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归处

　　将没来得及逃走的最后一只喰种的赫包挖出来吃了，金木抹抹被满是血水湿漉漉的嘴巴，俯视楼下。
　　没能赶在警察突破餐厅之前搞定事情，在解体人身上花费太久时间了。要怎么做才能顺利的月山先生拎出来呢？

　　“金木君。”熟悉的声音叫道，金木侧头一看，果然是呗。
　　“呗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知道你要来餐厅，我很在意，所以特地也跑了一趟。”呗说，可惜他现在戴着面具，不然就能看见面具师常年没什么情绪波动的脸上难见的浅浅笑意，“金木君是想和月山氏单独谈话的吧？”
　　“是这样没错。”
　　“再这样下去，他会逃掉的哦。”呗指指一楼墙边，命令仆从去杀人灭口的贵公子，“需要我帮忙吗？”
　　金木有些惊讶呗的热心，“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面具师几步上前，捻住金木肩膀里的小刀刀柄，食指拇指用力，尽量轻柔的将它拔出，“不会，能帮到金木君我很高兴。”
　　“啊……”忙于进食的金木都忘了，自己肩上还捅着把解体人的小型库因克，“谢谢你，呗先生。”
　　“我去吸引警察们的注意力，金木君自己把握时机。”
　　“是，真的十分感谢，呗先生。”
　　“不用唷，报酬我已经收取了。”
　　“……是这样吗？”金木完全不清楚呗的好心情来自哪里，“真是麻烦你了。”

　　呗背向白发青年，在从栏杆跃下时抬高面具，舌头舔过小刀把其上血液一点点卷入口中，若不是库因克锋利的边缘会割破唇舌，他都要将整个刀刃含入口中忘情吮吸。
　　他不像美食家，对口腹之欲有那么深刻的执着，但对象是气味奇妙的金木研，就有些另当别论了。

　　落地后，那柄小刀已无一丝血液残留，光亮如新。他回味的咋舌——终于尝到了，觊觎的味道。

　　报酬享用过了，是时候工作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喰种？”吉田健无数次后悔为何自己没有随身携带库因克的习惯，把现在情况由搜查官专用手机发送至CCG总部，“而且这种数量……到底怎么回事！”
　　“你知道它们是什么东西？”佐藤在开枪之余冲他嚷嚷——现场混战成一片嘈杂，普通音量根本传递不到对方那儿去，“埴之冢刚才和你说了同样的名词。”
　　吉田健大声回复：“刑警小姐觉得现在是刨根问底的好时机？”

　　佐藤凭擅长的柔道硬生生撂倒两个会从后背伸出奇怪长条的类似人类生物后，总算找回了状态，被各种问题堵塞的大脑终于回归优秀刑警的水准。
　　她拔出配枪，射击挡路者的膝盖，结果子弹像打到钢筋铁板了一样，在对方身上仅蹭出点火花就弹飞了。
　　“虽然不会流血，不过被打中果然还是有些痛。”没受实质性伤害的喰种嘶嘶抽了口冷气，“本想直接走的，既然你自己送上来，我就不客气了。”

　　语罢，他背后的衣料被撑破一块，肩胛骨下方臌胀起一个个巨大肿包，它们跳动着变型，须臾间就化为形似甲虫壳的硬盔攀附在喰种的右臂上。
　　周围满是类似场景，看麻木了的佐藤已经不再对这魔幻画面大惊小怪了。

　　她的眼睛明亮清醒，正视对手，无所畏惧，在他像打量肉块舔着嘴唇时，佐藤的腿部肌肉陡然发劲，爆发力如猎豹，眨眼的刹那就到了过于自信的喰种面前，自以为是的捕食者都还没反应过来，好不容易亮相一次的甲赫都没举起，就被女刑警攥住了手腕，接着眼前天旋地转，后脑勺着地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死死压在女刑警身下了。

　　“少瞧不起人了，藏头藏尾之辈。”佐藤冷哼，伸手扒掉喰种的面具，暴.露在空气中的是一双眼白全黑、虹膜鲜红的眼，“这样的眼睛……”

　　她瞬间就回想起了令人印象深刻的工地死者，那女性至死大睁的眼正是这样黑红色的。
　　正如博物馆中供拍照的老虎标本根本无法使人心生畏惧，只有亲眼直视其张开血盆大口生吞公鹿的画面，才能理解何为森林之王。
　　活物和死物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见人类呆呆的盯着自己，好几秒没有下一步动作，被压制的喰种悄悄发动更多潜藏于血液中的Rc细胞钻向赫子，甲赫的尖刃在佐藤背后无声无息的延长为弯刀型。
　　“瞧不起人？真敢说，区区人类而已，去死吧！”喰种狞笑着，巨大“弯刀”眼看就要贯穿佐藤的胸腔。

　　“你在发什么呆！”一声怒喝让佐藤回神。

　　她侧过头，正对上男人冲上来一脚踢弯喰种手肘连带甲赫，救自己一命的场景。

　　吉田健给了喰种一脚后拉起佐藤就退到危险距离外，“你还敢走神？还不清楚吗！这不是电影特效不是整人节目，一切都是真枪实弹！”

　　太失职了！
　　佐藤羞愧无比的在心中斥责自己。

　　“我的错，非常抱歉。”她诚心诚意承认了自己的失误，“你知道这群…这群生物是什么东西？”
　　“都说了不是深究的时间。”吉田健不耐烦的说，抹掉快滑进眼睛的汗珠，向四周张望，期望能快点找到自己的妹妹。
　　裤子下，他的脚踝已经高高肿起，严重骨折。
　　哪怕这群喰种大多养尊处优，战斗经验缺乏，Rc细胞分布不均导致赫子长度有余厚度不足，但捕食器官就是捕食器官，以□□凡躯强行攻击还是太勉强了。
　　能以自损的方式踢断以防御力著称的甲赫，已经是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太幸运了。

　　两次都没否认，就是默认了。佐藤道：“我是想说，既然你知道他们是什么，那你也该知道弱点在哪里吧？”
　　吉田健刚要回答，余光捕捉到了让他睚眦欲裂的画面——一个喰种，把他的妹妹踹倒，接着，踩断了她的小腿。

　　“步美——！！”吉田健像只狮子咆哮，他强忍住脚踝不断加深的尖锐疼痛，踉跄地跑向妹妹。
　　“你的脚……”佐藤从他别扭的姿势发现了他受伤情况，她没有废话，矮身扛起他的胳膊承担了男人身体大半的重量，“我和你一起去！”

　　埴之冢光邦接连解决了十几个喰种后，遭遇了Big Madam。

　　“嘻嘻嘻嘻，没想到能遇到有名的特等。”Big Madam涂成大红的肥厚嘴唇勾出吃人鬼般的可怕笑容，“我关注你很久了，从你刚加入CCG起我就在看着你了，光邦酱。”
　　“Big Madam。”被SS级别喰种认出了身份，埴之冢光邦不惊讶也不紧张，反倒庆幸对上这庞然大物的是身为搜查官的自己。
　　“妈妈最喜欢可爱的孩子了，尤其像你这样，小巧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啊啊，都成年了，还是这样漂亮，简直是生而为了成为我的‘饲子’的完美存在！”Big Madam无比陶醉，贪婪的上下扫视小小的特等搜查官，“你没带库因克吧？今天我损失了一个‘饲子’，正好把你带回家填补什造酱的位置！”
　　埴之冢光邦娇小的拳头握的更紧，甜美声线低沉下来，“你说的话真恶心。”
　　“嘴巴毒这点可不讨人喜欢哦。”一条粗壮如鳄鱼的赫子从缀着蕾丝花边的裙底伸出，“不过没关系，之后妈妈会好好调.教你的。”

　　“光邦。”铦之冢崇注意到了他们的交战，立刻上前去支援。
　　“不用过来，崇。”埴之冢在与Big Madam的缠斗中抽出空隙说道，“快点去帮小环他们！”
　　铦之冢身形微顿，偏头朝牢笼方向看去，春绯正伏在地上脸色苍白到近几昏厥，一名身着深紫色西服的喰种正在她身边，铺天恶意不加掩饰的向环释放。铦之冢冷静不变的脸出现了崩坏，他脚下一转就朝遭遇危机的伙伴那冲去。
　　“不行喔。”一道阴影窜到眼前挡住铦之冢的路，小刀形库因克在绘有纹身的手指间转动，正是呗，“与其打扰他人兴致，不如来和我玩玩吧，年轻的准特等。”

　　牢笼附近。

　　心爱女孩在眼前被折磨，须王环俊美可比王子的脸蛋透出一抹狰狞，喊声被怒火灼烧至破音：“从春绯身边离开！”
　　“谁准许你用那嗓音高声同我说话，Flschung。”叶厌恶道，“拙劣的模仿者，你不配拥有如此高贵的声音。”

　　他的不善锁定在金发青年一人身上，但围在环身边的凤镜夜和常陆院兄弟仍受到了波及，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清楚告诉普通人类们，这家伙和之前光凭子弹就逼退的货色不同，是真正在生物链上方的掠食者。
　　喰种的皮肤比人类坚硬，寻常枪支虽会令他们疼痛但根本无法造成多少实际伤害。凤镜夜在威胁下保持冷静，脑内飞快回忆在家族中阅读的资料：喰种也不是无坚不摧的，他们有一处脆弱点与人类无异，就是眼睛。

　　“环。”他低声警告，“不要冲动。”
　　就像被从头顶淋了一杯冰水，环克制住了不管不顾冲出去的念头，“……你有什么计划？”
　　“机会不多，我来吸引主力，光、馨多干扰他，环你被那家伙盯上了，不要贸然行动，自己看准时机。”凤镜夜下命令，他停顿一下，嘴唇几乎不动，用一不小心就会忽略的气音对双胞胎道：“出其不意，瞄准那家伙的眼睛。”
　　双子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拜托你了，镜夜前辈。”

　　他们几人没有铦之冢、埴之冢那样的身手，就这样正面对上这类强大喰种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凤镜夜仍执意一试，唯一的仰仗，就是右手的特制枪。
　　这支枪为了轻巧便于携带，采用了单行弹匣设计，装弹量只有七发，刚才为了对付袭击环的尾赫已经用掉一发，现在只余六颗子弹。

　　鳞赫目标明确，笔直的射向须王环，凤镜夜早料到这一幕，左手瞄准赫子右手瞄准喰种本身，扣动扳机。

　　“这种连库因克都算不上的东西也就能吓住不入流的垃圾而已。”叶躲过Q□□子弹，游刃有余的仿佛从树梢掉下在空中飘舞的落叶，连接身体的赫子也随动作撤回身边。
　　凤镜夜充耳不闻，连开三枪迫使喰种离牢笼远一点，叶很快察觉了他的用意，冷笑道：“你以为这种招数能坚持多久，子弹用尽你就完蛋了。”

　　弹匣里还剩两发子弹，凤镜夜知道他说的没错，仅凭Q□□是不够的，必须制住喰种的攻击和行动。

　　叶在躲闪的同时，再次释放了赫子，这次指向了凤镜夜的额头，常陆院双子不断朝叶开枪，但普通子弹对他造不成任何困扰。
　　“镜夜！”须王环大惊失色，向即将被洞穿脑袋的友人扑去，但他的速度远没有赫子快，绷直的指尖堪堪碰到他的肩膀。
　　被碰一下也足够了，凤镜夜顺势忙朝右侧避开，环扑空摔在地上，赫子快速擦过卷起的劲风把凤镜夜的脸颊刮出一条渗血的裂口，这点小伤小痛在生死前不值一提，一切发生在半秒内，思维还没跟上，身体就先一步有了对策——他抓住了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赫子。

　　赫子上原本乖顺服帖的鳞片炸起，像竖立无数的刀片，将凤镜夜的手心、手指割得血流不止。
　　叶满脸受到莫大侮辱的不悦表情，“少碰我，人类！”
　　“唔！”叶企图抽回赫子，凤镜夜被那股大力牵扯着向前拖拽，锋利鳞片已经深陷皮肉到摩擦骨头的地步了，他还是坚持握紧不肯松开，冷汗滑落，凤镜夜疼得声音发颤：“环，快去把春绯和那女孩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环从地上爬起来怒斥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丢下你！”
　　光和馨在短暂的愣神后毫不犹豫的跑到凤镜夜身旁，同样赤手抓住赫子，他们俩白皙滑腻如奶油的手很快被染上红色。
　　“快点去，殿下！”
　　“不要浪费时间了！”

　　有了双子的加入，三人的力量与喰种撤回赫子的力量持平了，暂且陷入僵局。

　　说不定不会再有更好的机会了。环咬牙下定决心，如一枝离弦的箭冲向牢笼。

　　“耍小聪明。”叶恶狠狠啧道，耐心告罄。

　　得快点解决这些恼人的臭虫，把习大人从密道带离！

　　叶控制肌肉，Rc细胞源源不断的涌至后腰处——他和前文外强内干的喰种不同，叶在月山家不止享用着能提取充满活力Rc细胞的新鲜食物，他更是承受过无数严苛的训练，经Rc细胞强化的赫子，可不是和吉田健一脚就能踢断的开玩笑甲赫能相提并论的。
　　手里的鳞赫只几个呼吸就从手腕粗细成长为了脖子粗细，三人根本握不住，鳞赫向前抽离，一排排鳞片像绞肉机把他们的手生生刮出一片片血雾，掌心不剩半点皮肉，可见森森白骨上还有许多道划痕。

　　“是时候给这场蹩脚的戏码落下帷幕了。”叶说，赫子上还粘着血与碎肉，“我已经厌倦和你们耗时间了。”

　　就在此刻，枪鸣骤起。

　　佐藤拖着吉田健赶到，气喘吁吁的举着枪：“弱点是眼睛——没错吧，吉田君？”
　　“对，你得手了没？”

　　——可惜，那枚子弹没能命中叶的眼睛，但将Colombina式面具击碎了一角，蛛网般的裂痕向四周扩散，面具破碎了一半，这层伪装就要从脸上掉落，叶赶忙抬起手臂遮住面容。

　　“又来两只？”叶的赫眼在手臂上方燃烧，“可笑，以为数量增加会有用么。”

　　回应他的是再次“砰”的一声枪响——凤镜夜捡起了扔掉的特制枪，强迫重伤的手扣动扳机，Q□□结结实实打中了叶抬高的手臂，开出一片血花，使他放下遮掩露出真容。
　　那是张出乎意料清秀的脸庞，难以想象这样一位拿起把小提琴就能登台演出的翩翩少年，会是下手残忍凶戾的食人类生物。

　　叶的眼中阴沉不断加深，“……事已至此，不快点解决不行，所有人的命都由我来收割吧。”

　　容貌已经被看见，叶不再大意，比原本粗壮数倍的赫子扬起，吉田健和佐藤一个搜查官一个刑警自觉挡在手都废掉的Host部几人前方，局势一触即发。
　　叶高扬的赫子正要如死神镰刀般扫下，这时，在战斗声惨叫声叠加的错杂浪潮中，传来了一丝他绝对不可能听错的习大人的痛呼，他像被电击了一般脑袋猛地朝月山习的方向拧去，看见了自己的主人正被不知何时来到了一楼的白发喰种用赫子捆住的场景。

　　时间稍微倒回，三分钟前。
　　金木俯视一楼战况，堵在门口的人类数量多于喰种，平均两三人对战一个喰种，有伤员出现，但除了最开始面对未知人形生物的慌乱导致的死亡外，回过神来的警.员们还挺可靠的，或许也有喰种太弱的原因，死者暂时没有增加。
　　同时，金木惊讶的发现竟有人能与呗战斗却不落于下风，另一边，甚至SS级的Big Madam也被绊住了，他把注意力放在那一高一矮两个人类上好一会儿，从他们的招式手段中读出了经验值极高的搜查官才会有的凌厉气势，断定这是两名实力起码为准特等的CCG搜查官。
　　主要战力都被缠住了，是他行动的好时机。
　　金木把黑色兜帽戴上，遮住显眼的白头发，从楼梯下来，收敛气息绕过战斗区域，没引起任何人注意，安安静静走到月山习面前。

　　月山正紧张感全无的抱臂看戏中，那股令他着迷不已的香味突然呈倍数递增向他靠近。
　　美食家斜倚的身子立刻绷直了，他吸动鼻子，顺着空气中如丝线飘动香味寻找，一转身，就看见了将白色掩盖在一身黑色布料下的谜之喰种。

　　男性喰种从半月形面具空洞露出的眼睛一亮，惊喜、食欲、忌惮等情绪一股脑从那只眼睛迸发，最后融合为深深的垂涎。
　　金木一步上前熟练的以钳住月山习的脖子，拉低他的视线与自己平视。
　　被美食家堪称执念的目光注视，换个人肯定会跟被美杜莎瞪视似的，浑身僵成石块动弹不得，可金木对这灼热的注视早就习惯，心里激不起丝毫波澜。
　　分为上下两排利齿的面具拉链还没被合上，可窥见皮革其下被血染成红色的嘴唇，“既然月山先生无事可做，不如来陪陪我吧？”
　　“乐意之至——”月山习被萦绕在鼻尖的食物香味冲昏头脑，还真不小心答应了，脖子上冷冰冰的温度好歹让他找回了点理智，“可阁下不认为今天不是个好时间吗？不如你留下联系方式，我们择日再聊。”
　　“我觉得时间正好呢，月山先生。”这家伙不愿意配合还有刺探之意，金木就没跟他客气的想法了，“我今天可是专程为你而来。”语罢他不给月山习琢磨的时间，背后两条鳞赫伸长，如锁链将身体连同双臂缠紧，沾着未干鲜血的赫子尖端威胁意味明显的抵在月山咽喉处。

　　叶就要脱口而出“习大人”，但这称呼太暴露身份了，他连忙把已经冲到舌尖的词语匆匆咽回肚子，顾不上看见自己长相的一群人了，直奔月山习身边。

　　佐藤、吉田健和Host部几人还紧张着，没想到刚刚还恶意满满放狠话要活撕了他们的喰种一转眼脸色大变，接着果断抛下战斗，跑掉了。

　　“你想对我的主人做什么！”
　　金木认出他是被自己捅穿肚子的月山习的随从，“还能这么有活力，不愧是MM氏带来的人。”
　　他没控制音量，为了不泄露月山先生的信息，便顺口改了称呼。后腰剩余两条鳞赫已默然抬头，仿佛露出獠牙的野兽，等着猎物送上门。

　　寒光从某处闪现，当左眼被疼痛袭击视野一片黑暗，热流滑过脸颊，叶才意识到自己的一只眼睛被飞射来的某件武器刺中了。
　　他捂着流血不止的左眼，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
　　失去一边视力，奔跑中身体的平衡性在被破坏，叶趔趄着被自己的腿绊倒了，他狠狠拔出插在眼眶里的小刀，带出的血像喷泉溅出，仅凭右眼往攻击源头怒视。

　　做好迎击准备的金木也有些惊讶，那柄戳瞎叶左眼的小刀他认识，前不久他还被刺中过的。
　　金木偏头一看，果然，什造正靠墙坐着，手还停留在掷刀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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