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归处

　　“没用的东西！”什造战败让Big Madam分外火大，与肥胖身材不成比例的细跟高跟鞋一下下用力踢踹泄愤，把金属雕花栏杆踢断了五、六根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亏我在她身上浪费了那么多精力，结果还是废物一个。”

　　白发喰种腾空而起跃至二楼，他由半蹲姿势慢慢站直，这普通的过程竟予人种看着“死亡”萌芽的惊怖感。周围之前还叫嚣着要杀了他的宾客慑于那宛如实质的杀气，不由自主的纷纷退后。

　　吃了他们吃了他们！变强、变强、变强！
　　催促进食的语调越来越尖利，脑内纷扰不断的声音使金木耳边出现了平直尖锐的幻听，仿佛有女人按耐不住的以长长指甲抓刮黑板。
　　他不自觉又开始掰折手指，赫眼凶光闪烁红得几欲沁出血来，而内心越是暴戾，他却越是能保持一贯平稳语调：“玩弄生命的败类得全部拔除。”

　　“你、你是白痴吗！”终于有喰种从骇人气势中挣脱，“我们这么多人，哪会怕单枪匹马的你！”
　　这人的话赢得了许多附和：“说的没错，会被吃的反倒是你！”
　　“一起把他杀了当晚餐！”
　　“他的味道很好闻，我一定得尝尝看。”
　　“这家伙的内脏是我的！”

　　“……一个一个的，”困于耳鸣的金木阖上眼，心烦意乱的歪头，以手掌按压耳朵，几个喰种借此空隙飞扑袭来，“——吵死了。”

　　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两者的等级间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往前踏一步的下场只能是摔得粉身碎骨。
　　不自量力偷袭者们给开了个血洞，肚腹同之前的叶一样，洞穿了，但没叶那样好运只是被甩出去，他们的身体软软挂在竖直扬起的赫子上，如被蛛爪刺中的虫子。

　　扰人的鸣音在捉住送上门的食物后更加疯狂，不快点吃些什么它是不会消停的。
　　金木睁开眼，把串在鳞赫尖端的人型移近，赫子相当于肢体的延伸，熟练使用后控制起来无比自如。喰种强大的生命力使这些可怜虫没能干脆死去，而是张大嘴呼吸困难的残喘。
　　在弥漫满人类食物香味的餐厅，这几个喰种滴在地板上的血简直是搅在奶白色浓汤里的指甲屑，无比倒胃口。
　　但对于早已习惯吞咽赫包的金木而言，这令人作呕的气味正是他所求的“强大”。

　　“你……你…混蛋……”被拉近的喰种疼得厉害，眼里除了惊惧外还有愤恨。在餐厅消费的喰种哪个不是有一定实力、在人类社会上受追捧的存在？现下这被当肉串的待遇让他们怎么能忍受。
　　金木没理会这人的咒骂，耳鸣使他对外界的声响接受逐渐迟钝，再不快点进食，尖叫声就要把他的脑袋吵裂成两半了。
　　撕破猎物不复整洁光鲜的西装，手在喰种裸.露的背上不轻不重的滑动，这宛若前戏的动作在黑白对比分明的手指下温度全无，只余手术刀划过留下渗着血珠痕迹的冷感。被抚摸后背的喰种就没觉得多享受，皮肤上反倒泛起了危险临近时才会有的细小疙瘩。
　　他艰难的吞咽了口夹杂自己血味的唾沫，“……喂！你——”

　　“噗呲！”

　　那只冷得惊心的手在肩胛骨附近停顿，绷直的手指化为尖刀插.进血肉，湿哒哒器官被干净利落的一把捏出，粘膜下裹着满满Rc细胞，蕴含了对喰种来说最重要的活力，仿佛一个圆形的迷你心脏。
　　这是金木在无数共喰中练习得来的一项技能，对方不使用出赫子，他只靠手感就能明白此人拥有哪种类型赫子。

　　生生挖出赫包的疼痛让喰种发出凄惨至极的哀嚎，旁观的喰种们脸色皆是变得很不好看，有几个还膝盖发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做出这种残忍之事的白发喰种对四周差不多在注视厉鬼的刺人眼神全不在意，细致雪白的手指握着热乎乎的赫包，粘稠红色液体自指缝间滑落在他仰起的脸上，在喰种们愈发惊骇的目光下金木张开嘴，把刚离体的新鲜器官整个塞进口腔，食指抽出双唇间时还拉出了条缱绻红丝。

　　在默契一致的寂静中，咀嚼声被放大了无数倍，所有人沉默着，从头顶到脚后跟都被麻痹了般动弹不得，几乎是被强迫的看完了这场进食宴，直到咕咚的吞咽声画下句号。

　　共喰现象并不是没有，在地下最混乱的区域隔三差五就会上演一次，但那不一样，被疯狂控制的撕咬同类，和持有理智挖出器官慢条斯理的咀嚼，是完全不一样的类型。
　　前者是靠棍棒可以制服的疯犬，后者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温热腥臭在唇舌蔓延，吞入咽喉后那腐烂气息仍在食道流连。
　　口感令人生厌的怀念。

　　仿佛鱼肚烂透了的味道一如记忆中的那般难吃，共喰成常态的金木对赫包早没了挑剔心理。把肩胛处多了个血淋淋空洞惨叫得涕泪横流的喰种扔到一旁，他的目光转移到另一根鳞赫上叉着的喰种身上。
　　眼见面具染上同类鲜血的白发恶鬼转向自己，这喰种吓得都不管自己肚子还被钉在鳞赫上，不顾伤口撕裂的挣扎。
　　一切只是徒劳。咀嚼声再次响起。

　　原本围了一圈的喰种此刻忙不迭的往后跑，唯恐下一个被剥开背肌的就是自己。
　　将困在赫子上几个喰种的赫包吞掉，胃里填了些东西后金木感觉好多了，但他不打算就此收手。
　　餐桌上没吃干净的零碎骨头和指挥解体人的态度无不征兆这是群耽于虐杀游戏的垃圾，放掉一只就等于人类那边多了一只害兽，说不定有一天就会扑向心系之人，那是绝对不允许的，必须将这种意外扼杀。

　　“……坏的咖啡豆，不挑出来可不行呢。”

　　餐厅的喰种们像巢穴被浇了滚烫开水的白蚁，胡乱窜逃，在一片混乱场面中只有两人不为所动的坐在原处。
　　系璃是被酒精迷得快趴桌上睡过去了，呗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不远处的单方面捕食。

　　面具果然很适合金木君。呗几近陶醉的想，黑色皮革造成强烈色彩对比，使仅有一小块吝啬露出的左眼肌肤分外突出，那只赫眼与普通喰种的赫眼相比也更加瑰丽，若有人体收藏家在此，定会开天价拍下那颗光华流转胜过“卡蒙·露西娅红宝石”的眼珠。
　　谁能想到那温文有礼嗓音清澈剔透的青年会有这样一面，凶戾的美张狂得蝼蚁根本不敢直视，看的太无餍只会被从精神吞噬殆尽失去反抗斗志。只要一思及此景——那孩子所戴的面具出于自己之手，身为面具师的呗就止不住手指激动的发颤。

　　“金木君、金木君、金木君。”他低低念叨这个名字，反复在舌尖玩弄字节发音，通过姓氏舔吻那将脆弱、残忍集为一体的矛盾灵魂，“我很少这么中意一件作品，你能给我看更多吗？”
　　在呗兴致难得高涨时刻，餐厅大门被重重撞击，似乎外面有人要强行突破闯进来。

　　*

　　牵挂藤冈春绯的几人闯了无数红灯，罚单都够普通家庭两个月生活费，历经辛苦总算与警方车队会合一路飙车到了目的地。

　　“TsuKi？”从车上下来的凤镜夜一眼认出这家造型独特的餐厅。他打扮得挺不伦不类——环的外套、光和馨的围巾，还有警方分发的防弹背心，穿得这么奇怪还能自有一番帅气的，也只有Host部的成员了，“这是月山家的产业。”
　　“根据调查结果，受害者十有八.九被送到了这里。”埴之冢光邦说，“这起集团犯罪与月山家有没有关系还不确定，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小春救出来。”
　　凤镜夜点头。现在的确不是深究的时刻。

　　隐蔽在角落监视餐厅的警员见支援出现，小跑来报告情况：“直到下午四点还有客人陆续入场，到晚间六点整时，餐厅就关闭大门拒绝接待任何人了。”
　　目暮警官闻言，问：“有没有人从里面出来？”
　　“没，只有人进入没有人出来。”

　　目暮警官和佐藤几人简短商讨片刻，下达了突破倒计时的指令。

　　埴之冢与铦之冢也在警局的调配范围内，接到消息，埴之冢光邦可爱的脸上端起严肃表情，“大家……”
　　“我要去！”猜到前辈正在犹疑的环立刻说道，“我一定要去，春绯在等我。”
　　双子和声应和：“没错没错！”
　　凤镜夜推推眼镜，说出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理智，眼神却是与环如出一辙的坚定：“已经到这里了，前辈不会指望我们就在外面干等着吧。”

　　CCG的两个搜查官对视一眼，打开轿车后备箱掏出一支支基础型手枪。富家子弟或因家庭自保训练或出于追寻刺激，多少都会使用些简单枪械。

　　倒计时开始，埴之冢光邦抓紧最后的时间嘱咐：“我和崇会保护好你们，但这些东西还是得随身带好，以防万一。”
　　环几人对他们拿出的东西并无异议，很快分好了手枪和军刀。

　　“一定要毫发无损的把小春带回来！”

　　餐厅内部。

　　耳机内由守门者传达来的紧急消息让叶睁大了眼睛，他顾不得礼节，抓住了主人的手臂，“习大人，外面有人想强行进入餐厅，貌似是警方！”
　　月山习正仰着头耽溺于“珍馐”大开杀戒的华丽表演，让叶扯一下都还没从那迷人姿态中回神，过了十几秒才接收到仆从在说什么。
　　他神色微变，警察不是问题，麻烦的是后续，月山家的餐厅被发现作喰种聚会使用，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警方？他们为什么会来餐厅？”
　　“这个问题之后再考虑，习大人请快点随我离开！”叶急急说道，比起后续的麻烦他更在意眼前的危机，月山家旗下的餐厅跟喰种有关系怎么样都能糊弄过去，若是让习大人被目击在餐厅出现，可就是真的棘手了，“预防这种情况的撤离隧道在地下，我来为您带路。”

　　月山习极快的想通了自己败露的严重性，在这种时刻他分得清轻重缓急。“在走之前，得先把躲在笼子里的两只小东西解决了。”她们看到了他和叶的脸。
　　叶经提醒也想起了这事，他的赫眼闪动，“交给我做吧，习大人。”

　　肚子被白发混账打出的伤想尽快愈合，正需要食物补给。

　　“砰——”

　　大门被几名武警用枪托合力砸开，穿着黑色防弹背心的警察们蜂拥而入。
　　“所有人不许动！”佐藤举着枪高喊，紧接着差点被浓重的腥味熏得差点倒出去。

　　她是经常接触凶杀案的警探，心理素质早就被各色变态案件锻炼得百毒不侵。
　　可……现在，眼前是怎么回事？

　　跟着佐藤进来的吉田健也被扑面而来的血气冲得就要直接摔地上吐出来，但低头，把人视网膜烫伤的无边红色让他硬是克制了跌倒的动作。
　　“这……这些……”
　　“地上的都是……血……？”
　　其余警员也注意到了满目夸张的色彩——想不注意是不可能的，这铺天盖地的血色存在感实在太强烈，美国恐怖电影影史上最著名的一幕的现实版大抵就是现下光景了。

　　紧随而至的Host部也没有料到会撞见如此场景，几个年轻人脸色霎时苍白，捂着嘴努力咽下上涌的胃酸。
　　“崇……”面无血色的埴之冢光邦呼唤最信赖同伴的名字，冷汗从鬓角悄然滑落。他情绪剧烈变化的原因与其他人单单受血液冲击不同，而是因眼前画面联想到了某个糟糕透顶的可能性。
　　“啊。”唯一懂埴之冢光邦在说什么的人神情同样蒙上了层厚重乌云，“不妙。”

　　他们是CCG的特等、准特等，亲自参与过几次喰种餐厅的围剿行动。
　　现在所看到的，与那些非人类生物狂欢过后留下的惨状，重叠了。

　　被金木进食得风风雨雨的二楼也因一楼人类的突入而停滞了。

　　“是警察！警察怎么来了？”
　　“这家餐厅暴露了？”
　　“不，暴露了的话，来的就是白鸽了。”

　　喰种们交头接耳，警惕的按兵不动，而这份僵持没有维持多久就被打破了。

　　“管那么多干嘛，即使餐厅之前没被发现如今也绝对瞒不住了，赶在提箱者来之前把这群警察杀掉再逃走就好了！”一个喰种大声说着率先跳了下去。“正好能离那个白头发怪物远点！”
　　这话一语点醒所有喰种——没错，当务之急是从共喰的怪物身边逃掉！警察之流，他们没什么好畏惧的！

　　食人生物如雨点接连坠至一楼，一直看好戏的面具师遗憾的啧啧道：“挑这种时候来搅局，真败坏心情呐。”

　　无数戴有面具的“人”出现，埴之冢和铦之冢没法再抱丝毫侥幸心，这里就是喰种餐厅没错！

　　因为理解大家对春绯的重视，所以没坚持阻止他们跟进来，真是大失策——懊悔一闪而过，更多惊疑警惕涌上心头，埴之冢光邦登时高喊：“快逃！所有人快跑！”

　　这里的大多数武警都接受过埴之冢家道馆的指导，听崇敬的埴之冢先生焦急喊声，均是一愣。
　　“为什么要——”跑？这名武警的话没能说完头就被切掉了，切面非常光滑，血在头颅落地三秒后才姗姗喷出。

　　“怎么回事？”目睹这一幕的佐藤呆若木鸡，“是什么东西——”
　　“哦呀，居然说人家是‘东西’？可太失礼了。”面盖威尼斯狂欢节面具身着礼服的女性故作不悦，可上扬语调里那股嗜血得意怎么都藏不住，“作为惩罚，下一个就是你。”

　　某种灵巧的长条状物体从蓬松裙摆下刷地闪现，直甩向佐藤的颈项，眼看就要摘下她的脑袋，一道身影以惊人弹跳力蹦离地面，嘴里喊着“哈噫”一脚踢在威尼斯面具女性的侧脸，那娇小的身体爆发出的力量难以衡量，仅仅一击就把女性整个掀翻，飞出去好远。
　　埴之冢光邦轻巧落地，“刑警小姐，你还好吧？”
　　佐藤像未上油的机器人，动作一顿一顿的抹抹自己的脖子，颈侧面被划出了一道头发丝粗细的小口。
　　与死亡擦肩而过的经验不是没有，但没有哪一次让她像今天这样久久无法回神。“……怎、怎么回事？刚才那女人……那是尾巴？杀了武警先生的就是那个……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的话就请快点离开。”埴之冢摆出空手道架势，“喰种数量太多了，我还没带库因克，顾不过来所有人。”
　　“喰……什么？库因克又是什么东西？”佐藤混乱无比，觉得自己是在做场无逻辑可讲的梦，“等等！给我好好说明啊！”
　　“没时间干那个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活下去。”留下这句话，他冲向展开昆虫翅膀似的羽赫正要击杀一片警察的喰种，赤手空拳的与其战斗。

　　有些喰种绕过警察的防线直接跑了，更多喰种选择在逃走之前顺便泄愤式的再玩耍一场，肆意收割从未接触过赫子的普通警员的性命。

　　环不断开枪，普通子弹难以穿透戴面具人型生物的皮肤，但也不是痛感全无，短暂逼退还是能做到。
　　靠着双子和凤镜夜的掩护，环向餐厅内部深入，手拢成喇叭高声呼喊：“春绯！你在哪里？”

　　和步美蜷在牢笼的春绯听见最熟悉的男音，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不过是过于绝望产生的自我安慰幻听。

　　“听得到吗？我们来救你了！春绯！”

　　“……！”干涸的喉咙无声呼唤那个人的名字，他来了，不是幻觉，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
　　春绯酸软得动不了的双腿凭借她强大的渴望站了起来，步美见她站得十分艰难，连忙撑住她的胳膊，“不要勉强，姐姐。”
　　她靠着步美的搀扶，一瘸一拐的从暗无边际的笼子走向明亮的出口。
　　哪怕外面是可怕的景象，哪怕全是地狱般的血海也没关系，因为、因为——

　　走出牢笼，年纪尚幼的步美没扶住，膝盖再也撑不起身体重量将春绯摔在红色腥臭的地面。她不顾这些，一眼捕捉到了那头耀眼金发，“环前辈！”

　　——有这个人在。

　　警察与非人生物混战，不断有血水飞溅，嘈杂纷扰中唯有女孩的叫声传达进环的耳朵。
　　他转身，力度、速度之快都让人为他的腰捏一把汗。紫色双眼里的恐慌急躁一扫而空，全心全意，只映照的出一个人。

　　“春绯——”

　　“这种时候还在看哪里啊喂？”一名喰种放出赫子，很是不满的抽向控制不住身体向女孩奔跑的环，“来餐厅享受却遇到这么多烂事，我火大得很呐，就拿你来出气好了！”
　　是条非常长的尾赫，形似甲龙的尾巴，赫子末端有一团拳头大的鼓包，它锁定的是环的太阳穴，如果被打中，一定会把他的脑袋砸碎。

　　“环！”双子惊慌得连一贯的“殿下”戏称都喊不出来了，他们没跟上环，就是这段十步路的距离救不了他。

　　砰的一声，的确有东西被炸裂开了，但不是环的头骨。

　　“呜啊啊！怎么会……来的不是只有废物警察么，怎么会——”碎的是喰种的尾赫，他大吃一惊，冷汗挂满后背，“怎么会有库因克？！”
　　凤镜夜举着枪，黑洞洞的枪口还在冒烟。这不是埴之冢发给他们的普通手枪，也不是真正的库因克，它是凤集团靠某些渠道给接触到喰种秘密的后辈以防万一的特殊枪支，子弹是对付赫子专用的Q□□。

　　“滚开。”如玻璃镜片一般泛着冷光的凤眼无感情睨视随时会再次袭击环的喰种，“离他远一点，滚开！”
　　本以为可以轻松虐杀的喰种被意料之外的库因克吓破了胆，不愿冒险，飞快的逃了。

　　“跟上，光、馨。”凤镜夜一手持库因克手枪一手持普通手枪，“和环一起，快去春绯那里。”

　　“有很多人关心你呢，Ktzchen。”叶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牢笼旁，因大家的到来而看到希望的春绯霎时如坠冰窟，叶把步美踹翻，高跟皮鞋将倒地的两个女生的腿骨统统踩碎，“稍安勿躁，待会儿再解决你们，因为有个让我更不能够容忍的存在出现了——”

　　他所指正是见春绯现在遭遇，面色由喜转为惊怒不已的须王环。

　　世上比邦茹(Bonjour)更华丽高贵的声音非习大人独一位莫属，这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Flschung，只听一秒钟就令人火冒三丈。
　　叶瞥一眼因腿骨碎裂而疼得说不出话的春绯。
　　那Flschung不是很关系这女人么？那么，把他模仿习大人声音的低贱喉咙抠出来，喂给这女人吃，想必会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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