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归处

作者:Hana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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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5 [登场]



      “呐呐,真的要带去我去TsuKi吗?”对男性撒娇的女人上半身裹着毛茸茸兽皮大衣,隐约可看见里面的低胸条豹纹连衣短裙,两条长长的腿在冷空气中全然光.裸着,把十寸厚底高跟鞋踩得哒哒响。“我早听说那里不仅消费超贵,还不接待普通客人呢。”
      男人比他年轻貌美的女伴逊色得多,是个早就秃顶了的大叔,浑身比较亮眼的就只有脖子上两根手指粗的金项链了,“我答应过奈奈子的事有哪件没做到?”
      奈奈子“长泽亲真大方!”
      “只要是奈奈子想要,我都会安排好。”
      “呀——最喜欢你了!”

      这对情侣黏黏糊糊的走到他们口中所说的“TsuKi”前——真是家十分瞩目的餐厅,建筑虽然只有三层高并非气派的摩天大楼,但精细洛可可风格无比出彩,餐厅的大名用流畅优美的花体字雕刻在树立起的高牌上,周边镶有金色花边以勾画得更加华丽。

      见有人走来,守在门口的服务生上前拦住了他们,面露歉色:“十分抱歉,今日餐厅被整个包下了。”
      “包场?”男人粗狂的眉毛皱在一起,“包场也总会有几桌空着的,我们就两个人,坐那里就行了。”
      “这怎么做得到,您太为难我们了。”
      “哈?你知道我是谁么!区区一匹看门狗也敢这么对我说话!”
      “是,长泽先生,在下知道您的大名。”服务生语调始终平和的说,“今天是店主人——月山先生需要使用餐厅,能否请长泽先生理解一下?”

      气焰正嚣的男人顿时停住了。

      服务生见状,也不再说什么,安静的回到了原本位置。

      擅长察言观色的奈奈子搂紧男人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长泽亲,我们换一家吃晚饭吧,奈奈子突然好想吃RyuGin的鳕鱼白子喔。”
      找到台阶的长泽先生轻咳一下,拍拍挽着自己的柔软的手,“这样也好,今晚还是去RyuGin吧。”

      搂在一起的男女别无他法,向别的地方去了。

      镜头向上偏移,在TsuKi餐厅旁的高楼上,伫立着一道与夜色近乎融为一体的人影。这栋大楼的最高层是不能上人的锐角斜坡屋顶,那道影子却站得稳稳的,完全不受倾斜度很高的落足点困扰,甚至很有余力的拿出张纸条来细看。

      “真的是这里……?”

      金木再三核对呗给他的时间地点,确定自己没看错,纸上艺术气息十足的连笔字写的清清楚楚,是今天、是这里。
      他此行的目标地,月山家、喰种们的餐厅,正坐落在灯火通明的东京市中心。

      “该说胆大吗……”高处的风比地面来得更加猛烈,青年的衣袂被刮起吹得猎猎作响,并不强壮的他好似随时会被寒风卷走。“……不过这么肆无忌惮,也是月山先生的风格呢。”

      金木把纸条收回口袋,寻思着该从哪里进去。借由高处这一优势点,餐厅、乃至整条街道能尽收眼底,也因此,他注意到了蹊跷之处。
      街道的各个隐秘死角、餐厅的每个出口,有批人在守候,虽说伪装成了路人,但从上至下每个角落都能一览无余的金木马上就发现了那鬼鬼祟祟的违和感。
      没有一个提箱者,也没有标志性的制服,推断不是CCG而是警察(月山先生又惹了什么事?金木分外头疼),他们貌似在等待主部队到来,现在还处于监事状态,要是让他们突破进餐厅,估计会被吞得只剩骨头渣,到时候必定还是会引起CCG的注意。

      他对月山习玩弄人命的做法是不满至极,但也不至于到眼睁睁看着他走向被CCG围剿的地步。
      “得快点了。”赶在警察们集中人手进入餐厅之前,亲自——“把月山先生教训一顿才行。”

      *

      最后一道菜连同甜点都是万众期待的压轴,为了让客人们看得开心,解体人按照主持人要求没有像对待前几匹那样速战速决,而是猫捉老鼠式的玩弄,只在前面女孩逃跑脚步慢下来的时候才掷刀。

      “你瞧,她到这个地步还是不肯放下累赘自己逃呢。”系璃吃饱喝足了,涂成亮红色的指甲点点楼下,“真善良啊。”
      “嗯。”
      “不过动作越来越迟缓,想来也撑不了多久了。”
      “嗯。”
      “那个小家伙运气可真好啊,从头到尾被保护得好好的,连眼睛都没睁开。”
      “嗯。”

      几次搭话都只得到鼻子里推出的一个音,系璃忍无可忍的撞到呗身上跟他趴成一团儿,张嘴把浓浓血酒味全喷他脸上:“不许敷衍我!”
      呗试着推开系璃可惜被压得死死的,就放弃了干脆让她靠着,“我在等人,能别干扰我吗。”
      “都快结束了还说这种话。”女喰种幸灾乐祸:“认清现实吧,你被放鸽子啦。”
      “系璃喝这么多,等下看不清精彩场面我可不管哦。还有,你是不是吃太多了点?好重。”
      “哈?!我重?你再好好感受下!”

      环绕四周的喊叫变得模糊且冗长,形成加重空气的砝码,充斥口鼻的是浓郁血味,她几次都要吐出来,可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只听得见自己愈加吃力的喘息。

      春绯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不,其实早已超过极限了。她还能继续奔跑只是靠着心中极强的求生欲,哪怕希望渺茫心中已生绝望,也不愿就此放弃,有未完成的事、有想见的人。但肾上腺素毕竟不是无限的,当噼啪闪耀的引线燃尽,埋伏已久的疲惫铺天盖地地炸开撕裂了肌肉。
      小腿突然痉挛使她狠狠跌倒在地滑行了一阵,膝盖蹭破了大块,一直抱紧没敢松开的手不小心松懈,被护着的孩子也被摔出去了。

      “啊!”春绯最不愿意看见的事还是发生了。那小女孩被磕到了脑袋,额角出现一条裂口,血滑过她轻颤的睫毛——

      抽搐的疼痛从小腿飞速侵蚀了整条腿,春绯动弹不得只能冲她大喊:“别看!”

      ——但还是阻止不了,小女孩睁开双眼,苏醒了。

      嘈杂声音随同渐渐回归的意识靠近,潮水般包围了处在孤岛的她,年轻女性慌张如祈求的尖叫如雷电,短暂劈开了令人呼吸不了的“潮水”。
      步美揉着眼睛,撑着身体坐直。

      好疼、好吵。

      视线为什么一片血红?
      揉弄眼睛的手感到不适的潮意,她后知后觉的看看自己满是血的手,又碰碰不断传递尖锐痛楚的额头。

      “好痛!”步美惊慌失措的环顾四周,地面上是成片散发令人作呕腥味的血污,上方围着一圈圈看不见真容的贪婪恶意形成的面具,“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啊啊,还是醒了。”系璃没有兴奋亦无可惜,只是很普通的,看电影一般事不关己的寻常口吻,“做个乖乖沉睡的玩偶多好,起码还能被梦拥抱着安详死去。”
      “是呀。”呗说,“这下可逃不掉了,在名为现实的蛛网中。”

      其他喰种比呗与系璃“热情”多了,戏剧般跌宕起伏的情节正是他们不在家中进食特地来餐厅的原因,他们的呐喊简直要掀翻天花板,此时此刻,仿佛回到了古罗马帝国时代,剥去现代文明外皮,这里就是只有野蛮、鲜血的科洛西姆斗兽场。

      “我们的甜点在这时醒来了,在这里设置一个小游戏好了。”主持人说,“吉田步美——名字没错吧?”
      步美愣坐在原地,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

      “解体人,请给她一件你的工具。”

      什造噘着嘴有点舍不的在两把刀中犹豫了片刻,不太情愿的将右手那把扔到步美面前。

      “为了让客人们更加开心——来吧,步美小姐,做出你的选择!你拿起刀,把旁边动不了的女士杀掉,你就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去,你也可以选择了结自己的性命,那位女士就能因此得救——步美小姐之前一直充当睡美人错过了不少好戏,所以在下为你前景提要一下,那边心地善良的女士可是在你没醒来的期间一直很努力的保护着你呢。”

      步美因过度惊慌恐惧而呆滞的目光从看不出原色的刀移到春绯身上。

      “——或者,你不捡起能救命的稻草,选择谁也不杀——”主持人拖长音停顿一下,抑扬顿挫的语调充满看好戏的戏谑,“——你们两人会被解体人活生生剖开——这可是非常、非常痛苦的死法喔,两位都是花朵般娇嫩可人的女性,肠子、胃、膀胱什么的被哗啦啦扯出来可就不好看了。所以做出你的选择吧!可爱的步美小姐!”

      “这……”步美跪坐着不断后退,满地鲜血让她的手不断打滑,最后整个人摔在血水里,“这要我……”

      春绯平滑的指甲深嵌入手心,牙齿紧咬到酸疼。
      她想说点什么安抚一醒来就面对如此处境的孩子,但她能说什么呢?说她们一定能获救吗?别傻了,眼下的情形早已让春绯自己都失去了能逃出去的信心,要安慰那孩子说选择把自己杀掉也没关系吗?这样……那女孩该如何生活下去?背负着杀人的心里枷锁,自己是想告诉她成为杀人犯也不要紧吗?

      “快点喔,步美小姐,不要光发呆呀,在座的客人都等着呢。或者说……需要点刺激?”

      不用主持人说明提醒,什造就蹦蹦跳跳的上前,弯腰“嘿咻”的把春绯后衣领捉住,他们身高相差只有几厘米而已,细细的胳膊却轻而易举拎起了她,握在左手剩余的一柄刀像阵风刮过,春绯下意识向右躲闪了一下。
      “呜!”从左耳传来火辣的割伤疼痛。
      什造本是要削掉她整个左耳的,现在只是造成了划伤,他也不沮丧,嘻嘻的舔着她破开的耳垂,“血——”

      暧昧的动作放在这角斗场里,春绯除了骨寒毛竖没有别的感触,她现在连抬一根手指的力气都聚集不起来。

      “下次,不会偏了哦。”什造说。恐怕没人能把“邪恶”、“纯洁无暇”两词放一起,但这个娇小的解体人确实做到了,他就是在歪曲意念下浇灌出的纯粹存在。

      杀人、活下去、被杀、开肠破肚……杀人、活下去、被杀、开肠破肚……杀人、活下去、被杀、开肠破肚……

      主持人吐出的话语连接成一张强酸似的网不断逼近,步美混乱的想找寻出口,但密集交错的词句将她越裹越紧,腐蚀肌肤和内里。
      坏掉了,要坏掉了。

      “这要我怎么选择啊!”

      “那小姑娘崩溃了,年纪还是太咿呀——”呗突然站起来让靠在他身上的系璃差点倒下去,她连忙抓紧桌子边缘才没真一头栽到地上,“喂!呗你这——”
      “他来了。” 面具师说。面具孔洞中的赫眼燃烧着宁静高温火焰,紧紧盯住某一处。

      空置的三楼有人一跃而下,黑色鞋跟落在一楼溅起朵血花。

      “我有点生气。”突然出现的不请自来者说道。拇指将食指九十度掰折,发出骨头错位的啪咔脆响。

      仪态优雅从容的月山习刷地站起来,不小心打翻酒杯,血酒泼在桌上,暗沉红色迅速于洁白桌布上沁开。他对身边Big Madam的“怎么了,MM氏,那个是你的熟人么”置若罔闻,踩在雕花精美的栏杆上,使力蹬离,跳出了贵宾席。
      “大人!”反应稍慢的叶没能阻止主人,只好扒在栏杆边往下望。

      尖头皮鞋光亮的表面连同布料昂贵的裤脚都染上了污色,紫发喰种依旧风度不凡,踩着血水走来,“Guten Abend,我早就想见见阁下了,没想到会是今天,为何不通知我一声?我会亲自奉上邀请函,邀你一同在贵宾席畅谈。”

      楼上的喰种们对这一幕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是MM氏的客人?”
      “为什么这样登场?”
      “没见过的同类。”
      什造举着春绯的手貌似有点累了,他放下胳膊,让女孩落到地上,大眼睛眨呀眨,富含兴趣与不解的看着屠宰场中多出的两人。

      “今天我不是作为客人到来。”不请自来者低垂头颅说。他的声音略微沙哑,加上有面具遮挡,听起来闷闷的有些失真。
      月山习不太懂他的意思,“Pardon?”

      这个喰种抬起头——白发、黑面具、白肤、黑衣服,极端的颜色构成极端的视觉效果,不会有比他更令人印象深刻的存在了。月山习早在地下HySy Art Mask Studio里见过这张面具的半成品了,在脑海中也对面具主人做了许多幻想。然而,那些幻想在现实面前,可笑幼稚如同孩童胡乱堆建的积木城堡,轻轻一推,就倒成了无数块。

      “今天我是作为捕猎者到来。”白发喰种——金木研说着一步向前,利用奔跑的冲击力膝盖顶到毫无防备的月山习胸口,他有自信,这用力的一下起码能踢断喰种的两根肋骨。
      “咳咳…呃、咳咳咳——”月山惊喜热烈的笑容还滞留在嘴边,下一秒就被强大力道击得只能没形象的跪伏在地,捂着凹陷下了一块的胸口边喘息边吐。

      距他们只有一米远的两个人类被这发展弄懵了。
      白发来者面戴可怕面具,看样子应该和这里的人是一伙的才对,怎么……毫无征兆的就把类似主办方的角色一脚踢得直不起身了?内讧?

      肋骨整个折断对人类来说若救治不及时就会成为致命伤,但对恢复力强大的喰种来说,不过是看着吓人,放着不管过一会儿就能自愈的小伤罢了。

      “咳…阁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月山习勉强维持笑意,可话语中已灌满了不善的杀机。
      金木言语之间冷淡至极:“我说过了,我有点生气。”

      ——更正:他何止是“有点生气”。
      餐厅被铺满刺眼红色的惨状就足够让他心情跌破负值了,再加刚从三楼窗户潜进来就听见这恶质玩笑般的选择题——同壁虎曾逼迫他做的选择题根本如出一辙。
      雷区底线黑暗历史被一口气踩全了。

      近日本就没怎么真的吃一顿,还强撑着咽了寿司、奇怪的饮料,身体原因与情绪混杂在一起,金木能感到他作为喰种“进食”的本能正在抬头。
      到这个世界以来,一直压抑得死死的,真正属于SS级通缉犯“蜈蚣”的杀意无声无息的漏出。

      “餐厅的各位都是我此行的目标。”他没隐瞒的意思,像在说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未降低的音量在大厅回荡,每个喰种都听到了,简直一石激起千层浪,可他的注意力还是半点都没匀给咒骂喊叫不绝于耳的二楼。
      “你,”金木握住跪在地上的月山习胸口的领带将他拖拽到自己面前,迫使他痛得蜷曲的身体直起来,“我留在最后解决。”

      “呗,呗,呗,呗!”系璃拽着她叫个不停的人的衣领,用力摇晃,努力往一楼看上半身向外探,都快掉下去了,“他就是你口中的‘危险’?哈哈哈他在说我们是目标诶!真敢啊!呀——超棒的!你怎么不早跟人家说是个这么有意思的存在!”
      “……我告诉过你了。”呗跟只布娃娃样被拉扯得左右摇摆,视线却是笔直的从没偏移分毫。

      “那家伙——!”叶的赫眼瞬间被点燃,从二楼一眨眼俯冲到白发喰种身后,螺旋状鳞赫携着疯狂愤怒刺向这个胆敢侮辱最尊贵大人的下贱之徒,“肮脏的垃圾!Zur Hlle!”
      “请别来打扰我。”白发喰种没回头,只见比一枝殷红自他后腰蓦然绽放。

      难以置信,在满是鲜血的背景之下,对红色早该审美疲劳的眼睛还会被红色所惊艳。
      一切在叶的视线里都放慢了。他眼睁睁看着一种红色将另一种红色缓缓挤出视野,漫天艳丽灼烧他的思维——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不是火焰,而是赫子,同他一样的鳞赫。

      那条比叶螺旋形鳞赫要粗壮迷人得多的鳞赫在完全伸展出体.内后,霎时展露了它作为捕食器官该有的强大凶猛。

      “噗、咳!”在悬空状态下肚子被捅穿,叶喷出大口鲜血,滴在白发喰种的面具上,他还没落地就被对方接着赫子一扫,扔到了墙角。

      “叶!”月山习见亲信仆从受了重伤,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他的赫眼出现怒视白发喰种,“你……”

      一根手指抵在他张开的嘴唇上,根本不害怕可能会被咬断。
      啊。这冰冷的触感,就像一条冰锥,简直会从嘴唇刺入心脏。
      月山习怔愣须臾,未出口的话语化为温热吐息哈在唇上的手指——没有化开,原来不是冰雕成的吗。

      “他没事,只是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白发喰种半倾上身,面具上沾血狞笑的牙齿那么近,几乎是贴着月山习的耳廓的,仿佛随时会啃咬头骨、吸食脑髓,而从面具牙齿下传来的声音,那压低的耳语却是那么轻,如晨曦中第一束阳光下将散未散的雾气,“保持安静,别再让我更生气了。听明白了吗,月山先生。”

      是受死亡威胁的震慑吗?亦或是那与凶残杀意截然相反的声音?月山习忘了问白发喰种是如何认出戴有面具的自己。
      他呼吸着白发喰种近在咫尺的气息——从未有过的味道,比那个(本让他无比满意的)人类女性要冲击得多的香气。噢,要如何比喻?世界上、竟还有这种美妙的馨香吗——月山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食欲,胃部翻腾促使他吞咽了口分泌过剩的唾液。
      唇上的食指还未移开,他一用力就能咬进嘴里,就能品尝。

      可,包围周身的冷冽杀意从头到尾没有一刻松懈,月山习清楚意识到,自己敢有任何轻举妄动,获得的就不再是普通拳脚、而是和叶一样腹部被破个洞的待遇了。

      身着西装的高大喰种低下头颅,鸢尾花一般紫色的头发随动作软软的垂下,恭顺乖巧得让人想去轻抚他的发丝。

      “……Oui。”他说。赫眼却与之顺从态度相反,完全没有熄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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