚开啊!”绚都挥开白发喰种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为什么不把她的行动力夺走?你明明有机会为什么不动手?你明明有机会杀了她!”

      金木平静的直视他凶戾又破碎的紫色眼睛,“我不会杀人。”
      “呵,胆小鬼,也不用你动手,我会亲自手刃了她!”

      绚都甩下这一句话,双膝弯曲,腿部肌肉使力,强行发动赫子,狠狠蹬离地面,手总算抓上电梯顶盖的缺口。
      从血液榨出的Rc细胞极不稳定,组成的羽赫烈焰时强时弱,在歪歪斜斜的扇动下还不受控制的射出了几根良莠不齐的“羽毛子弹”。

      “噼啪!”
      电梯的照明灯光被打碎,“噼里啪啦”的炸出小型烟花一般的星火电光,经绚都折腾的整个电梯都在抖动,他们好似被关在箱子里的昆虫,在小孩子不知轻重的摇晃下颠摇不已。

      雏实脸色惨白,发出几声害怕的尖叫,但又不希望自己的失态拖几位哥哥的后腿,就一只手用力捂住嘴巴,另一只寻求安慰的拉住了怪盗的白披风。

      “小小姐?”打开车门的基德只好又收回踏出去的一条腿,专心安抚小女孩,他没办法的对金木催促:“拜托做点什么啊,不然电梯就变我们的棺材了。”

      听见雏实压抑的细小惨呼,金木眼底最后的耐心与忍让也融化了,“绚都君。”
      “你……你怎么知道?”冷不丁给叫出真名,绚都下意识顿了顿。

      “绚都君给我的感觉和以前略有偏差。”金木将被小喰种咬破后就松松垮垮的皮革手套摘下来,扔到一旁,“感觉,像是被店长…被周围的人保护得很好的类型,对外界什么都不知道,单纯的任性、胡来、容易被怒火冲昏头脑。”

      直白冷语比嘲讽更令人难堪火大,绚都正要恼怒,就让清脆的骨裂声打断了。

      “咔!”关节被按碎,食指被折断。
      丢去皮革手套,那只露出原貌的手森白如死人之骨,黑色指甲吸饱了亡魂怨毒,奏出的脆响,仿佛从地狱传来的丧钟之乐。

      光.裸的后腰如同根种了血的种子,理应难以组成的鳞赫在这块血肉上迅速凝聚,这次不再是四根“狐狸尾巴”,而是一条强壮有力的红色“巨蟒”。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别搞错了,我不是一直包容你的那些人,可不会娇惯与你。”

      那只黑白对比分明的五指在绚都的脚踝收拢,将他扯了下来,那条鳞赫在绚都下落之时和鞭子似的抽破空气,甩向绚都。

      “啪!”
      真是结结实实的一下。

      基德小小的抽了口气,心想,火.药附身的小子的脑袋不会给直接打掉吧?
      雏实张了张嘴,为绚都担心得手心都汗湿了,但一望见金木,又不知该怎么替绚都说话。

      绚都的头颅扇得偏到极.左,脖子都被扭伤了,半边脸严重肿起,张嘴就吐出两颗犹带血丝的后牙。

      难以说明,是出于防止再度震荡电梯的心理,还是鞭子与糖果的策略,抑或别的什么,白发喰种伸出双臂接住了年纪稍轻喰种,没使他狼狈的摔落。

      “就是这样,”金木态度在安抚和敷衍之间模糊不清,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背部,“麻烦绚都君安分一点吧。”
      然后下手快准狠的掐住后颈神经,利落弄晕了气到快爆炸的绚都。

      失去意识,绚都想火爆也火爆不起来了,周身支棱的尖刺和羽赫一起消失不见,整个身体软软瘫着,全靠白发喰种支撑。
      没了为自我保护形成的桀骜个性,绚都这才流露符合他十几岁年纪的稚嫩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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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盗金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3-24 23:30:08
    守护草莓田的龙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3-24 23:39:34
    Ink!sans☆扔了1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8-03-25 00:3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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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盗金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3-28 21:08:04
    陈盗金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8-03-25 20:46:24
    谢谢大家为我投的地雷、手榴.弹和火箭炮啦!
    我码出来了!忍不住陷入“我进化了我能保持每周两更”的想法……我可以的!(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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