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归处

作者:Hana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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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2 [后续]



      为什么要放过那个家伙?

      他明明也是个轻贱生命的“坏咖啡豆”。
      SS级的赫包,一定营养充足。
      反正是个被折断了的匕首,吃掉也没所谓吧。
      为什么要放过那家伙?
      为什么要放过那家伙?
      为什么要放过那家伙?

      有人对含着水汽湿意的空气斥道:“安静。”

      大坝下方河流会经过一片临近郊区的树林。
      觅食中的野猫竖瞳仁收缩成一根锐利的尖针,警惕的埋伏到草丛深处隐藏身形。
      野猫用散发幽幽兽类光芒的眼睛谨慎打量着浑身散发不祥气息的诡异生物——虽说这生物具备了人的特征,动物野性的直觉告诉这只旁观的猫,它现在不巧撞见的“东西”和那些愿意蹲下身来亲手给它开一罐猫食的人类根本不是可混为一谈的生物。

      金木的半赫者蜈蚣赫子还没收起——准确来说,是它们不愿意在未喋血的情况下乖乖蜷缩回赫包中沉眠。

      脑内混乱的劝诱蛊惑在被训斥“安静”后暂停了一瞬,但随即就又爆发起来:
      远远不够!
      进食、进食、进食、进食。
      胆小鬼、虚伪。
      像你这样的家伙怎么还不去死?

      “啪。”
      白发青年面无表情的掰折手指。

      野猫浑身脏兮兮的毛被通电了似的高高炸起,发出尾巴被踩断一般尖利的惨叫,头也不回飞快的窜不见了。
      蜈蚣赫子毫无征兆的扭动挥舞,张牙舞爪着把几棵大树拦腰砍断,在岩石上留下粗粝磨痕,青草被碾成草屑四处飞扬,以金木为圆心的周身五米狼藉一片。

      像名对待没能得到冰淇淋而大闹脾气的孩子的家长,金木对自己身后发疯一样肆意发泄破坏的赫子置之不理,朝河走去。
      “维持这种难看的姿态,可没法去见英。”他自言自语,被脑内声音吵得一降再降的温度在句末回升了,“约定好了不能消失不见……不可以失约。”

      想摆脱失控的半赫者赫子,比较直接的方式是强行打破Rc细胞结构的稳定迫使赫子消散,但那样做了会使Rc细胞颗粒大量遗留在空气,月山家若是从月山习那边腾出手向这附近搜查的话,就会是一个把柄。
      最保险的方式是在能隐藏一切气味的地方把赫子强行收回体.内。

      “哗哗哗——”

      没有什么比水流更能自然的阻隔气味了。
      这是较缓的河流中段,顺流跟着走就能回到市中心了。
      金木迈步走进河里,只前进两步水就淹没了膝盖,身上快干涸的血在水中晕开化出不规则的涟漪,本刺眼的红色被大量流水稀释,最终归于清澈透明流向远方。
      当河水到达没过胸口的高度,金木顺应越来越强大的水流躺倒,将整个身体都浸在幽冷的河水中。

      躺在刺骨的河水里,像沉进了死的世界,声音、亮光都远离了。
      这感觉……正是他熟悉的,他久违的“梦”啊。

      蜈蚣粗壮的肢体被它赖以生存的赫包强行吸收,一节一节朝金木的后腰倒退,间或发出骨骼对折的悲鸣脆响。不断抽搐挣动的镰刀状步足将他的背部划得伤痕累累,尤其是赫包处,已被步足刮得血肉模糊,每多一对步足被强行塞回体.内,那处伤就会再度被割开两道,宛如一朵愈开愈盛的红色伊势菊,血水被河流不断带走使他连基础的结疤自愈都做不到,破开的皮肉狰狞的向外翻,都能窥见其内部的脊椎骨了。

      伪善者。
      被强塞进小小赫包里的声音压缩到有些失真,变得尖锐起来。

      但金木不以为意,漂流的过程中仍不紧不慢的以强硬手段收复蜈蚣赫子。

      它最后恶毒的说道:不大量共喰不成为真正的赫者这份折磨就永远不会结束,你还能坚持到几时?

      最后一节赫子也没入体.内,渗出的血在水里如雾如纱的散开,他钻出水面时——映照在河面的不止是月光,还有荧光色的霓虹灯,他已经顺流飘到了有人居住的地方。
      金木摸上岸,摘下面具,把湿漉漉搭在眼前遮掩视线的额发抹在脑后,口中的呼吸遭遇冬季低温液化成了一团云似的白气,无血色的皮肤现在被冻得泛起了阴冷的淡青,这一切都使他与岸边闪烁的灯光格格不入,更加不似活物。

      “事到如今,你还以为我会在意这点痛吗?”

      只要想到是为了能继续站在英身边,背部延绵不绝、不断扩大的冰冷痛楚倒令他甘之如饴。

      听着越来越近的人声,金木总算迎来了今夜进食后的第一次宁静。

      *

      “Big Madam是什么时候把你带在身边的?”
      “Big Madam的据点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它有没有向你透露过其他餐厅的地点或资料?”

      单人病房中,一名搜查官拿着本子与笔审问只做了最简单伤口处理的年轻解体人。
      什造坐在病床上,对所有问题充耳不闻,白炽灯的灯光下,他真像个做工精细的人偶,占据小巧脸蛋很重比例的大大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就这样一动不动,仿佛能一言不发的坐一晚上。

      搜查官挫败焦虑的挠挠头发,半威胁半劝诱道:“你合作态度良好才能接受正规手术,这样不说话拖下去,骨折的腿留下后遗症可就麻烦了。你不想把害你至此境地的喰种送进它该待的地方吗?”
      “……”

      仍旧是沉默。

      搜查官没辙了,他站起来把椅子拖出刺耳的摩擦声,粗声说:“我再给你五分钟考虑。”
      接着他就摔门出去,靠在医院楼梯口做贼似的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护工没在,就偷偷点了根烟缓解烦躁,结果他还没吸几口,下面就传来了人上楼梯的声音。
      搜查官手忙脚乱的要把烟掐灭,就瞧见那上来的不是医院人员,而是个熟人。

      “岩崎?哎呀,这不是岩崎一等吗?”搜查官对来者略带嫉妒刺味的调笑道,“从三等一口气窜到一等,这速度实在令我等汗颜呐,到别人的管辖区抢战功没被惩罚反而升职,岩崎君也是第一个了。”
      放一个月前,岩崎肯定要出拳揍翻这个说话阴阳怪气的家伙,但现在他才没那么多多余的注意力匀给这等蝼蚁。他直入主题:“那个刚抓到的解体人怎么样?”
      搜查官把掐灭的烟重新点燃,摇头,“不行,问任何问题都不回答。你干嘛?对断了腿的小东西感兴趣?”
      岩崎回答:“他知道我想知道。”
      搜查官一脸你在说啥:“哈?”

      警.方破人口失踪案结果捅到了喰种聚众狂欢的餐厅,这对CCG来说不是小事,大部分搜查官都留在了本部,百分之七十是被分配了追查餐厅、驱逐在逃喰种的任务,百分之三十是留着凑热闹。
      当时在餐厅现场的吉田健被上层盘问完后正好遇见了他崇拜的前辈,在讲述所有人关注的今晚餐厅事件时,顺口提了句“拥有红色鳞赫的奇怪喰种”,岩崎懒得理睬的神情瞬间迸发出了从未有过的热情,把赶着去看妹妹的吉田健吓得不轻,当即受宠若惊(前辈好热情的在跟我讲话)的把所知信息全招了。
      包括解体人帮了谜之喰种这一事,然后岩崎松开吉田健的衣领就一路狂踩油门到了什造所在的医院。

      “好不容易发现个餐厅,但也没捞到几个重量级喰种,尤其是Big Madam,让它逃了太可惜了。”搜查官吞云吐雾的说道,活像餐厅事发时他也在现场,“人血像地毯一样铺满了整个一楼,就算有喰种留下了体.液也全被污染了,根本用不了取样……”
      “我不是来听你感叹现场有多糟糕的。”岩崎打断他,“让我跟解体人讲话,我有问题要问他。”
      搜查官上下扫视他,“又想来抢占功劳?”
      “问出的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都记在你头上。”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搜查官把烟扔地上用脚跟踩熄,做了个跟上来的动作,领他进了什造的病房。

      什造仍旧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听见又有人进来了也没反应。

      “就是这小鬼了,也不知道成年了没。”搜查官扬扬下巴,“他对Big Madam倒是忠心的很,我怎么问都不松口。”

      岩崎拎了把凳子一屁股坐下,直接问什造:“你的腿伤怎么弄的?不是你那个恶心的女装癖胖男人‘养母’干的吧?”
      什造缓慢的眨了下眼睛,竟然一点点抬起了头,那动作僵硬得仿佛能听见生锈零件发出的吱呀呻.吟,搜查官捅了捅岩崎的背,“喂,说话这么狠,小心这恋母小鬼扑上来啃你的脸。”
      岩崎冷笑:“在他扑上来之前我会先踢断他一半肋骨。”
      “呜啊——真狠。”搜查官耸耸肩,不瞎扯了,退到墙边歪歪斜斜的靠着。
      “回答。”岩崎对与自己对视的什造命令道,“把餐厅里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

      什造没有作声,他的一边脸颊鼓起,像做鬼脸一样,仅这一点不同就使他整个人鲜活了起来,比先前人偶模样要可爱好几倍,Big Madam对他长达十几年的“厚爱”真的不是没道理。
      什造当然不是单纯只在做鬼脸,只见他打开嘴巴,靠柔软的舌头从后牙牙缝中灵巧的推出了什么,含在两唇之间——是一根白头发。

      “你想知道什么呢?搜查官先生。”用食指与拇指捉住那根连着发根的白色发丝,什造一改先前不配合的态度,咧嘴笑着道。
      “一个喰种。”岩崎说到,突然住了嘴,不太乐意在墙边搜查官的注视下谈论那位存在,但这是他现唯一的渠道了,“一个拥有奇特红色鳞赫的喰种。”

      什造漫不经心的听,把指间的白发与自己的头发凑在一起对比,那根孤零零的发丝更加干枯,仿佛捻在手里多搓动几下就会碎成灰烬。

      “我要找到他,无论用什么方法。”岩崎似乎又回到了那日,自己狂妄膨胀的愚蠢傲慢被对方不费吹灰之力给碾碎了,那份强大,真是没得令人目眩神迷。

      他真后悔今天没能第一时间冲去餐厅,与那位存在见面的便宜全给什么都不懂的吉田健捡了,更可恨的是吉田健还傻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如果是他的话、如果是他在现场的话,一定——

      岩崎用力闭了闭眼睛,才把令头脑发烫的激动狂热压制。目光再次落到专心致志把玩头发的解体人身上,岩崎像看着什么脏东西,说道:“你作为解体人已经犯下了近十条可判死刑的罪过,作为人类本是不可饶恕的,但你加入CCG的话,那些罪行还可以酌情考虑,若想入职CCG,首先就要看你是否有良好的配合态度。”
      “哈哈哈哈哈——”什造眯着眼笑得倒进医院浅色床褥中,头发软软的贴在脸颊边,天真无邪又无限恶意的说:“我听出来了哦,你迷上那家伙了?哈哈哈哈哈——”
      岩崎一愣,霍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搜查官叹气,火上浇油却不自知:“瞎扯什么胡话呢,以为人人都跟小鬼你一样被喰种养大成受虐狂了么。”

      岩崎怒气冲冲的瞪了搜查官一眼,后者莫名其妙的满脸问号,什造笑得更欢。

      在岩崎真要爆发怒气前,什造适时收住放肆的大笑,他舌头一卷舔过手指像在吃棉花糖把两指间的白色发丝含进嘴里,咕咚一下直接干咽进了肚子。

      “可以呀,加入CCG。那样的话,就能再见到妈妈了呢。”

      ——还有白发喰种君。我可是帮了你第二次了,要记着喔。

      什造如是咂着嘴巴。

      *

      经历了过于“精彩充实”的晚上,金木一夜没睡。
      虽说半赫者在脑海中扰人的声音暂时抑制住了,但大量共喰的影响还在,他的状态不太稳定,并且没法很好控制情绪。
      今早与邻居相遇时,金木萦绕周身的寒霜气压让黑子都愣住了没能上去打招呼,但金木自己完全没注意有这段小插曲,只能说黑子哲也“幻之第六人”的称呼绝非浪得虚名。

      这种处境下,能使金木调动感情的,就只有一个人了。

      到达大学,像有所感应,在教学楼楼下金木身形一顿,果然,后方就传来了熟悉的“早啊金木”。
      随着英良由远及近走来,逐渐看清好友的模样,金木迎上去的脚步凝固,脸上的微笑像被人强行掐灭火光的蜡烛,本含在眼角的暖意就是那失去热度冷却的烛泪。

      画面如同噪波干扰信号不良的电视,黄发青年的脸“呲呲”地被扭曲成另一幅画面。
      死与冷覆盖的白色夜晚,被忽略的“滴答滴答”声——那个人流在地板上的鲜血是最后的倒计时。
      重要之物(永近英良)和无用之物(金木研)全部被毁坏。
      一切都毁在了雪与火中。

      “喂喂?”走到了面前,金木还是没反应,英良冲他眼前挥挥手,“在发呆吗?怎么突然不动了?”
      金木一把捏住英良的手,从温暖柔软的肉.体求得一丝安慰,他双眼闭了闭又睁开,不敢多看好友脸上的伤,害怕会勾起更多可怕的回忆,但又不得不仔细端详。
      英良收起了一贯的笑嘻嘻,将金木正微微发抖的手反握进手心,没有出言调侃也没再催促,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金木花了两分钟才把幻觉中血腥味带来的呕吐感压下去,他勉强的开口:“英,你——你怎么了?”
      “这个啊,看就知道了吧,挨揍了。”英良十分自然的轻描淡写,“也只是看着吓人罢了,别担心,这种伤好得飞快。”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说了过分的话就被打了呀,安心安心,这就是男人的社交。”
      “英绝对不是会出口伤人的类型。”
      “只对你绝对不会。”

      金木听不进英良的话,联想到了原本的世界,这个人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为自己做了些什么,默默付出了多少努力,经历了何等危险,最后连性命也……

      他吞咽了下干涩的喉咙,问道:“英在做很不值得冒险的危险的事吗?”
      “什么算危险呢?值得与否要怎么判定?”英良反问,把金木温度过低的手轻轻贴在自己肿起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冰敷果然会好一些。”
      金木张着嘴,说不出更多话。继续争辩下去,被刨根问底的会是他自己。

      英良看金木不说话了,便挂上了往常会有的笑容,他打从开始就没打算借题对这个人进行深究,目的只有绕过自己挨揍的惨样这个话题而已,现在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就该让这个人别再多想。

      “比起那些,我觉得急需金木关心的是,我现在嘴巴里疼得超厉害,说不定又流血了。”

      金木闻言,沉重的心态立马被带偏,转移到了英良可怜巴巴的痛呼上,“真的吗?英张开嘴巴让我看看。”

      他小心翼翼的捧起英良的脸,拇指抵在有所伤痕的下唇上,英良顺应他轻柔的力道张开嘴巴。喰种的头颅靠近了些,借着自然光仔细观察人类鲜红湿热的口腔。
      和英良抱怨的一样,在口腔内壁有一处明显的破口正肿起抵在牙齿边上,破开的地方没得到处理,都有些泛白了。

      “这么严重的情况得用药才行。”金木着急的靠得更近,眼睫毛都快要扫到英良的上唇了,“英就这么放任不管了吗?太乱来了!”
      就像抛梗有人接,撒娇得到回应的英良美滋滋的再接再厉:“我跟金木你讲喔,昨天晚上到现在我都没吃东西,光是这样说话都会痛,所以上药肯定会更疼,到时候嘴巴里还会有股奇怪的味道——”
      金木怕他难受赶紧让他闭嘴:“既然会痛的话英就别说话了!我跟你去买药。”

      “金木、永近,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英良下意识顺声音扭头,金木还没来得及松手把他肿起的脸按着了,让英良哇哇惨叫不断,金木吓得不轻,想抽回手又被英良抓着不放。

      他们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对方身上,完全忘了身处即将上课人来人往的教学楼底下,好几个路过的人对他们露出了古怪或好奇的神色。

      “你们关系还是一如既往的亲密呢。”刚才出声的不二抱着书看看金木又看看英良,“真惨呐,永近你怎么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了?”
      “不二前辈。”金木抢先说道,这是他到本世界以来首次在英良前主动说话,虽说他主要是为了让英良少疼些才这么做的,“英他口腔溃疡得厉害,能拜托你替我向教授请假吗?我想带英去医院。”

      英良眨了眨眼睛,乖乖当起了哑巴,把交流的机会完全抛给了金木。

      “没问题,负责金木的教授是渡边先生吧?”
      “是的。”
      “我帮你去请半节课的假,快去快回吧,渡边先生一直很看重你呢,我之前在教职室听说春假后的出国考察他想要带上你一起去。”不二说道,“用不着去那么远的医院,到校内的医学楼找乾就可以了,他那里应该有解决永近问题的药。”
      “明白了,非常感谢。”金木快速冲不二点头,牵着永近就快步离开了,至于前半段对于大学生来说十分难得的出国考察话题,他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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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麻叶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9-05 23:32:49
    黑色的羊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9-05 23:43:36
    爱笑的猫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9-06 04:47:41
    爱笑的猫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9-06 04:47:58
    笔名笔尖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9-06 19:29:45
    起名废_(:з)∠)_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9-07 18:22:55
    浮云之志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9-09 17:57:18
    谢谢投雷啊谢谢!
    今天的份。
    *
    2023.5.10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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